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课接近尾声,白羽正站在讲台旁补充一个战术细节。秋日阳光透过窗户,将他银白的发丝镀上一层淡金。
忽然,他话音微顿,不易察觉地蹙了下眉。一股熟悉的、细微的燥热从脊椎末端悄然升起,伴随着北极狐亚种在特定周期难以完全抑制的、极淡的甜暖信息素。
他暗自收紧心神,试图压下这不合时宜的生理反应。
就在这时,前排一个嗅觉异常灵敏、刚分化为狼族不久的年轻学员,困惑地抽了抽鼻子,随即恍然大悟,没经过大脑般脱口而出,声音洪亮:
“报告!白羽指挥官,您身上的信息素……好像是发情期到了!需要去医务室吗?”
刹那间,整个教室鸦雀无声。
所有目光齐刷刷聚焦在白羽身上。
白羽握着电子笔的手指猛然僵住,整个人仿佛被无形的冰霜瞬间冻结。那张向来冷静自持的脸上,罕见地出现了空白,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一片绯红,一直烧到脖颈。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变成了一座完美无瑕的、名为“社死”的雕塑。
“噗——”不知是谁先憋不住笑出了声。
紧接着,教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此起彼伏的咳嗽和吭哧声,学员们个个低着头,肩膀疯狂抖动,脸憋得通红,没人敢看讲台。
下课铃宛如天籁般响起。
白羽几乎是同手同脚、动作僵硬地开始收拾讲台上的物品。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
他努力维持着表面的镇定,转身,迈步,想要像往常一样平稳地离开教室。
然而,就在走下讲台台阶的瞬间,不知是心神未定,还是被那道该死的门槛绊了一下——
“哎呀!”
在数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向来步伐稳健、行动迅捷的白羽指挥官,竟左脚绊右脚,结结实实地向前摔了个踉跄!
虽然不是彻底扑倒,但也足够狼狈。
他手忙脚乱地撑住旁边的课桌才稳住身形,战术平板都差点脱手。
这一下,连最后一点强撑的镇定也彻底粉碎。
白羽甚至没敢抬头看任何人的表情,抓起东西,几乎是落荒而逃,银色的身影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嗖”地一下消失在教室门口。
只留下一教室目瞪口呆、随后爆发出更猛烈(但依旧努力压抑)笑声的学员。
当晚,宿舍。
白羽把自己深深埋进被子,只露出一双泛红的耳朵尖。空气里弥漫着比白天浓郁得多、甜软诱人的北极狐信息素。
白砚翎锁好门,走到床边坐下,尾巴轻轻扫过鼓起的被团。“出来。”
被团蠕动了一下,没动。
白砚翎伸手,连人带被子一起捞进怀里。白羽挣扎了一下,便放弃了,任由被子滑落,露出滚烫的脸颊和湿润的、带着羞愤的眼睛。
他抬头看了白砚翎一眼,然后一头扎进对方结实的胸膛,发出一声闷闷的、带着鼻音的:“……喵。”
不再是刻意模仿,而是本能驱使下,带着依赖和求安抚的呜咽。
白砚翎的心瞬间化成了水。他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住,下巴抵着他发顶,声音低沉温柔:“没事了。”
白羽在他怀里蹭了蹭,又发出一连串细碎的、小猫般的哼唧,手指无意识地揪着白砚翎的衣襟。白天在众人面前崩塌的形象和威严,此刻全然不见,只剩下一只被本能困扰、急需伴侣安抚的狐狸。
空气里的甜香越来越浓,带着明确的邀请意味。
白砚翎的眼神暗了下来,琥珀色的瞳孔深处翻涌起熟悉的占有欲和炽热。他低头,吻了吻白羽滚烫的耳尖,然后是脸颊,最后深深吻住他的唇。
一个漫长而深入的吻,交换着彼此的气息。
良久,唇分。白砚翎抵着他的额头,呼吸粗重,声音沙哑得不像话:“需要我帮忙吗?”
白羽眼睫湿漉漉的,轻轻点了点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白砚翎不再犹豫。他熟练地找到白羽后颈那块微微发热、比其他地方更柔软的皮肤——那是他曾经标记过的地方。
他低下头,犬齿温柔而坚定地,再次刺破了那处的肌肤。
“嗯……”白羽身体轻颤,发出一声压抑的呜咽,手指紧紧抓住了白砚翎的背。
熟悉的、属于白砚翎的、强大而温柔的狼族信息素,如同最有效的安抚剂和烙印,通过标记注入他的血液,瞬间席卷了每一处躁动不安的细胞。
那是一种被完全接纳、彻底拥有的安心感。
白羽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软在白砚翎怀中,喉咙里溢出满足的咕噜声。
白砚翎没有立刻松开,而是持续注入着自己的气息,直到怀中人的信息素被彻底覆盖、交融,再也分不出彼此。
标记完成。
他舔舐干净那处细微的血珠,将人更紧地拥住。
怀里的人已经安静下来,呼吸均匀绵长,带着标记后的餍足和疲惫,睡着了。脸颊上的红晕未退,嘴角却微微翘着。
白砚翎抱着他,尾巴轻柔地盖在他身上,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物。
窗外的月光静谧。
白日的尴尬与狼狈,在夜的私密与伴侣的标记中,化为了无需言说的亲昵与更深层的联结。
北极狐终究找到了他唯一的、专属的狼。
而狼,也永远乐于为他最心爱的狐狸,抚平所有不安,刻下最深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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