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弟弟滔滔不绝的陈述,高启强的态度逐渐松动。
当然,这不仅仅是高启盛说服了他,还有之前唐家兄弟对自己态度的转变,也促使了他的思想发生了一些变化。
“好吧,那就试试看。”
高启强最终点头同意,但又担忧地补充了一句:“不过要是真开店的话,启动资金应该也不少吧?”
听到大哥答应,高启盛脸上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连忙回应道:“其实启动资金没多少。
我同学家里有人在电信局,我可以直接从他那里进货,特别方便。”
“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们现在就去找我那个同学商量一下吧……”
另一边,高灿山正驾驶着汽车在京海市内四处转悠。
他打算趁此机会物色一处合适的房产。
毕竟,既然已经决定在京海扎根发展,总不能一直住在招待所里。
租房固然可行,但终究不如直接购置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来得踏实。
先前手中的款项,在购得那栋楼宇后,尚余四百多万。
后续待正式合约敲定,还需投入装潢费用,之后更需备货,这四百多万恐怕都捉襟见肘。
好在,如今他已将域名挂于网上。
近两日,有不少人联系他,皆有意购买这些域名。
然而,对方出价实在低得离谱。
高灿山对这些域名未来的市场行情了然于胸,自然不会轻易让人占便宜。
尽管目前标价颇高,但当下域名市场异常火热,高灿山并不担忧这些域名会滞销。
一旦域名售出,资金短缺的问题便会迎刃而解。
就在高灿山看房之际,手机铃声响起。
本以为是有人咨询域名相关事宜,拿起一看却是孔雪雁来电。
正是之前与他交易域名的那位女士。
高灿山略感诧异,但还是接起了电话。
刚一接通,便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喧闹声。
随后,孔雪雁带着几分慌乱说道:“高先生吗?”
“能否请您帮个忙!”
“有几个人找上门来……能否请您让之前那位朋友说句话。”
“拜托了……”
车中,高灿山一手握方向盘,一手持电话。
听完孔雪雁的求助,眼中闪过一丝沉思,随即询问清楚她的具体位置。
随即掉转车头,直奔京海人民医院。
到达时,孔雪雁正被数人堵在病房外的走廊上。
拦住她的仍是之前那伙人。
“你丈夫欠债。”
“你们本就是一家人,向你讨债理所当然!”
“赶紧还钱,否则你母亲在医院也别想安宁……”
孔雪雁满心愤懑,却对这些人无可奈何。
早前她也曾报警,但无济于事。
这些人专干此类勾当。
此刻,母亲正在病房内休养,孔雪雁生怕这些人闯入打扰,后果不堪设想。
见高灿山从外步入,孔雪雁慌乱的眼神中浮现出一丝希望。
不过,在高灿山开口之前,她并未贸然招呼。
她深知,眼前之人非同一般。
通过网络上的万网平台,孔雪雁早已知晓此人时常收购域名,活跃于线上,前后投入百万以上,显然家底丰厚。
且颇具远见,至少在域名领域如此。
日前才知,这位高灿山竟与公安局的祁局长相熟。
只要他出面,连徐江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当时初见一面,孔雪雁尚不知晓,这位男士正是欲与自己交易域名的人。
直至后来交易达成。
但彼此之间不过是一次短暂相遇,连熟悉都谈不上。
仅仅因为一个域名交易,实在构不成什么深厚的交情。
自己眼下正有一堆麻烦事,又怎好意思开口麻烦对方?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到那份儿上。
然而此刻,高灿山却独自出现,而孔雪雁始终没有主动开口求救。
她并非不愿,只是不想给对方增添负担。
可这一次,她真的别无选择——那些人已经找到医院来了。
就在刚才,当她看到这些人时,连忙翻找自己的同学录,试图寻找可能的援助。
然而,由于前夫的缘故,她的亲戚朋友早已与她家彻底断绝了往来。
如今唯一能求助的人,只剩下那个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
见孔雪雁迟迟没有开口,高灿山心中暗暗点头:这女人还算冷静,并不会轻易将别人卷入是非之中。
他答应前来,自然不是因为一时冲动想帮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而是另有考量。
毕竟,他刚到京海,身边可用之人寥寥无几。
从孔雪雁的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来看,她并非等闲之辈。
如果此时施以援手,或许能够收服一个将来可以倚重的人。
想到这里,高灿山迈步上前。
他并不打算借助“老高”
的名号来仗势欺人,但祁同伟与他的关系摆在那里,不用白不用!
他推开周围的人群,大声呵斥道:“滚开!你们在这里干什么?这里是医院,懂不懂规矩,还敢如此喧哗!”
孔雪雁看着高灿山挺身而出,内心原本强忍着的委屈终于泛起波澜,眼眶微微泛红。
那几个讨债者认出了此人,正是那天陪着祁局长一起的人。
虽然他们不认识高灿山,但当天晚上之所以不敢造次,完全是因为忌惮祁同伟。
而现在,祁同伟不在场,他们自然不肯轻易退缩。
于是,其中一人伸手推搡高灿山:“这不关你的事,一边去!别自找麻烦。”
不曾想,高灿山二话不说,直接一脚踹出。
这一脚迅猛有力,直逼那人胸口。
对方下意识用臂膀护住身体,却被踢得胳膊当场折断,发出一声脆响。
听到骨裂声,其他讨债者面面相觑,竟无人敢轻举妄动。
他们都是专业讨债的,深知分寸,更清楚此事本身理亏——欠债的是这个女人的前夫,他们跑来要钱本就站不住脚。
再加上眼前之人明显是祁同伟认识的朋友,而祁同伟从前是缉毒出身,手段狠辣无比。
见到此人同样如此强硬,他们顿时心生畏惧。
高灿山再次冷声道:“滚!”
“好、好……既然你插手了,那我们去找祁局说理去!”
留下一句威胁后,徐江的手下们灰溜溜地离开了现场。
等到那些讨债的人真的走远,孔雪雁才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轻轻擦了擦眼角,转头对高灿山说道:“多谢你了。”
“我妈妈还在病房里,我去跟她打个招呼。”
说完,她便匆匆走进了病房。
没过多久,孔雪雁从病房里出来,脸上写满了茫然。
高灿山开口道:“要不我们出去透透气?”
“好!”
孔雪雁点点头。
对于眼前这样的生活,她也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两人没有下楼,而是径直走向了楼顶。
高灿山习惯性地掏出一根烟,侧头看向身旁的女子:“要不要来一根?”
“嗯。”
孔雪雁应了一声。
不过显然,这还是她的第一次尝试。
点燃香烟后,刚吸了一口,就被浓烈的烟雾呛得扶住栏杆,不停地咳嗽起来,脸瞬间涨得通红。
然而这一阵呛咳过后,她的心情似乎反倒轻松了些。
站在楼顶眺望远方,面对这个只见过一面却愿意出手相助的人,孔雪雁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索性就讲起了自家的烦心事。
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故事——单亲家庭,母亲是一名大学老师,从小对她严格教育,而孔雪雁原本在一家国营单位当会计。
她的母亲将自己得意的学生介绍给了女儿。
那人长得一表人才,举止优雅,在学校里颇受欢迎。
他们的婚礼引来了不少羡慕的目光,在外人眼中,他们是一对令人称羡的夫妻。
可事情终究没有那么美好。
“没想到他竟然是个同性恋!”
孔雪雁苦笑:“真让人觉得讽刺。
连牵手,他都觉得恶心。”
婚前,对方总是与她保持着距离,从未牵过手。
当时天真的她还觉得这是君子风度。
这是一个狗血至极的故事。
为了掩人耳目,他们扮演了两年的夫妻。
时间久了,难免引起旁人的怀疑,渐渐地,关于那个男人的传闻也传了出来。
而他也开始涉足一些不良行为,并且是被他的“男朋友”
带进去的。
结果显而易见——那条路注定通向悲惨的结局。
尽管孔雪雁早已和那个男人离婚,但他留下的巨额赌债却成了她的噩梦。
那些放贷的人从他身上讨不到钱,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孔雪雁。
经过一段时间的纠缠,孔雪雁丢了工作,房子也早卖掉了,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都被气得住院。
这就是孔雪雁的生活现状。
高灿山在一旁静静地抽着烟,等她讲完,又递过去一根烟。
“现在是不是感觉好点?”
他说完,看着她又一次被呛到,忍不住把烟从她嘴里拿过来,放进自己嘴里深吸一口:“不会抽烟就别浪费!”
随后,他问道:“你有什么打算吗?”
话音刚落,孔雪雁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高灿山面前。
“我知道您有能力,求求您帮我解决这个困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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