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曲然的言辞,卓贞美不加怀疑,以她的看法,曲然不是轻浮花心的纨绔子弟,看好谁就从一而终。
之前担心曲然会被蒲真真抢了去,也是她多虑,爱一个人越真切,越在乎他,爱是自私的。
到万都市后,卓父卓越去接站,在车上卓贞美告诉她爸明天去登记,一天后举行婚礼,在家待几天,曲然还得回燕城。
“行,”卓越应了一声。
“曲然,我先送你到家?”卓越过了会儿问。
“嗯,”曲然回道。
“爸,我也不回家,”卓贞美接着说,“我去曲然家住。”
“行吧,”卓越道。
到了曲然家,卓贞美挎着曲然手臂,跟父亲道别,看着他的车走远,他们上楼。
房子空了几个月,曲然把苫在他房间床上的单子撤掉,用拖把把房间和客厅拖了拖,又用抹布擦了擦屋里的桌子和茶几。
“家里没有什么吃的,”曲然说,“我们出去吃吧?”
“去你的饭店吧,”卓贞美提议。
“嗯……就近吧,”曲然说,“去快餐馆,放寒假回来时我就没去快餐馆,想见见韩奶奶和夏阿姨。”
“那走吧,”卓贞美赞同道。
到了快餐馆,见了韩奶奶、夏阿姨和员工,他们也明白了老板和卓贞美是怎么回事,邓楠打过招呼,得知老板要留下用餐,赶紧去后厨做几个菜。
下午他们去了民政局登记,领了证回来,曲然又到两家饭馆走走,晚上去卓家吃饭。
婚礼定于一天后举行,婚宴地点选在民间小厨总店,当天中午包席不对外营业,韩奶奶、夏阿姨以及民间小厨分店几个管理骨干受邀出席酒席,总店全体员工全员参加婚宴吃席。
一天的准备,民间小厨总店上下忙活开了,三十桌的席,在饭店还未操办过,以前虽也接待过订桌,最多也不超过十桌。
卓贞美指挥员工备席,而曲然开车去他爷爷家,结婚那天想邀请爸爸家的亲戚出席他的婚礼,上午会派大客去接。
时间紧迫,曲然就不通知曲爽和钱武兵回来参加他的婚宴,过后知会他们一声,再与他们一起吃个饭也就结了。
婚宴过后,曲然打算在万都市待了两天,就返回燕城,因为马上要开学,得回去把饭馆的事做个安排交代。
婚宴那天,曲然邀请了夏依凡夫妇,但他们缺席,这是曲然不曾预料到的,都是成年人,不该过度介意。
不去参加“前男友”的婚宴再平常不过,问题是夏依凡听她妈说,曲然很有钱,三家饭店,一年为他赚取二百多万,如今他是五百多万的身价。
较比自己,无非有个稳定的事业单位工作,一个月开到手三千多块的工资,根本不够花。
而潘晓江开的略多些,也不超过六千,二人合起来月入不到一万,根本没法跟曲然比,工薪阶层和大老板,二者压根没有可比性。
瞎想作怪,夏依凡假设她不跟潘晓江,而是跟曲然成为连理,那她就是一个大富婆,曲然的钱就是她的钱。
啥事就怕比,一比,心凉了半截,这就是命,原本是富贵命,结果自己变成一穷婆,能够炫耀的也就是一份工作而已,却过着紧紧巴巴的日子。
虽说潘家有产业,满打满算一年也就成个五十多万,才是曲然年入账的四分之一。又听说曲然在燕城也开了饭馆,同样是有入账的。
心情压抑,日渐沉重,老毛病又犯了,每天头疼,厌食、失眠、悲观、后悔,一股脑交织在一起,终于失控,夏依凡陷入重度抑郁。
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那种幻听又重现,去上班会感觉有人在学校门口截她要钱,不给钱就要绑架她。
鉴于夏依凡的症状,潘晓江带她去市精神医院,上仪器诊断,夏依凡患有中度抑郁症,需要住院治疗。
当即潘晓江给夏依凡妈打了电话说明情况,她同意住院,并答应去医院护理,撂了电话,沈晓晓哭了,她后悔家长自作主张,硬是把女儿和曲然拆散。
待夏依凡爸妈到了医院,潘晓江已办完住院手续,病房里护士给她的床位换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套。
另一个护士送来药片,让夏依凡吃上,说下午还有心理疏导辅助治疗,给了一张单子,上面标注了受诊时间。
看到夏依凡爸妈已到,潘晓江交代几句去单位上班,留下二老陪着女儿。
病房是单间,是潘晓江主动申请的,他不想在多人病房受到其他病人干扰,对她有不好影响。
“伊凡,”夏志自责地说,“你的婚姻问题,可能是我一意孤行,独断专行,把你毁了。”
“伊凡,”沈晓晓附和说,“事情都过去了,世上没有后悔药,虽说潘家没那么多钱,但你们也是一等家庭,你当教员,潘晓江是公务员,是很多年轻夫妻比不上的。”
夏依凡默然哭泣,眼眸伤情地看着爸妈,她心里没有抱怨,她知道爸爸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有个好的婚姻,尽管丈夫对自己恩宠有加,却没有她对曲然那种爱意。
“爸妈,”夏依凡轻声道,“我就是愿意犯寻思,不是我和曲然比钱多钱少,就是我想不开,老是想我和曲然结婚会怎么样,他会对我更好。”
“伊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夏志宽慰道,“你和曲然有缘无分,跟潘晓江也是上乘婚嫁,你该庆幸才是,别老是回头看,你又怀了孩子,等生了孩子,你就不那么天真了,如果不愿上班,就在家相夫教子。”
护士进来,在用仪器给她做检测,“这位姐姐,你的症状不严重,调理几天就没事了,你有孕在身,有的药不能用,会对胎儿不好,我们的心理师,是心理学博士,她很会做心理疏导,有的患者,接受几次心理疏导就好病了。”
“我就是绕不过那个弯,”夏依凡说,“我该接受现实,不该胡思乱想。”
做完检测,护士出去,沈晓晓坐在床边握住女儿的手,“曲然和卓贞美结婚了,他都把你忘了,你还想他干嘛,你们不再有可能,你要学会随遇而安,再不满足就是自寻烦恼,把自己作践出毛病来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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