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吗?”
“追踪大师姐玉佩上附有的灵力,就是前面这个村子。”
“可不要怪我们,谁让那个小子拿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这种事情咱们做的还少吗?”
“也是。”
“记住,不留活口!”
“是。”
白秋被禁足了,待在家里。
白秋同母亲讲了那件事,母亲直接抱着他,失声痛哭起来,同时也庆幸,庆幸他还活着。
在那广袤无垠的宇宙之中,有着一个神秘而充满奇幻色彩的苍灵界。这苍灵界看似繁华绚烂,实则暗藏着无尽的危机与凶险。当人们踏出那熟悉的边界,踏入那未知的领域时,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外面的世界究竟有多么的危险。
那些所谓的“人”啊,曾经在苍灵界中或许还能找到一丝温暖与信任的痕迹,但如今,他们却成为了最不可信的存在。人性本就复杂多面,而在这残酷的苍灵界里,人心更是被黑暗所侵蚀,只剩下无尽的恶念在心底蔓延。
每一次的相遇,都可能隐藏着阴谋与算计;每一个微笑背后,也许都藏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如此脆弱,仿佛轻轻一触就会破碎。曾经那些美好的情感,在这危险的环境下,渐渐被磨灭,只留下冰冷的现实和无尽的恶意。
无论是在繁华的都市,还是在荒僻的山野,恶的气息始终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人们为了生存,为了利益,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相互厮杀、争斗。那一双双冷漠的眼睛中,看不到丝毫的怜悯与同情,只有对权力、财富的渴望和对他人的漠视。
清河道众人循着玉佩灵力,找到了白秋。
白秋看着屋子前站着的几个人,似乎有些熟悉,仔细一想,正是几天前的那些人。
“就是他!”
“你们要做什么?”白秋母亲看着清河道的人,赶忙护住白秋。
“做什么?那个小子偷了我们的东西,偷了东西,就该死!”
“我,我没偷,是那个大姐姐给我的。”白秋的声音因恐惧而发抖,他可是见过那些人的残忍手段的。
清河道众人听着白秋的辩驳,放肆嘲笑起来。
“给你的,哈哈,给你的你就要吗?”
“大师姐向来不近人,会把贴身玉佩给你个小鬼?”
“依我看,这小子不是邪修就是妖,施了什么手段蛊惑了大师姐。”
“说得对,降妖除魔,正是我们正派修士该做的。”
……
看着清河道众人要动手,白秋母亲赶紧让白秋跑,跑得越远越好。
白秋母亲看着这些人,知道,这些人可不像长得那么和善,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让白秋离开这里。
“不,俺,俺不走,俺要陪着娘。”白秋哭了,紧紧抓住母亲的衣角,不愿离开。他年纪小,但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母亲会死的!
白秋死活不走,白秋母亲的内心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母子两人相拥哭泣,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一样流个不停。
“走,谁都走不了,你们两个邪修,今天就死在这里吧!”
说罢,便要动手,或拔出宝剑,或双手结印,一时间,周围灵力汇聚,众人冲向前去,早些动手,便能早些去寻欢作乐,好不容易下山一趟,怎能不尽兴?
白秋母亲知道,今天他们都要死了,转过身,紧紧抱住白秋,重复着:“对不起,孩子,娘没保护好你。”
白秋流着泪,悔啊,怎么能不悔,如果不是自己好奇,就不会落得个今日的下场,不但自己要死,还要连累母亲,他闭上了眼,也不知道死疼不疼,或许是不疼的吧,那个大姐姐杀那些人的时候,那些人都没有喊叫。
那,娘会不会疼?
“娘……”这或许是最后一次喊娘了……
“道友,且听我一言。”
一句话,将清河道众人震退,树被撞断了几棵,地上出现了几道沟壑,清河道众人捂着胸口,嘴角止不住血,浑身发颤。
这声音从何而来,何人发出,为何如此?清河道众人面面相觑,有几人踉跄起身,想要逃跑,却发现此地已被布下阵法,虽无杀伤力,却使众人法术尽失,被困于此。
“哪里来的家伙,敢阻我清河道做事?”一弟子壮着胆子,想要用清河道的名头吓一吓此人。
“心无杂念自清明,身在天上神仙境。白衣不染泥污垢,只求此世得太平。”
一白衣老者缓缓落地,慈眉善目,仙风道骨,捋着长胡须,拿着拂尘,袖中藏着天地万物,眼中有着世间真情。
清河道众人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老家伙,看着那老者,眼中满是不屑,老者虽然仙风道骨,但他们根本就不认识,估计是什么不出名的老家伙罢了,修士心中暗自嘲笑那老者的模样,心里眼里都十分瞧不上那老者
老者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平静地看着修士,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智慧和坚定的信念,让众人不禁心中一震。
众人有些恼怒,众人觉得老者的眼神是对他们的挑衅,于是他们决定给老者一个教训。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准备施展一个强大的法术。
老者却微微一笑,他轻轻抬起拂尘,一道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瞬间将法术化解。众人惊呆了,他没想到老者竟然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老者看着修士,缓缓地说道:“年轻人,不要轻视任何人,否则,将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是一点点。”说完,老者转身看向白秋母子,脸上浮现出淡淡的忧伤,似乎是离家很久的游子,再次回来时,看到了自己母亲。
“老家伙,你可知我们是清河道的人,识相的话赶紧滚开,不要阻碍我们!”
那老者听后哈哈一笑,摇摇头,转过身,看着他们,觉着可笑。
“老家伙,你笑什么?”
“笑这大千世界的可笑之人。”那老者回道。
听到这话,轮到清河道的人笑了:“哈哈,你这老家伙,是不知道我们清河道的名声吧!我告诉你,惹怒我们清河道,别说是你,连同你背后的宗门,最后只能落得个被屠戮殆尽的下场。”
“原本观你们有些仙缘,现在来看,此缘尽了!”说罢,挥了挥拂尘,清河道众人连声惨叫都没发出,就成为了天地间的一缕尘埃。
善恶到头终有报,此话看起来倒也不错。
那老者转过身,看着仍紧紧依偎的母子俩,开口道:“你们不必害怕,贫道并非恶人,游历到此,观此子与贫道有些缘分,故来此地,收个徒弟。”
或许是听到了老者语气的慈祥,母子俩恐惧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白秋母亲站起身,依旧把白秋护在身后。
白秋壮着胆子看着那老者,问了句:“您是神仙吗?”
那老者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句:“那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
白秋点点头,他当然相信,娘给他讲过,这个世界上是有神仙存在的,神仙很厉害,是能飞的。
那老者见白秋点头,说:“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我当做神仙吧。”
“那,您能教俺修仙吗?”白秋又问,小心翼翼地,怕这位神仙飞走了。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我可教你,但并非现在,你若想学,由此向东去,三千里外一片林,有人在等你。”
“三千里,好远……”
“不远,不远,心有执念,转眼便是。”
“这位老先生,小秋是不会去修道的。”白秋母亲说话了,她不想小秋去修道。
十多年前,村子曾有一人选择离开村子修道,可最后了无音讯,听说是被制成了丹药,下场很惨,她不希望小秋因修道,最后也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娘……”白秋拽了拽娘的衣角,似乎做出了决定,那一瞬,白秋似乎觉得,自己长大了。
白秋母亲蹲下身子,看着白秋,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想了想,含着泪,只是说出了“别去”二字。
那老者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修与不修,不在他几言几语,而在白秋,在他是否有这个执念,倘若没有,那这缘分便是尽了。
“娘,俺知道,您是为了俺好,但,俺也明白,俺要修道,俺才能保护好娘,才能让娘吃饱饭,娘放心,俺会好好的。”白秋眼神中透露着诚恳。他明白,今天这群人是来找他的,因为那块玉佩,他只有离开这里,才不能连累娘,就算最后真的死了,也只是死了他一个人而已。
白秋母亲抱着他,紧紧地,哭了,很难过,这个在孩子面前一直坚强的女人,终于还是展露出了她最脆弱的一面。母子连心,她或许猜到了白秋的想法,走可以,那块玉佩就留给母亲吧,好歹做个念想。
白秋母亲松开了白秋,看着那老者:“小秋,拜托了……”
“无妨,无妨。”
“俺走了,神仙爷爷,您能保护好俺娘吗?”
那老者点点头:“此处已被我布下阵法,非村子中人进不得村子,如此,可保无恙。”
……
夜里,白秋悄悄地离开了,不会写字的他什么也没有留下,离开屋子的时候,他跪了下来,磕头,感谢娘这十年来的养育之恩;再磕,恕他不孝,日后可能无法给娘养老了;三磕,“娘,俺,走了……”
站起身来,那老者不知何时在他身后,问他:“可想好了,此去,便无法回头!”
“俺想好了,俺不能连累娘!”
“去吧,向东去吧,有危险时,我自会助你一臂之力。”
白秋走了,流着泪,走了。
在白秋离开后,白秋母亲也睁开了眼,那个自小就嚷嚷着要修道的孩子还是走了,这一别,何时还会再见?她哭了,撕心裂肺啊。小秋啊,这或许是娘最后能为你做的事情了,她伸手摸了摸草垫,玉佩不见了,小秋拿走了!她赶紧跑了出去,但早已不见了小秋的身影。
一切都是因为那块玉佩,都是因为它,小秋才会离开,离开村子,去村子外面那个可怕的世界。那块玉佩会给小秋带来杀身之祸的!她疯狂地扇着自己,为什么不藏到一个隐秘的地方,让小秋找不到?只要玉佩不在小秋身上,那些坏蛋就只会找到她,小秋就能安全,为什么,自己这是怎么了,因为小秋要走,就让自己失去理智了吗,为什么?悔,又一次涌入心头,“小秋,我的孩子……”
夜很黑,没有月亮,星星更是没有几颗,小秋向东而去,走向了这条不归路。
这条路,很苦,或许会有人陪着,但都是陪一段时间罢了,走到最后,只会剩下自己的影子,孤独啊,每一个修道的人都是这样的,对吧?
……
清河道,慕妖儿的房间里,慕妖儿正在修炼,或许是柳若星的话,从前的噩梦变得越来越清晰,竟让她差点走火入魔,一口血喷出,玉手擦拭着嘴角,之后蜷缩着身体,闭上眼睛,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让自己不去回忆。
这是魔障,是她修道必须经过的难关,倘若此关过不去,便是胜不了自己,胜不了自己,道,也不必再修了,修不了道,仇,如何去报?!
“缘起白玉得真心,何须天涯观月明?由此西去三千里,苍灵无情却问情。”
“谁!?”慕妖儿唤出冰蓝色宝剑,开启秘术乾坤瞳,双目一开,放有金光,可知善恶,辨妖邪,观真伪,周围一切皆入眼中。慕妖儿警惕地看向四周,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去吧,去吧……”又是那声音。
“缘起白玉得真心,何须天涯观月明?由此西去三千里,苍灵无情却问情。”慕妖儿重复着刚刚听到的话,这难道是谶语,消除魔障,就在这句诗里?!
“西去三千里?”三千里外,有自己的奇遇吗?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去看看,也并无不可。
当即去往紫云峰,借口下山,往西去了。
白秋向东去,慕妖儿往西去,缘分自玉佩而起。两人带着各自的执念,去了,这条路,终是同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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