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卷着大雪,把陆家四合院裹得严严实实。
院门外的积雪没过脚踝。
聊完天的英子,正坐在堂屋的炕沿上缝小衣裳,动作轻柔 —— 每一针每一线都透着小心。
陆少枫正在洗那几块带回来的石头。听到白龙叫唤了两声后,就听到敲门声响起,放下手中的抹布后,走到前院去开门,
“吱”,
一股寒风夹着雪沫扑面而来,下意识皱了皱眉,随即就见老丈人李炮穿着厚厚的棉袄,肩上落满了雪,正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站在雪地里,马背上驮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丈母娘跟在旁边,手里拎着个竹篮,围巾裹得只露出一双眼睛。
“爸妈,这么大雪你们咋还过来了?”
陆少枫大步迎上去,伸手接过马缰绳,“这天多冷,冻着了可咋整。”
李炮抬手拍打肩上的积雪,咧嘴一笑,眼角的褶子挤在一起:
“刚把最后一批马关进暖棚,喂了草料,想着英子怀了双胞胎,身子金贵,”
“我和你妈杀了只老母鸡,又去镇上供销社买了些核桃、红枣、桂圆,给我英子补补。”
指了指马背上的帆布包,
“这里面还有些晒干的黄芪、党参,都是我托人找的野生中药的,”
“炖鸡炖肉都能放,补气血好得很,雪天喝着暖身子。”
李小梅打过招呼后,迫不及待地走进屋,摘掉围巾,
双手搓了搓,哈出一口白气,快步走到英子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
想起自己的手冰,连忙松开手,在自己棉袄上搓了搓,才又轻轻覆在英子的手腕上,眼睛直往她肚子上瞟,语气里满是疼惜:
“我的乖闺女,这才刚一个月,可得把腰护好,走路慢着点,有没有觉得乏力、恶心?这天寒地冻的,可别出门吹风。”
边说边从竹篮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几块红糖,
“这是我托供销社王主任留的好红糖,你要是觉得身子沉,就冲点红糖水喝,暖肚子还补气血。”
英子扶着李小梅的胳膊慢慢坐下,脸颊泛起腼腆的红晕,指尖轻轻覆在小腹上:
“妈,我好着呢,少枫把我照顾得妥帖,饭顿顿不落,还不让我干重活。”
说话间,王桂兰也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块擦碗布,围裙上沾着点面粉,笑着迎上来:
“他婶子,快坐快坐,一路过来冻坏了吧?刚炖好的鹿肉,还有你爱吃的炒蕨菜,
”我特意多放了点干辣椒,暖身子。”
“桂兰妹子,又麻烦你忙活了!” 李小梅拉着王桂兰的手坐下,两人熟络得很。
—— 毕竟经常一起在老屋做特制中药骨粉狗粮,
“我和你说,英子这胎是双胞胎,可得格外仔细,回头我把家里的老母鸡再杀两只,给她补补。”
“雪天路滑,我让李炮骑马多跑两趟,送过来也方便。”
王桂兰笑着点头,伸手拍了拍李小梅的手背后,伸手递了杯热茶:
“不需要再杀了,少枫打的肉和老陆收套子都能有点收获,家里的肉都吃不赢,我天天变着花样给英子做,你放心,保准把英子养得白白胖胖的。”
晚饭的桌子摆在堂屋中央,八仙桌上摆满了菜:
一大锅炖鹿肉冒着腾腾热气,肉块炖得软烂,汤汁红亮,上面飘着几粒枸杞;小鸡炖蘑菇,里面加了李小梅带来的黄芪;外加一砂锅人参鸡汤,都是英子爱吃的。
陆勇也从鹿场回来了,身上沾着些雪沫,手里还拿着个旱烟袋,没点燃,
见了李炮,抬手拍了拍李炮的肩膀:
“老李,来,屋里暖和,快坐。”
两人坐在炕沿上,边吃边聊着马场和鹿场的近况,巴图鲁也加入进去,聊自己对马和鹿的养法。
陆少枫坐在英子旁边,手里拿着个大碗,
李小梅拿起勺子,给英子盛了一碗人参鸡汤:“少枫啊,英子这胎是双胞胎,比单胎辛苦,你可得多抽点空陪着她。夜里她要是起夜,你可得醒着点,别让她自己摸黑……”
时不时的李炮还交代两句:“……”
“……”
陆少枫只能老实点头答应,把旁边蒙头吃饭的小雅和巴特看的偷偷笑。
吃完饭
陆少枫赶紧烧了壶热茶,让几个女的坐在炕上聊天剥瓜子。
李小梅又叮嘱了英子好些孕期注意事项,从饮食到作息,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生怕漏了啥,手指还时不时比划着:“别吃生冷的,衣服要穿宽松的,别勒着肚子……
把几个男的听得头都炸了,干脆另外开一桌,
陆少枫问起了屯子周围的情况,
李炮端着茶杯,手指在杯沿摩挲着:
“最近总听说有野猪下山,前几天我在马场附近就见着一头,得有两百多斤,”
结果被狗吼了一声就把它吓跑了,我枪都刚拿手上,还以为十拿九稳,结果追都没追上。”
雪天山里食物少,这些野兽怕是要经常下山找吃的。”
陆少枫把茶杯放桌上,眼神变得锐利了些,
眼看天越来越黑,风雪也大了起来,
李炮起身告辞:“英子,不早了,我和你妈也该回去了,马场还得留人守着。”
陆少枫要送他们,李炮摆摆手,拿起靠在门边的马鞭:
“不用不用,我骑着马快得很,马识路,雪天也不怕。你在家陪着英子就行,路上我会小心的。”
李小梅又拉着英子的手嘱咐,指尖带着不舍:
“我隔三差五就过来,孕期千万别胡思乱想,多吃多补多睡觉……。”
送走老丈人和丈母娘,英子靠在陆少枫怀里,脸颊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嘴角还带着笑:
“我娘就是瞎操心,不过看着他们这样,我心里也高兴。”
陆少枫搂着她的腰,动作轻柔,手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他们也是疼你,以后我多陪你回娘家看看。”
院子里,
醉仙从酒库那边跑过来,轻轻一跃就跳进了陆少枫怀里,毛茸茸的尾巴扫着他的手腕,
撒娇似的蹭着他的下巴 —— 陆少枫伸手撸了撸醉仙的毛,手感顺滑柔软。
一夜风雪未停,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外面的积雪又厚了几分,寒风呼啸着,气温低至零下二十多度。
院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还夹杂着军叔张红军粗重的喘气声。
“少枫!少枫!快起来!”
“……”
张红军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拍门的力道都比平时重了些,门板发出 “咚咚” 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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