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上班之前,刘旭又去了趟奶奶家。这是他以往的惯例,每次离家出门之前,他都要去趟奶奶家,更何况,今年过年,自己是在姥姥家过的年,没怎么好好陪着奶奶,说会话。
奶孙二人,待了一上午,家长里短的,聊了许多。较比姥姥,刘旭觉得,奶奶是幸福的,因为最起码,她还有两个儿子。最起码,63岁的她,身体非常硬朗,走起路来,依旧健步如飞。除了头发花白,皱纹很多外,奶奶没有像其他老人,牙齿掉光,一身的病痛。
奶奶没有掉一颗牙,身体没有任何疾病,心里也没有什么,儿孙不孝的烦心事。
老天也算是公平,年轻时,让奶奶经历了命运的不幸,但在年老时,还给了她一个好身体。
但奶奶也有烦恼,她最大的烦恼,就是如今的两个孙子,刘路和刘旭,还没结婚娶媳妇,尤其是长子长孙刘旭。
“刘旭啊,你爸爸24岁的时候,就生下你了,你都多大了,怎么还不娶媳妇啊?”春兰道。
“我啊,我26岁了。”刘旭笑嘻嘻的道。
“是啊,26岁了,你还好意思说。”春兰闷闷不乐:“我26岁的时候,都生下你爸,你叔,你姑了。你爸26岁的时候,你都会满地跑了,你这孩子,你怎么不把结婚的事,放在心上呢?”
“哎呀,奶奶,我着急结婚干嘛啊?”刘旭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结婚干嘛?”春兰道:“结婚生孩子,我还等着,抱重孙子了。你是哥哥,你不结婚,你让刘路,怎么结婚?你怎么不给刘路,带个好头啊?”
“奶奶,你说,咱没钱,没房,拿什么结婚?”刘旭道。
“没钱没房,就不结婚了?”春兰道:“你爷爷娶我的时候,不也是没钱没房吗?你爸娶你妈的时候,不也是没钱没房吗?日子不也都过来了吗?不也都是生儿育女吗?”
刘旭知道,奶奶的思想,还停留在他们那个年代。如今的新时代,结婚娶媳妇,需要怎样的条件,如今的年轻人,要什么样的爱情与婚姻,这些奶奶是不知道的。你跟她说,也说不清楚。这是什么?这是三代人之间的代沟,亦或者说,是思想上,无法逾越的天堑鸿沟。
暂且不说自己这个长孙,她还盼着刘路结婚?刘路别说,是个得了精神病的人,就算是个正常的人,能不能娶上媳妇来,都不好说呢。谁会嫁给一个,家庭条件一般,脑子得了精神病的人?
见奶奶总是催婚,哪壶不开提哪壶,刘旭只好起身:“行啦,我走啦,明天就回北京了,你自己多保重吧。”刘旭说着,又从兜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奶奶。他知道,奶奶没什么爱好,就喜欢花钱。买些吃的,喝的,用的,只要花钱,她就开心。
“哎呀,你怎么又给我钱啊?”春兰要的,并不是孙子给他钱:“你年前给了我二百,现在还给我钱,我不要钱,我要孙子媳妇。你给我再多的钱,也不如早点结婚,生孩子。”
刘旭扔下钱走了,很多东西,钱都能买到。但有些东西,钱又买不到。亦或者说,没有足够多的钱,是买不到的。
第二天一早,刘旭在奶奶,妈妈,爸爸,妹妹的目送下,开着车,回了北京。
新的一年,刘海峰的工作,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动与调整。他之前所在的,智学网售前部门,被公司裁撤。原有的所有人员,重新划分组织架构,有的被公司开除,有的自己主动离职,有的被划分到交付部门,有的被划分到教育事业部,统一行销中心。
刘海峰被划分到了,统一行销中心,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因祸得福的好事。即便他心里,对以前的智学网,对那些老同事,以及老领导保总等,都依依不舍。但公司层面的大变动,他只能顺势而为。
划分到行销中心后,刘海峰的个人工作能力,业务水平,知识层面,又是水涨船高。以前,他在智学网部门,只负责智学网这一个产品,对产品和业务的了解,还是过于单一。但划分到教育bG,行销中心后,他开始负责事业部的全产品,例如智学网、智慧课堂、智慧校园等产品,整体售前解决方案。
除此之外,他更是开始接触,更深层,更多的业务。以前,他只会做做ppt,讲讲产品,演示演示系统。但现在,他又开始负责售前经理,综合业务的全流程的工作。他开始慢慢的,参与到招投标的工作,学会了写标书,学会了投标的整个流程。
在自身的内在驱动,自我成长与公司培养,以及科大讯飞行销中心,提供给他众多的机会下,在整个2018年,刘海峰成为了一名,非常优秀的,综合型售前解决方案经理。倘若将他,从科大讯飞拎出来,放到整个市场,放到整个同行业中,他也是一个,业务能力强,行业知识丰富,具备岗位专业性,能独当一面的售前经理。
他最初入职到科大讯飞,从一名智学网的售前专员,开始做起。后来阴差阳错的,被划分到行销中心,并快速成长为一名,全产品售前经理。最后,在2018年的年底,他成为了京津冀大区,教育事业部,高级售前解决方案经理。
打铁还需自身硬,一个人一旦自身硬了,再做什么事,再有什么想法,就会底气十足。自身有了能力,就会有更高的欲望,有更多的追求。虽然科大讯飞,培养了自己,成就了自己。但刘海峰在2018年的年底,却萌生了,离职科大讯飞的打算。
无论到什么时候,他都对科大讯飞,心怀感激,甚至是感恩戴德。但即便心有感恩,自己也依旧想要离职。离职的原因,还是那两个,觉得挣得太少,以及干的不爽。
虽然自己的能力,一直在提高,职级职别,也提升了几档,但自己的薪资,却始终不变。从2017年5月入职,到最后的2018年12月份,这一年半的时间,他始终是拿七千五的底薪。年终奖,也只是象征性的,给个三五千块。倘若他跳槽,去同行业的其他公司,以他的工作能力,他的薪资和待遇,至少要翻一倍。
挣得太少,自己的投入与产出,不成正比,不如一走了之。在这吃不饱,换个别的桌儿,就会有满汉全席。
另外,科大讯飞在教育事业部,组织架构调整后,也自然有着所有大公司,都有的通病,就是公司的内斗。刘海峰以前归属于智学网,归属于保总管理。内斗之中,保总被边缘化,他以前的重臣们,例如刘海峰等人,也自然受到新部门,行销中心的排挤。
干的不爽,讨厌内斗的乌烟瘴气,既然被人打压,不如一走了之。在这乌云密布,换一片天空,或许就晴空万里。
离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就是年底的时候,吴小天最终,与自己分手了。同在一个公司的屋檐下,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刘海峰觉得,只有离职科大讯飞,才能走出失恋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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