磐石部人数破了八百,地盘占了大半个刚果沙漠,成了名副其实的“沙漠霸主”。卡鲁的“元老会”也越来越像回事,每月开会时,各部落的代表都能说上几句,不再像以前那样只听陈默和卡鲁的。
这天,元老会又开会了,卡鲁拿着个小本子,当起了“主持人”。
“今天第一个议题,”卡鲁清了清嗓子,“讨论一下建‘学校’的事。杰克带了好多课本,我觉得该让孩子们天天读书,不光学认字,还得学算术、学种地、学打仗,以后才能管好部落。”
红柳部的代表是个老人,叫巴老,皱着眉说:“孩子们现在跟着大人种地、喂骆驼,不是挺好吗?读书有啥用?能当饭吃?”
“咋不能?”卡鲁立刻说,“学会算术,分粮食就不会算错;学会种地,就能种出更多玉米;学会打仗,就能保护部落!杰克说,外面的孩子都上学,所以外面才那么厉害!”
娜姆也说:“我觉得该建学校。石头现在跟着卡鲁学认字,能写自己的名字了,天天高兴得很。其他孩子也该学。”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最后投票,大多数人都同意建学校。陈默点点头:“行,那就建。卡鲁,你负责找地方,就建在泉眼旁边,采光好。老陶工,你带人烧砖,保罗,你带人砍木头当桌子,争取下个月完工。”
“好!”大家立刻答应。
第二个议题,是保罗提的:“大酋长,现在部落地盘太大了,从红柳部到黑石部,走一趟要两天,要是有急事,根本来不及报信。杰克说外面有‘公路’,汽车能跑很快,咱们能不能修条路?”
修公路?陈默愣了愣。咱们可没有那么多汽车啊,而且沙漠里修公路,可不是件容易事。
“咋修啊?”阿木问,“沙漠里全是沙子,修了也会被风吹埋了。”
“杰克说可以用‘碎石+黏土’,再浇点水压实,就能挡住沙子。”保罗说,“他还说,要是修了路,他以后送物资能直接开车到谷口,不用再绕路了。”
卡鲁眼睛一亮:“修!必须修!《管理学》里说‘基础设施是发展的基础’!有了路,咱们的玉米就能运到红柳部,红柳部的水也能运到黑石部,多方便!”
巴老也点头:“要是路好走,我去看我女儿也不用走两天了。”
大家都同意修公路。陈默想了想,说:“那就先修一条主路,从磐石部谷口到红柳部,再到黑石部,全长大概三天路程。分三段修,各部落负责自己那一段,每天抽十个人,轮流修。卡鲁,你负责画路线,别绕远路。”
“好!”卡鲁立刻拿出地图,开始比划。
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忙着去办事了。卡鲁抱着地图,拉着保罗去勘察路线;老陶工带着人在谷外挖黏土;娜姆则开始统计部落里的孩子,准备开学后教他们读书。
陈默站在谷口的高地上,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心里很踏实。以前想的是怎么活下去,现在想的是怎么活得更好——建学校,修公路,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在居然真的要实现了。
没过几天,杰克又来了,这次带了些水泥和钢筋——说是“基地淘汰的”,其实是他特意弄来的。
“修公路用水泥更好,不容易坏。”杰克把水泥卸下来,“我还带了几本《公路修建手册》,给卡鲁看的。”
卡鲁拿着手册,眼睛都直了:“这上面有图纸!还有公式!比我画的靠谱多了!”
杰克又从包里掏出个足球:“给孩子们带的,上学课间可以玩。”
石头正好路过,看到足球,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抢。杰克笑着把球递给她:“拿去玩,小心别踢进泉眼里。”
石头抱着足球,高兴地跑了。
杰克在部落里待了一天,帮卡鲁看了路线,又给护卫队演示了新的机枪用法。临走前,他偷偷对陈默说:“总部最近要调我回法国了,可能以后不能常来。”
陈默心里一沉:“调走?什么时候?”
“大概下个月。”杰克说,“我已经跟我一个战友打好招呼了,他会接着给你们送物资,就是他没我熟,可能没那么方便。”
“没事。”陈默点点头,“能帮到这儿,我们已经很感谢你了。”
“以后要是有急事,还是可以往那个地址送消息。”杰克拍了拍他的肩膀,“磐石部现在越来越好了,别让人欺负了。”
“放心吧。”陈默说。
杰克走了,陈默站在谷口,看着他的卡车消失在沙漠里。卡鲁凑过来:“杰克咋了?脸色不太好。”
“他要回法国了。”陈默说。
卡鲁愣了愣,低下头:“哦……那以后谁给咱们带书啊?”
“他战友会来。”陈默说,“再说,咱们以后自己也能搞到书。等公路修好了,我带你进城,买一车书回来。”
卡鲁眼睛一亮:“真的?能买《管理学进阶》吗?杰克说那本更厉害!”
“能。”陈默笑了笑。
不管杰克走不走,磐石部的日子都得继续过。建学校,修公路,学知识,练本事——他们要靠自己,在这片沙漠里,扎下更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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