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佩妮。”
诺娅晃了一下脑袋，记忆模糊不清，但她记得佩妮。
她站起身环住了比她高了很多的佩妮，“这么多年，佩妮很辛苦吧？”
尽管对于和佩妮的记忆依旧不甚清晰，心底的心疼却不会作假。
“没关系，真的没关系。”
“你还能回来就好。”
佩妮的语气哽咽，语调破碎。
安慰了一会儿佩妮后，佩妮开始带着诺娅回忆曾经，她的指尖划过一件件诺娅送她的礼物，向诺娅娓娓道来它们的来历。
她知道诺娅的记忆或许出了问题，但佩妮不奢求更多，诺娅能够好好站在她面前就好。
诺娅错过了佩妮的十七年，佩妮一点一点讲给诺娅听就好了。
她们最好了。
诺娅安静的倾听着，有些艰难的把名字和记忆力模糊的人影对上号，说着说着佩妮有些沮丧。
她略微用力的揉捏了下诺娅的软软的脸颊肉，看着原本表情淡淡的那张漂亮却稚嫩的脸蛋在她手底变了形，真正有了几分小孩子的样子。
“干森莫潘泥——”诺娅的声音在佩妮的手底下有些变调。
佩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有些抱怨道：“我都老了，诺娅还是这么小小一个，好不公平哦。”
诺娅艰难的掰开佩妮的手指，抬起眼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佩妮。
“哪里老了？这不是风华正茂吗？说佩妮老的就该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有问题！”
这是诺娅由衷的实话。
现在的佩妮经历了些许岁月褪去了少女时代的苍白和偏激，她依旧纤瘦，五官立体，金棕色的长发不像她十几岁时为了追求规整束起，反而被烫了卷懒洋洋的披散下来，眉眼也褪去了阴鸷，反倒是多了几分雷厉风行的明艳，利落又夺目。
总而言之就是非常漂亮大气的美人。
不再钻牛角尖，不再把自己覆盖在阴影下的佩妮完完全全绽放了属于自己的光彩。
诺娅握住佩妮细瘦纤长的手指：“这十七年给佩妮留下的痕迹不是消磨，是一场蜕变。”
“佩妮变成了很漂亮很厉害的大人了。”
佩妮沉默了一会儿忽而绽开一个笑，唇畔显出两个小小的笑涡。
“你还是……呵。”
总是会说这么犯规的话，这就是她的诺娅跑不了了。
她们在佩妮的秘密房间里待了很久，从十七年前再聊到现在，佩妮刻意没有去提起其他人，她看得出诺娅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对于记忆还有些遗失，所以她只把重点放在了自己身上。
在诺娅又一次因为佩妮儿子和哈利小时候的笑料笑倒在床上时，门被敲响了。
弗农带着儿子回来时看见侄子忐忑不安的坐在客厅看电视，时不时抬头看楼梯口，就知道这段时间一直让佩妮变得很奇怪的原因来了。
但实在是过去了太久，弗农实在是担心，好在门里传来的是佩妮的笑声，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吃饭了，佩妮。”
门被打开后是佩妮牵着诺娅，佩妮眼尾还泛着哭泣过后的红晕，但浅褐色的眼底却漾着未散开的笑意。
弗农彻底放下了心，然后看了眼被佩妮牵着的小女孩，那头红发刚映入眼底，就被佩妮挡了个严实。
“……？”
弗农困惑的抬头搞不懂妻子要干什么，怎么把他当成人贩子一样防范。
佩妮讪讪的笑了一下，跟诺娅待久了一时之间忘记了自己结婚很多年了下意识的护犊子。
在饭桌上弗农终于想起了哈利这个同学为什么这么眼熟。
他高中时在图书馆见过这个女孩和那时的佩妮在一起，那个时候佩妮还没同意他的追求。
而那个阶段佩妮经常有些奇怪的行为，比如对着他丢银器，泼自来水，佩妮后来告诉他那是圣水和开过光的法器。
而这一切馊主意似乎就是那时候佩妮的朋友出的。
“……”
当时他还以为这红发的小女孩是佩妮的妹妹，在后来见到莉莉时才知道那是佩妮的朋友诺娅，也是佩妮这十几年来悲伤的源头。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多年过去诺娅反而和自己的哈利变成同学了，但弗农懒得研究这个问题，巫师的事巫师自己解决，他只要知道诺娅的存在能够让佩妮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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