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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把死挂在嘴边,是嫌和我过够了吗?”她生气地数落道。
老爷子顿时笑了。
可没过几分钟,他又正色道:“唉,人终究要面对死亡,再伟大的人也逃不过。”
“在战场上那些年,我其实一直在和死亡较量。”
“能活到今天,已经是赚了!”
“还能再见你一面,也值了!”
“人,就是不能有太多念想,更不能太贪心!”
“否则牵挂太多,放不下的也就多了!”
老爷子刚说完这几句感慨……
老太太红着眼眶,转头望向他。
“你牵挂什么?又放不下什么?”
“来,说给我听听……”
老爷子淡淡一笑。
“林飞、小娥,还有两个孩子……当然,还有你。”
一瞬间,老太太眼中泛起泪光。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
其实,老爷子的担忧,她又何尝没有?
现在对他们老两口来说,每一天都特别宝贵。
每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是一种福气。
老两口牵着手,老太太笑着说:“所以我们得珍惜现在!”
“每一天都要好好过!”
“我相信用不了多久,林飞和小娥就会回来!”
“到时候,咱们哪儿都不去!”
“就留在四九城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带着孙子上学、去游乐场,到处走走玩玩……”
老太太的话让老爷子眼眶发热,连连点头。
“唉,也不知道林飞他们现在在忙什么。”
“怎么?想儿子了?那让元武开车送我们去小郭家!”
“给林飞打个电话不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
老爷子扭头瞪了老伴一眼。
“哼,给他打电话?这小子是反了天了!”
“还想让我主动找他?到底他是爷爷,还是我是爷爷?”
……
“什么?一大爷脑溢血?”
香江,老爷子终于忍不住,拨通了林飞的电话。
得知一大爷突发脑溢血住院的消息时,林飞心中一震。
如果早些时候,易忠海的生死与他毫无关系。
但在离开前,无论是易忠海还是刘海忠,
似乎都找回了些许良知,变得温和了许多。
尤其是在他离开之前,与院里几位相处得相当融洽。
世事难料。
才到香江几个月,就传来了易忠海的噩耗。
“别担心,今天刚做完手术,挺顺利的,已经没危险了。”电话那头传来老爷子的声音。
林飞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爷爷,我真正惦记的是您和奶奶。”
“二老年纪大了,身边没人照顾,我却远在香江,无法尽孝……”
话还没说完,听筒里就传来老爷子急促的打断:
“臭小子别操心我们,在香江照顾好自己就行!”
“对了,小娥和红兵、红玉还好吗?那边生活适应吗?”
林飞赶紧回答:“两个孩子已经会走路了。”
“小娥整天围着孩子转,除了想念家乡和你们,其他都挺好。”
电话突然安静下来。
正当林飞疑惑地想要追问时,听筒里传来了老太太的叹息:
“林飞,你爷爷又想红兵红玉想哭了。”
“知道你们在香江平安,我们就放心了。”
“切记要当心,那边除了至亲,皆为利往。”
“若实在……不如变卖家产,带着钱回来吧。”
林飞默默颔首。
1684年
“奶奶,我懂了,您放心!”
“好,明白就行。那先这样,我和你爷爷回去歇着了。”
“挂了吧……”
电话那头传来忙音,林飞坐在沙发上,眼眶泛红地盯着手中的话筒。
身在香江的他,短短数月便震慑了当地社团势力。接下来,他要全面接管祖母留下的产业——这比对付帮派容易得多。
异乡漂泊,思乡之情难以掩饰。他常想起四合院的时光、工厂里的日子,甚至愿放弃现有的一切,回到四九城当个普通工人。
与此同时,某首长家中。
“老头子,打个电话还掉眼泪……”老夫人红着眼眶埋怨。
首长夫妇连忙劝慰。老爷子抹去泪痕嘴硬道:“谁哭了?我这是眼睛进沙子了!小郭,你瞧见我哭了吗?”
屋内众人一时语塞。首长暗自苦笑——这老顽童刚抹完泪就不认账。
老夫人可不留情面:“林语堂,你越老越没脸没皮!想孙子就想孙子,哭都哭了还不承认?”
老爷子梗着脖子:“说了是迷眼睛!走,回家!”
话音刚落。
首长赶忙挽留:“老首长,老嫂子,就在这儿用饭吧?我已经吩咐厨房准备了!”
老爷子摆摆手:“免了,你家的饭菜不合我胃口。”
“年纪大了嘴倒刁了,实话告诉你们,如今就爱吃广坤的手艺,旁人做的……都不对味!”说罢起身便往外走。
老太太急忙追上去:“慢些走!这把年纪还风风火火的,摔着了可怎么好?”
老爷子充耳不闻,背着手健步如飞,步子反倒越来越快。
“回去装部电话吧?往后通话也方便。”
“装电话?你知道要花多少银钱?况且也不是寻常人家能装的……”老太太气得直跺脚。
老爷子突然驻足转身:“怎么?我堂堂刑部尚书,在自家装部电话还要看人脸色?”
“那个谁,小郭,这事你能办不?”
不等首长答话,老太太急忙打断:“适可而止吧!要装电话回衙门说去,为难小郭作甚?快走……真是越老越能折腾!”
望着老两口拌着嘴上了马车,车夫扬鞭绝尘而去。
首长与郭夫人相视莞尔。
这对老夫妻的晚年生活令人羡慕——
没有算计,不涉权谋。
老爷子像个顽童,老太太总是操心不停。
待马车消失在长街尽头,大领导含笑轻叹:
“自从老夫人回府,老首长的性子愈发活泼了。”
“甚好。”
(第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
易忠海逐渐恢复。
伤势痊愈后,他终于能自由行动。
出院那天,院子里的人几乎都去接他。
唯有老爷子和老太太未至……
刚回到院子,易忠海便红着眼眶走到老爷子面前。
“老爷子,要不是您帮忙,我这次恐怕……过不去了!”
说着,他就要下跪。
老爷子急忙扶住他。
“老易,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
“咱们同住一个院落,谁家有难,怎能袖手旁观?”
“再说,林飞临走前特意托付我们照顾你们。”
“我们怎能让你们遇到困难而无动于衷?”
“人这一生,能安安稳稳走完,就算没白活。”
老爷子这番话让易忠海泪如雨下。
他连连点头:“您说得对,人这辈子不能虚度。您放心,只要林飞一日不归,我易忠海便一日照看您二老!”
听罢,老爷子与老太太相视一笑。
与此同时,香江别墅中。
雷洛坐在椅上,心情复杂。
自约翰事件结束后,他一直想登门拜访。
但因未得林飞明确表态,始终不敢贸然前往。
直到今日接到林飞来电,
他立刻放下一切赶往别墅。
等了约莫一刻钟,林飞才从楼上下来。
“雷探长,久等了。”
“方才哄两个孩子入睡,耽搁了些时间,还望见谅。”
一六八七年
林飞淡然一笑,雷洛连忙摆手。
“无妨无妨,我也不急,多等片刻也无妨!”
听罢,林飞嘴角微扬,径直在雷洛对面坐下。
坐定后,他直入主题:“雷探长,今日请你来,是想再议先前未尽之事。”
“对了,听说约翰下周就要返回不列颠?”
雷洛点头:“确有此事,不列颠已下达调令。”
“据说新任警司名叫亨利。”
林飞轻轻点头。他听说过亨利这个名字。
如果比较约翰和亨利谁更强,亨利显然更胜一筹。
但在林飞看来,这些人都是同一类人……
“香江自古就是九州的土地。”
“暂借九十九年,就真当自己是主人了?”
“依我之见,香江应该由九州人来管理。你说得对,华人总探长的位置,确实该换人了。”
“我可以帮你成为总探长,不过……有个条件。”
话音未落,雷洛眼中闪过一道光,连声说:“林先生请讲,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
林飞轻轻挥手:“不是什么难事。”
“其实华胜社团早就想转型了。”
“从太夫人掌权开始就有这个想法,打打杀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正经生意才是出路。”
“所以等你成为总探长后,希望能给个方便。”
“当然,不会让你为难,也不会涉及违法的事。”
“这件事你能答应吗?”
这话一出,雷洛神色微变。
他仔细看着林飞,没想到——
对方竟然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在香江,没人不知道,那些江湖中人往往是真正的有钱人。
林飞竟然想金盆洗手,改做正当生意?难道他糊涂了吗?
但看他神情,分明是认真的。
雷洛沉思片刻,说道:“林生,恕我愚钝……我是说,华胜这个招牌,你真的打算放弃吗?”
林飞嘴角微微上扬。
“不是不要招牌,是要带着兄弟们换一种活法。”
“现在靠拳头还能让兄弟们活下去。”
“可十年后呢?总不能让兄弟们提着刀去养老吧?”
“趁着大家还能动,得给兄弟们找条新路。”
“这种刀头舔血的生意,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华胜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痛快点说,合则两利,不合的话,我另找别人。”
这番话让雷洛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还没完全明白林飞的用意,但目前的局势对他有利——如果真能坐上总探长的位置,少了个华胜这样的硬骨头,收拾其他帮派就容易多了。
雷洛正色道:“林生有这种觉悟,真是香江的福气!”
“维护治安本来就是我们的责任。”
“既然如此,明天开始,我帮你成为总探长!”
两人在半空中握手。
从此,黑白两道联手,令整个香江的江湖闻风丧胆……
第二天,冲突爆发。
16号,香江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
华胜社成员四处行动,扫荡洪兴与东升的地盘。
所到之处,不问青红皂白,见人就打,遇场就砸。
就连皇家帽子也束手无策。
更糟糕的是,底层百姓趁机**,**抢劫频繁发生。
整座城市陷入混乱。
警方系统全面崩溃。
总督约翰脸色铁青。
就在即将卸任之时,竟发生这样的事情?
这无疑会成为他政治生涯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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