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琼听闻皇上派京兆尹调查他们刺杀一事。
心中警铃大作,若是再查下去,早晚得查到他的头上。
不如找个替死鬼,任琼心中想着。
替死鬼,他心中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
任琼知道梁奇与颜卓的矛盾,那就麻烦梁大人了。
任琼嘴角露出阴恻恻的笑。
梁奇不知,他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任琼安插在梁奇府中的探子来报。梁奇除了上朝,没事就会去茶馆品茶。
不在外留宿,最近倒是在忙公务忙到很晚。
任琼让两个死侍混进梁府,神不知鬼不觉。
任琼知道翊王和京兆尹盯着这两人很久了,就让他们一直往返在梁府之中。
这样,会更让他们觉得,这两个刺客便是户部侍郎梁奇府内下人。
这样一来便坐实了梁奇便是那日元宵灯会行刺颜翎玥,颜若城,三皇子等人的凶手。
任琼在书房中把玩着一枚和田玉扳指,烛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阴影。
任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前,躬身行礼。
“都安排妥当了?”任琼头也不抬。
“两名死士已潜入梁府。按您的吩咐,将书信和信物都放在书房东侧第三块地砖下的暗格里。”
任七的声音低沉平稳,“只是......”
“说。”
“翊王府的暗卫近日在梁府周围活动频繁,属下担心......”
任琼冷笑一声,将扳指重重按在桌面上:“就是要让他们看见。梁奇与颜卓积怨已久,这是满朝皆知的事。如今翊王与京兆尹都在查元宵灯会的案子,总得有个交代。”
他起身走到窗前,望着梁府的方向:“你说,若是梁大人因循私便派人刺杀定远侯府一家,是不是很合理?”
任七垂首:“大人英明。”
“去吧,让这场戏再热闹些。”任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明日早朝,该有人参梁奇一本了。”
寅时三刻,梁奇正在书房批阅公文。
管家轻手轻脚地端来参茶:“老爷,夜深了,该歇息了。”
梁奇揉了揉眉心,正要说话,忽听窗外传来一声极轻微的响动。他眉头一皱,快步走到窗前,只见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什么人?”梁奇厉声喝道,推开窗扉,庭院中却空无一人。只有晚风拂过竹叶的沙沙声。
管家紧张地环顾四周:“许是野猫碰倒了花盆?老奴这就让人巡查。”
梁奇望着漆黑的夜色,心中莫名升起一丝不安。他想起近日朝中的风波,颜卓那双怨毒的眼睛,还有任琼那总是带着深意的笑容......
“加强守卫。”他沉声道,“特别是书房附近。”
“是。”
次日清晨,京兆尹陈明远刚踏进衙门,就见书案上放着一封密信。他拆开一看,脸色渐渐凝重。
“来人!”他唤来心腹差役,“带一队人,随我去梁府。”
此时梁奇正准备上朝,忽闻京兆尹到访,心中那丝不安愈发强烈。
“陈大人一早到访,所为何事?”梁奇迎至前厅,见陈明远带着十余名差役,心中已猜到几分。
陈明远拱手道:“梁大人,下官接到密报,称贵府藏有与元宵灯会刺杀案有关的证物。为证清白,还请大人允准搜查。”
梁奇面色一沉:“陈大人这是要搜本官的府邸?”
“职责所在,望大人体谅。”
就在二人对峙之际,门外忽然传来通报:“翊王殿下到!”
墨翊白一身朝服迈进厅中,目光扫过众人:“看来本王来得正是时候。”
陈明远连忙行礼:“殿下怎会来此?”
“本王听说有人要搜查朝廷二品大员的府邸,特来见证。陈大人,你可有确凿证据?”
陈明远呈上密信:“殿下,这是今早收到的密报,言之凿凿......”
“密报?”墨翊白接过信扫了一眼,冷笑一声,“单凭一封匿名密信,就要搜查户部侍郎的府邸?陈大人,你这京兆尹当得未免太过轻率了。”
梁奇心中稍安,正欲开口,却见颜卓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梁奇,你还真是惺惺作态啊!”
颜卓觉得是梁奇想要报复他,才会去刺杀颜家人,才会误伤了颜若城。
“侯爷,无凭无据,不可妄加指责。”墨翊白声音沉了沉。
“证据?”颜卓冷笑,“搜一搜便知!”
场面一时混乱,梁奇心知今日之事定是有人陷害,现在只能自证清白。
他咬牙道:“既然诸位不信,那便搜吧!只是若搜不出什么,休怪本官在圣上面前参你们一本!”
陈明远犹豫地看向萧璟,萧璟微微颔首:“既然梁大人同意,那便搜吧。不过......”他目光锐利地扫过众人,“本王要亲自监督。”
搜查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梁奇坐在厅中,听着各处传来的响动,手心渐渐渗出冷汗。
突然,后院传来差役的惊呼:“找到了!”
片刻后,陈明远捧着一个木匣快步走进厅中,面色凝重:“在书房暗格中发现了这个。”
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封密信和一把匕首。
密信上详细记载了元宵灯会行刺的计划,落款赫然是梁奇的私印。
而那把匕首,与刺客使用的兵器一模一样。
梁奇震惊无比,猛地起身:“这不可能!我从未见过这些东西!”
颜卓抢过密信,只看了一眼就暴怒道:“梁奇!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说?”
墨翊白接过证物仔细查看,眉头越皱越紧。
他看向梁奇,对方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这印鉴......”墨翊白忽然道,“梁大人,你的私印可在身边?”
梁奇慌忙取出随身携带的私印,对比之下,竟与信上的印鉴分毫不差。
“这...这怎么可能......”梁奇踉跄后退,扶住椅背才勉强站稳。
梁奇气愤的瞪着颜卓,不会是他!不会是他要陷害自己吧!!!!
墨翊白目光深邃地看着梁奇,缓缓道:“梁大人,此事关系重大,恐怕要委屈你随陈大人去一趟京兆府了。”
任琼在府中接到消息时,正在修剪一盆兰花。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任七低声道,“梁奇已被收监,朝中舆论都在指责他。只是......”
“只是什么?”
“翊王似乎并不完全相信梁奇是主谋。他要求重新查验所有证物,还调走了那两名死士的尸体。”
任琼剪下一段枯枝,淡淡道:“无妨。计划天衣无缝,便是翊王也查不出什么。那两名死士的身份可处理干净了?”
“都已安排妥当,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
“很好。”任琼放下剪刀,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接下来,该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了。”
天牢中,梁奇蜷缩在角落,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那封密信,那把匕首,还有那个神秘的夜晚......
忽然,他猛地坐起:“那晚的黑影!”
他想起死士尸体被发现时的一个细节——其中一人的右手虎口处,有一道陈年刀疤。而任琼的贴身侍卫任七,手上也有同样的疤痕!
“是任琼......”梁奇喃喃自语,浑身发冷。
就在这时,牢门轻轻开启,一个披着斗篷的身影闪了进来。
“梁大人。”来人掀开兜帽,露出翊王萧璟严肃的面容,“本王查到了一些线索。”
梁奇急忙跪地:“殿下!臣是冤枉的!是任琼陷害臣!”
墨翊白扶起他:“本王知道。但如今证据对你极为不利,任琼在朝中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若要翻案,需要确凿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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