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涛走到审讯椅前,装模作样地说道:
“娄成就,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要好好配合,争取宽大处理。”
娄成就连连点头:
“我会全力配合政府。”
李子涛却突然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你这口气太难闻了!”
娄成就身子一颤——他立刻明白了李子涛话里的意思,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李子涛摆出一副高姿态:
“我不打扰你们了,等你们的好消息。”
刘东方和周洪宇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牙根痒痒,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祁同伟冷着脸走进来,
“你说你不打扰工作。”
“那你还进来干什么?”
李子涛愣住,望着祁同伟:
“祁总监,你怎么来了?”
“不对,你怎么穿着警服?!”
他脸色骤变。
“你是警察?!”
祁同伟没有穿便装走进来,他穿的是标准的警用常服。
深蓝色衬衣在灯光下格外显眼。
肩章上的标识清晰可见——三级警督!
祁同伟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
“做个自我介绍。”
“我是祁同伟,来自公安部五局。”
“目前是特殊调查组负责人。”
“组员包括:郑毅然、刘东方、周洪宇。”
李子涛脸色骤变,心里咯噔一下。
“不可能!”
“你在演戏?!”
刘东方冷笑一声:
“真假与否,你打个电话就能确认。”
“祁总监的警衔能造假吗?”
“如果不是他级别够高,我们凭什么听他指挥?”
警察队伍讲纪律、重等级,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祁同伟穿上常服,亮出警衔,本身就是最有力的回答。
李子涛心头一沉,脑海中只剩两个字——完了!
他本能地想反抗:
“我要见老一!”
“你们在演戏!”
祁同伟语气平静:
“你别急,郑毅然马上就到。”
“谁能想到,堂堂深厦市老三,会为了一个黑心商人动手下毒,还打算杀人。”
“李子涛,你被捕了。”
话音未落,手铐已经扣上。
刘东方早已准备妥当,冷笑着开口:
“我等这一刻,等了很多年。”
“今天,我不忍了!”
李子涛满脸惊恐: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深厦市老三,我前途无量!”
“我没杀人,你们这是陷害!”
祁同伟一挥手,周洪宇立刻递上物证。
“你带来的东西,别的都没问题。”
“唯独这支牙膏有问题。”
“上面有你的指纹,证据确凿。”
祁同伟嘴角微扬,像是调侃:
“要不要刷个牙?”
李子涛脸色瞬间涨红,眼神惊恐:
“你怎么会知道?”
祁同伟不再看他,转头看向娄成就。
“你呢?”
“要不要刷牙?”
“要不要对兆辉煌尽忠到底?”
“君要臣死,臣死也要死得明白……你真愿意?”
娄成就咬牙回答:
“我刷!”
“就算皇帝要我死,我也要做个忠臣!”
祁同伟回头看了眼李子涛:
“听见了吗?人家娄成就比你有骨气。”
他随即转向娄成就,语气严厉:
“你这种忠,已经忠到走火入魔了。”
“你说你忠于兆辉煌,可他对你如何?”
娄成就眼神坚定,似乎已经做好了所有准备:
“兆哥对我很好。”
“我绝不会背叛兆哥!”
祁同伟冷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他伸出手,刘东方马上递来一沓照片。
“啪!”
照片被狠狠甩在桌上,娄成就怔怔地盯着那叠纸。
“你对兆辉煌是真忠心。”祁同伟慢悠悠地说,“可惜,人家根本不在乎你这颗棋子。”
“你看看这些时间,再看看这些日期。”
娄成就一脸疑惑地低头翻开照片,只一眼,眼神瞬间变了——瞳孔猛地一缩,脸色骤然发青。
那扇门,他太熟悉了,那是他家的大门!
照片上有时只有一个人,有时候却有两个。
单人照像是偷拍,双人照却是赤裸裸的证据。
时间显示最近一个月,除了寥寥几天,两人几乎天天都在一起。
男人是李子涛,女人竟然是他的老婆!
祁同伟语气冰冷,像刀子一样扎人心:
“你拼死效忠兆辉煌,可他压根没把你当人看。”
“他早就知道你老婆被李子涛上了。”
“从头到尾,他只当看戏,让你头上绿得发亮。”
“更过分的是,他还安排你老婆的情人下毒。”
“人家正快活呢,你还在为他卖命!”
娄成就突然怒吼:
“兆辉煌这个混蛋,老子要跟他拼命!”
刚才还誓死效忠的娄成就,此刻脸已经扭曲,双眼泛红,额头青筋暴起。
他大喊:
“我要举报,我要立功!”
“我要揭发李子涛!”
“敢给我戴绿帽子,我就让他死!”
李子涛瘫坐在地,脸色煞白。
他知道,不管祁同伟是不是警察,只要娄成就开口,他就完了。
娄成就是谁?是兆辉煌的亲信!
祁同伟面带笑意,对刘东方说道:
“东方、洪宇,安排人在这儿给他们做笔录。”
“让他们当面对质。”
刘东方和周洪宇点头,立刻去办。
祁同伟带着刘东方走出审讯室,看到冯大庆站在走廊边,脸色发白,明显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动静。
祁同伟缓缓开口:
“那间审讯室,你也透过镜子看了吧?”
冯大庆苦笑:
“看了,全看了。”
祁同伟语气淡然:
“吴跃进的老婆是你安排保外就医的吧?”
“你和吴跃进关系不错吧?”
“你一直在查,是谁动了吴跃进对吧?”
冯大庆没否认:
“没错。”
“当年我刚出道,是跟着吴跃进混的。”
“我们是生死兄弟。”
“也是他,带我进了辉煌集团,才有了我现在这日子。”
“现在我知道了,动手的是陈凯。”
祁同伟笑着摇头,眼中满是轻蔑:
“陈凯?他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
“真正动刀的人,另有其人。”
“你有没有一点头绪?”
冯大庆费力地开口:
“兆辉煌!”
祁同伟鼓掌说:
“答对了!”
“吴跃进把两人之间的对话,全部录了音。”
冯大庆呆滞地点了点头:
“我相信,跃进真能干出这种事。”
“我一直觉得他死得太突然。”
“他果然留了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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