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了!” 他沉声说了一句,完全无视了安迪那充满警告意味的手势和抗拒的眼神。脚下猛地发力,一个箭步上前,在安迪惊愕的目光和虚弱的惊呼声中,一手迅速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臂稳稳地托住她的后背,稍一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打横抱了起来。
“你——!放开我!” 安迪瞬间从剧痛和震惊中回神,剧烈的挣扎爆发出来。她双手用力推搡着秦渊的胸膛,双腿试图蹬踹,声音因愤怒和羞恼而变得尖利,“谁让你碰我的,放我下来,听见没有。” 她的挣扎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疯狂,仿佛秦渊的触碰比腹部的绞痛更让她难以忍受。
秦渊早有预料,双臂如同铁箍般稳稳收紧,将怀中挣扎的身体牢牢禁锢住。她的挣扎反而让两人身体的接触更加紧密。隔着薄薄的速干运动服,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女性身体的柔软曲线和惊人的高热,以及她因剧痛和愤怒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股混合着高级香水淡雅尾调、汗水微咸和女性特有气息的味道,不受控制地钻入他的鼻腔。
“别乱动!” 秦渊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却又奇异地混杂着一丝刻意的安抚,“你脸色白得像纸,这不是逞强的时候。协和医院离这里就两个路口,我送你去急诊,你再乱动,摔下去伤得更重。”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迈开大步就朝着小区外主干道的方向狂奔而去。
安迪的挣扎在秦渊强硬的禁锢和奔跑带来的颠簸中显得徒劳无功。她感觉自己像被裹挟在风暴中的小船,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权。剧烈的颠簸牵扯着小腹的绞痛,让她痛得眼前阵阵发黑,几乎晕厥。推搡的力气越来越小,最终只能无力地攥紧了秦渊胸前的衣料,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进布料里,指节泛白。
“混蛋...放我...” 她的咒骂声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抽气,身体因剧痛和虚弱而微微颤抖。
秦渊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人。她紧咬着下唇,试图抑制痛苦的呻吟,浓密的睫毛因冷汗而濡湿,粘在苍白的脸颊上,脆弱得如同易碎的琉璃。那份强撑出来的冰冷外壳,在生理的剧痛面前早已支离破碎。
他心头掠过一丝异样,但脚下的速度没有丝毫减缓。“坚持一下,马上就到。” 他沉声安慰,手臂将她抱得更稳了些,试图用自己的力量传递一丝微不足道的支撑感。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热度隔着薄薄的衣物源源不断地传来,还有那无法控制的细微颤抖。
冲出小区大门,晚高峰的车流依旧喧嚣。秦渊站在路边,目光锐利地扫视着穿梭的车流。一辆亮着 “空车” 灯的绿色出租车正巧驶来。秦渊立刻腾出一只手,用力挥舞。
“吱——” 出租车一个急刹,稳稳停在两人面前。司机摇下车窗,看到秦渊抱着一个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女人,立刻明白了情况,麻利地解锁后车门:“快上车,去哪儿?”
“协和医院急诊,快!” 秦渊拉开车门,小心翼翼地将几乎失去挣扎力气的安迪放进后座。自己也迅速钻了进去,紧挨着她坐下,对司机急促道。
“好嘞!坐稳!” 司机也是个明白人,一脚油门,出租车汇入车流,朝着医院方向疾驰而去。
车厢内空间狭小,混杂着皮革、消毒水和车载香氛的味道。安迪蜷缩在座位一角,身体因持续的绞痛而微微痉挛,头无力地抵着冰冷的车窗玻璃,紧闭着眼睛,只有紧蹙的眉头和急促的呼吸昭示着她承受的痛苦。冷汗依旧不停地渗出,打湿了她额角的碎发。
秦渊坐在她旁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传递过来的细微颤抖和惊人的热度。车厢的颠簸似乎加剧了她的不适,她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快到了,再坚持一下。” 秦渊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语气不自觉地放得更缓。他犹豫了一下,抬起手,似乎想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最终还是停在半空,收了回来。他知道她的边界感极强,此刻任何多余的触碰都可能再次激起她的激烈反应。
安迪没有回应,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抗体内的风暴。
出租车一路疾驰,窗外霓虹闪烁,光影在两人沉默而紧绷的脸上飞速掠过。
几分钟后,出租车一个急刹,停在协和医院急诊部灯火通明的大门前。“到了,急诊就在里面!” 司机喊道。
秦渊没问价格,直接扫了 100 元过去,俯身小心翼翼地避开安迪抗拒的手,用尽量不增加她痛苦的姿势,再次将她稳稳抱起。
“放开...我自己能走...” 安迪虚弱地抗议,声音细若游丝,挣扎的力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别逞强。” 秦渊简短地说了一句,抱着她大步流星地冲进了急诊大厅。
明亮的灯光,消毒水的浓烈气味,嘈杂的人声瞬间扑面而来。分诊台的护士看到秦渊抱着一个脸色煞白、冷汗淋漓的女人冲进来,立刻迎了上来。“怎么回事?” 护士快速问道,目光扫过安迪。
“夜跑,剧烈腹痛,非常严重,伴有高热和大量出汗,几乎无法站立。” 秦渊语速飞快,清晰地描述着症状。
护士经验丰富,立刻指了指旁边的空置移动病床:“快,放这里!家属先去挂号!”
“我不是...” 安迪挣扎着想否认 “家属” 关系,但剧痛让她只能发出气音。
秦渊没理会她的抗议,小心地将她放在铺着蓝色无纺布的移动病床上。护士已经推来了氧气面罩和监护设备。“麻烦你,帮忙挂个急诊内科号。” 护士一边麻利地给安迪连接心电监护夹,一边对秦渊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好!” 秦渊没有丝毫犹豫,转身就朝着挂号窗口跑去。挂号、缴费、取回单据,动作一气呵成。
等他拿着单据匆匆返回时,护士已经推着安迪的病床,准备送往诊室。
安迪戴着氧气面罩,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紧蹙的眉头似乎稍稍舒展了一点,可能是用了某种紧急止痛措施。她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浓重的阴影,整个人显得脆弱而安静。
护士接过秦渊递来的单据,快速看了一眼:“行了,家属在外面等候区等吧,医生马上检查。”
“他不是家属...” 安迪虚弱的声音透过氧气面罩传来,带着一丝执拗。
护士愣了一下,看向秦渊。
秦渊面不改色,平静地解释:“邻居。一个人,情况紧急。”
护士了然地点点头,没再多问,推着病床进了诊室区,门在秦渊面前关上。
急诊大厅的喧嚣被隔绝在门外。秦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这才感觉到后背的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紧贴在皮肤上。他走到旁边的金属等候椅上坐下,冰凉的触感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摊开手掌,掌心似乎还残留着隔着衣物传来的惊人热度和那柔软的触感。鼻腔里,那股混合着高级香水、冷汗和女性特有气息的味道似乎还未散去。
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刚才的狂奔、强行抱起时的肢体接触、安迪激烈的抗拒和脆弱...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片刻后,诊室的门开了。一名中年女医生走了出来,目光扫视等候区。“安迪的朋友?” 医生确认道。
“是,邻居。” 秦渊点头。
“她是阑尾炎引发的急性盆腔炎,炎症反应比较重,伴有低热。好在病情不重,已经用了强效止痛和抗生素,需要留院观察输液一晚,控制炎症。” 医生语速很快,“你是邻居,方便的话,帮忙去药房取一下药,然后去办一下留观手续。她这种情况,暂时没法自己处理。”
“好,没问题。” 秦渊立刻应下,接过医生递来的处方单和缴费单。
当他拿着药和办好的手续回到留观输液区时,安迪已经躺在一张靠窗的临时病床上,手背上扎着输液针,淡黄色的药液正缓缓滴入她的血管。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眉宇间那种濒死般的痛苦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疲惫和虚脱感。氧气面罩已经取下,她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只是在闭目养神。
秦渊放轻脚步走过去,将药袋轻轻放在床头柜上。细微的声响还是惊动了她。
安迪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褪去了锐利和冰冷,只剩下浓重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药取来了,手续也办好了。医生说你今晚需要留观。” 秦渊的声音放得很轻,“感觉好些了吗?”
安迪的目光从他脸上移到手边的药袋和单据,又移回他脸上。沉默了足足有十几秒,久到秦渊几乎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她才用极其沙哑虚弱的声音说道:“谢谢...钱,我明天转给你。” 她克制着语气,仿佛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感谢是出于教养,划清界限是她的本能。
秦渊看着她眼中那份重新筑起的疏离屏障,心中了然:“举手之劳,不必客气。钱的事不急,你先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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