这时,薛冉匆匆走来,面色凝重:“王爷,王妃,在冷宫发现了一些......东西。”
冷宫深处的一间密室里,他们看到了令人触目惊心的景象:数十个大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而在另一个房间里,却堆满了饿死的宫人尸体。
“据幸存的太监说,”薛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皇上宁可将这些财宝深藏,也不愿拿出来赈济灾民。”
沈昭宁闭上眼睛,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当她再次睁眼时,目光已经恢复平静:“将这些财宝全部登记造册,充入国库,用于灾后重建。至于这些不幸的宫人......好生安葬。”
走出冷宫时,东方已经泛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这座古老的皇城,也将迎来新的主人。
沈昭宁对拓跋隽说道,“等天亮了,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仓放粮,让城外的百姓都能吃饱。”
他凝视着她被晨曦柔化的侧脸,轻声道:“好,都听你的。”
“我们不要走东陵帝的老路。”她迎上他的目光,忽然想到,她那个嚣张的三皇姐不是搬来冷宫陪淑妃了吗?她要去亲自去看看。皇宫很大,但冷宫就那么几座,她们走了一会儿,就到了一个还算体面的宫殿。
侍卫打开宫门,就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是淑妃和三公主。这两人面色枯槁,看着像是饿死的。此刻,没有什么能比上看到自己的仇人死在自己面前更让人畅快了,她很想大笑,告诉原主,这个人也去给你赔罪了。
次日清晨,凤仪宫内,昔日东陵皇帝的后宫妃嫔们和几位未出嫁的公主惴惴不安地聚集于此。她们衣着素净,面色惶恐,不知等待自己的将是何等命运。
沈昭宁端坐其上,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她并未穿着凤冠霞帔,仅一身月白常服,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仪。
“前朝已逝,诸位往昔种种,皆随云烟,如今尔等皆为庶民。”她开口,声音清越,“今日本宫予你们两条路。第一,愿离开皇宫者,可领取安度余生的银钱,归家或自寻去处,从此婚嫁自由,再与宫闱无关。”
此言一出,底下顿时一片细微的骚动,许多年轻妃嫔眼中燃起希望。
“第二嘛,”沈昭宁继续道,“若无处可去,或不愿离宫者,可迁往西苑颐和园,那里清静安逸,一应供给按普通百姓的来,不奢侈浪费可安然养老,但需恪守本分,永不得再干预前朝后宫之事。”
没有第三条路,仁慈之外,亦需铁腕。一阵窃窃私语后,大半妃嫔选择了领钱出宫,仅十余名无家可归或年迈者愿意迁往西苑。
处理完后宫主子的去留后,沈昭宁将目光投向了春桃和小安子。
“名单上的人,可都确认了?”她问,语气平淡,却带着寒意。
“我和小安子都确认无误了。”春桃跃跃欲试,眼中闪着光芒,迅速递上一份名单,上面罗列着昔日曾肆意欺凌、侮辱过原主的宫女太监,其中不乏内务府管事、各宫掌事,甚至还有几个曾经动手打过“她”的恶奴。
小安子眼中也闪烁着压抑多年的恨意与即将复仇的快意。
沈昭宁微微颔首,对一旁的侍卫统领道:“跟着春桃和小安子一起按名单拿人,抓到后当场杖毙。”
命令下达得轻描淡写,却决定了数十人的生死。她没有亲临刑场,让春桃和小安子替原主见证这份复仇的痛快就够了。
是夜,忙碌暂歇的帝后二人在御书房对坐。
拓跋隽握住沈昭宁的手,目光坚定:“宁儿,前朝政务繁杂,我需要全力投入。这后宫,便全权交予你。我拓跋隽在此立誓,此生后宫唯你一人,绝无嫔妃。”
这是他郑重的承诺,也是给予她最大的信任与尊重。
沈昭宁心中一暖,反握住他的手:“我信你。既然后宫不再有嫔妃,那些空置的殿宇便不能任其荒废,徒惹是非。”
“你有何想法?”
沈昭宁眼中闪烁着充满野心的光芒:“我想将它们都利用起来。这重重宫闱,守卫森严,正是进行机密研发的绝佳场所。”
她越想越开心,得意的说:“将那些位置幽静、空间宽敞的宫殿,改造为皇家工坊、研发基地和实验室,我计划首要的目标是提升生活品质的奢侈品,像植物精油、药材等。研发高级香皂、香水、高级护肤品、化妆品等。这些产品若能成功,不仅能满足皇室需求,未来更可成为重要的财政来源。”
说完,她伏在桌子上,单手托着下巴补充,“这里生产出来的不是寻常市井之物,而是专供皇室、贵族和对外赏赐、贸易的“御制”顶级奢侈品,以此奠定新风尚,彰显新朝的格调与实力。”
拓跋隽疑惑的说:“那日后进皇宫的人会不会太多,我们的安全会不会受到影响?”
“并非什么人都能进入这片“禁区”。只有经过严格筛选,背景清白、技艺顶尖且绝对忠诚的能工巧匠才能被招募进来。他们在此享受最优厚的待遇,但也需遵守最严格的保密条例。”
拓跋隽听完,眼中满是激赏。他从未想过,后宫还能有如此用途。
“好!就依你所言!”他朗声笑道,“需要什么人手、物料,尽管调动。这皇宫,随你规划改造。我要让天下人知道,我的皇后,不仅能母仪天下,更能开创前所未有的局面!”
沈昭宁笑了,她可以在这片天地里,亲手创造一个属于她的、同时也属于这个新时代的奇迹。
翌日清晨,待拓跋隽去处理朝政大事后,春桃才悄悄来到她身边,面色凝重。
“王妃,”春桃压低声音,“有件事......小安子不让说,但奴婢觉得该让您知道。”
在春桃的叙述中,沈昭宁得知了一个惊人的真相。原来东陵帝并非自尽,而是小安子趁着人心惶惶时,冒死在东陵帝的参茶中下了毒。
“那日听说公主就要攻入城中,小安子觉得绝不能让公主背负弑父的骂名。“”春桃哽咽道,“”只要陛下在您入宫前就死了,就没人能污蔑您。他......他在御书房外守了整整三天,才找到机会......”
沈昭宁震撼地望向远处正在为她整理书案的小安子。夕阳的余晖落在他单薄的肩膀上,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竟为她做到了这个地步。
当晚,她将小安子唤到跟前。烛光下,她仔细打量这个陪伴原主度过最艰难岁月的少年,轻声道:“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了。我想让你跟着陛下,做这皇城的大总管怎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小安子坚决地摇头,眼中闪着执拗的光:“主子,小安子哪儿都不去,小安子这辈子只伺候您一个人。”
说着,他就跪了下来,“小安子不要当什么大总管,只要能在主子身边端茶送水,就心满意足了。”
沈昭宁的无奈的摇摇头。在原主记忆里那个寒冷的冬夜,小安子发着高烧,她把仅有的棉被都在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原来这些点点滴滴的温暖,都被这个少年牢牢刻在心里。
“好。”她轻轻扶起他,“那你就留在我身边,以后要挺起胸膛,拿出用鼻孔看人架势,知道吗?”
“好!”小安子笑了,笑容里是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满足,是故人重聚的喜悦,是对未来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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