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靠在椅背上，忍受着NZt四十八副作用带来的阵阵抽痛和恶心。这感觉不好受，但远比电影里那些普通服用者形容的地狱般体验要轻得多。超人的恢复力正在缓慢而坚定地工作，像无形的清洁工，一点点冲刷掉体内的化学毒素。
他仔细体会着这种不适感，心里默默评估：“看来超人体质也扛不住这种直接作用于神经和细胞层面的化学攻击，但确实能把它削弱到可以忍受、可以恢复的程度。以后这东西不能常用，每次用完都得给身体放个假，让它自己清理干净。”
虽然身体不爽，但他脑子里却像刚被超级电脑整理过的图书馆，清爽又充实。刚才那几个小时高效学习吸进去的海量知识，此刻虽然没了那种随心所欲、瞬间融会贯通的神奇感觉，但大部分关键内容都清晰地记着。这种实实在在的收获感，冲淡了身体的不适。
更重要的是，药效退潮瞬间冒出的那个关于电视剧版《永无止境》和“缓解剂”的念头，此刻像颗种子一样在他心里迅速生根发芽。
“缓解剂……如果真有这东西，那NZt四十八的副作用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林越眼神发亮，“电影世界只给了药和问题，答案可能在电视剧世界里。下一个目标，非常明确了。”
但眼下，他还待在《永无止境》的电影世界里。来都来了，总不能白跑一趟。曼尼那里搜刮来的十几颗NZt，顶多够用几次，还得省着用。得想办法弄到更多存货，最好能找到稳定的来源。
而且，他还有个更重要的猜想需要验证——关于“天书”能量恢复的规律。
上次穿梭到《我的超人女友》世界，来回一趟，能明显感觉到天书的能量消耗了不少，不像刚开始绑定那会儿那么“充盈”了。这能量是穿梭的根本，没能量就困死在一个世界了，必须搞清楚怎么给它“充电”。
他琢磨着：“这能量消耗，除了穿梭本身，会不会跟待在异世界的时间长短有关？或者……跟我在那个世界‘搞事情’的规模有关？如果我只是悄悄来悄悄走，能量恢复得慢；如果我搞出个大动静，改变了世界线什么的，能量会不会恢复得多点、快点？”
这个猜想很重要，关系到以后穿梭的策略。是当个隐形过客，还是做个积极参与者？得试试。
“正好，”林越看着手里那袋NZt，“既要搞药，又要测试能量恢复，两件事可以一起办。”
他决定，暂时不急着回现实世界。先在这个世界多待一段时间，一边想办法囤积NZt四十八，一边验证自己的猜想。
首要任务，搞定更多的NZt。曼尼那个怂货估计没多少库存了，得上溯源头。根据曼尼吓破胆时吐出来的信息，他的上家是个叫“维农”的家伙，在布鲁克林另一片更乱的区域活动，据说手里货不少。
维农比曼尼谨慎得多，据点藏在一片破旧仓库区深处，门口还有两个懒洋洋却眼神警惕的望风小弟。但这对于林越来说形同虚设。他甚至没有走门，如同夜色中的一片影子，悄无声息地从通风管道潜入，落地无声。维农正在里间对着电脑清点账目，嘴里叼着雪茄，一副土皇帝的模样。直到林越的手指如同戳豆腐般在他面前的实心铁皮文件柜上留下一个清晰的指洞，维农的嚣张气焰才瞬间崩溃，脸色惨白如纸，比曼尼还不堪，几乎是哭着交出了所有库存——一个藏在暗格里的金属盒，里面整齐码放着五六十颗晶莹的药片。不仅如此，他还结结巴巴地吐出了一个更上游的线索：一个代号为“医生”、据说在某个私人研究所工作的神秘人物，但联系方式极其隐秘，每次都是单线联络，由“医生”主动发起。
林越没指望一次就能捅到最核心的老巢，拿到这几十颗药片和新的线索已经是意外之喜。他同样用“物理说服”的方式让维农保持了沉默，然后带着战利品悄然离去。
接下来，就是验证猜想的时刻了。怎么“搞点大事”来测试能量恢复呢？
直接跑去华尔街化身股神？太招摇，而且金融动荡影响的是全球，后果太难预料，不符合他稳健惜命的风格。
利用NZt和超脑学一堆技能去搞发明创造？时间周期太长，见效慢。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快速造成显着“影响”，但又相对可控，不至于引发世界级混乱的方案。他想到了这座城市肌体上的几块毒瘤——几个盘踞已久、罪恶累累的黑帮家族。铲除这些毒瘤，既能造成不小的社会影响，改变很多普通人的命运，清理出一片“净土”，又能黑吃黑弄点活动经费，虽然他的黄金还有很多，但不同世界的现金总不嫌多，顺便也算替天行道了。
说干就干。凭借NZt药效期间学习的各种追踪、侦查、情报分析技巧，虽然药效过了，但方法和知识还记得清清楚楚，结合超级感官，他轻易地摸清了这几个目标帮派的详细情况：首领是谁，核心成员有哪些，据点分布在哪，主要经营哪些非法生意，他们的金库和货仓又藏在什么角落。
然后，就是“清理”时刻。
他选择了一个没有月亮的深夜。林越化身暗夜中的裁决者，速度全开，力量控制精准至极。他没有下杀手，但动起手来也绝不容情。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帮派分子往往只觉眼前一花，或后颈一痛，就彻底失去意识，瘫倒在地。他们的犯罪证据——记录着肮脏交易的账本、电脑里的数据、囤积的毒品、藏匿的枪支——被林越轻易找出。非法资金和贵重物品？自然毫不客气地笑纳，充实空间储备。他甚至“贴心”地将一些核心罪证复制一份，打包整理好。
一夜之间，多个盘踞一方的黑帮势力遭到雷霆般的毁灭性打击。首领和骨干全部被莫名废掉武功，瘫倒在他们的老巢里，而他们的罪证则被整齐地摆放在最近警察局门口最显眼的位置，还附带了一份极其详尽的匿名举报材料，列举了时间地点人物事件，清晰得让警方无法忽视。而他们的不义之财，则大部分不翼而飞。
第二天，纽约的媒体彻底炸锅了！“神秘义警横扫地下世界”、“罪恶帝国一夜倾覆”、“无名英雄还是都市传说？”各种夸张的标题充斥着小报头条和新闻网站。警方忙得焦头烂额，既庆幸这些社会毒瘤被铲除，又对那位办事效率高得离谱、不留任何痕迹、仿佛幽灵般的神秘人感到极度震惊和困惑。而被这些帮派欺压已久的普通市民则暗中拍手称快，甚至有人偷偷议论是不是上帝终于派来了天使。
林越躲在临时租住的安全屋里，一边吃着热腾腾的披萨，一边看着电视里铺天盖地的报道，同时分出一部分心神，仔细感受着意识深处“天书”的变化。
果然！他的猜想被证实了！
在他开始行动，尤其是那几个黑帮被清理、新闻开始大规模发酵之后，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天书”那原本有些黯淡、消耗了不少的规则集合体，正在以一种缓慢但切实可见的速度，吸收着某种无形的“能量”。这种能量并非来自这个世界的空气或者物质，而更像是……来自于世界本身某种“因果”或“叙事”层面的变动？因为他这个外来者的强力介入，这个世界的“故事”被大幅改写了，原有的命运轨迹被搅动，而这种改变所产生的“涟漪”，似乎正能被“天书”吸收转化，变为驱动它自身规则运转的能量！
单纯停留时间确实也有一点点影响，但微乎其微，远不如“主动造成重大影响”带来的能量恢复得多、恢复得快！
“果然如此！”林越心中豁然开朗，仿佛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天书’的能源，是‘改变’，是‘干涉’，是搅动诸天万界原有命运轨迹所产生的‘涟漪效应’！当一个默默无闻的过客，能量恢复慢如蜗牛；积极参与甚至主导变革，能量就恢复得快如奔马！”
这个发现至关重要，为他未来的诸天万界之旅指明了新的方向——不能一味苟着隐藏，在保证自身绝对安全的前提下，适当地、有选择地搞点事情，积极参与甚至改变世界进程，反而有益于“天书”的“充电”，能让他的穿越之旅更加可持续。
找到了能量恢复的捷径，林越心情大好。他在这个世界又从容地停留了将近两周。期间，为了更深入地了解NZt的可能原理（为后续寻找缓解剂打下更坚实的知识基础），同时也为了提升自己应对各种复杂情况的能力（尤其是在现实世界行动时如何更隐蔽更高效），他再次服用了一颗NZt四十八。
第二次服用，那浩瀚的知识洪流和极致清晰的思维再度涌现。他重点钻研了人体医学、神经科学、高级药理学，甚至还包括了刑侦学、反追踪技巧、密码学以及多门外语的进阶学习。副作用依然存在，但强度和持续时间似乎因为身体有了一定的适应性或者说抗性而略微减轻。这让他更加放心，对后续使用NZt也有了更强的掌控信心。
这两周里，纽约的地下世界经历了前所未有的震荡和洗牌，神秘义警的传说愈演愈烈，甚至开始出现一些模仿者，但始终没有人能找到任何关于林越的真实线索。他就像一滴水融入了大海，完美地隐藏了自己。
感觉“天书”能量经过这段时间的“充能”已经恢复得相当充沛，甚至可能比来时更盈满，囤积的NZt也接近百颗，期间他又从维农和其他几个被吓破胆的小药贩那里“补充”了几次，短期内绝对够用。林越决定返回现实世界。
他还有几个关于世界规则差异的重要实验，急着要回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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