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后,两人回到自己家的小院。
李国诚默不作声地打好热水,仔细地给冯如意擦脸洗脚。
然而,当他将她抱上炕,放下蚊帐的那一刻,压抑了一晚上的恐慌和一种近乎迫切,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落在她的唇上、颈间啃咬,又充满了无尽的眷恋。
他的动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急切猛烈,像是要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确认她的存在,将她牢牢地锁在自己身边,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冯如意起初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失控弄得有些不适,但很快,她从男人近乎蛮横的索取中,清晰地感受到了他那深藏于心的、几乎要将他自己吞噬的不安和恐惧。
她忽然明白了,这个看似沉稳可靠的汉子,内心因为她刚才情绪的异常,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在疾风骤雨的间隙,她喘息着,捧住他汗湿的脸,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
“老公……我们……我们好好谈谈。”
李国诚浑身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滞。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谈谈两个字如同冰锥刺进心脏。
他喉咙发紧,声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和哽咽:
“媳……媳妇……你累了,快,快睡觉!”
他更加用力地抱紧她,手臂箍得她生疼,眼眶不受控制地红了。
他的媳妇……是要跟他摊牌了吗?
是要离开他了吗?
冯如意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用力挣扎了一下,
“李国诚——!你松开点!”
李国诚这才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一些力道,声音里带着绝望的沙哑:
“媳妇……你……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了?”
冯如意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凑过去,在他结实饱满的胸肌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
“嘶——”
李国诚吃痛,倒吸一口凉气。
“李国诚,你胡思乱想什么!”
冯如意嗔怪道,
“我说了,我离开除非是你有别的女人了!”
“才不会!我李国诚这辈子,下辈子,都只会有你一个媳妇!”
他急急地表白。
“那你要不要好好听我说?”
“要!”
他忙不迭地应道,手臂依旧环着她,却不再那么用力。
黑暗中,冯如意组织着语言,缓缓开口:
“李国诚,我……我不是原来的那个冯如意。”
李国诚身体一僵,屏住了呼吸。
“原来的冯如意,那天晚上喝酒,酒精过敏……人已经没了。”
她感觉到抱着她的手臂瞬间收紧,又强迫自己放松。
“我的灵魂,被一位高人送了过来,进入了这具身体。我也叫冯如意,但我来自……离现在大概几百年以后的世界。”
她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们那个世界……是人间炼狱。”
她简单地,用李国诚能理解的语言,描述了丧尸的可怕,描述了变异的动植物,描述了极端恶劣无法生存的天气……
那是一个没有希望,只有无尽杀戮和挣扎的时代。
李国诚听得倒吸一口凉气,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媳妇……你……你是……”
他无法想象那样的世界。
“我是被数不清的丧尸围攻……咬死之后,才被高人送到这里来的。”
冯如意轻声说完了自己的来历。
李国诚愣了片刻,忽然,一种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庆幸和狂喜涌上心头,他竟“嘿嘿”地傻笑起来,手臂收得更紧,灼热的吻落在她发顶:
“媳妇……你一过来……我们就……”
他想起那荒诞又美妙的新婚之夜,原来从那一刻起,他拥有的就是眼前这个灵魂。
冯如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我要跟你说的重点是,我们在山上发现的那些罐子,里面装的病毒,很可能就跟我那个世界的丧尸病毒类似,或许就是最开始的源头。
有一些变态的国家和人,一直在研究这种毁灭人性的东西,最终只会把全人类都拖进地狱!”
李国诚终于彻底明白了媳妇刚才的恐惧从何而来。
那不是矫情,那是亲身经历过地狱的人,对重蹈覆辙最深的恐惧!
他紧紧抱住她,声音带着如释重负的哽咽:
“媳妇……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要离开我了……”
原来不是要离开,而是将最深的秘密和恐惧,毫无保留地展露给了他。
冯如意心里又软又酸,再次凑过去,在他光裸的胸肌上“嗷呜”咬了一口,这次带了点嗔怒。
李国诚吃痛,却低低地笑了起来,黑暗中,他的眼神变得幽深而炽热:
“小妖精……你咬我……我也要咬回来……”
坦诚了最大的秘密,两颗心非但没有疏远,反而前所未有地紧密贴在了一起,再无一丝隔阂。
知道了媳妇来自那样一个绝望的世界,李国诚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怜惜和一种沉甸甸的责任感:
他要用尽全力,护她此生安稳,绝不让噩梦重演。
这一夜,李国诚彻底不做人了,带着狂喜和深入骨髓的爱意,不知疲倦地索求、占有、确认。
冯如意最后是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李国诚却精神奕奕,就着窗外透进的月光,看着怀里媳妇恬静的睡颜,心里软成了一滩水,又涨满了无限的勇气。
他乐颠颠地打来温水,动作极其轻柔地替她擦拭身体。
他的媳妇爱干净,他可都得伺候好了,要是因为不舒服不让碰了,那他才真是要完犊子了!
月光如水,静静地流淌在炕上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静谧而安详。
所有的惶恐不安都已散去,只剩下历经坦诚后,愈发坚不可摧的信任与深情。
翌日,天光早已大亮,暖融融的日头透过窗户纸,在炕席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冯如意却还像只慵懒的猫儿,蜷缩在温暖的被窝里,任凭李国诚怎么柔声哄劝,就是不肯睁眼。
最后被闹得烦了,她甚至抬起一只白嫩嫩的脚丫,软绵绵地抵在李国诚结实的胸肌上,带着浓浓的鼻音娇嗔:
“都赖你……昨天说了不要了……你还……哼!”
那小巧玲珑的脚丫,肌肤细腻,脚趾圆润,带着刚睡醒的温热,抵在他晨起本就有些躁动的胸膛上,简直如同点火。
李国诚眼神一暗,喉结滚动,抓住那只作乱的脚丫,声音带着危险的沙哑:
“小妖精,再不起来,我们今天可就真别起来了……”
冯如意猛地睁开眼,对上他灼热得几乎要烫伤人的目光,脸颊瞬间飞红,又羞又恼地瞪他:
“李国诚——!你不要脸!”
李国诚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理直气壮:
“我只要媳妇,脸那玩意儿,不值钱!”
说着,不由分说地开始动手帮她穿衣服,动作虽然略显笨拙,却极其耐心细致。
最后又半抱半扶地牵着她去洗漱,灶台上温着的早饭早已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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