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去拿个铜镜过来。”
祁政没有再理会景昭帝,而是转头对张宏良吩咐。
张宏良本来也在担心,祁政发现了夏清音,吓的额头直冒汗。先得了吩咐,像是如临大赦一般脚步飞快的跑了。
张宏良很快就带着两个小太监搬了一块一人高的水银镜子,这是夏清音的万宝阁卖的,可以将人照的十分清晰,比铜镜看起来清楚多了,张宏良派人将她店里卖的新奇玩意儿买了一些回来。
景昭帝有些不情不愿的跟着祁政走到镜子前,看见镜子里一个肤色暗淡、两颊凹陷,眼睛青黑的老年人大惊失色。
“这是谁?”
张宏亮将头垂的低低的,他这一阵子规劝过皇上无数次,皇上不仅一句话不听,还变本加厉的和夏清音厮混。
他其实也担心皇上长此以往下去,估计没几年好活了。但作为一个奴才,除了规劝他什么也做不了。
“除了你,还有谁?怎么,迫不及待的要入皇陵了?”
祁政看向景昭帝,嘴巴像淬了毒。
“你这个逆子,这就想谋朝篡位了!”
景昭帝心虚,脖子硬挺着瞪向祁政怒吼。
里面的夏清音听了祁政和景昭帝的对话,吓的急忙问系统:“景昭帝被我吸了气运会死?”
系统:“不会。”
夏清音:“可听祁政话里的意思他像是活不了几年了?”
系统:“他会因为纵欲过度而死,他毕竟年龄大了,受不了夜夜笙歌。”
夏清音大吃一惊:“那他还能活多久?”
“按照你们现在的频次,他三个月内就会暴毙而亡。”
“你怎么不早说!”
夏清音彻底怒了,三个月她根本来不及攒够1000万积分!
要是景昭帝死在她的床榻上,那她也会被处死!
“宿主不问的事情,系统一概不能主动说。”,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响起。
夏清音心底生出一股恐惧来,她的系统还没有升级到高级,她身上绝嗣汤的毒还没有完全消散。
三个月的时间她不可能怀上孩子,没有孩子傍身,景昭帝一死,她必死无疑。
不对,就算有孩子傍身,裴皇后估计也不会在乎景昭帝的一个遗腹子,在这深宫之中,裴皇后想要弄死无名无分的自己易如反掌。
裴皇后会折磨死自己。
夏清音眼神幽暗,当初她被夏蓁蓁一吓,急忙委身于景昭帝的做法十分不妥……
都是她当初太过畏惧夏蓁蓁,才走了勾引景昭帝赚积分的臭棋,害得她现在进退两难。
都怪夏蓁蓁!
她早晚有一天会狠狠地将夏蓁蓁折磨致死,才能泄她心头之恨!
夏清音气的牙齿都快咬断了。
现在的情形算来算去,她还是留在景昭帝的身边,尽可能多的攒积分,等他一蹬腿她就和系统交易逃之夭夭!
她之前在祁政面前,天天跟着他,一天也最多赚两三个积分而已,根本像现在这样在景昭帝面前好赚积分。
夏清音正在心里暗自谋划着,却突然听见外间利剑出鞘的声音!
她大吃一惊,面色苍白!
景昭帝在御书房有一把绝世宝剑,据他说削铁如泥十分锋利!
“我倒要看看内室是那个吸人精血的妖精!”
祁正突然起身,抽出御书房剑架上的剑朝内室走去。
小时候这内室就是他的卧房,他对里面的一切都很熟悉。
景昭帝见状大惊失色,急忙拦祁政:“政儿,里面真的没有人!”
祁政眉目冰凉似结了霜:“那就是刺客,为了父皇的安危,孤今天一定为您除了他!”
祁政边说边往内室走,景昭帝根本拉不住他。
夏清音在听见祁政抽出宝剑的那一刻,吓的在脑海里尖叫着和系统交易,再也顾不上攒积分的事情了!
她攻略了祁政这么多年,很了解他杀伐果断说一不二的性子,他今天要是见到她,一定会一剑刺穿她的心窝!
他是皇族储君,系统的给她设置的保护屏障对拥有帝王气运的人不管用!
祁政杀自己易如反掌!
祁政进了内室看了一圈不见有任何人,他转头看向景昭帝和张宏良,就见景昭帝和张宏良像换了一个人一般都一脸莫名的看着他。
“政儿你拎着剑在这里干什么?”
景昭帝莫名其妙的看着祁政,有些不明白他拎着剑要干什么。
难道这御书房来了刺客?
张宏良也一脸震惊的看着祁政,太子爷这是做什么,难道有刺客?
张宏良本能的惊呼:“护驾!护驾!有刺客!”
御书房瞬间冲进来一群暗卫和禁卫军,景昭帝也一脸惊恐的看向祁政:“政儿快过来,危险?”
祁正像是见了鬼盯着景昭帝和张宏良看了一会儿,见他们的表情不似作伪,自己也有些怀疑自己了。
“难道是我赶路太累的缘故?”
祁政嘀咕了一句,就出了内室,将宝剑再次摆在了剑架上,看着涌进来的禁卫军他挥了一下手:“都退下吧。”
祁政在禁卫军的眼里就是二皇帝,得了祁政的命令,禁卫军立即退了出去。
景昭帝还在一脸后怕:“政儿,这里真的没有刺客了吧?父皇我还想多活几年,看你开创太平盛世呢?”
祁政看了景昭帝一会儿,景昭帝见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看,满脸感动:
“政儿你为何一直这么盯着为父,是不是觉得为父在你离开的这一年苍老了许多?
儿啊,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这一段日子里,我日日担心你的安危,食不下咽,夜不能寐,所以才日渐憔悴!”
景昭帝的记忆停留在他遇见夏清音之前日日为祁政担心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的时候,所以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光明磊落,毫无心虚之感。
祁政一副你看我信不信你鬼话模样。
张宏良见祁政不信,急忙说道:“太子爷,老奴可以作证皇上他说的句句属实,他还将您的画像挂在内室,每日都要看一眼。”
景昭帝老脸一红:“狗奴才,说这干什么?”
景昭帝说完看张宏良一脸惶恐的模样,有些生气,这个没眼色的奴才,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
你赶紧带这个逆子去看看我这个老父亲的一片拳拳爱子之心啊!
多年主仆仿佛心有灵犀。
张宏良满脸堆笑的对着祁政说道:“太子爷,你要是不信请随我来。”
祁政想看看这对主仆到底在做什么妖,就跟着张宏良又进了内室,以他对自家老爹的了解,他不可能在金屋藏娇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画像挂在内室。
景昭帝表情夸张:“你这狗奴才,平白给他看这个做什么?父爱如山沉默无声,我对儿子的爱不需说出口!”
他虽嘴上说着,但表情却很兴奋,心里在狂喊:“给他看!给他这个逆子好好看看!我是怎么爱他的,以后看他还舍不舍的气我这个老父亲了!”
张宏良领着祁政来到曾经挂着他画像的地方,满脸都是疑惑:“咦?太子爷的幅画像哪去了?”
景昭帝迈着扭捏又兴奋的步伐跟在后面,听了张宏良的话,他也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墙面,忍不住勃然大怒:
“是那个没眼力劲儿狗奴才取走了朕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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