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临时据点比之前的涵洞更加隐蔽，位于一座废弃水处理厂的沉淀池底部，厚重的混凝土结构能有效屏蔽大部分能量探测。
那名重伤的“雷霆鹰隼”小队长被随意地扔在角落，赵志成粗暴地给他止了血，确保他不会立刻死掉，但剧烈的疼痛和失血让他意识模糊，无力反抗。
陆岩蹲在他面前，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洞彻人心的压力。“名字，编号，不重要。”他开口，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只问一次，雇主是谁？目标具体是什么？”
小队长艰难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雇佣兵特有的狠厉与顽固，他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含糊地咒骂着。
陆岩没有动怒，只是对旁边的林晓微微颔首。
林晓走上前，手中凝聚起一团柔和却带着奇异波动的绿色光晕。她没有使用暴力，而是将光晕缓缓按在小队长的伤口附近。自然能量涌入，加速着细胞再生与愈合，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被放大到极致的“麻痒”感，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伤口深处啃噬爬行，瞬间席卷了他的神经！
“呃啊——！”远比纯粹疼痛更难忍受的折磨让小队长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喉咙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痛苦嘶鸣，额头青筋暴起。他想抓挠，却被赵志成死死按住。
“我们可以这样持续很久，直到你的神经崩溃，或者……你愿意开口。”陆岩的声音依旧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生理与心理的双重折磨，加上失血带来的虚弱，迅速摧毁着这名雇佣兵的意志。他或许不惧死亡，但这种深入骨髓、无法摆脱的麻痒酷刑，超出了他的承受极限。
“……是……是一个加密频道……单向联系……”他终于崩溃，断断续续地开口，声音嘶哑，“我们……只知道代号……‘观察者’……”
“观察者？”陆岩眉头微蹙，这个代号毫无特征。
“目标……是一个……黑色的数据存储体……代号‘飞鸟遗物’……据说蕴含……旧时代‘齿轮飞鸟’的核心技术……”小队长喘息着，汗水混合着血水浸湿了地面，“雇主……出手非常阔绰……要求不惜一切代价……拿到……”
“你们怎么追踪我们？”
“……‘飞鸟遗物’……有微弱的……特殊能量信号……探测器……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锁定……”
信息与之前掌握的吻合，但雇主身份依旧笼罩在迷雾中。“观察者”？这更像是一个职能而非身份。
“你们在灰市，还有其他据点或联络人吗？”陆岩追问。
“……有……一个临时安全屋……在……b7区……地下车库……密码……”小队长为了尽快结束折磨，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吐出了一个地址和通行密码。
又问了几个细节，确认榨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后，陆岩对林晓点了点头。
林晓撤去了自然能量，那令人疯狂的麻痒感如潮水般退去。小队长如同虚脱般瘫倒在地，只剩下沉重的喘息。
陆岩站起身，走到一边，赵志成和林晓跟了过来。
“‘观察者’……会是谁？”林晓低声道，“联盟高层？黑塔内部的某派系？还是……像‘雷霆鹰隼’一样的第三方？”
“都有可能。”陆岩沉吟，“但‘观察者’这个代号，暗示其可能更侧重于‘监视’和‘信息收集’。雇佣‘雷霆鹰隼’动手，说明他自身可能不便直接出手，或者缺乏足够的武力。”
“管他是谁！反正现在是敌非友！”赵志成瓮声道，“我们现在知道了他们的一个窝点，干脆直接端了！抢了他们的物资，说不定还能找到更多关于那个‘观察者’的线索！”
主动攻击“雷霆鹰隼”的据点，这无疑是一个极其大胆的计划。但经历了之前的反杀，三人的信心和胆气都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陆岩思考片刻，眼中寒光一闪：“可以。但必须快、准、狠！在他们反应过来，加强戒备之前动手。拿到物资，破坏他们的据点，如果能找到通讯记录或更多关于‘观察者’的信息，就是最大的收获。”
他看向那名奄奄一息的小队长：“至于他……处理掉，不留后患。”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在这个残酷的世界，他们早已明白这个道理。
新的目标确定——反客为主，直捣黄龙！端掉“雷霆鹰隼”在附近的爪子，让他们知道，有些人，不是他们能轻易招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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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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