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集市的中心,喧闹得像炸开了锅。李嫣然穿着华丽的衣裙,跪在地上哭天抢地,身边围着一群家丁丫鬟,故意煽风点火,引得围观百姓里三层外三层,议论声、附和声此起彼伏。
“大家快救救县城吧!云皎皎那妖孽不除,迟早会引来灾祸!”李嫣然哭得梨花带雨,却眼神阴狠地扫视着人群,“我父亲是县丞,一心为民,可那妖孽势力太大,我们根本奈何不了她!只能求大家一起请愿,让国师大人来除妖!”
明代民间对“天谴”“祥瑞”深信不疑,再加上李嫣然刻意引导,不少百姓被煽动得情绪激动,纷纷喊道:“对!请国师除妖!”“不能让妖孽祸害我们!”“县丞千金说得对,凤星哪能是乡野丫头,肯定是妖孽伪装的!”
云青青拉着皎皎站在人群外围,气得浑身发抖,却被拥挤的人群困住,根本无法上前辩解。皎皎紧紧攥着姐姐的手,大眼睛里含着泪水,心里却在疯狂吐槽:【李嫣然这演技,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明代的绿茶,段位还挺高!】
【还求国师除妖?我爹爹就是国师,你这是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一阵威严的咳嗽声传来,如同惊雷炸响,瞬间让喧闹的集市安静下来。
“何人在此妖言惑众,污蔑凤星?”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须发皆白、身着星辰官服的老者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随从,气势超凡脱俗,正是钦天监监正玄知!他刚从京城复命归来,路过县城,恰好撞见这一幕。
钦天监监正的身份,在明代百姓心中堪比“天人”,掌管天象吉凶,一言可定祸福。看到玄知亲临,围观百姓立刻噤若寒蝉,纷纷跪倒在地,连大气都不敢出。
李嫣然也吓了一跳,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裙,故作恭敬地行礼:“参见国师大人。小女李嫣然,是本县县丞之女。您有所不知,云家村有个叫云皎皎的丫头,实为妖孽,用妖术蛊惑人心,还谎称是凤星,小女恳请国师大人为民除害!”
“妖孽?”玄知眼神锐利如刀,扫过李嫣然,“你说她是妖孽,可有证据?”
李嫣然心里发虚,却硬着头皮说:“她三岁半便能听懂兽语,找到百年人参,还让前太医、江南首富都对她俯首帖耳,这不是妖术是什么?而且……而且有人看到她夜里化作狐狸模样进山!”
“一派胡言!”玄知厉声呵斥,“云皎皎乃老夫亲观星象确认的凤星,天降祥瑞,护佑北地,此乃上天旨意,岂容你这黄口小儿肆意污蔑?”
他走到皎皎面前,原本威严的眼神瞬间变得温和,弯腰摸了摸她的头:“皎皎,我的好女儿,受委屈了。”
皎皎扑进玄知怀里,委屈地哭了出来:“义父!他们都骂我是妖孽,我不是!”
“义父知道,我的皎皎是天生凤星,是祥瑞之兆,不是什么妖孽。”玄知抱着她,转身面向众人,声音洪亮如钟,“老夫在此当众立誓:云皎皎乃凤星降世,身负祥瑞,能安邦定国、福泽万民!谁敢再污蔑凤星,便是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天谴”二字一出,围观百姓吓得连连磕头:“国师大人息怒!我们再也不敢了!”
李嫣然却不甘心,还想辩解:“国师大人,您是不是被这妖孽迷惑了?她真的是……”
“住口!”玄知眼神一冷,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势,“你身为县丞之女,不思行善积德,反而嫉妒祥瑞,散播谣言,污蔑凤星,简直罪无可赦!”
话音刚落,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狂风大作,一道刺眼的闪电划破天际,“轰隆”一声巨响,惊雷直直劈向县丞府的方向!
“咔嚓!”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县丞府大门上方的门楣被惊雷劈中,木屑四溅,原本气派的门楣瞬间被劈成两半,冒着黑烟,狼狈不堪!
明代人对天象变化深信不疑,惊雷劈中县丞府,这分明就是“天谴”的铁证!
“天谴!真的是天谴!”
“国师大人说得对,污蔑凤星会遭天谴!县丞府被劈了!”
“还好我们没跟着一起污蔑,不然就惨了!”
“凤星饶命!我们再也不敢怀疑您了!”
围观百姓吓得魂飞魄散,纷纷对着皎皎磕头认错,态度虔诚至极。
李嫣然看到这一幕,吓得面无人色,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嘴里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玄知竟然真的是云皎皎的义父,更没想到,污蔑皎皎真的会引来天谴!
就在这时,县丞李大人闻讯赶来,看到被劈毁的门楣和跪倒一片的百姓,还有瘫在地上的女儿,顿时明白了一切,吓得脸色惨白。他连忙跑到玄知面前,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国师大人饶命!小女无知,冒犯了凤星,还请国师大人和凤星恕罪!”
玄知眼神冰冷地看着他:“李县丞,你教女无方,纵容女儿散播谣言,污蔑凤星,引来天谴,可知罪?”
“知罪!知罪!”李大人磕头如捣蒜,“小臣一定好好管教小女,让她给凤星赔罪,还请国师大人开恩!”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玄知沉声道,“罚你将县丞府半年俸禄捐给云家作坊,用于造福百姓;令你女儿闭门思过三个月,抄写《女诫》百遍,反省己过。若再敢有下次,休怪老夫不客气!”
“谢国师大人开恩!小臣遵旨!”李大人连忙道谢,心里暗自庆幸,幸好玄知没有深究,否则他的乌纱帽恐怕都保不住了。
李嫣然被家丁拖了下去,临走前,眼神怨毒地看了皎皎一眼,却不敢再作声。
围观百姓也纷纷起身,对着皎皎和玄知恭敬行礼,然后四散离去。经过这场“天谴”预警,再也没人敢怀疑皎皎的凤星身份,反而对她更加敬畏,纷纷传颂着“凤星显灵,天谴恶人”的故事。
谣言不攻自破,而且经过这件事,皎皎的凤星之名更加深入人心,甚至传遍了整个北地,连京城都有所耳闻。
集市上,玄知抱着皎皎,云青青站在一旁,感激地说:“多谢玄义父,若不是您及时赶到,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家人,不必客气。”玄知笑着说,“我的女儿,岂能容他人随意污蔑?以后再有人敢欺负你们,老夫绝不轻饶!”
君墨离也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被玄知护在怀里的皎皎,眼神复杂。他刚才一直都在,看到了李嫣然的煽动,看到了玄知的维护,也看到了惊雷劈府的震撼。
他走到玄知面前,拱手行礼:“参见国师大人。”
“镇北王世子不必多礼。”玄知点头,“世子刚才维护皎皎,老夫多谢了。”
君墨离看向皎皎,眼神温柔:“皎皎,你没事吧?”
皎皎从玄知怀里探出头,看了他一眼,小声说:“没事,谢谢。” 经过这件事,她对君墨离的好感又多了一丝——刚才他虽然没说话,但一直挡在她们姐妹身前,防止有人伤害她们。
【臭男人,算你有点良心!】皎皎心里吐槽,小脸却微微泛红。
玄知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凤星与世子,本就天作之合,经过这些事情,想必两人的缘分也会越来越深。
一行人返回云家村,村民们得知皎皎被国师当众正名,还引来天谴惩罚了县丞府,都彻底信服了,纷纷跑到云家道歉,送上各种礼物,表达对凤星的敬畏和感激。
“皎皎,对不起,我们不该相信谣言,怀疑你。”
“凤星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们这些无知村民计较。”
“以后我们一定好好拥护凤星大人,跟着云家好好过日子!”
云家的声望,因为这场风波,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皎皎也明白,有了国师爹爹的权威认证和“天谴”的加持,以后再也没人敢轻易污蔑她、欺负她了。
【李嫣然,这次算你倒霉,下次再敢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皎皎心里暗暗想道。
而县丞府里,李大人正在狠狠教训李嫣然:“你这个孽障!竟敢去招惹凤星,还引来天谴,差点毁了我们全家!从今天起,你给我闭门思过,不准踏出府门半步!”
李嫣然哭哭啼啼,心里却对云皎皎恨得更深:“云皎皎,我不会放过你的!”
一场因嫉妒引发的谣言风波,在国师爹爹的强势干预和“天谴”的加持下,以最爽快的方式落幕。而皎皎的团宠之路,也因为这场风波,变得更加顺畅,更加耀眼。
远处的边境线上,一场新的战事即将爆发,而关于萧绝的战神传说,也即将在民间流传开来。皎皎的人生,注定不会平凡,更多的挑战和惊喜,还在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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