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桥起身要走,我提前在茶室后巷,用特制小工具拧松他汽车轮胎气门芯,让气慢慢漏,车开不远就歪歪斜斜停下。在茶室后巷,我用特制小工具拧松他汽车轮胎气门芯,让气慢慢在茶室后巷,用特制小工具拧松他汽车轮胎气门芯,让气慢慢漏,车开不远就歪歪斜斜停下。
我骑着摩托车不紧不慢出现,身上“丰田汽车修理店”制服很醒目。高桥站在车旁,满脸不耐烦地挥手。我停好车,推着工具车过去,熟练蹲下装作检查轮胎,念叨:“哎呀,这轮胎咋回事嘛。”边干活边搭话:“老板,今天倒霉,修了好几辆车了。在日本打工,修理店工资少,活儿还累人。”高桥抱着双臂,居高临下的瞥我一眼,嘴角一撇:“哼,小子,知足吧,多少人没这活儿干呢。”
我手上动作不停,悄悄把扳手藏进车后箱,又趁他转身接电话,飞速把微型跟踪器贴在车底盘下面。换好轮胎,高桥接过车钥匙,驾车绝尘而去。
盯着远去车尾,我满心疑惑,小田到底在哪?高桥这般淡定,肯定有问题。思来想去,我决定冒险深入虎穴。拨通高桥的电话,我清了清嗓子,沉稳地说:“高桥先生,我最近手头紧啊,家里急用钱,想晚上去您风俗店兼职,您看成不?”高桥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你小子有种,想当牛郎啊?行,保准你生意红火。”接着,他顿了顿说:“你去找我名下银座大街上红枫店的‘千代妈妈桑’,提我的名字,让她给你安排。”挂断电话,我望向窗外霓虹闪烁却危机四伏的东京夜色,暗暗攥紧拳头。
晚上,我依约来到银座大街的红枫店。这是一家颇具规模的中档风俗店,店门口,两盏精致的红灯笼高高挂起,灯笼罩上绘着细腻的樱花图案,在夜色中散发着暧昧而朦胧的红光,仿佛是一双窥探尘世欲望的眼睛。推开门,一股精心调配过的混合香气扑面而来,香水味、烟酒味、还有一丝淡雅的熏香相互交织,既不刺鼻又能撩拨人心。
店内灯光布局独具匠心,主照明调得很暗,仅有几盏造型别致的彩色射灯在天花板上缓缓旋转,投射出迷离的光影,将人们的面容都映照得恍惚不清,却又添了几分神秘韵味。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装裱精美的浮世绘,画中美人或嗔或笑,与店内氛围相得益彰。
音乐声震耳欲聋,是那种经过专业混音、节奏强烈且充满诱惑的电子乐,鼓点仿佛一下下敲在人心尖上,让人的心跳不自觉地跟着节奏加快。大厅中央是一个打磨光亮的圆形舞台,此刻虽没有表演,但周围环绕着一圈铺着绒布的沙发,已经坐了些客人,与身边衣着暴露的女子调笑亲昵。那些女子穿着传统的日本服饰,色彩明艳动人,或是华丽的振袖和服,衣袂飘飘,尽显风情;或是改良式的和式短裙,裙摆轻摇,俏皮又妩媚。她们妆容精致,发丝柔顺,发饰精美,手中拿着绘有传统图案的团扇,轻轻摇曳间,更添东洋韵味。每一只酒杯都晶莹剔透,显然是高档货。
沿着墙边,是一排私密的包间,包间门用厚实的隔音木制成,上面雕刻着古朴的花纹,偶尔打开,传出男人的笑声、女人的娇嗔声,还有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我微微鞠躬,礼貌地说:“您好,我是高桥先生介绍来的,想今晚开始在这儿做牛郎。”千代妈妈桑抬眼打量我,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笑,“哦?高桥介绍的?”她慢悠悠站起身,围着我转一圈,像审视商品,“模样倒是周正,不过这儿干活得机灵点。”说罢,叫来一个青年小伙,吩咐道:“带他去换衣服,教教他规矩。”小伙应一声,领着我往后面走。穿戴整齐后,我被安排在一个包间门口候着,表面佯装镇定,实则目光如炬,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店内,嘈杂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迷幻的灯光不停闪烁,将这纸醉金迷的氛围渲染得淋漓尽致。我瞅准几个正聚在一块儿补妆的新入行陪酒女郎,她们妆容艳丽精致,身着传统的振袖和服或是俏皮的改良和式短裙,发饰精美,光彩照人。我深吸一口气,端着酒水托盘,装作若无其事地路过,脸上堆起笑容,轻声用日语说道:“お嬢さんたち(姑娘们),忙了一晚上,辛苦了。我是新来的,还不太适应,你们是什么时候进的店呀?最近,店里有没有新来的女伴?”
其中一个女郎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瞥了我一眼,娇笑着回应:“我们也就这两三天刚来。新姐妹的事儿不太清楚呢,这儿每天人来人往,哪能都记住。” 其他人也只是跟着笑了笑,便又忙着整理妆容,准备奔赴下一个包间招揽客人,自始至终,她们的言语和神态都没有透露出一星半点与小田有关的线索。
我又假装热心,凑到正在调试舞台设备的工作人员旁边,帮忙递工具的同时,闲聊道:“大哥,今晚这阵仗可不小。我新来的,有点摸不着头脑。听说这儿常有些新鲜事儿,最近有没有啥特别的?”那工作人员连头都没抬,随口嘟囔了一句:“特别的?客人玩得开心就好,咱别管仲闲事,安稳干活。”
随着夜色渐深,店里愈发喧闹,我如同上了发条的机器,不知疲倦地在各个区域穿梭,送酒水、递毛巾。每踏入一个包间,我都屏气敛息,仔细聆听客人的交谈,可无论是商业巨头们讨论的巨额投资项目,还是年轻人兴致勃勃谈论的潮流新品,都与小田毫无瓜葛。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店门即将关闭,我在这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苦寻了一整个晚上,却未得到任何有关小田的蛛丝马迹。满心的挫败感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我拖着仿佛灌了铅的双腿走出风俗店,望着天边那一抹微光,我紧咬牙关,暗自起誓,绝不放弃追查小田的下落,哪怕前路荆棘密布,希望渺茫得如同暗夜中的星光。
接下来的两天,我每晚依旧按时出现在红叶风俗店。店内喧嚣依旧,震耳欲聋的音乐、迷离闪烁的灯光交织成一片,纸醉金迷的场景每晚重复上演,仿佛在肆意嘲笑我的无力。
我不放过任何细微之处,逮着机会就向人探问。瞧见新到的陪酒女郎,我忙堆起笑容套近乎:“お嬢さんたち,这几天店里忙不忙呀?我新来不久,还想多认识些朋友,之前听说有个叫小田的姑娘有意来这儿,也不知最近招没招人,可有人提过这事儿?”她们却大多心不在焉,不是忙着整理妆容赶去陪客,就是谈论着客人的阔绰。送酒水时,我故意放缓脚步,耳朵高高竖起,偷听客人的闲聊。一伙大腹便便的商人在热议最新的股市动态,几个时髦青年在分享潮流单品,可有关小田的线索愣是一点都没有。我甚至壮着胆子向调酒师打听:“先生,您在这儿干得久,肯定见多识广。我听说有个叫小田的女孩想入行,咱店最近有类似新人来面试吗?您见过没?”调酒师眼皮都没抬,手上动作不停,冷淡地回一句:“来面试的多了,哪能都记着。”连续三晚的奔波徒劳无功,我一无所获。疲惫与沮丧缠得我透不过气,但望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我心底那股劲儿反倒更足了。在红叶风俗店的探寻一无所获,满心的沮丧与疲惫如影随形。
一天晚上,我正靠在店外的墙边稍作歇息,手机突然响了,是小田的妈妈打来的。电话一接通,那头便传来她焦急的声音:“孩子啊,我这几天一直打小田的电话,可老是忙音,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这心里慌得不行。”我的心猛地一沉,忙走到一个僻静的角落,稳住情绪说道:“阿姨,小田她感冒了,这几天一直不太舒服,就没怎么看手机。”
“啊?严重吗?我怎么就联系不上她呢,你让她接个电话,我听听声音也好啊。”小田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担忧。我心里一阵酸涩,咬咬牙,捂着电话,捏着鼻子,尽量模仿小田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嗯”了几声。
“小田啊,你快好起来,妈妈担心死了。”小田妈妈急切地说着。我实在装不下去,怕露馅,赶紧找了个借口:“阿姨,小田还在赖床呢,我这儿还有点事儿要忙,先挂了啊,您别担心,小田很快就好的,到时我陪她回札幌看您。”说完,匆匆挂断电话。
挂了电话后,我靠着墙,缓缓滑坐到地上。想到小田妈妈的担忧,又想到下落不明的小田,我心急如焚。如果高桥真把小田藏起来了,那他简直可恶至极。一想到这,我气血上涌,恨不得立刻找到高桥,当面向他问个清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小田,不能让她的家人再这样提心吊胆下去。白天在东京都丰田汽修店,我整个人心不在焉,工作时错误连连。换机油差点加错量,拧螺丝时双手抖个不停,工具“哐当”砸在地上,同事们异样目光投来,主管眉头紧锁,刚要开口数落,见我失魂落魄模样,又把斥责咽了回去。
午休时分,我在周边街道踱步,看似漫不经心,实则眼神在路人中仔细搜寻,盼能发现小田的一丝踪迹。这天中午,我下班往宿舍走,满心都是小田,过马路时竟没注意偏离了人行道。突然,两声轻柔的汽车鸣笛传来,我回过神,一辆小车停在身边,车窗摇下,是美良子。她戴着超大墨镜,一头栗色卷发柔顺地散在肩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透着几分慵懒。看到是她,我愣在原地,满心诧异,还没等我开口,美良子直接摘下墨镜,目光直直地盯着我,简洁明了地说:“上车,我们找个地方坐坐,聊一下小田的事。”我一听,瞬间回过神,顾不上多想,忙拉开后座车门钻了进去。
美良子开着车七拐八绕,最后在一家名为“菊乃井”的居酒屋前停下。虽说还是白天,可这地处东京都繁华闹市的居酒屋早已坐满了客人。走进店内,找了个安静临窗的地方坐下,她点了些酒水,然后神色凝重地对我说:“回东京后,我一直挂念小田,托朋友多方打听,得知是野村和高桥搞的事,依我掌握的信息,小田这次失踪,事情远没那么的简单,背后或许另有隐情。”听到这儿,我心头一震,原本乱糟糟的思绪仿佛被一道光照亮,一下子开窍了。
我开口道:“我想直接找到高桥,要当面向他问清楚。”美良子微微点头,认可道:“对,不错。不过高桥这人比较蛮横,跟他打交道不能太生硬,得想个妥善的法子。”我心急如焚,眼睛紧紧盯着她:“我想今天就找到他,拜托,请你务必帮我安排一下。”美良子略作思索,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看着我说:“行,我尽量安排,你别太着急,先把这杯酒喝了,稳定下情绪。”说作,她给我倒了杯酒,我接过酒杯,手有些颤抖,一饮而尽,满心期待着与高桥的会面能让事情出现转机。
就在美良子答应帮我安排跟高桥见面的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掏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日本武馆的田中太郎。接通电话,田中太郎洪亮的声音传来:“下个月要到京都比赛,你得提前做好准备,加强训练啊!我已经找了两位拳击高手陪你练习,明天晚上8点钟,准时到我武馆进行强化训练。”我拿着手机,支支吾吾地应着,美良子听到我的通话,面露诧异之色,不禁问道:“怎么?你还要去打拳比赛?”我放下手机,神色略显尴尬,对她解释道:“唉,之前田中太郎借给我一笔钱,我跟他签了合同,答应替他打三场拳击比赛,这事儿赶一块儿了,真头疼。”
美良子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说:“这可够麻烦的,不过你别愁,咱们一件一件来。我这边尽快安排你和高桥见面,你明天先去跟拳击高手训练,等见面时间定了,咱们再调整。”我听了,心里稍感宽慰,对她点了点头,默默在心里祈祷一切能顺利,既找到小田,又不影响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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