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津年浑浑噩噩的走出没多远,一个身材格外矮小的男人在他面前停下。
姚津年心中悚然一惊。
要是别人,他恐怕不会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但眼前这男人不同——
他是左擎霄的心腹,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就是通过观看某人口型,将这人的话复述出来,一字不差!
所以,左擎霄出行时都会带上眼前的矮个男人。
矮个男人也通过这项能力,帮助他获得了许多额外情报。
姚津年还是通过当侦察兵的敏锐,偶然发现,可见这个人藏得有多深。
他不确定,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矮个男人有没有看到时樱说的话?
“姚同志,左处长叫您。”
姚津年收敛心神:“好。”
两人一前一后前后回到车边,左擎霄摇下车窗:“冷静点了吗?”
姚津年深吸口气:“是我冲动了,您别介意。”
左擎霄:“过两天我安排你和小佑见一面,她是个好姑娘,你会喜欢的。”
姚津年没说话算是默认。
矮个男人笑着说:“我刚刚看到姚同志为了一个女同志,和她旁边的男人打了一架,女同志还把他骂走了。”
左擎霄一想,像是来了兴致:“哦,是时樱和邵承聿吧,你们说了什么?”
姚津年瞬间抿紧了唇,警铃大作。
有矮个男人在,左擎霄问他,他不能撒谎。
否则他会失去左擎霄的信任,也有可能让时樱暴露在他的视野中。
只是瞬间,他就做出了决定。
姚津年擦了擦唇角,表现的有些憋屈,将三人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当听到时樱那句“你不该回来”后,左擎霄眯起了眼睛,大拇指不自觉地摩搓着腕表。
紧接着,是那句“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将对话复述完毕,姚津年有些赌气似的说:“……她觉得我对她情根深种,所以说啥我都得听,我回不回来和她有什么关系?用得着他一个娘们管?”
左擎霄心中疑窦丛生。
时樱的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难道她知道自己的计划?还是真的像姚津年说的那样。
面上,他安慰了几句,说让姚津年放下时樱之类的云云。
等姚家父子走后,左擎霄才招手让矮个男人靠近。
“姚津年说的话有多少是真的?”
矮个男人说:“一字不差。”
关于信任关的考验,姚津年算是通过了。
左擎霄对姚津年还算满意。
姚津年面对喜欢的女人都不会向他撒谎,证明这小子确实无条件服从他。
至于,是否因为姚津年知道矮个男人的能力?
怎么可能?
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
站在家属院门口。
时樱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她原本是准备来邵家报个平安,顺便看看赵兰花,但现在邵承聿估计也要回家,撞到了会不会太尴尬了?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旁边人眼睛亮了起来:“时樱?你是赵兰花她大闺女吧。”
时樱尴尬的点了点头,旁边的几个人就围了上来,一边上下打量着他,一边拍着她的肩,七嘴八舌的说:
“唉,你受委屈了。”
“邵家那小子纯粹是个混蛋,但人品不差,既然已经在一起了,那就好好过。”
“是啊,我们也没想到邵承聿竟然能干出那样的事。”
时樱面上跟着乖乖点头,脸上却尽是迷茫。
干什么事,她怎么听不懂了?
怎么好像邵承聿欺负她了一样。
“诶?他咋不过来呢?”
“时樱,你们俩吵架了?承聿脸怎么花了,你挠的?”
听到这两声,时樱回过神,顺着大娘们的视线看过,发现邵承聿远远的跟着,现在正在不远处的树下站着。
看见她望过来,邵承聿手忙脚乱的去抠树上的树皮。
时樱心里的别扭诡异的消散些。
邵承聿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时樱赶紧扭过头,装作看不见。
大娘们对视一眼,啧啧啧,那个青涩哦。
她们一边吃瓜看戏,一边劝慰:
“邵团长,有时候哄对象,就要说些甜言蜜语。”
“你之前不是说心乱的连她睫毛上的水珠都数不清,现在怎么成哑巴了?”
时樱:?
邵承聿脸红到了脖子根儿,恨不得回到过去抽自己两巴掌。
旁边婶子还在起哄:
“是啊,拿出你当时引诱你对象的劲来!”
“也不知道是哪种引诱啊?邵团长身体壮,人长得也精神,哪方面条件都不差,你看你对象吃哪一套你就赶紧用哪一套。”
“哎哟,你这脸怎么肿了?不会是轻薄人家女同志被打了吧?”
邵承聿:“……”
这虎狼之词让时樱呛得咳嗽了好几声,面色古怪的看向邵承聿。
他到底给这些人说了些什么?
“婶子们,我们没有吵架,他脸上的伤是训练导致的,你们也别打趣他了。”
大家也只是来凑个热闹,毕竟大大方方说自己勾引人家姑娘的,这么多年就见了邵承聿一个。
谁家出了这样的事,不是把坏名声赶紧推到女方的头上,就怕影响前程。
两人并肩而行,挤出了婶子们的包围圈。
邵承聿僵硬的解释:“你不用管她们,我是怕连累了你的名声才这么说的。”
时樱把“名声”这两个字在嘴里面嚼了一遍:“我现在还有名声吗?”
在外人面前,邵承聿情深几许,两人跟绑在了一起似的。
要早知道,她打死也不会让邵承聿帮忙。
邵承聿牙关咬得紧紧:“对不起。”
回来时刚好赶上饭点。
铁简文看这两人是同时回来的,有了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结果再一看,两个死人脸,心死了一半。
赶紧把人叫进了屋子,第一句话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第二句话就是:“你怎么了和樱樱吵架了?还挨打了,你没还手吧?”
邵承聿:……
要真是时樱打他,他能把脸凑上去,不管挨几巴掌都说“香”。
……
赵兰花见到闺女,也没注意到旁边不相干的人。
满心满眼,都是看她胖了没瘦了没,
直到时樱把话一一答了,她才真正的放心下来。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也大了,不能久站,赵兰花道:
“樱樱,你来房间,妈有些话想跟你说。”
房门落下。
赵兰花坐在床上,托着自己的肚子。
时樱有些好奇的凑过去,把她的衣服掀开,用手戳了戳肚皮。
很快,一个小脚印在她戳过的地方,像是在抗议。
时樱感觉特别的不可思议,现在就能动了吗?
赵兰花看这两个孩子的互动,眉眼间都是柔和的笑:“好了,别戳了,我这些天担心你,这孩子也特别乖,从来都不闹我,他也知道担心你呢。”
时樱有些惭愧。
她想到了一个说法,前世她有一个婶娘怀孕了,为了躲计划生育,天天心惊胆战。
结果那个孩子生下来就特别胆小,性格也很敏感。所以家里的大人都说,是孩子受到了怀孕时母体的影响。
虽然知道这种说法没什么依据,但时樱想到这些天让赵兰花担惊受怕,还是上了心。
“妈,你有没有想过给肚子里这个胎教?”
赵兰花:“胎教,那是啥东西?”
时樱:“就是给他读一些书,听一些音乐,从肚子里开始内卷!”
赵兰花若有所思:“那他出生后能和你一样聪明吗。从明天开始我就给念报纸听。”
时樱讪讪一笑:“那不见得。对了妈,说到报纸,你见到我前两天上报纸了吗?”
赵兰花明显激动了起来:“什么报纸?哪份报纸?”
时樱忍不住得意:“《京市青年报》,你闺女我现在可是向国庆献礼工程的负责人。”
赵兰花拍着大腿,懊悔不已:“家里没定青年报,你也不让人知会一声,不然我早拿着报纸在大院里炫耀了,你都不知道,她们那些人忒嘴碎。”
事实上,大院里不是没有人订《京市青年报》,也不是没人看到时樱的功绩,但她们都以为赵兰花生性不爱炫耀,耐得住性子!
赵兰花懊悔了好一阵,这才终于点题:
“樱樱,妈现在要说一个重要的事。”
赵兰花神情严肃,时樱不由坐端坐正。
“你对邵承聿有啥看法没?”
时樱心中一顿,不自觉的叹气出声,应该是邵承聿对他有什么看法吧?
赵兰花:“你做好心理准备啊,妈跟你说件事,你一定要正常心对待,实事求是。妈理解你搞学问费脑子,但一定不要不通男女之情,以后迟早得吃大亏。”
她一通铺垫,终于点题:“邵承聿对你……”
正说着,时樱接上他的话:“他喜欢我。”
赵兰花这下是真惊讶了:“你咋知道?”
时樱:“我也是刚知道。”
母女俩相顾无言。
半晌,赵兰花才说话:“那你怎么想?”
时樱眼神开始飘忽,她是怎么想的,她自己也不清楚。
要说接受邵承聿,那她早接受了,她又不是傻子,感受不到别人对她的好。
但,时樱之前一直以为这份付出是因为亲情,所以能够接受,并且也把邵承聿当做亲人,自己人来看待。
现在,知道邵承聿还藏有其他心思,时樱一时觉得难以接受。
还有,邵承聿之前的一些所作所为在脑中越发清晰。
发烧让她摸腹肌,牵她的手,那个没有拒绝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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