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补习班的内卷风波暂告段落,总裁们被青霜剑的“资质评定”拿捏得服服帖帖,开始老老实实练习基础导引术,偶尔为了一管“能量精华液”的配额暗中较劲。资源压力缓解,团队重心再次回归到核心业务——“双界收费站”的运营与创收上。
一期工程勉强打通了与九霄界的单向不稳定连接,但血亏的财务状况像一根刺,扎在陈小胖心头,更扎在李云霄对于尽快提升实力、应对九霄界危机的迫切需求上。
“我们不能只投入,不产出!”陈小胖拿着放大镜,对着柳若曦绘制的、标注了各种能量节点和空间褶皱的归墟古城地图,活像个寻找宝藏的海盗,“这通道,这裂缝,都是钱啊!必须想办法变现!”
柳若曦推了推眼镜,冷静地泼冷水:“目前通道极不稳定,每次开启消耗巨大,且只能传递微量信息或低等级能量。强行进行物质传输,成功率低于万分之一,且可能导致通道永久性损坏。所谓的‘时空裂缝经济学’,在现有技术条件下,更多是理论空谈。”
“那就从信息和服务开始!”陈小胖不死心,“咱们不是有‘双界通’的雏形了吗?虽然只能发发‘短信’,但可以收费啊!还有,玄龟前辈不是来了吗?他老人家见多识广,能不能提供一些……呃,‘跨界咨询服务’?比如帮九霄界那边的客户卜个卦,算个吉凶什么的?咱们抽成!”
一直趴在“生态适应区”边缘、一边吸收“c总”结晶能量疗伤,一边默默观察这个奇异世界的玄龟真人,听到自己的名字,慢悠悠地抬起头,龟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小友,跨界卜算,消耗甚巨,且天机混沌,难有定数。再者,此界法则迥异,老奴的卦象,于此界生灵,未必准验……”
“哎呀,前辈,要的就是这种‘神秘感’和‘不确定性’!”陈小胖兴奋地搓着手,“越是不准……不是,越是充满玄机,越能体现价值!我们可以搞个‘玄龟大师跨界占卜’服务,限量预约,价高者得!目标客户就是万界商城里那些钱多烧得慌又喜欢寻求刺激的土豪!”
李云霄听着这越来越不靠谱的商业计划,感觉眉心又开始跳动。他看向柳若曦:“若曦,‘双界通’的稳定性和信息承载量,近期有突破吗?”
柳若曦调出数据:“经过十七次迭代,最新版的‘双界通·商务型’传讯符,在能耗不变的情况下,信息承载量提升了50%,支持预设三种基础回复模板(包括自动催款通知)。但与九霄界那边的‘客户’建立稳定连接,依旧需要对方拥有一定的神念接收能力,且需支付高昂的‘通道开启费’。”
也就是说,目前能联系上的,估计都不是普通角色,而且沟通成本极高。
“既然沟通成本高,那就更要提高单次服务的附加值。”李云霄沉思片刻,做出了决策,“成立‘跨界战略咨询部’,由玄龟真人担任名誉顾问(挂名,不轻易出手),主要业务:一、利用通道,向九霄界特定目标(优先选择可能对帝尊仍有忠诚度的旧部势力范围)发送加密信息,内容为‘帝尊安好,于此界重建基业,需各方支援’,附上资源清单和……‘贡献度’兑换说明。二、尝试接收并破译从九霄界传来的任何信息,有偿提供给有需求的万界商会客户(比如对九霄界情报感兴趣的商人)。三、探索利用空间裂缝的天然波动,捕捉逸散的异界能量或信息碎片,进行分析出售。”
他这是要把这小小的、不稳定的通道和裂缝,当成一个高级情报站和定向广告平台来用!
“那通道和裂缝的日常维护与监控呢?”柳若曦问道,“这需要消耗固定的人力和算力。”
李云霄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角落里——青霜剑正用剑气操控着游戏手柄(柳若曦特制,防止它戳坏屏幕),在单机游戏里大杀四方,剑身随着游戏音效有节奏地晃动。
“青霜。”李云霄唤道。
青霜剑一个激灵,游戏画面瞬间变成灰白(角色死亡)。它怒气冲冲地飞过来,剑尖直指李云霄,传递出强烈的抗议意念:“又干嘛?!说好的游戏时间!不能克扣!”
“有新岗位给你。”李云霄无视它的抗议,“‘双界收费站’值班员。负责监控空间通道及主要裂缝的能量波动,拦截未经许可的异界信息流或能量入侵,并记录所有异常数据。这是值班手册。”
一份由柳若曦编写的、图文并茂的《收费站值班人员(剑)工作手册及KpI考核标准》被投射到青霜剑面前。
青霜剑:“……”
【岗位:收费站值班员】
【职责:监控、拦截、记录】
【考核标准:
1. 通道\/裂缝能量波动异常报警及时率:100%
2. 非法入侵能量\/信息流拦截率:≥99%
3. 值班日志记录完整度:100%(需用神念刻录,不得少于500字\/班次)
4. 设备(监测阵法)完好率:100%】
【值班周期:每值班4小时,可休息8小时(含游戏时间2小时)】
【奖惩制度:达成KpI,奖励额外游戏时间1小时;未达成,扣除当日所有游戏时间,并加值班4小时。】
看着这密密麻麻的条款和严苛的KpI,青霜剑的剑身开始剧烈颤抖,光芒乱闪,仿佛下一秒就要剑气暴走。
让它堂堂九霄神剑,去当什么破收费站的值班员?!还要写日记?!五百字?!它连自己的名字都写得歪歪扭扭!
“反对无效。”李云霄语气不容置疑,“这是任务。或者,你可以选择继续回去教‘元帅’学习‘固元阵’。”
想到那只精力无穷、口水横流的哈士奇,青霜剑的颤抖瞬间停止了。两害相权取其轻……
它悲愤地嗡鸣一声,算是接下了这个屈辱的岗位。
于是,归墟古城核心祭坛旁,多了一个奇怪的“值班岗亭”——其实就是柳若曦用几个符文柱圈出来的一小块地方,里面悬浮着一个连接着监测矩阵的水晶球。青霜剑如同被罚站的小学生,不情不愿地悬浮在水晶球旁边,剑尖时不时戳一下球面,查看能量波动曲线。
第一天值班,状况百出。
【辰时:交接班。能量波动平稳。无事。想打游戏。】
【巳时:监测到空间裂缝b-7区有微弱能量逸散,疑似异界昆虫残魄。按手册第三章第五条,启动低级净化程序。已净化。消耗能量0.0001单位。记录:虫子,弱。】
【午时:通道无信号。裂缝区域稳定。值班日志已写一百字。还有四百字……写什么?好无聊。想吃烤鱼(看人类纪录片学的)。】
【未时:警报!裂缝c-2区有高强度混乱意念冲击!疑似某个异界强者战斗残响!立刻启动剑意屏蔽!拦截成功!意念内容碎片:“……杀……叛徒……帝尊……”???记录:有疯子骂街,已屏蔽。】
【申时:……(此处省略两百字关于值班无聊、想念游戏、吐槽手册繁琐的碎碎念)】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青霜剑立刻冲向李云霄,用神念将那份充满了怨念和流水账的值班日志传输过去,然后剑尖就迫不及待地指向游戏平板。
李云霄扫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日记”,又看了看监测数据,发现青霜剑虽然态度消极,但活干得还算利索,该拦截的都拦截了,能量消耗也控制在合理范围。
“KpI基本达成。奖励游戏时间,一小时。”李云霄履行承诺。
青霜剑欢呼一声(如果剑能欢呼的话),瞬间扎进游戏世界,仿佛要把值班四个小时的郁闷全部发泄出来。
陈小胖看着青霜剑的值班记录,尤其是那条关于“疯子骂街”的拦截记录,眼睛一亮:“霄哥!这信息碎片虽然混乱,但提到了‘帝尊’和‘叛徒’!这会不会和九霄界现在的局势有关?这情报能不能卖?”
柳若曦也调取了相关数据进行分析:“意念碎片能量等级较高,来源未知,蕴含强烈负面情绪。经过净化提纯,可以封装成‘异界强者战斗感悟(残片)’,挂到万界商城,标注‘可能蕴含杀戮、背叛等负面道痕,参悟有风险,售价面议’。”
李云霄点了点头。这算是收费站的第一笔“情报收入”?
尽管开局艰难,画风奇葩,但“双界收费站”总算是在磕磕绊绊中,开始了它的“创收”之路。而青霜剑的《收费站值班日记》,也成了团队内部最新的快乐源泉(除了青霜自己)。
只是谁也没想到,青霜剑在一次夜班中,因为无聊尝试用剑气给值班日志“配图”时,无意间引动了一丝空间裂缝的波动,差点把半个监测阵法给炸了……当然,这就是后话了。
此刻,听着青霜剑在游戏世界里“大杀四方”的音效,看着玄龟真人慢悠悠地揣摩着如何将卜算之术“包装”得更高端,李云霄觉得,这通往两界逍遥的路,虽然曲折了点,但至少……不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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