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姝破局:幽冥玉佩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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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醉仙绝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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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的琉璃灯在夜风里晃得人眼晕,我攥着半块染血的玉牌,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掌心的汗湿透了玉牌。酒楼上飘来的琵琶声混着脂粉气,却盖不住暗处传来的金属碰撞声。三天前在悬崖边穿透胸膛的箭伤还在隐隐作痛,此刻却比不上心口那股寒意。我抬起头,沈砚之站在二楼雅间门口,他的面容冷峻,眉眼间带着锐利的锋芒,鎏金佩刀上的龙纹在烛光下泛着冷光。而李长庚正举着酒盏,朝我意味深长地笑,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藏着深不可测的算计,酒盏里的酒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荡,像极了他此刻捉摸不定的心绪。

“苏小姐这招驱虎吞狼,学得倒是快。” 沈砚之的声音裹着龙涎香,却比幽冥阁的淬毒暗器还刺骨。我望着他腰间重新拼合的玉牌,那玉牌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想起父亲侍卫那支擦着林婉清耳畔飞过的箭。原来悬崖边的绝境,不过是父亲和沈砚之设下的局中局。我心中一凛,任务的难度远超我的想象,不仅要找到遗诏的下落,还要在这场复杂的阴谋中全身而退。林婉清突然拽住我的袖口,她藏在绣鞋里的匕首已经出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匕首的寒光透过薄薄的鞋底隐约可见,看得出她此刻的紧张与决绝。

“李大人不是一直想知道先帝遗诏的下落?” 我强撑着微笑,将玉牌重重拍在桌上,酒盏里的酒水溅出来,在桌面上蜿蜒成血色溪流。我心中暗想,这一切的起因都源于三个月前王富贵的暴毙,那桩看似普通的富商暴毙案,却牵扯出了如此多的阴谋。如今,我必须在这里找到遗诏的线索,否则,我将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二楼雅间的屏风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我的心猛地一紧,知道楚汐正藏在暗处,她的银针已经对准了幽冥阁阁主的命门,银针在黑暗中闪着微弱的光,仿佛随时都会射出。李长庚的嫡子把玩着玉佩,眼神却死死盯着我身后的红漆木箱——那里面装着的,是百晓生用命换来的密卷残页。我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三个月前王富贵暴毙的画面,那桩看似普通的案件,却牵扯出了如此多的阴谋。如今,这个木箱里藏着的密卷残页,或许就是解开一切的关键。我必须小心应对,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我的紧张,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

“打开。” 李长庚的师爷突然站出来,他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这才发现他腰间挂着的青铜令牌,竟刻着前朝皇室的图腾。我的心猛地一沉,知道这个师爷绝非寻常人物,那图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神秘。林婉清的指甲深深掐进我掌心,她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瑶瑶,就是他,那天在李府密道里,我亲眼看到他和师爷密谈。我们不能让他跑了!” 我握紧她的手,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同仇敌忾的坚定,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和微微的颤抖,那是紧张也是信任。话音未落,楚汐如鬼魅般破窗而入,玄色劲装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她的目光冷得像冰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她甩出的银针精准钉住四个侍卫的穴位,随后一把掀开木箱上的红绸,动作干脆利落,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愤怒和决心都凝聚在了指尖,红绸被掀开的瞬间,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腐臭味瞬间弥漫整个雅间,木箱里躺着在大理寺停尸房出现过的幽冥阁细作,此刻他的胸口被剖开,露出卷着秘卷残页的人皮。“看好了,李大人。” 楚汐的声音混着冷笑,指尖挑开人皮,“这上面记载的,可不只是先帝遗诏——还有你和幽冥阁私通西域,意图谋反的铁证。” 那人皮上的字迹虽然有些模糊,但依旧能清晰地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内容,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雅间里瞬间炸开锅。李长庚的酒盏“啪嗒”摔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在嘈杂中格外刺耳,他的嫡子拔出佩剑,却在看到秘卷上的玉玺印时脸色骤变,那玉玺印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剑。沈砚之突然轻笑出声,佩刀出鞘的寒光映得他眼底的算计愈发深沉:“原来李大人就是当年火烧太医院,害死楚姑娘全家的幕后黑手?” 他的刀刃划过师爷的咽喉,血珠溅在墙上,绘出一幅狰狞的曼陀罗,鲜血顺着墙壁缓缓流下,在地上积成一小滩。

“父亲!” 李长庚嫡子的怒吼被爆炸声淹没。醉仙居的屋顶轰然坍塌,幽冥阁的黑旗如乌云般压下。我在漫天烟尘中摸到林婉清的手,她塞给我一颗烟雾弹:“百晓生特制的,能撑半柱香!” 话音未落,一支淬毒的弩箭擦着她的鬓角飞过,钉进身后的立柱——箭尾的羽毛,正是沈砚之亲卫的标志。沈砚之的身份之谜仿佛又多了一层迷雾,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破庙那晚沈砚之的眼神,他当时说:“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 难道这一切都与我母亲的死有关?我心中一凛,意识到任务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揭露李长庚的阴谋,还要解开沈砚之的身份之谜,思绪变得更加混乱。

“沈砚之,你敢背叛师门!” 幽冥阁阁主的怒吼震得梁柱发颤。他摘下面具,露出的竟是楚汐的师兄,此刻他的脸因愤怒而扭曲,手中的金针泛着幽蓝的毒光,那毒光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楚汐突然扯开衣襟,心口的疤痕在火光中格外刺目:“十二年了,师兄,该算账了!” 她甩出的银针如暴雨般袭来,却在触及对方衣襟时被一层无形气墙弹开,银针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混战中,我突然被人拽进怀里。沈砚之的龙涎香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的佩刀替我挡下三支弩箭:“苏瑶,你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他的刀刃抵在我后颈,却在看到我腰间玉佩时瞳孔骤缩——那是母亲留下的玉佩,内侧刻着的“宁”字,此刻正对着他的眼睛。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而复杂:“这玉佩……你是宁王的后人?” 我心中一震,意识到沈砚之的身份之谜或许与我母亲的过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心脏不由得加速跳动。

“小心!” 林婉清的尖叫让我本能地侧身。李长庚的嫡子突然从背后刺来一剑,沈砚之猛地推开我,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右臂,鲜血溅在我脸上,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一紧。这时,醉仙居的大门轰然洞开,数十名铁甲侍卫举着火把冲进来,最前方的人,竟是本该“失踪”的父亲。他的玉带扣在火光中闪烁,手中长剑直指幽冥阁阁主,父亲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格外高大,仿佛是来拯救我们的英雄。

“当年先帝临终前,将遗诏一分为三。” 父亲的声音混着剑鸣,震得人耳膜生疼,“你以为杀了宁王全家,就能篡改遗诏?” 他的剑突然转向李长庚,“还有你,私吞西域进贡的雪参,毒害王富贵灭口......” 话音未落,幽冥阁阁主的金针已经刺向父亲后心,那金针在火光中飞速袭来,带着致命的威胁。

千钧一发之际,沈砚之猛地推开我,金针没入他的肩胛。他咬牙拔出金针,反手刺向幽冥阁阁主:“师父,快走!” 我望着他染血的侧脸,突然想起破庙那晚他说“想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时的眼神。原来他不是棋子,而是父亲安插在幽冥阁的暗子,用十二年时间,只为这一刻的绝杀,心中顿时百感交集,既有震惊也有一丝心疼。

楚汐的银针终于穿透了幽冥阁阁主的气墙,林婉清趁机甩出袖中的软鞭,缠住李长庚嫡子的脖颈。我抄起地上的断剑,却在转身时撞见师爷诡异的笑容。他从怀中掏出一卷密诏,上面的玉玺印赫然与楚汐展示的秘卷残页吻合:“你们以为这就是真相?宁王根本没有死......” 师爷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让我震惊不已。

爆炸声再次响起,醉仙居的梁柱开始坍塌。父亲的剑刺穿幽冥阁阁主的心脏,沈砚之的佩刀抵住李长庚咽喉,而我望着师爷手中的密诏,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记住,宁家的血脉,永远不会断绝。” 在漫天火光中,我握紧玉佩,终于明白这场从富商暴毙开始的迷局,竟是为了守护一个被埋藏了二十年的皇室秘辛,思绪随着火光飘远,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身影。

“走!” 父亲抓住我的手腕,却在看到沈砚之倒下的瞬间顿住。楚汐冲过去扶住他,银针在他伤口处飞速游走:“他中的是鹤顶红变种,需要西域雪参......” 林婉清突然举起从李长庚身上搜出的锦盒,里面躺着半截雪参:“在他书房暗格里找到的,还有这个——” 她掏出的,是半块刻着“宁”字的玉佩,与我手中的玉佩,竟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两块玉佩拼合的瞬间,仿佛有一道光闪过,照亮了所有的谜团。

醉仙居的大火照亮了半边天,我望着怀中拼合的玉佩,望着父亲疲惫却欣慰的眼神,望着沈砚之苍白的脸,突然笑出声。这场用无数人命为筹码的博弈,终于到了收网的时候。父亲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瑶瑶,你做得很好,我们终于为宁王和先帝讨回了公道。” 我点了点头,心中却明白,这一切只是开始。沈砚之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我,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苏瑶,你母亲的死因,我已经查到了,等我好了,再告诉你。” 我心中一震,知道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真相的追寻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我们,这些在绝境中挣扎的棋子,或许真的能撕开这重重迷雾,让被掩盖的真相,重见天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金銮殿的琉璃瓦折射着刺眼的光,我攥着先帝遗诏残页的手心里全是汗。凤冠上的东珠垂在眼前,晃得人头晕目眩,恍惚间竟想起三个月前,自己女扮男装揣着银针闯进大理寺的模样。“苏瑶接旨!” 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寂静,我跪在冰凉的青砖上,听见身后大臣们窃窃私语——他们大概从未想过,那个搅得京城天翻地覆的“苏公子”,竟是相府藏了十八年的千金。我心中却明白,这场风波虽然暂时平息,但我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先帝遗诏虽然已经公之于众,但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这句话,却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我抬起头,望着新帝腰间系着的玉佩,那是用我和林婉清拼合的那半块改制而成。我知道,这场博弈还远远没有结束,而我,必须继续前行,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宣旨声还在殿内回荡,我突然想起醉仙居那场大火。沈砚之倒在血泊里的模样如烙铁般刻在脑海,楚汐颤抖着用银针替他续命,林婉清举着半截雪参的手被锦盒边缘割出了血。父亲站在火光中,白发被风吹得凌乱,那一刻我才明白,他隐忍多年不是为了权力,而是要给含冤而死的宁王,给被毒杀的先帝,一个交代,父亲的身影在我心中变得更加高大。

“苏姑娘当真要接下御史台一职?” 散朝后,新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身时,瞥见他腰间系着的玉佩——正是用我和林婉清拼合的那半块改制而成。殿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在他年轻的脸上投下阴影,让我想起悬崖边沈砚之抵在我喉间的刀刃。“臣女愿为陛下肃清朝堂。” 我屈膝行礼,藏在广袖里的掌心触到了那枚银针——它曾扎进王富贵的尸体,也曾在绝境中划破幽冥阁杀手的咽喉,银针的冰冷触感让我瞬间清醒。

城西的医馆重新挂起了招牌,“回春堂” 三个金字在风中微微摇晃。楚汐戴着面纱研磨草药的模样,和那晚在停尸房解剖尸体时一样专注。我走进医馆,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温暖。这几个月的经历仿佛一场梦,从王富贵的暴毙到醉仙居的大火,从幽冥阁的覆灭到先帝遗诏的公之于众,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和挑战。但我知道,这一切还远远没有结束。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这句话,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

我走到楚汐身边,轻声说道:“楚汐,接下来的路,我们还得一起走。” 她抬起头,面纱下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当然,我们是姐妹,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力量,感受到了姐妹间的情谊。 药柜第三格暗格里,藏着她收集的幽冥阁密档,每张纸上都沾着或深或浅的血迹。“苏瑶,这味药还差西域雪参。” 她突然抬头,面纱被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心口狰狞的疤痕。我望着她眼底跳动的火焰,想起醉仙居那晚,她拼了命也要剖开细作尸体的模样,那疤痕是她勇敢的见证。

百晓生的情报阁换了新匾额,“玲珑阁” 三个字是林婉清亲手所书。此刻她正倚在二楼栏杆上,把玩着从李长庚嫡子那里夺来的玉佩,胭脂红的裙摆扫过雕花栏杆。“京城最近不太平,” 她头也不回地说,声音里带着三分慵懒七分狠厉,“听说宁王的旧部,在南边集结了。”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远处的市井热闹非凡,却不知暗处藏着多少新的阴谋,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

半月后的黄昏,我们三人又一次登上城墙。夕阳将古老的城墙染成血色,护城河波光粼粼,倒映着漫天晚霞。林婉清解下腰间的软鞭,在风中甩出清脆的声响;楚汐的银针在指间翻转,折射出细碎的芒;我摘下凤冠,任由青丝在晚风中飞扬,发间还残留着朝堂上龙涎香的味道,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说起来,一切都从王富贵的死开始。” 林婉清突然轻笑,笑声混着归巢的鸦鸣,“谁能想到,一桩富商暴毙案,能扯出这么多烂摊子?” 她的眼神掠过我肩头的旧伤,那是悬崖边中箭留下的疤痕,此刻还隐隐作痛,提醒着我曾经的危险。楚汐将银针收入袖中,望着远处的山峦:“先帝遗诏虽然公之于众,但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却让我们三人同时沉默,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风突然大了起来,吹得城墙上的旌旗猎猎作响。我摸出怀里的玉佩,拼合后的“宁” 字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沈砚之还在医馆昏迷,父亲辞去相位,在城郊守着母亲的坟茔。这场持续数月的风波看似平息,可我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就像楚汐说的,幽冥阁虽然覆灭,但那个刻着前朝皇室图腾的青铜令牌,至今下落不明,心中不由得担忧起来。

“不如我们再打个赌?” 我突然开口,迎着她们诧异的目光,将玉佩高高抛起。夕阳为它镀上金边,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赌我们能查清所有真相,赌这天下,终有女子说话的地方。” 林婉清接住玉佩,往我掌心塞了颗糖炒栗子——是她特意从街边小贩那里买的,“赌注太小,输的人要替对方查一个月情报!” 栗子的温热感从掌心传来,带着一丝甜味。

楚汐摇摇头,却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她的笑藏在面纱下,只露出弯弯的眼睛:“算我一个。不过先说好,要是查到宁王的线索......”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马蹄声。我们三人同时转身,只见一名侍卫策马而来,手中的加急文书在风中猎猎作响。

“三位姑娘,南边传来急报!” 侍卫翻身下马,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焦虑。我接过文书的瞬间,指尖触到了火漆印上的纹路——和师爷手中密诏的印,竟有几分相似。林婉清凑过来,胭脂香混着她身上特有的草药味: “看来我们的赌约,要提前开始了。”林婉清的指尖蹭过火漆印,胭脂色的蔻丹在暮色里泛着暗红。楚汐默默系紧药箱的皮带,银针在布包里发出细碎的碰撞声,像极了醉仙居那晚密卷残页摩擦人皮的响动。风卷着城楼下的喧嚣往上涌,我听见小贩叫卖糖炒栗子的吆喝,突然想起林婉清塞进我掌心的那颗——壳上还留着她指甲掐出的月牙印。

加急文书里的字迹潦草得像血写的:“宁王旧部于庐州举事,携青铜令牌号令乡勇,自称‘清君侧’。”楚汐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她面纱下的疤痕在晚霞里泛白:“青铜令牌...就是师爷腰间那块。”林婉清猛地将文书拍在城墙砖上,软鞭“啪”地甩断了垛口的青苔:“这么说,师爷临死前说的‘宁王未死’是真的?”

我的指尖抚过玉佩拼合处的缝隙,那道裂痕像极了沈砚之肩胛上的箭伤。三日前在医馆,他昏迷中攥着我的手,反复念叨“鹤顶红变种...雪参引子...”,而药柜里的西域雪参始终差着最后一味——李长庚那半截雪参,竟在送来医馆的路上不翼而飞。

“走!”楚汐突然拽住我,她的药箱撞在城墙上,洒出半瓶金疮药。林婉清甩出软鞭缠住屋檐,三个人的影子在暮色里拉成飞箭:“去城南驿站,百晓生生前在那儿埋了密道图!”马蹄声从街角炸开时,我回头望见金銮殿的琉璃瓦正在滴血——新帝赐我的御史台官服还挂在相府衣柜里,衣摆上的獬豸刺绣,和沈砚之佩刀上的龙纹一样,在夜色中泛着冷光。

驿站马厩的干草堆下,林婉清挖出个油布包。密道图展开的刹那,楚汐突然按住图上的朱砂标记:“这里...是当年太医院的炼丹房。”烛火跳动中,我看见图角落画着半朵并蒂莲,花蕊里藏着行小字:“雪参与毒,同源共生。”记忆突然闪回悬崖边,父亲侍卫那支绑着“宁”字布条的箭——箭头淬的毒,和沈砚中之毒竟是同一种。

“李长庚私吞的雪参,根本不是用来解毒的。”我猛地撕碎密道图,碎纸飘进草料堆,“他想用雪参养毒,伪造先帝遗诏!”林婉清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指甲掐进我旧伤:“那沈砚中之毒...难道是故意中给我们看的?”楚汐的银针“叮”地钉进木柱,针尖挑着块带血的布条——正是驿站侍卫袖中的标记,和醉仙居那晚射向林婉清的弩箭尾羽,纹丝不差。

密道入口在马槽下,腐臭味混着硝石味扑面而来。楚汐点燃火折子,岩壁上的刻痕让她瞳孔骤缩:“这是...幽冥阁的炼毒图谱。”林婉清的软鞭卷下蛛网,露出墙角的青铜丹炉,炉底刻着前朝皇室的图腾。我摸出拼合的玉佩贴近丹炉,“宁”字突然发出微光,炉壁应声裂开——里面躺着个玉匣,匣盖上的雪参暗纹,和父亲书房密信上的笔迹一模一样。

“打开它。”楚汐的声音发抖,火折子照亮她泛青的唇。玉匣里没有遗诏,只有半卷人皮和一支金针。人皮上的血字还在渗液:“雪参为引,毒解诏出...宁王血脉,实为药引。”林婉清突然打翻火折子,黑暗中传来她的抽气声:“药引...难道是指苏瑶?”金针滚落在地,针尖沾着的幽蓝毒汁,和沈砚中之毒的颜色分毫不差。

地面突然震动,密道尽头传来爆炸声。楚汐拽着我们冲进侧洞,岩壁上的药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鹤顶红变种需以宁王血脉为药引,雪参催化...原来先帝遗诏是假,真正的杀招是这个!”林婉清的软鞭缠住落石,她的裙摆扫过岩壁,竟沾了层细密的雪参粉末——这密道根本不是藏遗诏的,而是用宁王血脉炼毒的祭坛。

“苏瑶快跑!”楚汐突然将我推出洞口,她的药箱砸在我背上,“父亲当年说的‘保护遗诏’,其实是保护你!”洞口瞬间被落石封死,她的声音从石缝里挤出来,混着银针甩出的破空声:“沈砚之是父亲安插的暗子,他中箭也是假的...真正的遗诏,在新帝那里!”

我跌进驿站后院的马粪堆,听见林婉清的尖叫从密道深处传来。新帝的仪仗正从街头涌来,明黄的灯笼照亮他腰间的玉佩——那用我半块玉佩改制的佩饰,此刻正对着我的方向,发出诡异的光。沈砚之靠在仪仗队的马车上,他的伤已经痊愈,鎏金佩刀上挑着块带血的帕子,帕角绣着半朵并蒂莲。

“苏御史,别来无恙。”新帝翻身下马,他年轻的脸上没有半分稚气,“你以为李长庚是幕后黑手?其实从王富贵暴毙开始,每一步都是按先帝的‘遗诏’走。”沈砚之突然欺身上前,龙涎香裹着他掌心的温度,扣住我手腕的玉佩:“你母亲不是宁王之女,而是先帝亲封的‘药引守护者’。十二年前太医院大火,是她用自己的血毁掉了真正的炼毒图谱。”

林婉清的软鞭突然从密道口甩出,鞭梢卷着楚汐的药箱:“楚汐让我告诉你...新帝才是幽冥阁真正的主人!”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她的肩胛。沈砚之猛地将我按在马车上,他的佩刀劈开箭雨,刀刃却在触及新帝时顿住——新帝手里捏着枚金针,针尖抵着楚汐的咽喉,她的面纱已经掉落,心口的疤痕在灯笼下泛着诡异的红光。

“想救她们?”新帝把玩着金针,针上的毒汁滴在楚汐伤口,“用你的血激活丹炉里的炼毒图谱,我就放了她们。”沈砚之突然笑出声,他扯开衣襟露出左胸——那里有道和楚汐一模一样的疤痕,只是形状像朵绽开的雪参:“陛下忘了?我也是‘药引’之一。”

马车突然狂奔,沈砚之拽着我冲进暗巷。身后传来新帝的怒吼,和林婉清甩出软鞭的脆响。我摸着腰间的玉佩,拼合的“宁”字正在发烫,仿佛要灼穿皮肉。沈砚之的指尖划过我掌心的旧伤,龙涎香混着他眼底的血光:“当年你母亲毁掉炼毒图谱前,藏了半块玉佩在我这里...她说,若有朝一日宁王血脉觉醒,就带她去城西乱葬岗。”

乱葬岗的荒草没过膝盖,沈砚之拨开荆棘,露出个没有墓碑的土堆。他用佩刀挖开坟茔,里面躺着的不是尸骨,而是个灌满水银的铜棺。棺盖打开的瞬间,我看见母亲穿着宁王旧部的玄甲,胸口插着支金针,针尖凝着滴未干的血——那血珠在月光下竟化作雪参的形状,落进我掌心的伤口。

“这是先帝设的局。”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风声,“他知道李长庚要谋反,便将计就计,用‘遗诏’做饵,引他们露出青铜令牌。而真正的杀招,是让你和我这两个‘药引’,用血脉毁掉炼毒图谱。”他的佩刀刺入铜棺边缘,水银溅起的瞬间,母亲胸口的金针突然飞起,钉进我身后的树干——树皮裂开,露出里面藏着的真正遗诏,卷首八个朱砂大字在夜色中燃烧:“清君侧,诛佞臣,传位于宁。”

林婉清的软鞭突然缠住我的腰,她浑身是血地从荆棘丛中冲出:“楚汐被新帝带走了!他说要用她的血炼毒,逼你去金銮殿!”沈砚之猛地将遗诏塞进我怀里,他的佩刀指向乱葬岗深处:“从这里走,去南边找宁王旧部。我去救楚汐,用我的血做药引,毁掉新帝的毒炉。”

“不行!”我抓住他的手腕,母亲的血在我掌心发烫,“你说过,药引需要两个人!”沈砚之突然笑了,他的指尖擦过我眉心,龙涎香里混着从未有过的温柔:“傻丫头,你以为我真中了毒?那是用雪参汁伪造的。”他甩开我的手,佩刀劈开漫天箭雨,“记住,金銮殿的地砖下,埋着先帝当年炼毒的丹炉,只有宁王血脉的血能毁掉它。”

箭雨淹没了他的身影,林婉清拽着我冲进密林。身后传来金銮殿的钟声,新帝的声音通过扩音筒传遍京城:“苏瑶弑君谋反,诛杀九族!”我摸着怀里的遗诏,母亲的血正在纸上晕开,渐渐显露出丹炉的构造图。林婉清突然停在悬崖边,她的软鞭指向对岸——那里站着数百名举着火把的人,最前方的老者腰间,挂着和师爷一模一样的青铜令牌,而他手中的令旗上,绣着朵正在绽放的雪参。

“那是...宁王?”林婉清的声音发抖。老者转身时,我看见他左眼角的泪痣——和母亲画像上的一模一样。他举起青铜令牌,对岸的山崖突然裂开,露出藏在里面的千军万马,每人身后的箭囊上,都插着支绑着“宁”字布条的箭。

沈砚之的佩刀突然从悬崖下飞上来,刀柄上绑着封信。我展开信纸,上面只有八个血字:“丹炉已毁,速带遗诏登基。”林婉清的软鞭突然缠住我的腰,她指着金銮殿方向:“你看!”火光中,楚汐站在丹炉的废墟上,她的银针插满了新帝的要穴,而沈砚之正用佩刀挑起明黄的龙袍,扔向空中的遗诏。

遗诏在空中展开的刹那,宁王旧部的号角响彻云霄。我握紧母亲留下的玉佩,拼合的“宁”字终于不再发烫,而是化作温润的光,照亮了悬崖下的江水。林婉清的软鞭甩出响箭,对岸的火把连成星河,向金銮殿涌去。沈砚之的身影出现在火光中,他举起丹炉的残片,上面“宁”字的刻痕正在滴血——那血珠落入江水,竟开出满河的雪参花。

“该登基了,宁王后。”沈砚之的声音混着龙涎香,他伸出手,掌心躺着枚崭新的玉玺,印纹正是我掌心的“宁”字。我望着金銮殿上空的残阳,突然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自己女扮男装闯进大理寺的模样。原来从王富贵暴毙开始,我走的每一步,都是母亲和先帝铺好的路,而此刻,这条路的尽头,是我从未想过的王座。

林婉清替我理正凤冠,楚汐的银针别住我乱发,三个人的影子投在悬崖上,像极了密道里刻着的三朵并蒂莲。江风吹来新帝的哀嚎,和宁王旧部的欢呼。我接过沈砚之手中的玉玺,指尖触到冰凉的印纹,突然明白这场始于富商暴毙的迷局,终将以女子登基的传奇,改写整个王朝的命运。而在金銮殿的地砖下,丹炉的残片还在滴血,那血珠顺着裂缝渗入泥土,滋养着来年春天破土而出的雪参——它们将不再是炼毒的药引,而是开启新王朝的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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