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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他的前程,她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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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启荣对女色的敏锐和渴望,在他少年时期初识张爱华时就已显露。那份接近,带着强烈的功利和占有欲。

跑买卖时,他的眼睛总是不安分。供销社里穿着“清凉”衬衫、露出白皙手腕的女售货员;集市上辫子乌黑、胸脯鼓胀的卖菜姑娘;茶馆里嗓音清脆、眉眼带笑的女服务员……这些都能轻易吸引他的目光。

他会刻意凑近搭讪,用他那套“文化人”的腔调,说些似是而非、略带挑逗的话,观察对方的反应。若对方羞涩低头或回应热情,他便暗自得意;若遭了冷脸,他面上不显,心里却骂一句“不识抬举的土妞”,转头又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这种“狩猎”般的快感,远胜于回家面对兰芝那张熟悉却已引不起他多少兴趣的脸。

新婚不久,兰芝的羞涩和温顺曾短暂满足过他。但很快,他就觉得乏味。兰芝是淳朴的,也是“土气”的。她的手因劳作而粗糙,皮肤因风吹日晒而微黑,身上永远是肥皂和灶火的味道,不懂风情,不会撒娇,更无法与他谈论那些他刻意模仿来的“高雅”话题。

夜晚,他对夫妻之事渐渐失去了最初的热情,变得敷衍了事,有时甚至以太累、要看书为由推脱。兰芝的温柔体贴,在他眼中渐渐变成了缺乏吸引力的木讷。面对兰芝这个“到手”的妻子,他那点因新鲜感和被崇拜而产生的短暂热情,迅速冷却。

兰芝是渴望有个孩子的。在她朴素的观念里,孩子是家庭的纽带,是未来的希望,也是她作为妻子价值的体现。看着村里同龄的姐妹相继抱上娃娃,她心里是羡慕的。她曾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孙启荣:“娘说……早点要个孩子,家里也热闹些……”

孙启荣的反应总是迅速而“理性”。他会立刻皱眉,搬出一套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兰芝,你糊涂啊!现在要孩子?我马上就要考大学了!考上大学要念书,要花多少钱?哪还有精力养孩子?再说,带着孩子,我怎么去城里念书?你一个人在家带孩子,还要照顾我爹娘,怎么忙得过来?等!等我考上大学,安顿好了,再接你过去,到时候再生也不迟!现在要孩子,就是拖累,就是自毁前程!”

他语气斩钉截铁,将“要孩子”直接等同于“拖累”和“阻碍他的通天路”。这套逻辑,配合着他“为全家奋斗”的光环,让兰芝无法反驳,只能将那份母性的渴望深深压在心底,甚至隐隐觉得自己提出这个要求是自私的、不懂事的。

孙启荣不仅在言语上拒绝,在行动上也刻意回避。他本就对夫妻之事兴趣缺缺,如今更是找到了完美的借口。他会以“备考需要清心寡欲”、“太累了影响复习”为由,大大减少同房的频率。

即便偶尔为之,他也尽量避免对方怀孕。对他而言,孩子是巨大的负担,是牢牢将他钉死在当前阶层和责任的钉子,是他奔向“远大前程”的绊脚石。他绝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孙启荣的“备考”成了生活的核心,却也成了他表演的舞台。他依旧推着小车在乡镇间穿梭,但频率明显降低,时间也“规律”起来。

他对外宣称,是妻子兰芝贤惠,分担了家务和部分生意,让他能腾出时间看书。兰芝确实包揽了几乎所有农活和家务,甚至在他去镇上“谈生意”时,默默帮他照看摊位。

孙启荣的书桌设在最显眼的窗边,几本借来的复习资料,总是摊开着。

他常常在煤油灯下“苦读”到深夜,身影投在窗纸上,成为村里人教育自家孩子的榜样:“看看人家启荣,结了婚还这么用功!”

然而,只有兰芝知道内情。他所谓的“看书”,效率极低。有时他会盯着书页半天不动,眼神却飘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有时他会烦躁地合上书,抱怨题目太难,然后出去“透透气”,一去就是小半天,回来时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酒气或烟味。

他越来越在意“体面”,省下的钱不是买书,而是置办行头——一件白衬衫、一条卡其布裤子、一双人造革皮鞋。他对着家里唯一一面小镜子整理衣领时,眼神里的热切,远胜于他看任何一页书。

他更热衷于推着小车往镇上、甚至县里跑,美其名曰“谈生意”、“找复习资料”,实则是去茶馆、供销社门口,跟那些他认为“消息灵通”或“可能有点门路”的人攀谈、递烟、套近乎。

他打听的,远不止是书本知识,更多的是——哪个老师可能参与出题?今年高考政策有啥新动向?有没有流传的复习提纲?

孙启荣骨子里是聪明的,这点毋庸置疑。他记忆力惊人,一首古诗听两遍就能背个大概;他口齿伶俐,能把一件普通的事说得天花乱坠;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更是炉火纯青,总能精准地捕捉到别人话语里的关键信息和情绪变化。

可惜,这份聪明劲儿,从未用在真正的深度学习和钻研上。书本上那些需要反复推敲、理解消化的原理公式,在他眼里枯燥乏味,远不如琢磨如何走捷径、钻空子、表演和操控人心来得有吸引力,也更能立竿见影。

靠着跑买卖练就的“消息网”,他真打听到了一些“内部”消息:比如县中退休的周老师曾参与过地区模拟命题,对语文作文偏好“家国情怀”类;比如今年政治大题很可能紧扣“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热点;比如数学最后两道大题通常考函数和几何证明……这些零碎的信息,被他如获至宝。他不再漫无目的地啃书本,而是集中火力,对这些“重点”进行高强度、填鸭式的突击背诵和题型训练。他弄来几份据说“押题很准”的油印复习提纲,视若珍宝,反复演练。

他知道自己数理化底子薄,硬拼是下策。于是,他果断将大部分精力投入自己的强项——语文和政治。语文作文,他拼命背诵华丽的辞藻、感人的事例和现成的“家国情怀”模板;古文阅读,他死记硬背常见虚词用法和句式翻译。政治则更好办,他熟记各种口号、方针政策原文,确保答题时能“紧扣中央精神”,口号喊得震天响。对于数理化,他的目标非常明确:保证基础题不丢分,大题能写几步是几步,混个及格线。在那个信息闭塞、录取率极低的年代,只要强项足够突出,弱项不太拖后腿,就有希望。

兰芝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不敢过多指责,只能用行动默默支持。她起早贪黑,干完农活又帮孙启荣照看小生意摊位,鸡蛋一个舍不得吃,都攒起来换钱,给他买来县城书店里新到的复习资料和据说能补脑的麦乳精。

她像呵护一株珍贵的幼苗一样,呵护着他那个“考大学”的梦想,用自己粗糙的双手,拼命为他扫除后顾之忧。她看向他的眼神,始终带着毫无保留的信任和依赖,这信任,此刻成了孙启荣最好的掩护。

对儿子突然“发奋图强”要考大学,孙老蔫最初的反应是嗤之以鼻,抱着他那杆油光锃亮的旱烟袋,蹲在门槛上吧嗒吧嗒地抽,烟雾缭绕中吐出刻薄话:“哼,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当年差八分都没戏,如今娶了媳妇炕头还没捂热乎呢,又想上天?瞎折腾!有这功夫不如多跑两趟买卖,换点实在的粮食!” 他看不到儿子的“志向”,只看到儿子不再像以前那样频繁跑买卖赚钱,家里少了一份活钱来源,这让他很不满。他对儿媳兰芝倒是没话说,只觉得这姑娘太实诚,被儿子那张巧嘴哄得团团转。

病榻上的孙赵氏,反应则复杂得多。咳嗽间隙,她浑浊的眼睛望着灯下“苦读”的儿子,枯瘦的脸上会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那是她残存生命里唯一的执念。“启荣……好好读……读出息……娘等着享你的福……” 她拉着儿子的手,力气大得不像个病人。

她将儿子视为自己苦难人生的唯一救赎和翻盘希望,这份沉重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期望,无形中成了孙启荣精神上的另一道枷锁,也进一步扭曲了他对“出息”的理解——出人头地,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向所有人证明,他孙启荣不是他爹那样的窝囊废!母亲的病弱和期盼,既是他对外博取同情的工具,也是他内心急于摆脱的负担。

孙启荣对父母的“孝顺”,更多体现在对外表演和维护自身“人设”上。他会用跑买卖赚的钱给母亲抓药,会在外人面前嘘寒问暖,显得无比“孝悌”。

但在内心深处,他对这个贫穷、病弱、毫无助力的原生家庭充满了厌倦和急于切割的渴望。父亲的懒惰无能是他最鄙夷的镜子,母亲的病弱哀叹则时刻提醒着他卑微的出身。他考上大学的动力里,逃离这个家占了相当大的比重。

终于到了高考季。孙启荣穿着他那套最体面的行头——洗得发白的蓝呢子中山装、雪白的衬衫、擦得锃亮的人造革皮鞋,提着兰芝熬夜给他缝制的布书包,昂首挺胸地走进了县城考场。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个即将出征的将军,考场就是他的战场,而知识,只是他众多武器中的一件。

多年的“表演”生涯,练就了他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走进考场,他没有普通考生的过度紧张,反而带着一种“赌徒上桌”般的冷静和兴奋。遇到熟悉的题型,他下笔如有神,字迹工整,引经据典;遇到难题,他也不慌,尽量写上相关的公式或步骤,绝不空题,字迹依旧保持稳定,给人一种“尽力而为”的沉稳印象。考语文作文时,他将早已烂熟于胸的“家国情怀”模板和华丽辞藻倾泻而出,字里行间还巧妙融入了自己“为母尽孝、为家奋斗”的“亲身经历”,写得“情真意切”,颇具感染力。

等待放榜的日子,孙启荣表面镇定,内心却像架在火上烤。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斤两,知道这是一场豪赌。他不再往镇上跑,而是频繁地去村支书家打听——有没有县里的电话?邮递员今天来没来?

放榜那天,消息是村支书骑着自行车一路吆喝着送来的:“孙启荣!孙启荣考上了!省城师范学院!录取通知书到了!”

孙启荣正在院子里劈柴,听到喊声,斧头“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猛地转身,脸上先是难以置信的空白,随即,巨大的狂喜像火山一样喷发出来!他几乎是冲过去,一把从村支书手里抢过那个印着红字、象征着命运转折的牛皮纸信封。

他颤抖着手撕开封口,抽出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录取通知书。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印着他的名字和“录取”字样。他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无误后,猛地抬起头,对着闻声从灶房跑出来的兰芝,高高举起那张纸,声音因为激动而嘶哑变形,却充满了扬眉吐气的亢奋:

“兰芝!兰芝!你看!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了!省城!师范学院!我要去城里读大学了!!” 他挥舞着通知书,像个凯旋的孩子,在院子里转着圈,笑声震落了屋檐下的灰尘。

兰芝怔怔地看着他,看着他手中挥舞的通知书,看着他脸上从未有过的、纯粹而强烈的兴奋。巨大的喜悦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担忧和疲惫,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她捂住嘴,肩膀剧烈地抖动,是喜悦,是解脱,是终于熬到头的辛酸。她冲过去,紧紧抱住丈夫,泣不成声:“太好了……太好了……启荣……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她以为,这眼泪是苦尽甘来的象征,是风雨之后终于见到的彩虹。她以为,丈夫的狂喜是源于奋斗成功的激动和对未来的憧憬。

她丝毫没有察觉,孙启荣紧紧攥着通知书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那里面蕴含的,不仅仅是“考上了”的喜悦,更是一种“我终于爬上去了”的狂喜,一种“赌赢了”的得意,一种“看吧,我的路走对了”的自我证明。

他拥抱兰芝时,心早已飞到了省城。兰芝的眼泪和拥抱,是他胜利勋章上最闪亮、也最理所当然的点缀,但也仅此而已。在他内心深处,这个为他付出一切、满心崇拜他的乡下妻子,此刻更像是一块被他成功踩在脚下、助他跃过龙门的基石。

他考上了,靠的不是悬梁刺股的苦读,而是精明的算计和一点点运气,成绩必然是擦着录取线,惊险过关。这惊险的胜利,非但没有让他反思,反而彻底强化了他“手段比努力更重要”的扭曲价值观。

那眼神深处燃烧的火焰,名为野心和贪婪,远甚于对知识的渴求或对家庭的责任。他拥抱兰芝时,心中想的,或许已是大学里更广阔的天地、更高阶的“阶梯”、以及如何利用这“文化人”的新身份,去攫取更多、更多……

大学的大门向他敞开,而他人性中深藏的幽暗,也将在这片新的土壤里,汲取养分,悄然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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