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回去的路上避开了延安路。
能多摸鱼一会，哪个打工人会拒绝呢？
结果前脚到公司的停车场，后脚群里人疯狂艾特他，叶总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喂？叶总，怎么了？”
“你和几几有事没？！”
助理挠头：“啊？什么事？”
叶徵：“延安路那边出了连续车祸，一辆大货车和一辆油罐车相撞。”
助理心脏猛地紧缩，他解开安全带的动作猛地怔住，劫后余生的感觉让他说话结巴起来，“我回来的时候，顾小姐说，让我别走延安路，我是从另外一条路绕回来的。”
叶徵松了口气，“那就好，今天我送你回去，你现在上来。”
“好。”
电话挂断。
助理在车内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他不敢想，如果自己没有听顾己的话，那他这个牛马将会在下班前的半小时与世长辞！
-
顾己和小鱼并肩走上三清观。
路边的景色很好，她还是穿着简单的卫衣和休闲裤以及休闲鞋，背着包，扎着马尾。
小鱼穿着小一号的卫衣。
有人在身后叫住她俩。
“诶两个小朋友，你们是不是迷路了啊，这里是通往三清观的，你们是去哪上学的吧？”
顾己回头，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穿着交领的汉服朝她俩走来。
她的目光在小鱼身上停留了一会，眼中闪过暗芒。
顾己挡在小鱼的面前。
“我们是来参加交流会的，不是来上学的。”
“啊？”夏莉上下打量着顾己，“你成年了吗，就来参加交流会？你家大人呢？”
顾己认真回答：“成年了，我就是大人，谢谢关心。”
女人身上的气有些杂，顾己不能确定她是好是坏，继续往三清观上面走。
夏莉看着顾己有些眼熟。
点开群，拍了一张顾己的背影，发到了群里。
sherry夏：【这小姑娘好眼熟啊，有没有谁认识的啊，是不是谁家小孩走丢了？】
今天的群格外活跃。
有不少人也趁着今天面基。
也有平时在群里喜欢斗嘴的，约着线下见面干一架。
夏莉的图片一出现，立刻有人回复。
墨无咎：【诶这不那小丫头片子么，叫啥名来着？】
释慧海：【那位小施主，顾己。】
她就是顾己？！
夏莉立刻加快脚步，但顾己已经消失在车流之中。
她耐人寻味地看着前方的路，顾己身边那个小孩，总感觉……不是人。
二十五分钟之后，顾己终于看见了三清观的大门。
她提前给张天元发了信息，她是被张天元邀请来的，没有邀请函，得等张天元出来才行。
张天元让她稍微等会个十几分钟，有贵客。
顾己拉着小鱼坐在三清观大门旁的槐树下，那里正好有两个石墩。
刚坐下，石墩还没捂热，身后传来脚步声。
“起来，这是你坐的地方吗？”顾己侧过头，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走过来。
他身上带着一股子骚味，很难闻，顾己下意识捂住了鼻子。
这动作惹恼了墨无咎，“你这什么意思？我让你起来，你没听见吗？”
此情此景，顾己感觉自己像在学校外面等家长来接的小孩，碰到了校外的小混混找茬。
还好她不是小孩。
“不起来，我先坐的。”
墨无咎嘿了一声，“银秀说的果然没错，你表面上看着人畜无害的，其实就是个贱丫头。”
贱这个词顾己以前不知道什么意思。
毕竟她没读过书。
但王文才和陶晓红经常骂她贱骨头，她知道这个词很不好。
现在看了很多书还有电视剧，她自然知道这句话是骂人的。
她眼神冷了些，给小鱼使了个眼色，闭上了眼睛。
墨无咎绕到顾己面前，“你竟然无视我？我看你连邀请函都没有吧，交流会之前你还伤了银秀，老子今天非要把你这样子拍下来，让你那些瞎了眼的所谓粉丝看看，你是个什么货色！”
他拿出手机的瞬间，小鱼已经闪瞬到了墨无咎面前，伸出手捏在他的手腕上。
“啊！！”
手腕上传来巨大的痛感，手机被小鱼接住。
迅速查看了没有任何照片之后，她才将手机关机扔到了墨无咎怀里。
小鱼甚至扎着两个双麻花辫，模样可爱，像个小娃娃。
她歪了歪头，“你和胡银秀是一路货色，你还不如她，一靠近我们身上就一股骚味，你身上的那只狐狸自己都没多少年道行呢，你在这里英雄救美呢？”
稚嫩的脸庞和声音，说出来的话却像个极其老练的人。
这种反差让墨无咎意识到了不对劲。
他抓着自己的手腕，“你就是银秀说的那个似人非人的东西吧？”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他眼珠子一转，立刻提高声调，“大家快来看看啊！顾己带了个不是人的东西来交流会！！”
人群注意力被吸引。
顾己被吵得实在是有些烦。
她站起身，在墨无咎身上贴了一张定身符。
墨无咎还保持着抬手指着顾己的动作，嘴巴大张。
小姑娘拉着小鱼表情很不爽，“交流会没说不让带别的，小鱼也是人，只是和别人不一样，总比有的人看着是人，实际上还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的东西好。”
她捏着鼻子，“出门洗洗澡，一股子狐狸骚味，臭死了。”
说完，周围人也发现只要靠近墨无咎就能闻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再次避让。
张天元让观内小道士给他们开了后门，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身上。
她前脚走，后脚有人看着墨无咎身上那张定身符兴奋大喊，“诶，快来看！这是定身符！！”
“真的诶，这符箓一气呵成，画的真漂亮，而且貌似是上古符箓，看这男的一动不动，威力也没的说。”
“这该不会是顾己画的吧？她那么小，竟然会画这么厉害的符箓？”
“我看不一定，说不定是顾己背后的师父画的，她背后肯定有人，只是不方便露脸。”
墨无咎：“唔唔唔唔——”
别光特么研究了，揭开啊！把他放了啊！
群众拍了拍他，“这符箓一般最多定身俩小时，反正交流会今晚才开始，我看你就在这待着吧。”
他们多少都听说了顾己的名字。
所有的质疑和不屑，在看见这张符纸的瞬间都变为了试探。
如果符箓是顾己背后人画的，那顾己的后台他们惹不起。
如果符箓是顾己本人画的，那更惹不起了。
总结：惹不起别惹。
墨无咎：？？？？
一群怂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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