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欢……你亲亲我,可以吗?”
许尽欢没说话。
江逾白也没来硬的,而是继续埋在许尽欢的脖颈间,哼哼唧唧的撒娇。
“好不好嘛……”
许尽欢被他闹得没办法,刚才在底下,他又的确出了不少力。
做错事情该罚,立了功也能适当奖赏一下。
许尽欢推开他,不等他露出错愕受伤的神情,就一把把他推倒,跨坐了上去。
这小绿茶太能撒娇了。
他说的也不是,我能亲亲你吗。
而是你能亲亲我吗。
把自己姿态放得那么低,那么卑微,语气又可怜兮兮的。
许尽欢虽然说是软硬不吃,但那是对外人的标准。
他们几个在他心里,终究异于常人。
而五个手指头还有长短呢。
江逾白这狗东西,又跟他朝夕相处,待的时间最长。
会做饭,会来事,还会伺候。
加上他年龄又是最小。
许尽欢一开始是最想他死的。
现在却忍不住,想要多偏爱他一些。
可能男主都有一种惹人心疼的天赋吧。
江逾白的嘴唇很软。
刚从海里出来,又吹了吹海风。
凉凉的。
就像在吃果冻一样。
怪不得,他那天喝醉后,会做梦吃果冻。
可不就是果冻成了精嘛。
许尽欢的吻很温柔,不急不躁的。
就像是此时的海风。
让人忍不住有些沉迷。
江逾白目光贪恋的望着他,任由他在唇上碾磨、舔舐。
静静的承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许尽欢后世连异性的手都没有牵过,同性也没有,更没有任何亲热经验。
就连自渎都没有过。
他每天一睁眼,不是上课,就是挣钱。
有点儿时间也都倒头就睡了,哪有多余的精力搞七搞八搞七八。
他所有的经历,都来源自他们。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亲吻别人。
刚开始,确实有些生疏。
可能是身为男人的本能,慢慢的就找到了窍门,无师自通。
有句话说的对,男人一旦开了荤,就容易刹不住车。
那一夜的经历,不仅打开了许尽欢,也给许尽欢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要问他性取向正不正常。
许尽欢觉得他挺正常的。
他只是喜欢对他好的、长得好看的人。
在这个人,或者这群人,没出现之前,他都没有事先去定义畅想过,未来的另一半是男是女。
当这个人,这几个人出现后,是他,是他们就行,男女不重要。
他不觉得喜欢男的,有什么不正常。
他刚来的时候,确实吐槽过原主。
得知原主给自己的养兄下药后,他吐槽的也只是,在这个年代背景下,原主他居然敢给自己的养兄下药。
这事如果传出去了,原主的脊梁骨都能被人戳穿。
更让他想不到的是,原主没跟他养兄搅和到一起。
他倒是和江照野搅基搅到了一起。
好吧。
他承认。
他就是如此双标的一个人。
反正,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就算是跟不止一个男人纠缠,他也毫无心理负担。
倘若哪天东窗事发,骂他可以,背后戳他脊梁骨也可以。
但他这人脾气不好,心眼还小。
别让他知道。
如果闹到他面前,他就亲手把那人的脊梁骨……一寸一寸打断。
许尽欢亲着亲着,明显自己也情动了。
他手跟有自主意识似的,摸上了江逾白的胸肌。
还顺便抓了两下。
江逾白闷哼一声,本就精神,现在更是昂首挺胸了。
存在感实在太强了。
许尽欢不得不暂时放开他,起身,朝下看了一眼。
他也挺精神的。
比那天吃了大半盘子生蚝还精神。
江逾白舔了舔唇上残留的湿意,姿态慵懒的支起身子,凑到他跟前。
嗓音沙哑道:“要不要……我帮欢欢……放松放松?”
此时的江逾白,跟个勾人的妖精似的。
唇色绯红,眼尾也泛着红。
可眼神却跟带着钩子一样。
勾得许尽欢心痒痒的。
这狗东西学坏了!
都会勾引他了!
得到许尽欢的默许后,江逾白抱住他,二人的位置一颠倒。
…………
回到小楼时,已是晚上八点左右。
俩人在岸边胡闹了一个多小时。
大多时候,都是江逾白在取悦许尽欢。
许尽欢难得良心发现,想投桃报李,帮他一次。
居然还被江逾白拒绝了。
理由是天晚了,海边太冷,他怕继续胡闹下去,许尽欢会着凉。
纵然他家欢欢有异能可以治愈,那他也不想他家欢欢平白遭罪。
整得许尽欢还挺欣慰。
狗东西真的是越来越会心疼人了。
其实,除了担心许尽欢会着凉之外。
江逾白还担心,许尽欢出来了这么久,会饿肚子。
上次压根没有尽兴。
他如果真的要彻底放开自己的话,他家欢欢今夜就别想睡了。
回到家时,晚饭已经做好了。
陈砚舟独自等在院子外的胡同口。
胡同口的灯不知怎的,今夜没亮。
月亮这会儿,也被云层遮挡了起来。
昏暗的视野下,江逾白注意到,拐角处有一点忽隐忽现的红光。
而坐在后座的许尽欢,则是先嗅见了独属于烟草的独特气息。
许尽欢没有吸烟的爱好,对烟味算不上喜欢,也算不上反感。
“欢欢……”
陈砚舟有些紧绷的嗓音,从阴影里传来。
许尽欢拍了拍江逾白的侧腰。
江逾白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停了下来。
许尽欢从后座下来,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你先回家,我稍后就来。”
江逾白不是不想独占他。
可他也清楚的知道,他家欢欢没有让他独占的打算。
他纵然心有不甘,但为了能够留在他家欢欢身边。
他愿意,尽量学着大方一些。
只要他们别太过分。
不等江逾白走远,陈砚舟就把手里没燃尽的烟头掐灭,迫不及待地走向前。
等来到许尽欢面前后,他却又迟疑了。
许尽欢见他手都抬起来了,又缓缓放下。
三个人中,如今最得他欢心的是江逾白。
可在他心里,感情最特殊的却是陈砚舟。
陈砚舟是他从江家仓促逃出后,第一个愿意带他回家,给他提供住处,给他做饭吃,给他钱,给他买衣服、鞋子,愿意无条件对他好的人。
他刚开始,确实真心想过,要把陈砚舟当成亲大哥,给他养老送终的。
海边那一夜之后,他对他有震惊,有失望,也有慌乱。
更多的是,不知道怎么继续跟他相处的尴尬。
他想不明白,陈砚舟为什么会对他起这种心思。
要说见色起意,江逾白明明做得更过分。
可就是因为江逾白暴露得太快。
说个不好听的,他一开始就知道江逾白是个什么货色,所以对他没什么太大期待。
就像人家常说的,恶贯满盈的坏人,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
而行善积德的好人,干了一件错事,却要被钉在耻辱柱上一辈子。
真要说起来,就要怪陈砚舟他自己。
陈砚舟在他心中的形象,就是处世知道变通,却不会做什么出格之事的正人君子。
加上陈砚舟的职业,让他想当然对他有了一层滤镜。
保家卫国,不拿群众一针一线的人民子弟兵。
谁知道,他不仅连吃带拿,还连争带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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