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外的校场上,秋阳如金,八万将士列成整齐的方阵,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天宇一身玄色龙纹战袍,立于点将台中央,手中的青铜剑直指苍穹,誓师的声音透过风传遍全场:“刘邦乱政,祸乱巴蜀,今朕亲率王师,西出函谷,只为平定乱象,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将士们,可愿随朕出征?”
“愿随陛下!平定汉中!”山呼海啸般的回应震得旗帜猎猎作响,周勃按剑立于阵前,银甲上的红缨格外醒目,他身后的先锋营士兵齐声高唱军歌,歌声里满是锐不可当的气势。
陈平捧着兵符上前,将中路军的虎符呈给天宇:“陛下,八万将士已整备完毕,粮草军械足支三月,只待陛下号令。”
天宇接过虎符,从中一分为二,一半交予周勃:“周将军,你率先锋营五千,先行开拔,扫清陈仓道沿线障碍,遇敌不必纠缠,以最快速度抵达陈仓与北路军会师。”
“末将领命!”周勃双手接符,转身翻身上马,五千先锋营如一道银流,瞬间冲出校场,马蹄扬起的烟尘遮断了远方的地平线。
一、军纪严明,百姓归心
大军开拔的消息很快传遍洛阳周边,沿途郡县的官吏百姓早早等在道旁,捧着酒浆、干粮前来劳军。天宇勒马于队列前,见一个老汉正往士兵怀里塞煮熟的鸡蛋,连忙翻身下马:“老人家,将士们有军粮,您的心意我们领了,但东西不能收。”
老汉愣了愣,把鸡蛋往士兵手里又塞了塞:“陛下,俺们知道汉军的规矩,不拿百姓一针一线。可这鸡蛋是俺家鸡刚下的,热乎着呢,让弟兄们路上垫垫肚子。”
天宇笑着接过鸡蛋,从怀里摸出两枚铜钱递过去:“老人家,规矩不能破。这钱您收下,就当是朝廷买的。”他转头对全军下令,“凡百姓所赠之物,一律按价付钱;借宿民宅,需打扫干净;损坏东西,加倍赔偿——违令者,斩!”
方阵里响起整齐的“诺”,士兵们纷纷将百姓递来的食物放回篮中,只按价买下少量干粮。有个年轻士兵不小心踩坏了路边的菜苗,当即从行囊里摸出半块干粮放在菜畦边,引得百姓们交口称赞。
行至陕县时,县令带着士族出城迎接,奉上的粮车里不仅有粟米,还有新收的豆子。“陛下,这是县里的一点心意,”县令躬身道,“刘邦在时,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早就盼着王师来了。”
天宇让人清点粮食,按市价付了银子,又问起汉中的近况。县令沉吟道:“听说刘邦在南郑加高三丈城墙,还挖了宽五丈的护城河,城里的壮丁都被编了民团,看来是要死守。”
“他守不住的。”天宇望着西方的群山,“民心不在他那里,城墙再高也没用。”
二、勘察地形,调整路线
大军进入函谷关后,山路渐险。天宇弃马步行,跟着向导在峡谷里穿行,手里的舆图被山风吹得哗哗作响。陈平在一旁提醒:“陛下,前方就是刘邦设置的哨卡,按原计划需绕行三日。”
天宇指着峡谷两侧的峭壁:“不必绕行。你看这山崖,虽陡却有藤蔓可攀,让工兵营连夜凿出石阶,先锋营从崖顶突袭,哨卡不攻自破。”
周勃领命而去,当夜便带着先锋营攀上崖顶。守哨卡的士兵正围着篝火赌钱,被从天而降的汉军缴了械还懵懵懂懂。周勃没杀他们,只是割了他们的发髻——按汉军规矩,降兵不杀,但需留记号。
“陛下的法子真妙!”周勃来报时,眼里满是佩服,“这哨卡藏在弯道后,若按原路线走,定会被他们发现,打草惊蛇。”
天宇却看着俘虏脚上的草鞋:“他们的鞋都磨破了,看来刘邦的补给确实跟不上了。传令下去,加快行军速度,争取提前两日抵达陈仓。”
沿途的地形越来越复杂,时有废弃的栈道横跨深谷。天宇每次过栈道前,都要亲自检查木板是否结实,遇见松动的地方,便让士兵铺上带来的新木板。“这些栈道不仅是我们的路,以后也是巴蜀与中原相通的道,”他对陈平道,“修结实些,好让百姓走。”
陈平望着那些被小心修补的栈道,忽然明白为何汉军总能得民心——天宇不仅在打仗,更在为战后的太平铺路。
三、陈仓会师,获取情报
七日后,大军抵达陈仓。樊哙已率北路军在此等候,见天宇到来,连忙跪地请罪:“陛下,臣之前……”
“过去的事不必提了。”天宇扶起他,“你能认清形势,归降朝廷,就是大功一件。”他看向陈仓城头,那里的“汉”字旗迎风招展,“城里情况如何?”
樊哙连忙道:“百姓都安分得很,乡绅们还组织了民夫队,帮咱们运送粮草。就是……南郑来的逃兵说,刘邦在城里抓了不少壮丁,连十五岁的娃都被赶上城墙了。”
正说着,陈仓的乡绅代表们捧着账册前来拜见。为首的老者颤巍巍地呈上一卷画轴:“陛下,这是小老儿托人从南郑画来的城防图,上面标着刘邦在四门的布防,还有……还有他埋的陷阱。”
天宇展开画轴,只见上面用墨笔详细画着南郑的城墙、护城河、瓮城,甚至连床弩的位置都标得清清楚楚。老者在一旁解释:“西门的樊哙(刘邦麾下)最是凶悍,城墙上架了五十架床弩;东门夏侯婴挖的护城河底,铺了三层毒竹片;北门……北门看着松,其实藏着三道瓮城。”
“老人家如何得知这些?”陈平忍不住问。
老者叹了口气:“小老儿的儿子在南郑做木匠,被刘邦逼着修瓮城,前几日趁乱逃了回来,这图就是他凭着记忆画的。他说,城里的百姓早就盼着王师来了,刘邦的兵抢粮抢钱,比强盗还狠。”
天宇将画轴交给陈平:“按此图调整攻城计划。周勃率先锋营抵近东门,吸引夏侯婴的注意力;樊哙带北路军佯攻西门,牵制樊哙(刘邦麾下);朕亲率主力,主攻北门——那三道瓮城,看似厉害,实则是自断退路,只要破了第一道,后面的就成了摆设。”
众人领命而去,天宇独自站在陈仓城头,望着南郑方向的夜空。那里的星星与洛阳的一样亮,却不知有多少百姓正在黑暗中煎熬。他握紧腰间的剑,剑鞘上的龙纹仿佛活了过来——这把剑,不仅要斩刘邦的乱政,更要斩尽天下的不平,让每一颗星星下的百姓,都能睡得安稳。
陈仓的篝火彻夜未熄,将士们擦拭兵器,民夫们搬运粮草,乡绅们在灯下核对账目,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决战做准备。天宇知道,南郑已近在眼前,而平定天下的那一天,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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