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波语气坚定地说:
“师傅,您放心,我一定用心熬好这锅汤。”
李维民点头表示认可:
“去吧,顺便把祁同伟叫过来。”
祁同伟很快赶到了。
“李局,您找我?”
李维民示意他坐下:
“祁同伟同志,有一项任务需要你执行。”
祁同伟立刻回应:
“服从组织安排。”
李维民神情平淡:
“南湖省深厦市发生了几起严重案件,那边的省委书记马振邦点名要你去协助。”
“你准备一下,尽快出发。”
祁同伟条件反射般回答:
“服从命令,保证完成任务。”
话刚说完,他反应过来:
“等等……李局,我为什么被调去深厦市?”
“我在这边干得好好的吧?”
“这是谁在背后给我使绊子?”
李维民不悦地说:
“你怎么说话的,这是给你压担子!”
祁同伟一愣:
“压担子还能压到外省去?”
李维民见状,语气认真了起来:
“这次是上面的意思。”
“你先别去深厦市,直接去找南湖省委书记马振邦。”
祁同伟一脸疑惑:
“我是缉毒警察,去见省委书记干什么?”
李维民摇头:
“具体我也不清楚。”
“但你想,省委书记每天有多少事要处理,哪有时间瞎折腾?”
“你觉得……”
“他会没事找事折腾我们?”
祁同伟马上收起疑惑:
“李局说得对。”
李维民拍拍他的肩:
“这次是刑事调查,不是缉毒任务。”
祁同伟毫不犹豫:
“服从安排。”
李维民最后说道:
“好好干,回来以后,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
祁同伟点头答应。
等他真正抵达南湖省,才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刚下飞机,他就发现省委书记马振邦竟然亲自派人接机。
他吃了一惊。
一省一把手日理万机,居然亲自安排人迎接他?
直到见到马振邦,他才明白缘由。
这位南湖省委书记,竟然是他的熟人!
祁同伟记性好,一眼就认出,马振邦正是当年坐在部里礼堂台下听他演讲的那位中年人!
马振邦招了招手,笑容可亲:
“同伟同志,这边请。”
祁同伟立刻走上前,态度恭敬至极。
“领导,您好。”
马振邦摆了摆手。
“放轻松点。之前你在那么多人面前都能侃侃而谈,现在就我一个,怎么反而拘谨了?”
祁同伟坦率回应:
“人多的时候,反而没那么紧张。”
“你可是南湖省的一把手!”
祁同伟对马振邦始终保持着应有的尊重。
在汉国,能坐上省委书记这个位置的,都不是普通人。
梁璐的父亲梁群峰,
那个曾一句话让他下不来台的人,在汉东省排第几位?
不过第五而已。
马振邦听了,爽朗一笑。
他欣赏祁同伟的实在。
祁同伟有点不解:
“领导,我只是个基层缉毒警,您却特意点名让我过来……”
不是他自我贬低。
按层级来说,他和马振邦之间的距离,隔着不知多少层。
除非是他的直属上级再往上,或许才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层面。
马振邦解释:
“南湖的情况有些特殊,需要懂经济的人来协助处理。”
“我问了你们部门,他们推荐了你。”
祁同伟有些意外:
“领导,我们部门有专门的经侦人员,我不过是在五局和二十一局挂过名……”
他抬头看见马振邦的神情,忽然有些明白,
“领导,您该不会是想聊宏观经济走势?”
马振邦点头微笑:
“没错,就是这个。”
“我看过你的履历,你是高级金融分析师,正好可以给我一些参考。”
祁同伟急忙解释:
“领导,那个高级金融分析师资格,是为了办海州药业的案子临时加的,我自己在国内并没有这个证。”
马振邦双手交叉,轻轻放在桌上,
“不必客气。”
“就凭你当年策划‘红色联苏’那次行动的经济推演,国内懂经济的人,能超过你的不多。”
“我需要你的协助。”
祁同伟立刻表态:
“我服从安排。”
马振邦继续问:
“那你对汉国未来的经济发展怎么看?”
祁同伟毫不犹豫:
“只要社会稳定,经济就能持续高速发展。”
“我认为,这种高速发展的势头,至少还能维持二十年。”
“当然,前提是社会保持稳定。”
“对资本而言,除了靠战争发财的军工资本,其他都希望社会安定。”
“每种意识形态执政都有自己的风格,但意识形态不是障碍。”
“只要社会稳,经济自然能上去。”
马振邦陷入沉思:
“南湖的经济核心城市深厦,最近出了些问题。”
“国企改革推进不顺。”
“你觉得,首要解决的问题是什么?”
祁同伟毫不含糊:
“要刹住国企改革中的腐败,防止资产流失,还要彻底重组国企结构。”
马振邦越听越满意:
“这三个方面,哪个应该摆在最前面?”
“腐败最容易藏身在哪个角落?”第一个问题就让人头皮发麻。
祁同伟心里咯噔一下。
坏了,这题不好答!
他不过是个三级警督,年纪才二十三,资历尚浅。
这话要是说开了,恐怕有人要记恨上自己。
他脑子一转,忽然觉得不对劲。
今年我才二十三?
想通这点,他反而轻松下来。
该说就说!
年轻人嘛,说错了也不算啥大错。
别人也不会太在意。
但要说有没有分量,那还是有的。
能在部里礼堂侃侃而谈的人,岂是泛泛之辈?
祁同伟定了定神,开口道:
“领导,我就说说看法,您听听就行。”
马振邦笑了笑:
“我今天专门推掉其他事,就是为了听听你的想法。”
“你说到什么时候,我就听到什么时候。”
“大不了,晚上也接着聊。”
祁同伟心里一热,继续说道:
“国企改革中最大的阻碍,是腐败。”
“其中最严重的是经济腐败。”
“简单说,就是个别领导和人勾结,掏空国家资产。”
马振邦皱眉:
“这些要改制的国企,不少连工资都发不出来,哪来的腐败空间?”
祁同伟一笑:
“表面没钱,不代表没价值。”
“汉国有一段时间学国外,建了很多大厂。”
“那时候厂子扩建,恨不得把地皮圈到天边。”
“凡是能圈的,全都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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