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日子，离她和陆宴州闹掰已经有一段时间，虽然之前她调理过陆宴州的身体，但是难保会不会再出事。
她得定期去给他复查才行。
到了凌越集团楼下，顾念安和往常一样走进去，直通电梯口。
只是，这一次，她被前台员工拦了下来。
“等等，夫……不对，顾小姐，您不能进去。”前台歉意地拦着她，“总裁说了凌越集团不欢迎你，请您离开吧。”
顾念安转头看着她，冷笑一声，“离婚证都还没拿，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和我撇清关系?”
“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出来。”她干脆自己进了等候室，找了个位置坐下，“等他什么时候愿意见我，我就什么时候走。”
这个等候室不大，四周都是玻璃墙，坐在电梯边上，有没有人出来，一眼便知。
前台为难地看了她一眼，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难听。
这位之前还是陆总夫人，现在毕竟还没离婚，离不离得成还说不定呢。
前台最后只能尴尬地离开等候室，跑去给陆宴州打内线电话。
陆宴州接到电话，沉默着听完前台员工的叙述，然后薄唇轻启：“她想等，那就让她等着。”
语气十足的冷漠。
显然还是不愿意见顾念安。
挂了电话，旁边的许逸看着气压瞬间变低的boss，摸了摸小心脏。
他想着自己要汇报的事情，希望这件事能让总裁开心一点。
“总裁，我有个好消息要汇报。”
陆宴州点头，“说。”
许逸欣喜地开口，“秦氏集团已经取消对我们的打压了，现在有许多合作商联系我们合作，公司的危机终于度过了。”
这次危机对于凌越集团来说比较棘手，但也不至于破产。
毕竟就算被打压，员工被挖走，凌越集团最机密的东西依旧在。
而且，那些被挖走的员工根本算不上真正的核心员工，凌越集团给员工的待遇，以及对他们的培养和信任，都是整个海城找不到第二家的，怎么可能轻易被挖走。
陆宴州对人才的重视程度，所有人有目共睹。
所以，只要陆宴州在凌越集团一天，那些核心的人员和技术就不可能被带走。
不过，秦氏的打压到底掀起了一些风浪，让凌越集团的业务停滞了一段时间。
能够撤销他们对集团的打压，自然更好。
陆宴州微微皱眉，秦席年是条会咬人的毒蛇，不逮着机会把他咬死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放过他。
“去查查秦氏那边发生了什么?”陆宴州淡声吩咐。
“您是怀疑，秦氏集团有诈?”许逸疑惑问道。
“不是，撤销对凌越集团的打压应该是真的，但是，”陆宴州手指敲击着桌面，合理分析，“他们和温雅容的合作或许出了什么岔子。”
要是顾念安在场听到这话，怕是都要给陆宴州鼓掌，竟然这么快就猜得八九不离十。
许逸领命下去了。
陆宴州的手边放着好几份文件，他拿起文件查看，却根本没有心思。
闭上眼就是顾念安在楼下等待她的画面，睁开眼就是桌上顾念安的照片。
这样的状态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但是陆宴州没有下楼的打算，有些感情太重，他承受不起，就不能再把人拉下水。
文件看不下去，他干脆拉了公司的高层一起开会，把近些日子的工作情况再梳理一番。
期间，程娜来了凌越集团，她现在是陆宴州的女朋友，自然要经常来集团踩点，让员工们认识她。
就算陆宴州不想见她，她也得营造出恩爱的样子。
顾念安一直坐在等候室里，自然看见了程娜的身影。
不过她没有理会，今天来找陆宴州，不是来捉奸的。
程娜没有看见顾念安，直接进了集团内部，前台没有拦着她，给她刷了电梯卡，直接让她上去了。
这样的待遇，和曾经的顾念安没有区别。
前台员工尴尬地朝顾念安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她没有转头看向这边，这才松了一口气。
顾念安一直从下午两点等到了晚上七点，陆宴州一直没有下楼，程娜也没有出来。
她点了外卖，直接在等候室解决了晚餐。
一直到晚上十点，陆宴州才带着程娜一起从电梯里出来。
顾念安已经等得有些倦意，只是在看到他们出来的时候，瞬间又清醒过来。
她上前拦住陆宴州。
“陆总贵人多忘事，需要我提醒一下，今天是你复查身体的日子吗？”她以前就每个月都会给陆宴州定期复查情况，就算再忙也不会忘记。
陆宴州没有一点意外，可声音却依旧冷漠，“不用了，以后霁越会来给我复查。”
“他的医术不如我，我不放心。”顾念安坚持要给他复查。
一旁的程娜简直听笑了，“顾念安，到底谁给你的脸，敢这样诋毁柳少？”
“他可是国际名医，可不是你这样连个医生执照都没有的半吊子能比的。”
“我有中医执照。”顾念安执着地反驳，“而且他的状况只有我最清楚。”
“你哪里清楚了，”程娜故意靠着陆宴州，眼中满是暧昧之色，“我瞧着，陆总可是威风得很，他的身体状况，我才是最清楚的。”
话中暗指的意思太明显，顾念安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
他们离婚证都还没扯，未免也太着急了！
“你们……”顾念安努力压下自己的怒火，对着陆宴州道，“你不要命了吗？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能行房事！”
顾念安光是看他现在的脸色，就知道他不好受。
就算没有发病，估计身子也虚。
然而陆宴州却只是轻蔑地冷叱道：“我的身体很好，你没听到我女朋友说的？”
“女朋友？”顾念安倒退两步，只觉得自己来的这一趟很多余，“你是她女朋友，更应该关心他的身体不是吗？”
“就是因为我关心他，”程娜嘲讽道，“所以才不能让你这个庸医给他看病！”
陆宴州也护着她，不惮用最狠的话来伤害她，“顾念安，别再纠缠我，你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顾念安被气笑了，原来在他心里，她就是个死缠烂打的女人。
“今天我的身份只是医生。”顾念安对着陆宴州道，“只要你让我给你治病，我保证再也不会纠缠你。”
顾念安自认没那么贱，对于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她还要低声下气讨好他。
没这个必要。
但是，她想治好他的病，这是作为医生的职责。
可偏偏陆宴州拒绝了，“你的医术不过如此，治了这么久，也没见好。”
顾念安反驳道：“那是因为没有药材。”
“以前我喜欢你，你骗骗我也就算了。”他根本不相信顾念安，“现在，你这种拙劣的借口就不要说了。”
“我没……”顾念安还想说什么，但是陆宴州却已经让保镖拦住她。
而他带着程娜从公司正门离开了。
顾念安一着急，推搡着拦住她的人，却忽然一阵恶心反胃，猛然干呕起来。
保镖们被吓了一跳，“顾小姐，您没事吧?”
反正陆宴州已经走了，他们也不敢再拦着，干脆放开她，“要不，我们送您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顾念安摇摇头，“估计是吃坏了。”
刚才的外卖或许不干净，回去吃上一副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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