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毒饼干与系统绑定
散兵站在璃月港的码头边，斗笠下的紫眸满是不耐烦。他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杜林麻烦精正用那双过分纯真的眼睛望着他。
\"阿散，那个会转的东西是什么？\"小杜林指着远处的风车，声音里满是孩童般的好奇。
\"风车。\"散兵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那为什么它会转呢？\"
\"因为风。\"
\"为什么风会让它转呢？\"
散兵深吸一口气，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他为什么不阻止小杜林去蒙德啊？
现在看着变成小孩子的小杜林，他只觉得自己脑壳疼
好奇宝宝。现在他宁愿回到愚人众执行最危险的任务，也不愿意在这里当什么临时保姆。
\"阿散，你怎么不说话啦？\"小杜林歪着头，头上的小龙角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我在思考为什么当初没一刀解决了阿贝多。\"散兵冷冷地说，换来的是小杜林天真无邪的笑声——这孩子显然把这当成了玩笑。
就在散兵考虑要不要直接甩手走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散兵！\"
他猛地转身，斗笠上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不远处，金发的旅行者正朝他跑来，长发在风中飘扬，身后的派蒙气喘吁吁地追赶着。
散兵还没反应过来，空已经一个踉跄朝他扑来。他下意识地松开了小杜林的手，双臂张开接住了即将摔倒的旅行者。
\"啧，连路都走不稳了吗？\"散兵习惯性地嘲讽，却在低头对上那双含着水雾的金色眼眸时突然卡壳。空的眼睛在阳光下像是融化的蜜糖，让他一时语塞。
\"旅行者为什么要来这里呢？\"小杜林好奇地凑过来，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空慌忙从散兵怀里挣脱出来，脸颊微红。散兵的手指动了动，似乎想要把他拉回来，却又在半途停住，最终只是抱胸而立，掩饰自己那一瞬间的失态。
派蒙终于追了上来，气呼呼地飘在空中：\"空！你跑那么快干什么！我都追不上了！\"
\"抱歉抱歉，\"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远远看到像是散兵的身影，就想过来确认一下。\"
散兵抬手拍了拍斗笠上停驻的小鸟，待它飞走后，才用一贯傲慢的语气问道：\"找我有什么事？\"
小杜林在一旁点头附和，头上的小龙角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空神秘地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两个精致的布袋，分别递给散兵和小杜林：\"希望你们能喜欢。\"
\"哼，我不喜欢吃甜的。\"散兵嘴上这么说，手却已经接过了袋子。
\"骗人，\"空眨了眨眼，\"我明明看到你上次在万民堂吃了三盘甜点心。\"
派蒙也飞过来帮腔：\"就是就是！空可是做了很久呢，连我都没尝到！\"
散兵看着两人装可怜的样子，特别是空那双越来越水汪汪的金色眼睛，再次语塞。他偏过头，别扭地说：\"...勉为其难收下了。\"
小杜林已经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吃了起来，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说：\"阿散就是口是心非。\"
空微笑着询问：\"照顾小杜林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散兵冷哼一声。
小杜林舔了舔手指上的饼干屑，笑着说：\"阿散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很照顾我哦。晚上会给我讲故事，还会帮我梳头发呢。\"
散兵的表情瞬间僵硬：\"闭嘴，谁给你讲故事了！\"
空忍不住笑出声，正想说什么，派蒙突然拉了拉他的衣袖：\"空！我们快迟到了！凯亚还在等着呢！\"
\"啊！差点忘了！\"空惊呼一声，匆忙向散兵和小杜林道别，\"下次再聊！\"
散兵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沉默地看着空跑远的背影。小杜林专心致志地吃着饼干，完全没注意到散兵复杂的表情。
散兵低头看着手中的袋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里面是几块造型可爱的小饼干，散发着淡淡的甜香。他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甜而不腻的味道在舌尖扩散，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还不错...\"他小声嘀咕，又拿起一块。
小杜林歪头看着散兵，对这种口是心非的行为已经习以为常。然而就在散兵吃下第三块饼干时，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奇怪，手中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阿散？\"小杜林疑惑地叫道。
散兵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模糊。他最后的意识是——旅行者该不会是想毒死我吧？
然后，世界陷入了黑暗。
当散兵再次恢复意识时，首先感受到的是微凉的海风拂过脸颊。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艘豪华游轮的露台躺椅上，身上穿着陌生的白色休闲装，斗笠和往常的服饰都不见了。
\"这是哪...\"他警惕地环顾四周，蔚蓝的大海在阳光下波光粼粼，远处可以看到繁华的城市轮廓。
\"叮咚！恭喜宿主绑定9898号攻略系统！\"一个欢快的机械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本系统来自系统局的攻略部门，很高兴为您服务！\"
散兵的表情瞬间阴沉：\"什么乱七八糟的？立刻把我送回去！\"
\"呃...这个恐怕不行呢。\"系统的声音变得有些尴尬，\"您已经穿越到了一个与提瓦特相似的平行世界。这里的科技非常发达，但没有元素力、神之眼，也没有神明。您的任务是攻略这个世界的旅行者空。\"
\"攻略？\"散兵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会听你的？\"
\"请宿主冷静！\"系统急忙解释，\"这个世界的空是一条人鱼，因为人类大量捕杀人鱼，他对人类的好感度是负190。您现在的身份是一位海洋生物学家，专门研究人鱼。\"
散兵站起身，走到露台边缘。他尝试调动体内的风元素力，却发现毫无反应。\"没有元素力...\"他皱眉低语。
\"是的，这个世界没有超自然力量。\"系统确认道，\"不过宿主请放心，您保留了原有的战斗技巧和身体素质。\"
散兵冷笑：\"所以我现在要像个傻子一样去讨好一条鱼？\"
\"不是普通的鱼！是人鱼！而且就是空啊！\"系统有些着急，\"您不想见到他吗？\"
散兵沉默了。他确实...有点想见那个总是笑得灿烂的金发旅行者，即使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最终问道。
\"您完成任务后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而且...\"系统神秘地说，\"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与提瓦特不同，您回去时只会过去几分钟。\"
散兵思考了片刻，突然问道：\"如果我拒绝呢？\"
\"那您将永远留在这个世界，而且...\"系统的声音变得严肃，\"小杜林会一直以为您是被空的饼干毒死的。\"
散兵的表情扭曲了一瞬：\"...你威胁我？\"
\"这是温馨提示！\"系统立刻恢复了欢快的语气，\"那么宿主是否接受任务呢？\"
散兵深吸一口气，看着远处蔚蓝的大海。他想起空那双金色的眼睛，和递给他饼干时期待的表情。
\"...具体要怎么做？\"
\"太好了！\"系统欢呼，\"首先您需要前往海洋研究所，那里最近捕获了一条稀有的人鱼——就是空！您作为专家被邀请去研究他。\"
散兵走向房间内的衣柜，发现里面挂着几套正式服装和一件白大褂。他嫌弃地看了一眼，还是取下了那件白大褂套在身上。
\"宿主现在位于'海洋明珠号'游轮上，明天将抵达港口。研究所派来的车会在那里等您。\"系统解释道。
散兵走到镜子前，发现自己的模样与原来基本一致，只是头发稍短了一些，看起来更加干练。他试着做了几个战斗动作，确认身体确实保持着原有的灵活性。
\"这个世界的人鱼是什么情况？\"他一边检查房间一边问道。
\"人鱼在这个世界是濒危物种，拥有高度智慧，能够理解人类语言但不会说。\"系统回答，\"由于人类的过度捕捞，现存人鱼数量不足百条。空是其中最稀有的一只，拥有纯金色的鱼尾和长发。\"
散兵停下动作，皱眉道：\"他不会说话？\"
\"目前不会，但人鱼理论上是可以学习人类语言的。\"系统解释道，\"这也是研究所邀请您的原因——您发表过关于人鱼语言系统的论文。\"
散兵轻哼一声：\"所以我现在是个书呆子科学家？\"
\"是备受尊敬的海洋生物学家！\"系统纠正道，\"而且您家境优渥，是散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无聊。\"散兵评价道，却还是开始熟悉房间内的物品。他在床头柜上发现了一部智能手机，摆弄了几下就掌握了使用方法。
系统继续介绍：\"您的任务分为几个阶段：首先是让空对您的好感度达到0，然后是50，最后是100。每完成一个阶段都会有相应奖励。\"
\"负190的好感度...\"散兵冷笑，\"他见到我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想杀了我吧？\"
\"理论上...是的。\"系统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您放心，研究所的安全措施非常完善！\"
散兵没有回应，而是走到露台上，望着远处的大海。他想起空在提瓦特时的笑容，和那双总是充满信任的眼睛。现在那个空却会恨他...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不适感。
\"宿主？\"系统试探性地叫道。
\"闭嘴。\"散兵冷冷地说，\"明天到了研究所再说。\"
夜幕降临，游轮上的灯光璀璨如星。散兵站在甲板上，海风吹拂着他的短发。他手中握着空给他的那个小布袋——虽然在这个世界它不应该存在，但他还是在口袋里发现了它。
里面还剩最后一块饼干。散兵盯着它看了许久，最终小心地放回了口袋。
\"等着吧，空。\"他低声自语，\"不管在哪个世界，我都会找到你。\"
大海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在回应他的话语。明天，他将面对一个完全陌生的空——一条痛恨人类的人鱼。
而散兵从不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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