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书这边你放心,我会叮嘱他的。”李放笑了笑,从身上拿出一些东西放在炕桌上,“孩子的事,回头我会托支书送过去。”
“这点钱和粮票你收着,但千万别让棒梗知道。他这个人……你回去可以问问支书,我之前都跟他提过了。你听明白了,心里也有个底。”
“如果棒梗那边出了什么事,你就想办法告诉我,毕竟孩子还在我家,不能因为我跟棒梗之间的矛盾,影响到你们母子。”
张翠花这些年过得不容易,正是这些磨难,让她更加看清现实的残酷。
就像李放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她既帮忙治病,又给钱给粮票,这份善意或许是真的,但真的只是因为可怜她们母子吗?
“行!只要贾知青那边有什么事,我一定想办法告诉你!”张翠花急忙点头,脸上满是“我懂”的神情,“我儿子的事,您不用太操心,这么多年了,我已经认命了。”
“能让他吃饱穿暖,不挨冻,就是我这个当妈最大的愿望了!”
李放听懂了,原本他还担心张翠花不太明白他的意思,现在看来,生活的残酷真的能让人变得成熟。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李放点头,“如果以后家里真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麻烦,也可以试着告诉我,只要是能帮的,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谢谢,谢谢!”张翠花不知道该说什么,泪流满面地不断道谢,显得格外凄苦。
李放把拿出来的钱和粮票交给张翠花,送她出门后,又把刚抽完烟的李支书请回屋里。
李放知道自己的计划瞒不住李支书,也没打算瞒,就告诉了他想帮张翠花家那个傻儿子治病的事。
但他只说了治病的事,没提棒梗的事。
“小李,你还会医术?”李支书没多想,以为他是看到张翠花家的处境心软了,更多的是惊讶他竟然懂医术。
“懂一点。”李放知道这时候不能谦虚,“可惜现在不是采药的季节,不然上山采点药材自己配,大病治不了,小病还能应付。”
“不过咱们没有行医证,这事不能明说。万一有人借题发挥,我就是有理也讲不清。”
李支书立刻明白,他说的应该就是棒梗。
“好,这事我回头安排车送他过去。”李支书说完有些感慨,“翠花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拖累,也不会这么苦。现在有你帮忙,她的日子能轻松些了。”
“是啊,这孩子确实可怜。”李放点点头,这话他发自内心,“其实我没指望真能治好他,你也知道我现在在林场,既能挣工分又能进山打猎。”
“这孩子跟着我,别的不说,吃喝不愁。只要把他身体调养好,到时候还张大姐一个健康的儿子,我就满足了。”
“小李,你能这么做真不容易。”李支书真心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这样,晚上你别走了,我再请你一顿,算是对你的感谢。”
“别别别,支书,今晚真不行。”李放掏出自己的百达翡丽金怀表看了看时间,“家里还有事,现在还能赶得上,我得走了。”
“对了,张大姐家孩子的事就拜托您了,您有空一定要来我那儿坐坐,好酒好肉管够!”
李支书看了眼他手里的金怀表,没怀疑他请客的实力。
“别走了,咱们屯子近,明天早上再走也不迟。”李支书还想留他,不是客套,他觉得李放靠谱,是个好人,有事真能帮上忙。
“真不行。”李放赶紧拿上行李和马鞍,“我出来前已经答应老支书了,要是不回去,老支书会担心的。”
这句话一出,李支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那时屯子之间靠走路或驴车联系,哪有什么电话,连电都没有。
答应了要回去却没回去,以李支书对老支书的了解,肯定得派人来找,说不定自己还得挨骂。
虽然两人年纪差不多,但老支书辈分高,镇上和附近十里八乡都尊敬他,就算被骂也只能赔笑脸。
“行吧,那下次再聚。”李支书赶紧站起来,亲自把马从牲口棚牵出来,“小李,这风大雪大,你再厉害,路上也得慢慢骑,安全第一。”
“听您的。”李放把行李放好,背上马鞍翻身上马,“对了,支书,粮票我已经给张大姐了,您不用操心。”
说完没等李支书开口,轻轻踢了下马肚子,在李支书愣住的目光中骑马离开。
“这小子,真会做人。”李支书回过神,脸上露出笑容。
50斤全国粮票,看起来不多,但正如李放所说,能买细粮,里面还有油。
换成粗粮的话,数量至少翻倍,要是找对人,还能再翻一倍。
即便作为支书,整个屯子里他家条件也算不错,但这50斤粮票对他来说仍是一笔不小的礼物,毕竟烟酒再好,也比不上粮食重要。
离开象牙屯后,李放一边骑马一边回想刚才的事。
要说帮忙治张翠花的孩子完全是想让对方盯着棒梗,那是骗人!
孩子确实可怜,没能力也就算了,明明有能力,帮一把让自己心里踏实,有什么不好?
当然,说这么做全是因为同情也是假的。
李放确实需要张翠花帮忙照看棒梗,孩子在自己手里,相信对方能一直照顾不离不弃,应该会把这件事做得很好。
另一方面,李放也没说谎,他确实懂医术,也真想试试能不能治好那个孩子。
但真正的原因,其实还是跟游戏世界有关。
李放一直没试过把活人放进游戏世界里,之前那两个知青的 ** 倒是试过放进去,但人都死了,也没看出什么变化。
再加上游戏世界里也有治疗类的药水,后来甚至还有魔法和神秘类的药剂,都需要合适的人来测试是否对现实有效。
原本李放是打算以后遇到那些让人讨厌的二流子,甚至是罪大恶极的罪犯,再把他们送进游戏世界里好好试验一下。
但他也知道这样的人很难找,而且也难保不会出问题。你看,自己明明是帮了忙,结果还被镇上的王连长暗中调查了。
张翠花的孩子,说难听点就是个傻子,就像她自己说的,情况再差又能差到哪儿去?
跟着李放,至少还能吃得好喝得好,总比在家里瘦得皮包骨强吧?
至于张翠花那点小心思,李放也不是没看出来。不过以他对棒梗的了解,对方吃完喝完就走人的可能性更大。
不过没关系,现在还在大风暴时期,要是真闹起来,一个流氓罪就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对方会不会做什么,呵呵……李放一点都不担心。
棒梗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又被张翠花贴身照顾,能忍得住才怪。
你看看傻柱为了秦淮如拖了那么多年,真是为了爱情?还不是图人家身子!
“棒梗他妈是寡妇,要是娶个媳妇儿也是寡妇,等秦淮如嫁给傻柱,两家就成一家了。”
“这样一来,不就是寡妇的儿子娶寡妇?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李放骑马前行,心情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有丛林鸟指引方向,总算在天黑前回到了岗岗营子。
他骑马来到林场的住所外停下,只见两只鬣狗欢快地跑出来,后面跟着瑛子开心的身影。
“李放哥,你回来啦!”
小丫头很高兴,脸上满是笑容,完全不像屯里孩子们印象中的那个高冷样子。
李放看着跟在两只鬣狗身后的瑛子,不禁想起张翠花家的孩子,又想到自己穿越这十八年来的经历,心中又是一声叹息。
“投胎果然是一门技术活,网络没骗我!”
这时,瑛子已经跑到近前,李放下意识地把她抱起来举高。
没办法,这个小女孩还没过保质期,虽然年纪还小,但已能看出是个好苗子。
尤其是那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水灵灵的,就算李放不是萝莉控,也忍不住喜欢。
“想我了吗?”
“想。”瑛子脸红了。
她之前不太懂男女之间的事,但屯子里有人懂。
特别是张鹏程他们早就在一起生活了,瑛子偷偷问过杜鹃和青梅这两个女知青,虽然有些事讲不清楚,但关于感情的事还是学了不少。
“我也想瑛子了。”李放认真地说,放下她后,顺手摸了摸她的头,“你爷爷和老支书呢?”
“都在屋里等你呢,快进去吧。”瑛子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人。
屋里的葛二炮透过蒙着水汽的窗户看着外面两人,心里不由生出一种“女大不由爷”的感慨。
李放进屋后,把大衣交给瑛子,自己洗了下手就上了炕。
炕桌上摆着一碟花生、一碟腌萝卜和一瓶土烧酒。
显然,他没回来时,老支书和葛二炮就已经喝上了。
“老支书、贰大爷,回来晚了,抱歉啊。”李放笑着抱了抱拳。
“这一趟还顺利吗?”老支书抽了两口烟袋,笑呵呵地说,“老李头那人心地还是不错的,没为难你吧?”
“没有,有您的面子在,李支书怎敢为难我。”李放摆了摆手,“不但没为难我,知道我中午没吃饭,还立刻给我做了一桌,陪我喝了一顿。”
“咱们这儿虽然穷,但好客。”老支书点点头,“再说,你带了烟酒,他要是再不请你吃饭,也说不过去吧?”
“老支书,您怎么知道我带了烟酒?”李放有些好奇。
“我的眼睛还没瞎!”老支书笑得满脸皱纹像朵花,“你年纪轻,但办事周到,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两人说着话,瑛子把准备好的菜端了上来。
李放之前在供销社处理了不少野味,家里也留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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