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艾德·史塔克的“顾问”,意味着周浩在红堡获得了一定的行动自由,也意味着他正式进入了君临权力舞台的侧幕条。新鲜感过后,作为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开始强烈地抗议起来。
“顾问……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个高级幕僚。连抽水马桶都是奢望!这鬼地方的卫生条件,简直是对人类文明的侮辱。” 他一边在心里疯狂吐槽,一边努力适应着中世纪的生活。最让他崩溃的是红堡的“便利设施”——所谓的厕所,通常只是一个嵌入外墙的石洞,排泄物直接坠入下方的护城河或特定深坑。那味道,尤其是在阳光照射后,足以让一只鬣狗晕过去。
他敏锐的感官也带来了不少烦恼。在嘈杂的宴会厅里,各种声音、情绪和能量像一团乱麻涌入他的感知,让他时常觉得头晕脑胀,像个初入社交场的菜鸟。“这简直比同时处理十个微信群的@消息还累!” 他不得不学着像调节收音机一样,努力“调低”自己的感知灵敏度,这需要高度的精神集中,以至于他有时会显得心不在焉。
这天下午,他试图寻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练习这种“感知过滤”,结果误打误撞走进了红堡的花园。与外面世界的肮脏混乱不同,这里被精心打理过,盛开着各色玫瑰,空气中也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总算掩盖了那股若有若无的臭味。
然后,他看到了她——玛格丽·提利尔(小玫瑰)。她正坐在一个爬满藤蔓的凉亭下,身边站着她的哥哥,百花骑士洛拉斯。玛格丽穿着一身清新的蓝色裙装,仿佛将高庭的阳光带到了这阴郁的红堡。她手里拿着一朵刚摘下的金玫瑰,正微笑着听洛拉斯说着什么,那笑容甜美得无懈可击。
周浩的脚步顿住了。“这就是小玫瑰……比剧里看着还要年轻,但这气场,绝了。” 他一时不知是该上前打招呼,还是默默退开。
玛格丽却已经看到了他。她的目光落在周浩独特的东方面孔上,眼中闪过一丝恰到好处的好奇,随即展露出一个更加明媚的笑容:“日安,先生。您就是那位来自遥远东方的宾客吗?我是玛格丽·提利尔,这位是我的哥哥,洛拉斯。”
她的声音如同春风般悦耳,礼仪完美无缺。洛拉斯也微微颔首,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明显的审视和一丝属于骑士的骄傲。
周浩有点措手不及:“日安,提利尔小姐,洛拉斯爵士。我叫周浩。很抱歉打扰了二位的雅兴。”
“一点也不打扰,”玛格丽笑得更加亲切,“我们正好在讨论这花园里的玫瑰,哪种香气最是持久。听说东方有许多维斯特洛没有的奇花异草,周浩先生见过吗?”
“奇花异草?我倒是见过仙人掌和多肉植物,办公室盆栽算吗?” 周浩心里嘀咕,面上却努力维持着镇定:“啊,是的,有一些。比如一种叫做‘昙花’的花,只在深夜绽放,几个时辰后就凋谢了,非常美丽,但也非常短暂。”
“只在深夜绽放?”玛格丽眼中露出了真正的兴趣,“那一定需要极大的耐心和缘分才能得见。就像某些……真相和机遇,总是转瞬即逝,不是吗?” 她的话语似乎意有所指,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敏锐。
洛拉斯对花卉话题没什么兴趣,他更关心周浩的来历:“周浩先生是武士吗?我听说您在北方展现过不凡的身手。”
“我?算不上武士,”周浩连忙摆手,决定实话实说,“顶多算个……比较注重锻炼的学者。在我们那儿,强身健体和读书学习并不矛盾。” 他这个有点另类的解释让洛拉斯挑了挑眉,似乎觉得他在谦虚。
就在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插了进来。
“哟,高庭的玫瑰什么时候和东方的……香料贩子聊得这么开心了?”
周浩回头,看到乔佛里王子带着猎狗桑铎·克里冈走了过来。乔佛里脸上挂着那种典型的、被溺坏了的傲慢表情,眼神在玛格丽和周浩之间来回扫视,充满了恶意。
玛格丽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公式化,洛拉斯则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手按上了剑柄。
周浩心里咯噔一下。“麻烦来了。这小混蛋可是个一点就炸的火药桶。”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采用“低调、礼貌、但绝不露怯”的策略。
“王子殿下。”周浩行了个礼,语气不卑不亢。
乔佛里根本没看他,而是径直走到玛格丽面前,几乎是用抢的,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那朵金玫瑰,放在鼻子下夸张地闻了闻,然后随手扔在地上,用靴子碾碎。
“哼,徒有其表。”他轻蔑地说,目光却盯着玛格丽。
洛拉斯的脸瞬间气得通红,肌肉紧绷。玛格丽轻轻拉了一下哥哥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她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但周浩能感觉到那笑容下的冰冷。
乔佛里这才把注意力转向周浩,上下打量着他,像在看一件奇怪的货物:“我听说你是个东方的巫师?会变戏法吗?给我变个看看,要是不能让我满意,我就让桑铎把你扔进黑牢!”
猎狗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但周浩能感觉到那面具下的厌恶和麻木。
“变戏法?我给你变个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念要不要?” 周浩内心疯狂吐槽,但脸上却露出一个为难的笑容:“殿下,我只是个学者,不会戏法。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个我们东方的古老谜题,或许能博您一笑?”
“谜题?”乔佛里显然对不能立刻看到“戏法”感到不满,但又有点好奇。
周浩不慌不忙,微微躬身,用讲古的腔调说道:“既然如此,请允许我为您讲一个我们东方家喻户晓的小故事,名叫 ‘聪明的长工’。”
“从前,有个刻薄的财主,总想方设法克扣长工的工钱。年底时,他对一个长工说:‘我给你最后两个铜钱,但有个条件:你必须用这钱买一样东西,能填满整个厨房!办不到,工钱全扣!’”
乔佛里听到“刻薄”、“扣钱”,似乎觉得有点意思,哼了一声:“两个铜钱?能买什么?”
“是啊,所有人都觉得长工输定了。”周浩继续讲,“但长工接过钱,转身就出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举着一支点燃的蜡烛回来了。”
周浩用手比划着,将“蜡烛”举高:“他把蜡烛放在厨房正中的桌子上,小小的火苗亮了起来。然后他对财主说:‘老爷,您看,这烛光,现在是不是充满了整个厨房的每一个角落?’”
周浩讲完,双手一摊,微笑着看向乔佛里。
乔佛里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烛光确实能“充满”整个黑暗的房间!他想反驳,却发现对方完全遵守了规则:用两个铜钱买了东西,并且“填满”了厨房。这种被文字游戏巧妙打败的感觉,让他憋得满脸通红。
“你……你这是狡辩!是文字游戏!”乔佛里气急败坏地喊道。
周浩保持着谦逊的姿态,语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殿下明鉴。这正说明了东方智者想传达的道理:有时候,看似无解的难题,需要的不是蛮力,而是一点照亮角落的‘光’——也就是转换思路的智慧。 殿下您身份尊贵,拥有的远不止两个铜钱,能点亮的,自然也不止一间厨房。”
一旁的玛格丽已经用手帕掩住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觉得这个来自东方的“文字游戏”既巧妙又幽默,尤其是看到乔佛里吃瘪的样子。连洛拉斯的嘴角也微微上扬了一下。
乔佛里看着周浩那副“我是为你讲解智慧”的诚恳样子,又看看似乎在嘲笑他的玛格丽,一股邪火憋在胸口,却找不到由头发作。他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周浩一眼,撂下一句:“哼,巧舌如簧!我们走着瞧!” 便怒气冲冲地带着猎狗走了。
凉亭下暂时恢复了平静。玛格丽放下手帕,眼中还带着笑意:“周浩先生,您家乡的‘智慧’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用一支蜡烛的光来填满房间,这比任何戏法都更巧妙。”
周浩谦虚地回礼:“让小姐见笑了。只是一点小聪明,希望能让殿下换种思路,消消气。”
洛拉斯松了口气,看向周浩的眼神少了几分审视,多了几分感谢。玛格丽则重新露出真诚的微笑,那双聪明的眼睛看着周浩:“周浩先生,您真是个有趣的人。用智慧化解锋刃,比用剑格挡要高明得多。”
“提利尔小姐过奖了,”周浩谦虚地说,“我只是不想让一朵美丽的玫瑰,被无谓的荆棘伤到。” 这话一语双关,既指刚才的事件,也暗指提利尔家在君临的处境。
玛格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笑容意味深长:“看来君临来了位不仅有趣,而且眼光独到的园丁。希望我们以后还能有机会……讨论园艺。”
说完,她优雅地和洛拉斯离开了花园。
周浩看着他们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被碾碎的金玫瑰,弯腰将其捡起。
“小玫瑰果然名不虚传,聪明又危险。乔佛里这个自大狂,简直是拉仇恨的专家。不过……园艺?嗯,或许我真的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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