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穿透四合院上空那方不大的天际,温柔地洒在青砖地上,仿佛想驱散昨夜留下的阴霾与寒意。林彦醒来时,堂哥林刚早已出门上班,家中只剩下堂嫂和他。
堂嫂是个细致人,见林彦下了楼,便笑着招呼:“小彦醒啦?你哥给你打的躺椅和小茶几,我帮你挪院里去吧?今儿日头好,正好晒晒,去去霉气。”
“谢谢嫂子,麻烦您了。”林彦微笑着点头。他心里清楚,这“霉气”指的不仅是家具,更是这院里的污糟事。
空间傀儡无声无息地运作,一壶用灵泉水冲泡的极品乌龙茶已然沏好,茶香清冽悠远,被林彦放在茶几上。他又转身上楼,将窝在狗窝里打盹的小七抱入怀中。小家伙慵懒地“呼噜”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安心地窝在他腿上。
躺椅很是舒适,林彦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着小七光滑的皮毛,眯着眼感受初夏晨光的暖意。堂嫂看他只穿了件单衣,又怕他着凉,忙上楼取了条薄薄的被子下来。
“早上风还是有点凉,盖着点。”堂嫂细心替他盖好,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对面三大爷阎埠贵的屋子,压低声音道:“早上三大妈过来借东西,话里话外都在打听昨天的事。你自个儿在院里,留点神。”
林彦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嫂子放心,我心里有数。”
堂嫂这才安心进屋忙活去了。
林彦闭上眼,看似假寐,实则将精神力如同蛛网般悄然铺开。四合院的清晨并不寂静,各种细碎的声音汇入他的耳中,几乎家家户户的谈话,都绕不开“易中海”这三个字。
后院,刘海中家。
二大爷刘海忠正就着炒鸡蛋啃窝窝头,吃得却格外香甜,嘴角甚至忍不住向上咧。
“哼,我就知道!易中海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不了多久!”他对着二大妈唾沫横飞,“说什么一心为公,全是扯淡!心里指不定怎么算计呢。这下好了,一大爷的位置空出来了,我看这院里,论资历、论威望,除了我刘海中,还有谁能顶上去?”
二大妈在一旁附和:“是是是,当家的你说得对。这下你可算是熬出头了。”
刘海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院里叱咤风云的样子,咬窝窝头的劲头更足了,仿佛咬的不是粗粮,而是未来“一大爷”的威风。
后院,许大茂家。
许大茂吸溜着碗里的鸡蛋面条,对面的娄晓娥小口吃着。
“啧,”许大茂放下碗,咂咂嘴,“说起来,我跟傻柱那孙子,小时候还真一块偷过供销社的地瓜,一起下河摸过鱼。”
娄晓娥惊讶地抬起头:“啊?你们不是死对头吗?”
“那都是后来的事了。”许大茂难得露出几分唏嘘,“他爹何大清跟白寡妇跑之前,我们俩关系还行,院里就我俩年纪差不多。后来……唉,他爹跑了,他好像就变了个人。越来越轴,越来越听易中海那老梆子的话。
你看看他把雨水饿成什么样了?瘦得跟豆芽菜似的!自己的亲妹妹不顾,食堂的好菜好饭全进了贾家那帮白眼狼的肚子!四九城的老爷们,能干出这种事儿?我现在琢磨,保不齐就是易中海给他灌了迷魂汤,就为了让傻柱死心塌地给他养老!”
他顿了顿,语气复杂:“这么一想,傻柱这家伙,可恨是真可恨,但也可怜,被当傻子摆弄了这么多年。算了,爷们我大气,不跟他一般见识。过两天等他缓过劲儿,我拎两瓶好酒找他喝点儿,开导开导他。毕竟一块光屁股长大的。”偷听的林彦脸上也漏出一丝玩味。
娄晓娥听着丈夫这番话,眼中流露出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她以前总听聋老太太说许大茂自私自利,是个坏种。可昨天许大茂今天这番话又透着人情味。那聋老太太之前的表现可一点也不像她平时表现的那么慈祥公正。娄晓娥心里第一次对那位“院里的老祖宗”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她心思单纯,想不明白这其中关窍,只好把疑惑压在心底,打算下次回娘家,好好问问见多识广的母亲。
贾家。
与别家不同,贾家屋里一片愁云惨淡。棒梗和小当似乎也感受到压抑的气氛,乖乖地不敢吵闹。贾东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来回踱步。
“完了,完了!我怎么这么倒霉,摊上这么个师傅!”他哭丧着脸,“他现在名声臭大街了,别人会怎么看我?我这工作会不会受影响?妈,您快给拿个主意啊!”
若是以前,贾张氏早就开始哭天抢地骂街了。但此刻,她盘腿坐在炕上,小眼睛里闪烁着精明算计的光芒,脸上甚至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东旭,慌什么!沉住气!”贾张氏呵斥住儿子,“妈以前没看明白,现在可看得真真儿的!易中海这老王八蛋,他不干人事,但这事儿,对咱家或许是件大好事!”
贾东旭猛地停下脚步,睁大眼睛:“好事?”
“当然是好事!”贾张氏得意地分析,“你在易中海手底下当徒弟快七年了吧?到现在还是个二级工!以前妈以为你就是笨,没那天赋,反正有工资拿,有师傅靠着,混着也行。现在一想,根本就是易中海这老绝户没真心教你!他肯定藏着掖着,就怕你学成了,翅膀硬了,不把他当回事了!他就是想让你永远离不开他,永远指着他,这样你才能死心塌地给他养老!”
贾东旭如遭雷击,仔细回想过往种种,易中海确实很少系统地教他核心技术,多是让他干杂活,偶尔指点些边角料。他以前只觉是师傅要求严,现在想来,竟是如此恶毒的算计!
“那…那我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贾张氏压低声音,面授机宜,“你今天去厂里,就去找你们车间主任!把昨天院里的事,还有妈刚才跟你说的这些,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你就哭,就诉苦,说你自己也被蒙蔽了,现在才知道自己这些年都被耽误了!把自己说成是最大的受害者!最好,求车间主任找个手艺好的老师傅当场考考你,让大家看看,易中海这些年到底教了你啥真本事!这样一来,不仅能和易中海彻底划清界限,还能博取同情,说不定领导心一软,就给你换个好师傅!你才不到三十岁,现在重新开始,一点都不晚!”
贾东旭听完,对母亲的敬佩之情简直如滔滔江水。他猛地一拍大腿:“妈!您真是诸葛亮再世啊!就这么办!”
窗外的阳光下,躺在椅上的林彦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贾张氏这番操作,堪称化腐朽为神奇,将一场危机硬生生扭转成了机遇。这老婆子若生在官宦之家,读上几年书,绝对是搞政治斗争和危机公关的一把好手。
“呵,”林彦轻轻挠了挠小七的下巴,心中暗叹,“这小小的四合院,还真是池浅王八多,遍地是‘人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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