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队长王铁锤在最前面,嘴里叼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刺刀,背上捆着两个沉甸甸的炸药包。
他身后,战士们两人一组,一人夹着炸药包或集束手榴弹,一人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眼神在黑暗中亮得瘆人。
他们巧妙地利用着砍伐留下的树桩、土坑、甚至是被炸飞的树干作为掩护,一点点、一寸寸地向着那三个黑暗中的碉堡逼近。
铁丝网近在眼前,在远处爆炸火光的映照下,闪着狰狞的寒光。
王铁锤打了个隐蔽的手势。两个背着大铁钳的战士窜上前,锋利的钳口对准了最粗的那根铁丝。
咔嚓,咔嚓,
细微的金属断裂声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炮火声中。一道仅容一人爬过的缺口被迅速剪开。
上。王铁锤的声音低得像耳语。
战士们一个接一个,从那狭窄的缺口钻了过去,迅速散开,扑向各自的目标——那三个喷吐着火舌的碉堡,
王铁锤亲自带着第一爆破组,目标是最左侧、也是火力最强的那个碉堡,碉堡底层的射击孔正疯狂地向外喷吐着机枪火舌,曳光弹在夜空中划出致命的红线。
二柱子,火力掩护。王铁锤低吼一声。
一个抱着歪把子机枪的教导队战士立刻在附近一个土坑里架起枪,对着碉堡上层的射击孔就是一个精准的点射,哒哒哒,子弹打在射击孔边缘,火星四溅,
碉堡里的机枪火力下意识地一滞,
就是现在,王铁锤猛地跃起,夹着炸药包,顶着纷飞的流弹,朝着碉堡底部的死角猛冲,他身后两个战士紧随其后,
八嘎呀路,下面,下面有人。碉堡上层的鬼子发现了异常,惊恐地大叫,调转枪口向下扫射,
子弹在王铁锤脚边溅起一串串泥土,一个战士闷哼一声,扑倒在地。
狗日的。王铁锤眼睛都红了,一个前滚翻,扑到碉堡冰冷的墙根下,这里正是机枪的死角,
他毫不犹豫,飞快地将炸药包塞进碉堡底层一个碗口大的通风口,拉燃导火索。
嗤嗤嗤——,
导火索冒着青烟,急速燃烧,
撤。王铁锤一声大吼,和另一个战士拖着受伤的同伴,连滚带爬地向后猛扑,
轰隆——,,,
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整个大地都在剧烈颤抖,耀眼的火光瞬间吞噬了整个左侧碉堡,钢筋水泥的碎片混合着鬼子的残肢断臂,如同火山喷发般冲天而起,灼热的气浪裹挟着碎石和烟尘,狠狠地向四周扩散,
几乎在左侧碉堡爆炸的同时,
“轰,,。 “轰,,。
另外两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几乎不分先后地在中央和右侧碉堡的位置炸响,同样的火光冲天,同样的地动山摇,
三个坚固的钢筋水泥碉堡,在短短几秒钟内,变成了三堆熊熊燃烧的废墟,里面的鬼子和伪军连哼都没哼一声,就彻底化为了灰烬,
巨大的爆炸声浪和冲天的火光,瞬间压过了东面和南面所有的枪炮声,
整个万家镇,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东头还在组织“抵抗”的伪军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西边那三团烈焰,腿肚子都在打颤。
南面洼地里,沈泉也停止了佯攻,看着那照亮半边天的火光,狠狠啐了一口:教导队这帮小子,真他娘的够劲。
中央碉堡的废墟上,浓烟滚滚,烈焰翻腾。王铁锤抹了一把脸上滚烫的灰烬和不知是谁的血,扯开嗓子,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牙拔了,教导队,给老子冲,拿下镇公所,活捉王德胜,,。
“杀啊——,,。
惊天动地的怒吼从西口废墟中爆发,幸存的教导队战士们,端着刺刀,挥舞着手榴弹,踏过滚烫的瓦砾和还在燃烧的残骸,如同决堤的洪水,向着万家镇的心脏——镇公所,狂涌而去。
镇子里彻底乱了套,伪军们被这从背后捅来的致命一刀彻底打懵了,看着那如同杀神般冲来的教导队,看着西口那三堆还在燃烧的钢铁坟墓,最后一丝抵抗意志瞬间崩溃,
跑啊,八路杀进来啦。
碉堡都完了,快跑。
别杀我,我投降,投降。
伪军们哭爹喊娘像没头苍蝇一样乱窜,有的直接扔掉枪跪地求饶。镇公所方向更是鸡飞狗跳。
王德胜那间装饰奢华的卧室里。这位不可一世的伪军营长,此刻瘫坐在太师椅上,面无人色,裤裆湿了一大片,散发出难闻的骚臭味。他肥硕的身体筛糠般抖着,听着外面越来越近的喊杀声和爆炸声,眼神空洞,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完了…全完了…筱冢太君…您害苦我了…”
轰,卧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王铁锤浑身浴血,杀气腾腾地冲了进来,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在了王德胜那油光锃亮的脑门上,
王大会长,你的狗头,三百大洋,老子来收了。王铁锤的声音冰冷刺骨。
王德胜白眼一翻,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吓晕了过去,像一滩烂泥般从太师椅上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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