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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骨蛇衔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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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葬神窟深处传来骨骼摩擦的咔嗒声,一条通体由惨白骨节组成的巨蛇蜿蜒而出,蛇首高昂时,七枚燃烧着幽蓝鬼火的蛇瞳在黑暗中亮起,仿佛能洞穿世间虚妄。它口中衔着一截半截断裂的青铜烛台,烛芯跳动着微弱却顽固的光芒,将周围弥漫的灰色雾气驱散出丈许范围。

李长久握紧手中的“太明”剑,三足金乌虚影在身后缓缓展开,羽翼边缘流淌的炽烈光焰让骨蛇的动作明显迟滞了一瞬。“衔烛之蛇……传说中烛龙死后的怨念所化,没想到会被困在这葬神窟的时间缝隙里。”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陆嫁嫁,剑匣中嗡鸣的长剑正与骨蛇身上散逸的古老气息产生共鸣,“它衔着的烛台,应该是烛龙遗留的最后一点‘长明’权柄。”

陆嫁嫁指尖划过剑身,先天剑体泛起淡淡的莹光:“剑告诉我,这骨蛇没有恶意,它在等一个能接过烛火的人。”话音刚落,骨蛇突然发出一声低沉的嘶鸣,衔着烛台的动作微微倾斜,仿佛在示意他们靠近。

此时,宁小龄怀中的雪狐突然毛发倒竖,指向骨蛇身后的阴影。三道扭曲的黑影从雾气中浮现,正是不昼国派来追杀他们的“时间猎人”,为首者手中的沙漏正疯狂流逝,将周围的空间搅得如同破碎的镜面。“交出烛台,可留你们全尸。”沙哑的声音带着时空扭曲的杂音,让人听着心头发紧。

骨蛇猛地转头,七枚鬼瞳同时暴涨,幽蓝火焰瞬间化作滔天火海。李长久抓住机会,“太明”剑划出一道金色弧线,将时间猎人的攻势劈开:“陆师姐护住小龄,这三个杂碎交给我。”他身影一晃,部分“时间”权柄发动,在原地留下数道残影,与时间猎人缠斗在一起。

陆嫁嫁长剑出鞘,剑气如银河倾泻,稳稳挡在宁小龄身前。雪狐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叫,宁小龄身上浮现出“轮回”权柄的符文,帮李长久挡下了一道从过去袭来的偷袭。“长久小心!他们能调动附近的时间碎片!”

激战中,骨蛇突然将青铜烛台抛向高空,烛芯的光芒骤然变得炽烈。李长久瞅准时机,借助三足金乌的速度瞬间突破时间猎人的包围,伸手握住那截烛台——刹那间,无数破碎的画面涌入脑海:烛龙在星辰熄灭时以身躯撑天的决绝,雷牢神自废修为点亮烛火的悲壮,还有自己前世作为帝俊时,与羲和共守最后一盏长明灯的温暖……

“原来如此。”李长久睁开眼,眼中金红交辉,“长明的真谛,从不是永不熄灭,而是有人愿意为它燃尽自己。”他将“太明”剑插入烛台底座,两股同源的权柄轰然相撞,骨蛇发出一声仿佛解脱的嘶鸣,化作漫天光点融入烛火之中。

时间猎人见状不妙想要遁走,却被李长久一剑斩碎了沙漏:“来都来了,就在这时间缝隙里好好反省吧。”剑光闪过,三道黑影被彻底碾碎在不断回溯的时空乱流中。

烛台的光芒渐渐稳定下来,李长久将它递给陆嫁嫁:“这截烛火,暂时由你保管最合适。”陆嫁嫁接过烛台,指尖与他相触的瞬间,两人都想起了在剑冢秘境中共同度过的日夜,脸颊同时泛起微红。

宁小龄捂着嘴偷笑,雪狐则跳到烛台上,用尾巴轻轻扫过跳动的烛芯。远处,葬神窟更深处传来隐约的咆哮,似乎有更恐怖的存在被这边的动静惊醒。李长久收剑回鞘,目光坚定:“走吧,我们还有很多谜团要解开。”

三道身影并肩向着黑暗深处走去,青铜烛台的光芒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在这绝望之地,终于点燃了一丝通往希望的微光。

烛台的光晕里,宁小龄忽然轻“咦”了一声,雪狐的耳朵正警惕地转向左侧岩壁。那里的灰色雾气不知何时变得粘稠,像融化的墨汁般缓缓蠕动,隐约能看到雾气中浮出无数细小的白骨,正顺着岩壁的缝隙向上攀爬,汇聚成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

“是葬神窟的‘骨怨’。”陆嫁嫁剑锋微沉,剑气在三人周身织成细密的光网,“传闻死在这里的修行者怨气不散,会被地脉中的阴煞之力同化,专噬生人的灵识。”

李长久却盯着那张白骨人脸,忽然笑了:“别急着动手,这东西好像认识我。”他向前走了两步,骨怨人脸的轮廓竟真的停顿下来,眼眶位置的空洞中闪过一丝微弱的红光。“羿射九日时,我曾在这里埋过一支断箭。”他伸手按在岩壁上,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掌心渗入石缝,“当年斩落的太阳碎片,有一块就坠落在这葬神窟底,你是被那碎片的力量滋养出来的吧?”

白骨人脸剧烈地扭曲起来,无数白骨突然脱离岩壁,在半空拼凑成一支锈蚀的箭镞形状,直指上方。李长久眉头一挑:“你是说,上面有东西在吸收太阳碎片的力量?”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葬神窟仿佛在摇晃。陆嫁嫁抬头望向雾气弥漫的上方,剑眉紧蹙:“是九婴的气息,还有……瀚池真人的灵力波动!”

宁小龄怀中的雪狐突然化作一道白光,撞向左侧的石壁。轰隆一声巨响,岩壁竟被撞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裂缝,裂缝后隐约可见闪烁的幽绿鬼火。“小狐说那边有‘轮回’的气息。”宁小龄连忙解释,同时伸手去拉李长久的衣袖,却发现他的指尖正泛起与烛台同源的光芒。

“看来咱们得兵分两路了。”李长久将烛台塞进陆嫁嫁手中,“你带着烛台去看看九婴和瀚池在搞什么鬼,我跟小龄去裂缝后看看。”他拍了拍陆嫁嫁的肩膀,目光在她紧握剑柄的手上顿了顿,“小心点,瀚池既然敢跟九婴合作,肯定藏着后手。”

陆嫁嫁刚想反驳,却对上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到了嘴边的话变成了:“你才要小心,这裂缝后的气息很不对劲。”她转身时,剑匣中的长剑突然自行飞出一柄,稳稳落在李长久脚边,“带着它,剑气能替你挡一次致命伤。”

看着陆嫁嫁的身影消失在雾气中,宁小龄才拉了拉李长久的衣角:“长久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裂缝后面有什么?”李长久弯腰捡起那柄剑,剑身上流转的光泽让他想起了在断界城见过的司命的时间沙漏。

“大概猜到一点。”他掂了掂手中的剑,率先钻进裂缝,“还记得古灵宗的祝定长老说过吗?冥君死后,神之心化作了‘九幽’,而这葬神窟的地脉,恰好连通着九幽的边缘。”

裂缝后的通道狭窄而潮湿,两侧的石壁上布满了古老的符文,雪狐在前方带路,每走过一段路,符文就会亮起一道,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奇形怪状。走了约一炷香的时间,前方豁然开朗,出现一个圆形的溶洞,溶洞中央悬浮着一颗拳头大小的黑色晶石,晶石周围环绕着无数半透明的魂魄,正是宁小龄感应到的“轮回”气息。

“这是……冥君的神之心碎片?”宁小龄惊讶地捂住嘴,雪狐已经跳上晶石旁,用爪子轻轻拍打着那些环绕的魂魄,“它们好像在传递什么信息。”

李长久走近细看,那些魂魄中竟有几个穿着谕剑天宗的服饰,其中一个长须老者的魂魄看到他,突然激动地扑过来,却被晶石散发的黑气弹开。“是严舟长老!”李长久认出了那张脸,“他的魂魄怎么会被困在这里?”

就在这时,黑色晶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溶洞顶部开始掉落碎石。宁小龄的先天灵雪狐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鸣叫,身体竟开始泛起淡淡的金光:“小狐说……有人在外面强行破开了九幽的屏障!”

李长久抬头看向溶洞入口,那里的雾气正被一股狂暴的力量撕碎,隐约传来陆嫁嫁的怒喝声。他当即将严舟等魂魄收入随身携带的玉瓶,拉起宁小龄就往回跑:“不好,瀚池那老东西是故意引陆师姐去的,他的目标根本是这神之心碎片!”

两人刚冲出裂缝,就看到陆嫁嫁被一团墨绿色的雾气缠住,雾气中伸出数条布满吸盘的触手,正是瀚池与修蛇合体后的形态。而不远处,九婴的九个头颅正同时喷吐着妖火,焚烧着周围的时间壁垒,试图将葬神窟拖入混乱的时空乱流。

“李长久!你果然在这里!”瀚池的声音从雾气中传出,带着令人牙酸的黏腻感,“把神之心碎片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李长久将宁小龄护在身后,手中长剑突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与陆嫁嫁剑匣中的其他长剑遥相呼应:“老东西,上次在天窟峰让你跑了,这次可没那么好运了。”他看向陆嫁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师姐,还记得我们在剑冢练的那招吗?”

陆嫁嫁会意,剑光骤然暴涨,硬生生从触手的纠缠中挣脱出来。两道剑光在半空交汇,形成一个巨大的金色剑轮,剑轮转动时,竟将周围混乱的时空都暂时稳定下来。九婴的妖火落在剑轮上,瞬间被弹飞出去,烧穿了另一侧的岩壁。

“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掌控‘太明’与‘剑’的融合之力!”瀚池发出不敢置信的嘶吼,雾气组成的身躯剧烈晃动起来。

李长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握着长剑的手微微用力:“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他看向宁小龄,“小龄,准备好你的‘轮回’之力,咱们今天就把这葬神窟的账,好好算一算!”

雪狐的咆哮与剑轮的嗡鸣交织在一起,宁小龄身上的符文逐渐亮起,与李长久、陆嫁嫁形成三角之势。而在他们脚下,那截被遗忘的青铜烛台突然自行悬浮起来,烛火中,隐约浮现出骨蛇衔烛而来的虚影,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到来的决战,点燃最后的长明之光。

金色剑轮悬于半空,将墨绿色雾气与九婴的妖火隔绝在外。李长久能清晰看见瀚池雾气身躯里,那截与修蛇融合的脊椎正泛着诡异的青黑色,而九婴九个头颅中,有三个眼窝深陷,竟嵌着紫天道门四道主的灵核——显然,瀚池为了拉拢九婴,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

“用同门灵核喂养妖兽,谕剑天宗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李长久话音刚落,剑轮突然加速旋转,甩出数道金色剑气,精准斩向瀚池身躯的薄弱处。陆嫁嫁身影如鬼魅,踩着剑气的轨迹突进,先天剑体迸发的莹光在雾气上划出深深的裂痕,修蛇的嘶鸣从裂痕深处传来。

九婴最中间的头颅突然张开巨口,喷出一股带着腐臭的灰色气流。宁小龄早有准备,雪狐虚影在她身前展开,“轮回”权柄化作一道淡白色光膜,气流撞在光膜上,竟诡异地倒卷而回,沾到的岩壁瞬间化作齑粉。“这是……冥君的‘湮灭’之力?”宁小龄惊觉不对,光膜上已浮现出细密的裂纹。

李长久心头一沉,三足金乌的火焰突然从剑轮中心爆发,将灰色气流烧得噼啪作响:“瀚池把冥君残力灌进了九婴体内!小龄退开,别硬接!”他话音未落,瀚池的雾气突然分裂成数十道触须,绕过剑轮缠向宁小龄,显然是想先除掉最弱的一环。

“你的对手是我!”陆嫁嫁长剑反挑,剑气如瀑布倒流,硬生生将触须斩断。但断裂的雾气并未消散,反而化作无数小蛇,贴着地面窜向李长久——这些蛇影眼眶处竟泛着与骨蛇相似的幽蓝,显然是瀚池吞噬了部分骨蛇残魂后衍生的手段。

“偷学别人的本事,也不怕消化不良?”李长久反手握住陆嫁嫁留下的那柄长剑,注入“太明”权柄的瞬间,剑身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铭文,正是初代谕剑天宗宗主留下的镇派剑经。小蛇碰到铭文光罩,瞬间被灼烧殆尽,化作一缕缕青烟。

就在此时,溶洞深处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被妖火灼烧的岩壁后,竟涌出大量扭曲的黑影——是之前被李长久击溃的时间猎人残魂,它们被九婴的妖火唤醒,正拖着破碎的身躯扑向三人。宁小龄雪狐虚影大盛,“轮回”权柄全力发动,将黑影卷入一道旋转的光流中:“这些残魂被时间之力污染,我只能暂时困住它们!”

李长久瞅准时机,对陆嫁嫁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收剑,金色剑轮骤然收缩,化作一道纤细却凝练到极致的光线,如同一根穿线的针,精准刺入瀚池雾气身躯的核心——那截修蛇脊椎!

“啊——!”瀚池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雾气剧烈翻涌,竟露出一张半人半蛇的恐怖面容。他死死盯着李长久,眼中满是怨毒:“是你!你早就知道修蛇的弱点在脊椎!”

“上次在天窟峰底,你躲在石缝里融合修蛇时,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李长久语气平淡,手中“太明”剑却毫不留情地向前递出半寸,“说吧,你和不昼国做了什么交易?他们要冥君碎片做什么?”

瀚池狞笑起来,笑声中带着疯狂:“做什么?当然是打开神国牢笼的最后一道锁!你们以为骨蛇衔烛是吉兆?那是烛龙死前的诅咒——谁接过烛火,谁就要成为新的牢笼支柱!”他突然自爆灵核,墨绿色雾气瞬间膨胀,“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得到!”

剧烈的爆炸中,陆嫁嫁猛地将李长久和宁小龄推开,自己却被气浪掀飞,撞在岩壁上咳出一口鲜血。李长久刚要冲过去,却见爆炸中心的雾气里,修蛇脊椎竟化作一条白骨长鞭,带着呼啸的风声抽向陆嫁嫁——那长鞭的末端,赫然嵌着半截青铜烛台!

“小心!”李长久目眦欲裂,三足金乌虚影完全展开,火焰如潮水般涌向长鞭。就在这时,宁小龄怀中的玉瓶突然碎裂,严舟等魂魄化作一道白光融入陆嫁嫁体内,她手中的长剑发出一声清越的鸣响,竟自发迎上白骨长鞭,硬生生将烛台从中震落。

烛台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李长久飞身接住的瞬间,感受到一股熟悉的力量涌入体内——是骨蛇残魂最后的馈赠。他低头看向掌心,烛火与“太明”权柄彻底融合,竟在他手腕上烙下一个蛇形印记。

爆炸的烟尘散去,瀚池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滩墨绿色的粘液。九婴发出一声不甘的嘶吼,九个头颅同时爆开,化作漫天血雾。宁小龄连忙催动“轮回”权柄,将血雾中残存的灵智引渡到光流中:“它在自爆前传递了信息……葬神窟的底部,有通往‘不昼国’的裂缝!”

陆嫁嫁捂着伤口站起身,长剑上的光泽黯淡了许多:“瀚池肯定跑向裂缝了。”她看向李长久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眉头微蹙,“这印记……”

“是烛龙的祝福,也是诅咒。”李长久握紧烛台,烛火映亮他眼底的决绝,“不管是什么,总得去看看。”他伸手扶起陆嫁嫁,又牵住宁小龄的手,“走吧,去会会那些躲在暗处的家伙。”

三人向着溶洞深处走去,身后的烛火明明灭灭,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布满符文的岩壁上,宛如三条蜿蜒前行的光蛇。而在他们未曾察觉的地方,那道蛇形印记正悄然闪烁,与葬神窟地脉深处的某种古老存在,建立起了隐秘的联系。

溶洞深处的寒意越来越重,脚下的碎石渐渐变成了青黑色的冰层,踩上去发出细碎的脆响。李长久手腕上的蛇形印记时不时发烫,像是在指引方向,又像是在预警。

“这里的时间流速不对劲。”宁小龄突然停下脚步,雪狐正对着前方的黑暗炸毛,“刚才数着步数走了三十息,可烛火的燃烧速度却像是过了一炷香。”她指尖凝结出一缕轮回之力,那光芒在空中明明灭灭,忽快忽慢。

陆嫁嫁一剑斩向侧面的冰层,剑气嵌入的瞬间,冰层表面竟浮现出无数重叠的剑痕,新旧交错,像是被同一人斩过千百次。“是时间重叠区。”她收回长剑,剑身上沾着的冰碴迅速融化又冻结,“不昼国的人应该在这里布了阵法,想把我们困在循环里。”

李长久举起青铜烛台,烛火突然窜起半尺高,在前方的黑暗中照出一道扭曲的裂缝——那裂缝像是凭空撕裂的布帛,边缘流淌着灰蒙蒙的光,隐约能看到裂缝后有无数人影在晃动,却看不清具体模样。

“这就是通往不昼国的裂缝?”宁小龄凑近了些,雪狐突然咬住她的衣袖往后拖,“小狐说里面有很危险的气息,比九婴还可怕。”

“不是不昼国。”李长久盯着裂缝边缘,那里的空间波动与他在断界城接触过的“时间”权柄截然不同,带着一种死寂的冰冷,“更像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他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突然灼热起来,脑海中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无尽的黑暗里,一条巨大的骨蛇盘绕着,守护着一颗熄灭的星辰。

就在这时,裂缝中突然伸出一只苍白的手,指甲漆黑如墨,抓向宁小龄的肩膀。陆嫁嫁反应极快,长剑横斩,却在触碰到那只手的瞬间被弹开,剑身上竟结了一层白霜。

“是‘时骸’。”李长久认出了这种怪物,是时间之力失控后诞生的怨灵,“它们没有实体,只能靠吞噬活物的时间存在。”他将烛台往前一递,烛火的光芒落在那只手上,瞬间将其灼烧得滋滋作响,缩回了裂缝里。

裂缝后的人影晃动得更厉害了,隐约传来无数细碎的低语,像是有千百人在同时诉说,却听不清任何一句完整的话。陆嫁嫁警惕地环顾四周:“它们在试探,想找到我们的弱点。”

李长久突然笑了,举起烛台大步走向裂缝:“想找弱点?那我就给它们看看。”他站在裂缝前,三足金乌的火焰与烛火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光墙,“时骸最怕的就是‘长明’,因为光里藏着最清晰的时间轨迹。”

随着光墙推进,裂缝后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那些人影纷纷后退,露出了后面的景象——那是一片灰蒙蒙的平原,平原上布满了巨大的青铜柱,柱子上刻满了与李长久手腕上相同的蛇形印记,而在平原的尽头,矗立着一座悬浮的黑色宫殿,宫殿的牌匾上写着两个扭曲的字:不昼。

“原来不昼国不在裂缝里,而是在这片平原的尽头。”陆嫁嫁握紧长剑,“这些时骸只是守门的杂兵。”

宁小龄突然指着左侧的一根青铜柱:“你们看,那柱子上有字!”三人走近一看,只见柱身上刻着几行模糊的铭文,是上古时期的文字,幸好李长久觉醒过帝俊的记忆,勉强能辨认出来。

“‘烛龙衔烛,光耀三千界,一夕崩碎,骨化九地,血养时骸,守此国门……’”李长久逐字念着,眉头越皱越紧,“这说的是烛龙死后,用自己的骸骨和血液形成了这片平原,时骸其实是它的守护者?”

话音刚落,所有青铜柱突然同时亮起,蛇形印记流转着幽光,将整片平原照得如同白昼。裂缝后的时骸发出一阵兴奋的尖啸,竟不再攻击,而是纷纷退到青铜柱后,像是在迎接什么。

“不对劲。”陆嫁嫁低声道,“它们的反应太奇怪了。”

李长久低头看向手腕上的印记,它正与青铜柱上的印记产生共鸣,发出温暖的光芒。“是因为这个。”他恍然大悟,“烛龙的骨蛇认主了,这些时骸把我当成了新的守护者。”

就在这时,远处的黑色宫殿突然传来一声钟鸣,平原开始剧烈震动,青铜柱之间的地面裂开一道道缝隙,涌出粘稠的黑色液体,液体中隐约能看到无数挣扎的人影。

“是被不昼国囚禁的魂魄。”宁小龄脸色发白,雪狐正不安地刨着地面,“它们想借着震动逃出来,却被这些液体困住了。”

李长久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昼国用烛龙的骸骨做牢笼,囚禁魂魄来喂养时骸,真是好手段。”他举起烛台,“既然成了守护者,那就没道理看着这里变成炼狱。”

三足金乌的火焰顺着青铜柱蔓延开来,将黑色液体烧得滋滋作响,被困的魂魄趁机化作一道道白光,飞向裂缝的方向。宁小龄连忙催动轮回之力,引导这些魂魄穿过裂缝,送往轮回之地。

陆嫁嫁则守在李长久身侧,警惕地盯着远处的黑色宫殿:“宫殿里有东西出来了。”

只见宫殿大门缓缓打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人影走了出来,他身形高大,脸上戴着一张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与青铜柱相同的蛇形印记。他一步步走近,脚下的黑色液体自动分开,时骸们纷纷跪倒在地,像是在朝拜君王。

“终于等到你了,‘太明’的继承者。”面具人开口,声音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带着古老而威严的气息,“我是烛龙的残魂所化,守在此地已有万年,就等一个能接过‘长明’权柄的人。”

李长久握紧烛台:“你知道我会来?”

“烛火照见未来,却看不清细节。”面具人抬起手,掌心浮现出一颗跳动的光团,“我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不昼国的王想用这些魂魄污染烛龙的骸骨,打开通往神国的裂缝,你必须阻止他。”

光团飞向李长久,融入他手中的烛台,烛火瞬间暴涨,将整片平原照得如同白昼。李长久感觉体内的“太明”权柄彻底觉醒,手腕上的蛇形印记变得滚烫,与青铜柱产生了更强的共鸣。

“这是烛龙最后的力量。”面具人缓缓摘下青铜面具,露出一张与李长久有几分相似的脸,“去吧,去黑色宫殿,那里有你想知道的答案。”

话音刚落,面具人化作无数光点融入青铜柱,平原的震动渐渐平息,裂缝开始缓缓关闭。陆嫁嫁看向李长久:“现在怎么办?”

李长久望着远处的黑色宫殿,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还能怎么办?进去看看。”他转身握住陆嫁嫁和宁小龄的手,“不管里面有什么,我们一起面对。”

三人向着黑色宫殿走去,烛火在他们身后留下长长的光轨,青铜柱上的蛇形印记纷纷亮起,像是在为他们指引方向。而在黑色宫殿的深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水晶球,冷冷地注视着他们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黑色宫殿的大门虚掩着,门楣上缠绕的蛇形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仿佛随时会活过来扑噬行人。李长久推开门时,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铁锈的气味扑面而来,殿内光线昏暗,只有两侧石壁上镶嵌的幽蓝鬼火提供微弱照明。

“这里的时间是静止的。”陆嫁嫁剑尖轻颤,指向地面——一行清晰的脚印从殿门延伸至深处,脚印边缘凝结着薄冰,显然是很久前留下的,却没有丝毫风化痕迹。她伸手触碰鬼火,指尖刚要碰到,那团火焰竟骤然回溯,缩回石壁变成未点燃的状态。

宁小龄的雪狐突然炸毛,冲着左侧一道帷幕低吼。李长久挥剑斩断帷幕,后面露出的不是预想中的暗室,而是一面巨大的铜镜,镜面蒙着厚厚的灰,却能隐约照出人影。奇怪的是,镜中映出的三人身影里,李长久的轮廓始终在扭曲,时而化作披甲的羿,时而变成身着帝俊衣冠的剪影。

“这是‘过去镜’,能照出观者的前世今生。”李长久擦拭着镜面,当他的指尖触碰到玻璃般光滑的表面时,镜面突然泛起涟漪,浮现出一幅画面:断界城的时间长河里,叶婵宫手持长剑刺向一个背影,那背影穿着不可观的道袍,正是前世的自己。

“原来……上一世是她亲手斩了我。”李长久的声音有些干涩,镜中的画面已切换成叶婵宫抱着他的尸身恸哭的场景,她袖中滑落的一枚玉佩,与李长久如今贴身佩戴的那块一模一样。

陆嫁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过去的事,未必是你想的那样。”她的目光落在镜面角落,那里有个模糊的灰影一闪而过,“这镜子有问题,它在刻意引导我们看这些。”

话音未落,铜镜突然炸裂,碎片飞溅中,一道灰影从镜子后面窜出,直扑宁小龄!陆嫁嫁反应极快,长剑横劈,却在触及灰影的瞬间被弹开——那灰影竟是由纯粹的时间碎片组成,寻常攻击根本无法伤到。

“是不昼国的‘时巫’!”李长久认出这诡异的存在,曾在断界城的古籍里见过记载,“他们能操控局部时间,千万别被碰到!”他将烛台挡在宁小龄身前,烛火灼烧着灰影,让它发出刺耳的尖啸。

时巫突然分裂成数十道残影,从四面八方袭来。宁小龄催动轮回之力,在三人周围布下光盾,残影撞在盾上纷纷凝滞,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它的力量比之前遇到的时间猎人强太多了!”她额角冒汗,光盾已出现裂痕。

陆嫁嫁突然收剑入鞘,双手结印,先天剑体迸发的灵光在她身前凝聚成一柄透明长剑:“试试这个。”长剑破空而去,所过之处,时间仿佛被斩成碎片,那些残影瞬间消散,只留下中央那道灰影发出惊恐的嘶鸣。

“先天剑体的‘破妄’之力,能斩断虚妄的时间流。”李长久恍然大悟,趁机将烛火引向灰影,“就是现在!”炽烈的光焰包裹住时巫,它在火焰中扭曲挣扎,最终化作一枚菱形的时间晶石,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小龄捡起晶石,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里面藏着一段记忆。”她闭上眼睛催动权柄,片刻后睁开眼,脸色苍白,“这时巫是被囚禁在这里的,它的记忆里有座‘永夜殿’,不昼国的王就在那里,他在……炼化神国碎片!”

三人穿过破碎的铜镜,进入一条幽深的通道。通道两侧的石壁上刻满了星图,星图中所有星辰都在围绕一颗黑色恒星旋转,那恒星的位置,恰好对应着葬神窟的方位。“原来葬神窟是神国碎片坠落形成的。”李长久驻足观察,“这些星图在记录神国崩碎的过程。”

通道尽头是扇青铜门,门上刻着“永夜”二字,门缝里渗出的黑气带着浓郁的血腥味。李长久刚要推门,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突然发烫,青铜门上竟浮现出相同的印记,门“嘎吱”一声自行打开。

殿内的景象让三人倒吸一口凉气:数十根白骨柱子上,缠绕着不同神国的神官,他们的灵力正被头顶悬浮的黑色漩涡抽走,漩涡中心,一块残缺的神国碎片散发着不祥的红光。而在碎片下方,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身影背对着他们,正伸手触碰碎片。

“终于来了。”黑袍人转过身,他脸上戴着与烛龙残魂相同的青铜面具,只是面具上的蛇眼镶嵌着两颗猩红宝石,“李长久,或者该叫你……帝俊?”

李长久握紧烛台:“你是谁?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黑袍人轻笑起来,笑声在大殿里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都在寻找同一个东西。”他抬手一挥,黑色漩涡突然加速旋转,柱上的神官发出凄厉的惨叫,“神国的真相,就在这碎片里,你不想知道吗?”

陆嫁嫁突然指向他的脚边:“你的影子不对劲。”众人看去,黑袍人的影子在地上扭曲蠕动,竟与柱上缠绕的白骨连成一体,“你在与这座宫殿共生!”

“不愧是先天剑体,眼光真毒。”黑袍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与李长久截然不同,却同样俊美的脸,只是他的瞳孔是纯粹的黑色,“我是不昼国最后一任王,也是这座永夜殿的‘守门人’。当年神国崩碎,我侥幸得到一块碎片,本想借此重建神国,却发现……”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溢出黑色的血:“却发现碎片里藏着‘太初六神’的诅咒,它在慢慢吞噬我的神智。烛龙的残魂骗了你,它不是让你来阻止我,是让你来继承这诅咒!”

李长久手腕上的蛇形印记突然剧痛,他低头看去,印记正顺着血管向上蔓延:“你说什么?”

“烛龙当年参与了封印神国的阴谋,它的权柄本就是诅咒的一部分!”不昼王惨笑道,“你以为骨蛇衔烛是恩赐?那是烛龙找的替罪羊!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力量在流失?那是诅咒在觉醒!”

陆嫁嫁一剑斩向黑色漩涡,却被反弹回来:“别信他的话!”她看向李长久,眼中满是担忧,“你的气息在紊乱!”

宁小龄突然惊呼:“碎片里有东西要出来了!”只见黑色漩涡中心的神国碎片裂开,一道金光破片而出,化作一柄古朴的弓箭,悬浮在半空——那是羿的射日弓!

“看吧,连你的兵器都在召唤你。”不昼王伸出手,指向射日弓,“握住它,射杀我,你就能得到完整的神国碎片,成为新的‘守门人’,这是你的宿命!”

射日弓散发的金光与李长久体内的太明权柄产生共鸣,他确实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冲动。但当他看到陆嫁嫁和宁小龄担忧的眼神时,突然清醒过来:“我的宿命,从来不是别人安排的。”

他举起青铜烛台,将太明权柄毫无保留地注入:“烛龙的诅咒也好,神国的阴谋也罢,今天我都接了!但不是作为替罪羊,是作为破局者!”烛火骤然暴涨,竟将黑色漩涡烧得节节后退,蛇形印记的蔓延也随之停止。

不昼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不可能!你怎么能掌控诅咒的力量?”

“因为我不是烛龙,也不是帝俊,更不是羿。”李长久的声音响彻大殿,“我是李长久。”他握住陆嫁嫁递来的长剑,又与宁小龄的轮回之力相触,“我们三个,一起破了这局!”

剑光、烛火与轮回之光交织成网,向着黑色漩涡罩去。射日弓在空中嗡鸣,最终化作一道金光融入李长久的剑中。不昼王看着三人的身影,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主动冲向光网:“谢谢你……解脱了……”

当光网消散时,黑色漩涡与神国碎片已一同湮灭,白骨柱子上的神官们化作光点飞向天际。永夜殿开始崩塌,李长久拉住陆嫁嫁和宁小龄,向着殿外冲去。

跑出宫殿的瞬间,身后传来轰然巨响,整座黑色宫殿沉入裂开的大地。青铜柱上的蛇形印记同时熄灭,时骸们化作光雨消散,这片被时间遗忘的平原,终于迎来了真正的白昼。

李长久低头看向手腕,蛇形印记已淡去,只留下一个浅浅的疤痕。他握紧手中的青铜烛台,烛火虽已微弱,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坚定。

“接下来去哪?”宁小龄揉着雪狐的脑袋,轻声问道。

陆嫁嫁望向裂缝消失的方向:“不昼国的事结束了,但神国的秘密才刚开始。”

李长久抬头看向天空,三足金乌的虚影在云层中若隐若现:“先出去再说,我总觉得……叶婵宫他们,已经在外面等我们了。”

三人相视一笑,转身向着葬神窟外走去。阳光从上方的裂缝照下来,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仿佛三条挣脱束缚的光蛇,正向着新的未知,缓缓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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