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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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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虎站在楼下的老槐树下,掏出那个积了灰的旧手机卡,插进新买的手机里。通讯录里只有寥寥几个名字,他指尖在“铁牛”两个字上悬了三秒,拨了出去。

“谁?”电话那头的声音粗哑,带着宿醉未醒的混沌。

“是我。”王虎的声音压得很低,“老爷子出事了,码头被围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爆发出一声吼:“操!哪个狗娘养的敢动咱叔?你在哪?我这就过去!”

半小时后,一辆改装过的重型摩托轰鸣着停在路边,车身上的涂鸦掉了大半,却依旧透着股野气。铁牛从车上跳下来,胳膊上还纹着半截褪色的龙,看见王虎就咧嘴笑,露出颗缺了角的牙:“虎哥,就知道你迟早得回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个瘸着腿,却腰杆笔直;一个脸上有道从眉骨划到下巴的疤,眼神冷得像冰。都是当年跟他在码头拼过命的兄弟——瘸子是为了替他挡钢管,被打断了腿;疤脸是替他顶过罪,在里面蹲了三年。

“车给你备好了。”铁牛拍了拍旁边那辆擦得锃亮的黑色摩托,车把上还缠着圈褪色的红布条,“你当年那辆‘黑风’,我一直给你罩着,机油每月一换,就等你回来骑。”

王虎走过去,手指抚过冰冷的油箱,触感熟悉得让他心口发紧。这是他十八岁生日那天,老爷子送的成年礼,也是他当年逃离家时,唯一没带走的东西。

“东西呢?”他抬头问。

铁牛从背包里掏出个用黑布包着的长条形物件,递过来时沉甸甸的。王虎接过来,解开布——是把磨得发亮的开山刀,刀柄上刻着个歪歪扭扭的“虎”字。

“老规矩,家伙不离身。”铁牛眼里闪过一丝复杂,“虎哥,你这几年在城里待得白净了,还行吗?”

王虎没说话,把刀别在腰后,翻身上了摩托。引擎发动的瞬间,震耳的轰鸣像道惊雷,劈开了他这几年刻意维持的平静。风灌进领口,带着机油和尘土的味道,竟让他久违地感到一阵血脉偾张。

“走!”

一声令下,三辆摩托鱼贯而出,在清晨空旷的马路上飙出残影。铁牛在最前面开路,车技依旧野得要命,连续几个漂移过弯,把后面的轿车甩得老远。王虎跟在中间,双手紧攥车把,当年在码头飙车追货船的记忆突然涌上来——那时他总觉得风声里都带着刀光,现在才明白,那不是自由,是没处可逃的宿命。

路过城郊的废弃工厂时,铁牛猛地刹车。几个穿着黑色背心的男人早就等在那里,见他们来了,纷纷把手里的钢管、砍刀往车上扔。

“疤脸,你带俩人从后门摸进去,控制住仓库的消防开关。”王虎跳下车,语速快得像打机关枪,“铁牛,你跟我正面冲,把老疤脸的注意力引过来。瘸子,你去码头值班室,把监控全掐了,再放把火,不用大,能冒烟就行。”

他指挥得干脆利落,仿佛这几年的安稳日子只是场梦,骨子里的狠劲一触即发。

铁牛愣了愣,随即笑了:“得嘞,还是虎哥这股劲儿!”

王虎跨上摩托,最后看了眼城市的方向。高楼林立的天际线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那里有招娣的实验室,有他熨得笔挺的衬衫,有他拼尽全力想抓住的光亮。可现在,他必须转身,一头扎回那片浑浊的泥潭里。

“走!”他低吼一声,拧动油门。

摩托像离弦的箭,朝着码头的方向冲去。风声在耳边呼啸,他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十七岁的少年,眼里只有火拼和地盘,只是这一次,胸口像堵着块巨石——他知道,从跨上这辆摩托开始,有些路,一旦踏上去,就再也回不了头了。

码头的腥臭味越来越浓,远处已经能看见货仓顶上飘着的黑烟。王虎咬紧牙关,刀柄在掌心硌出深深的印子。

老爷子,等我。

只是招娣……对不起。

码头仓库的铁门被铁链锁着,王虎一脚踹在锁扣上,锈迹斑斑的铁链“哐当”落地。浓重的血腥味混着海水的咸腥扑面而来,他握紧腰间的刀,一步步往里走。

仓库里堆满了盖着帆布的货箱,阴影里传来压抑的呻吟。铁牛举着钢管在前头开路,突然低喝一声:“在这儿!”

王虎冲过去,一把掀开最里面的帆布——他爹蜷缩在地上,胸口的血浸透了深色的绸衫,像朵烂开的黑花。旁边倒着两个家丁,早就没了气息。老疤脸的声音从货箱顶上传来,带着戏谑的笑:“小王崽子,总算舍得回来了?你爹当年抢我地盘时,可没想过有今天吧?”

王虎没抬头,手指颤抖着探向父亲的颈动脉。微弱的跳动像风中残烛,他猛地抬头,眼里的红血丝瞬间爬满了眼白。货箱顶上站着十几个汉子,老疤脸叼着烟,脚下踩着根带血的钢管。

“跪下求我,”老疤脸吐掉烟蒂,用钢管敲了敲自己的鞋,“说不定我还能叫救护车。”

王虎没动,只是缓缓抽出了腰间的刀。磨得发亮的刀刃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映出他扭曲的脸。铁牛想上前,被他一把推开:“都别动。”

他一步步走向货箱,每一步都像踩在鼓点上。老疤脸嗤笑一声,挥了挥手:“给我废了他!让他知道,王家的时代早就过去了!”

两个汉子提着砍刀跳下来,直劈王虎的面门。他侧身躲开,反手一刀划开左边那人的胳膊,鲜血喷溅在他脸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眼底最后一点清明也烧没了。

“啊——!”

他像头被激怒的野兽,嘶吼着扑上去。刀光在仓库里翻飞,带起一道道血线。以前在街头打杀的本能全回来了,他忘了招娣的脸,忘了实验室的白大褂,忘了周启明说的“守底线”,眼里只剩下父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只剩下胸腔里炸开的恨意。

有人从背后偷袭,他反手刀柄砸过去,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弯着。老疤脸在货箱上看得发愣,他从没见过这样的王虎——不像他爹那样阴狠,倒像头没了理智的疯狼,刀刀往死里捅。

“拦住他!拦住他!”老疤脸慌了,扔了钢管就想跳。王虎猛地将刀掷过去,刀刃擦着他的耳朵钉在货箱板上,木屑飞溅。

他踩着货箱往上爬,徒手抓住一个汉子的脚踝,硬生生把人拽下来。铁牛他们也冲了上来,仓库里顿时成了混战的炼狱。王虎揪住老疤脸的衣领,将他狠狠掼在地上,膝盖顶住他的胸口,捡起地上的钢管就要砸下去。

“别……别杀他……”

微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爹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血沫从嘴角涌出来:“留着……报官……咱王家……不能再沾人命……”

王虎的钢管停在半空,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老疤脸趁机想踹他,被铁牛一钢管砸在腿上,疼得嗷嗷叫。

“虎子……”他爹喘着气,枯瘦的手抓住他的裤脚,“爹这辈子……没干过好事……你别学我……”

这句话像冰水浇在王虎头上。他看着父亲涣散的瞳孔,突然想起小时候父亲把他架在肩膀上看海,说“长大了做个海员,走干净路”;想起自己离开家那天,父亲塞给他的银行卡里,是他偷偷卖掉两艘船换来的钱。

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温情,此刻全变成了扎心的刺。

他猛地松开手,钢管“当啷”落地。转身看向老疤脸,声音冷得像冰:“把人带走,报官。”

铁牛愣了:“虎哥?”

“报官!”王虎吼道,喉结滚动着,“从今天起,王家的事,按规矩来。”

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把父亲抱起来。老人轻得像片叶子,头歪在他肩上,血蹭在他刚熨好的衬衫上,红得刺眼。走出仓库时,海风吹在脸上,带着咸涩的凉。远处的警笛声越来越近,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突然想起招娣总说他身上有股烟火气,干净又踏实。

可现在,他浑身都是血腥味。

救护车呼啸而来,医护人员把父亲抬上担架时,王虎的手还在抖。铁牛走过来,递给他块毛巾:“擦把脸吧,虎哥。”

他没接,只是望着警车带走老疤脸的方向,又看向城市的天际线。那里有他的姑娘,有他的光,可他现在站在泥沼里,怎么也够不着了。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招娣发来的消息:“你在哪?我很担心你。”

王虎盯着那行字,指尖悬在屏幕上,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他知道,有些血污,一旦沾上了,就再也洗不干净了。

父亲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始终没醒。王虎守在IcU外的长椅上,衬衫上的血渍洗得发白,却总像能闻到那股挥之不去的腥气。母亲每天来,坐在他旁边削苹果,果皮削得歪歪扭扭,从前那双能攥着合同跟人拍桌子的手,现在抖得连水果刀都快握不住。

“虎子,”她把削烂的苹果扔进垃圾桶,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你爸当年争地盘,结下的仇家不止老疤脸一个。现在他倒下了,那些人都在盯着咱王家的码头和货仓,再没人撑着,不出一个月,就得被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王虎没说话,望着IcU紧闭的门。里面躺着的是他恨过也怨过的父亲,外面是摇摇欲坠的家族和一脸憔悴的母亲。他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总把他和妹妹护在身后,对着上门闹事的人冷笑:“我王家的人,还轮不到外人欺负。”那时的她,眼里有光,像块打不碎的钢。

“你妹妹明年要高考,她成绩好,该去读大学,不能被这些事绊住。”母亲的声音带着恳求,“虎子,妈知道你恨这行,可现在……除了你,没人能扛了。”

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光,照在母亲鬓角的白发上。王虎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碾过,疼得发闷。他一直以为逃离了码头,就能逃离这一切,却原来,血缘早把他和这里缠得死死的,躲不掉,也逃不开。

晚上回父亲住的老宅子取东西,推开尘封的书房,迎面就是巨大的码头沙盘。父亲的笔记本摊在桌上,里面记着密密麻麻的账,最后一页却写着:“虎子不喜欢码头,等他成家了,就把产业全转了,让他安安稳稳过日子。”字迹潦草,却透着股笨拙的疼惜。

王虎盯着那行字,喉咙发紧。原来父亲什么都知道。

手机响了,是招娣。他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才接起。

“王虎,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背景里能听到实验室的仪器声,“我给你发消息你没回,打电话也不接,我很担心你。”

“我没事。”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这边事情有点多,可能……要多待一阵子。”

“那你父亲……”

“还在抢救。”他顿了顿,指尖抠着手机壳,“招娣,我可能……回不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过了很久,招娣才轻轻问:“是因为家里的事吗?”

“嗯。”王虎闭着眼,不敢想象她此刻的表情,“我家跟你想的不一样,这里的日子……不是你能过的。你喜欢实验室,喜欢阳光,喜欢干干净净的田埂,可我这里只有码头的腥风,只有打打杀杀的恩怨,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我想要的生活,是有你的生活。”招娣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点倔强的哭腔,“王虎,你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觉得我不能跟你一起面对?”

“不是你不能,是我舍不得。”王虎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砸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好不容易把你护在阳光下,怎么能再把你拉进泥里?招娣,你值得更好的人,一个能陪你在实验室看数据,能跟你在田埂上种庄稼,能让你永远笑得像向日葵的人。”

“可我只想要你啊!”招娣的哭声透过听筒传来,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什么黑帮,什么码头,我都不怕!我怕的是你一个人扛着,怕的是你不要我了!”

王虎猛地挂了电话,怕自己再听一句就会动摇。他蹲在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窗外的月光照进书房,落在沙盘上,那些小小的货船模型像困在浅滩的鱼,怎么也游不向深海。

第二天,母亲告诉他,几个合作商要撤资,码头的工人开始闹事,连税务局的人都找上门来。她把一沓合同推到他面前:“这些都需要你签字,虎子,你爸说过,你比他懂规矩,也比他有底线,只有你能把这摊子事掰回正道。”

王虎看着那些印着“王家产业”的合同,又想起招娣穿着白大褂在实验室里的样子。两个世界,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

他给招娣发了最后一条消息:“对不起,忘了我吧。”

发送成功的提示弹出时,他把手机关机,扔进抽屉最深处。转身看向母亲,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把合同给我,还有,叫律师来,我要把所有灰色的生意全清掉。”

母亲愣住了。

“我不会像我爸那样,”王虎看着窗外的码头,眼里没有恨,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但我会守住这个家,守住他想给我却没给成的安稳。”

只是这份安稳里,再也容不下那个爱种庄稼的姑娘了。

他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像一声漫长的叹息,吹散了那些在阳光下滋生过的、关于爱和未来的幻想。有些路,一旦踏上,就只能往前走,哪怕心里的某个角落,永远空了一块,冷风直往里灌。

母亲的话像淬了冰的针,扎在王虎心上。她坐在老宅的红木椅上,挽起袖口,胳膊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在灯光下泛着青白色——有刀伤,有烫伤,还有一道子弹擦过的浅沟,像条扭曲的蛇。

“你以为‘铁娘子’是夸我?”她放下袖子,声音里带着自嘲,“那是拿命换来的名声。你爹刚起势那年,有人半夜往家里扔炸药,我抱着你妹妹在床底躲了三个小时,耳朵到现在还嗡嗡响。你十岁那年,仇家绑了你来要挟你爹,是我带了三个人,拿着菜刀冲进仓库把你抢回来的——这些,你都忘了?”

王虎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记忆,此刻全涌了上来:母亲额头上永远消不掉的疤,父亲藏在衣柜深处的手枪,还有每个深夜里,院子里突然响起的狗吠和脚步声。

“你娶谁都行,”母亲看着他,眼神里是从未有过的疲惫,“娶个门当户对的,至少她从小在这种环境里长大,知道怎么躲,怎么防。可招娣呢?她是温室里的苗,别说刀枪,怕是连打架都没见过。你把她拉进来,不是爱她,是害她。”

“我能护着她。”王虎的声音发紧。

“护?”母亲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爹当年也说能护着我,结果呢?我替他挡过的刀,比你吃过的饭都多。仇家要报复,不会跟你讲规矩,他们会去砸她的实验室,会去堵她老家的门,会对着她爹娘下手——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你能保证她走在路上,不会被突然泼一身硫酸?”

王虎的脸瞬间白了。他想起招娣的父母,那对在田里劳作的老实人;想起她那两个在上学的妹妹,眼睛亮得像星星。如果因为他,让这些人卷入危险……他不敢想下去。

“你妹妹还有半年高考,”母亲的声音软了些,带着恳求,“我不能让她像我当年一样,每天活在提心吊胆里。王家的仇,王家的债,得有人扛,但不能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

窗外的风掀起窗帘,露出院子里那棵老槐树。王虎小时候总在树下玩,母亲会站在门口喊他吃饭,声音清亮得像铃铛。那时她还不是“铁娘子”,只是个会给孩子梳辫子的母亲。

“虎子,妈不是要逼你,”她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妈知道你喜欢她,那种干干净净的喜欢,妈这辈子都没体会过。可喜欢不一定要拥有,有时候放手,才是真的为她好。”

王虎站起身,走到窗边。月光落在他脸上,一半亮,一半暗。他想起招娣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想起她蹲在田里看菜苗的专注,想起她无名指上那枚戈壁玉戒指——那是他给她的承诺,却注定要食言了。

手机在口袋里发烫,他知道里面有招娣发来的消息,有她的担忧,有她的等待。可他不能回,也不敢回。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像怕惊动了什么,“我会处理好的。”

母亲没再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悄悄抹了把眼泪。这个她从小护到大的儿子,终究还是要走上跟她一样的路,扛起那些沉重的、沾满血泪的责任。

王虎一夜没睡。天快亮时,他拿出手机,点开招娣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昨天发的,照片里是她在实验室培育的耐旱幼苗,配文:“再难,也要扎根生长。”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终于缓缓打出几个字,又一个个删掉。最后,他退出微信,拉黑了那个号码。

做完这一切,他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坐在椅子上。窗外的天慢慢亮了,码头的汽笛声远远传来,带着新一天的喧嚣和沉重。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那个在阳光下陪招娣种庄稼的王虎,死了。活下来的,只有王家的继承人,那个必须在刀光剑影里守住家业的男人。

只是心口那道裂开的口子,再也合不上了。风灌进去,呜呜地响,像谁在无声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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