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的选择，或许是最适合他的道路，但钟长歌也清楚，自己的路，只能靠自己去走。
他走出医院大楼，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钟长歌深吸一口气，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距离高考还有不到二十天，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无论是学习，还是面对即将到来的兽潮，他必须突破奇者达到等将境才可以让方块J的实力发挥到最强。
等到达学校的时候，每个学生都在埋头苦学，钟长歌则是利用时间提高自己的境界。
钟长歌不断吸收这灵气，他睁开眼睛摇了摇头，“现在的灵气还是太稀薄了，这样下来也不是办法，到时候只能去外边猎杀异兽了。”
钟长歌将目光放到远处的山脉，之前新闻就有报道，在云街南的一个村落中发现了小型的异兽群，不过已经被守序者全部清除。
“灵气复苏，异兽降临，现在还只是个初级状态，等到兽潮来临后，才是最大的变化，人类的身体素质变强，一些动物也开始了变异，不过还是比不上异兽。”钟长歌喃喃道。
随后钟长歌便在课上趴在桌子上睡觉，渐渐陷入梦境中。
钟长歌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站在一片漆黑的虚无之中。四周没有墙壁，没有天空，甚至连脚下都没有地面，但他却诡异地悬浮着，仿佛置身于宇宙的缝隙之间。
“嗯，这是给我干哪去了？还是在国内吗。”他低头看向地面。
突然，远处亮起两点猩红的光芒，如同野兽的瞳孔。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席卷而来，钟长歌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一股和兽王相同的威压。
“跪下。”沙哑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黑暗如同液体般流动，渐渐凝聚成一个身披黑袍的人形，他头上戴着王冠，手里拄着一柄长剑，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低头看着钟长歌。
“你喜欢玩sm吗？要不你换个人，我的同桌王胖子也喜欢，你找他吧。”钟长歌看着那人影说道。
他的面部笼罩在阴影中，只有那双猩红的眼睛清晰可见。
钟长歌浑身紧绷：“你是谁？”
黑影发出低沉的笑声：“我是黑夜的化身，梦境的主宰。”
“哦，第三牌列的黑桃K？黑夜梦魇？”钟长歌问道。
黑影沉默了，钟长歌继续说道，“看来我说对了，那么前几天让我头疼的那个原因，也是你做的，你找我干什么？希望我成为你的主人？”
钟长歌的话音刚落，整个黑暗空间突然剧烈震动。王座上的黑影缓缓站起身，猩红的双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区区一个奇者境的人类，竟然想成为本王的主人，狂妄！”黑夜梦魇的声音如同金属摩擦。
钟长歌强忍着压迫感，悄悄将手伸向口袋里，却发现口袋中空无一物，下一秒，他的身体突然僵直，数黑色锁链从虚空中伸出，将他牢牢束缚。
“这里是梦境，我便是这里的主宰。”黑影抬手一挥，钟长歌便来到黑影的面前，“在我的领域里，就算是神牌也要臣服。”
钟长歌咬着牙，看向自己的左手正在一点点活动。
此时一个握着长剑，举着盾牌，穿着盔甲的人，来到了钟长歌身旁，一剑便斩断了钟长歌身上的铁链。
“嗯？这不是方块J吗？你怎么来我这了？”黑影开口问道。
“他是我的主人。”方块J平静地开口。
黑影眼睛微眯，看向钟长歌，“原来你还被他选中了，算了，本王也累了，就便宜你当我的主人吧。”
钟长歌看着黑影，退后了两步，“等一下，这次我不同意。”
“嗯？小子你说什么！你还是第一个拒绝本王的人。”黑影有些生气。
“我开玩笑的，黑夜梦魇，很高兴认识你。”钟长歌伸出手说道。
黑夜梦魇握住钟长歌的手，“我也是，你的秘密很多啊。”
钟长歌露出微笑，黑夜梦魇看着钟长歌的眼睛说：“接下来，让你感受一下我痛苦的短暂记忆，就算是认可吧。”
钟长歌还没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突然天旋地转。他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周围的黑暗如同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色的天空。
“还是梦境吗？”钟长歌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燃烧的城市中央。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天空中盘旋着无数形态狰狞的飞行异兽。
“五百年前，第一波兽潮降临时的景象。”黑夜梦魇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时候，我还不是一张神牌。”
钟长歌看到前方突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那是一个身穿黑色铠甲的战士，手持一柄燃烧着黑色火焰的长剑，正在与三只体型庞大的异兽厮杀。
“那就是...曾经的我。”黑夜梦魇的声音带着几分怀念，“怎么样？是不是很风光。”
画面突然切换。钟长歌看到黑甲战士跪在一座高台上，周围是数万欢呼的民众。一个戴着金色面具的人正在为他加冕。
“之后我便成为云州第一位国王！”黑夜梦魇冷笑道，“多么讽刺啊，他们都称我为救世主。”
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实验室，黑甲战士被束缚在手术台上，数十根导管插入他的身体。那个金色面具人正指挥着研究员们操作仪器。
“他们发现我的能力来源于梦境。”黑夜梦魇的声音开始扭曲，“于是开始了长达三年的活体实验……”
钟长歌感到一阵反胃。他看到实验体被注入各种药剂，强迫保持清醒，然后被扔进装满异兽的笼子。最可怕的是，那些研究员竟然在收集他战斗时散发的黑色能量！
“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真相。”画面变成一间密室，黑甲战士正看着一份机密文件，“原来所谓的兽潮，就是他们制造的……”
突然，整个场景剧烈震动。黑夜梦魇的声音变得歇斯底里：“他们发现我知道了真相！为了灭口，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
钟长歌看到实验室发生剧烈爆炸，黑甲战士在最后一刻挣脱束缚，走出爆炸的那一刻，面对着曾经说他是救世主的人，开始拿起武器对准他。
最后的他死在他保护的那群人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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