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其华坐在木屋的木桌旁,指尖摩挲着那卷泛黄的竹简,望着窗外两座相依的坟茔,忽然低低一叹:“其实,道心种魔大法本身并无对错。”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他眸色复杂,似有万千往事翻涌:“当年师父修炼此功,本是为了护住师母。只是师母身中奇毒,他急于求成,才走火入魔,做出些失控之事,被江湖冠上‘魔帝’之名。”
他顿了顿,声音沉得像浸了水:“最狠的是柳岩。师母生产那日,他趁师父走火入魔之际,悄悄抱走了刚出生的孩子——也就是诗瑶。他以为拿捏住孩子,就能永远控制师父师母,却没料到师父清醒后,为护师母周全,甘愿自封于此。”
往事如刀,割得人喘不过气。
孟诗瑶捂着脸,泪水从指缝溢出——原来自己的身世里,藏着这么多血泪。
灼其华收敛起情绪,看向脸色苍白的血月:“不说这些了。血月,我现在便用道心种魔大法为你疗伤。”
血月点点头,依言盘膝坐下。灼其华伸出双掌,抵在她后背,精纯的黑气缓缓涌入。可刚运转片刻,血月便痛呼一声,额上瞬间布满冷汗,小腹处的坠痛比之前更烈。
“停!”叶不凡连忙上前按住灼其华的手,“不能再试了!”
灼其华收回内力,眉头紧锁:“这怎么回事?峨眉五侠以及那些江湖高手,她们都能承受,为何偏偏血月不行?”
叶不凡无奈苦笑,看了看血月隆起的小腹,又看了看灼其华,语气带着几分迟疑:“或许……只有阴阳调和之法才行。她的体质特殊,寻常的功法疏导根本无用。”
“胡闹!”苗疆大祭司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她是苗疆圣女,岂能行此苟且之事!”
可当他看到血月疼得蜷缩起身子,额上冷汗浸湿鬓发,那抹决绝的反对又卡在了喉咙里。
女儿的痛苦近在眼前,所谓的圣女规矩,在生死面前忽然变得轻飘飘的。
萧逸尘折扇轻敲掌心,沉吟道:“大祭司,事急从权。血月姑娘的情况拖不得,与其看着她受苦,不如就用这个法子。”
“你懂什么!”南疆大祭司恰好从外面进来,闻言怒斥,“血月是你女儿!你就让她委身给这男人?何况他身边已经有了阿妩、温安宁、桃夭夭三个女子,这岂不是把血月往火坑里推!”
“女儿?”萧逸尘猛地愣住,折扇“啪”地掉在地上,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苗疆大祭司,“大祭司,您说……血月是我和你的女儿?”
血月也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下意识地看向苗疆大祭司:“师父……您是我娘亲?”
苗疆大祭司浑身一僵,脸上的怒容瞬间褪去,只剩下慌乱与无措。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南疆大祭司狠狠瞪了一眼:“胡说什么!”
可那瞬间的失态,已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七八分。
阿妩与温安宁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
灼其华眉头皱得更紧,他没心思管这些恩怨,只盯着血月的状况:“无论如何,先治病要紧。血月,你愿不愿意……”
血月咬着唇,小腹的剧痛让她几乎说不出话,却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比起性命与孩子,所谓的名分、规矩,都不重要了。
苗疆大祭司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终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随你们吧。”
话音未落,她便转身冲出了木屋,背影在夕阳下拉得格外孤寂。
南疆大祭司气得脸色阴沉,却也知道事已至此,再反对也无用,只能重重一跺脚,拂袖走到屋外。
萧逸尘捡起折扇,看着血月,又看了看屋外苗疆大祭司的背影,眼中满是复杂——这苗疆大祭司,竟藏着这么大的秘密。
木屋中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血月压抑的痛呼声。
灼其华深吸一口气,对叶不凡道:“你们先出去。”
叶不凡点点头,拉着还在发愣的萧逸尘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木门。
屋内,灼其华看着血月痛苦的模样,眸色沉定:“忍着点,很快就好。”
血月咬着牙,点了点头!
灼其华收回内力,目光却不经意扫过窗外——萧逸尘正对着苗疆大祭司手足无措地说着什么,大祭司背对着他,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泣。
他心中了然,早就猜到这两人之间定有段尘封的往事,却没料到血月竟是他们的女儿,如今算来,已是这般大了。
木屋内,余晖透过窗棂洒下,染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色。
血月坐在床边,微微低着头,脸颊上泛起了一抹红晕,显得格外娇羞。
她的心跳如雷,心中既有些忐忑,又夹杂着期待。
灼其华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温柔而坚定。他的眉眼间透出几分玩味,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好笑!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的气息,让人不禁屏住了呼吸。
“怎么了?难道是我让你感到不适吗?”灼其华轻声问,语气中带着关切。
血月微微一惊,想要回应,却发现言语在喉间打转,只能摇了摇头。
她的心中涌起一种说不出的羞涩,仿佛从未有过的情感在此刻被唤醒。
思绪纷乱之际,灼其华突然俯身,靠近她。
“那就得罪了。”他嘴角扬起一个坏坏的笑容,毫不犹豫地低下头,轻轻吻上了她的唇。
温柔的触碰如春风拂面,血月的心中一阵狂跳,瞬间被那股热流吞没,脸上的红晕愈加明显。
她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后退,却又忍不住被他的气息吸引,心甘情愿沉浸在这一刻。
随着灼其华的亲吻,四周的尴尬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与伦比的温暖。
两人之间的气氛愈发暧昧,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血月的心中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与甜蜜,逐渐放下了心中的紧张。
这份亲密在阴阳调和中愈发融合,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在此刻静止,血月的肚子也感到一阵温暖的流动,似乎一切不适都在这一吻中消散。
她的脸颊依然红得如桃花般娇艳,却已经不再感到害羞,而是满心的幸福。
待一切结束,灼其华穿戴好一切,目光深邃,嘴角依旧挂着温柔的笑意:“好了。”
血月缓缓睁眼,只觉浑身轻快了许多,怪病已然消失!
她看着灼其华,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道:“多谢。”
灼其华摇摇头:“安心休养便是。”
推门出去时,夕阳正将木屋染成暖金色。萧逸尘不知说了些什么,苗疆大祭司已转过身,眼眶红红的,看血月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愧疚与温柔。
“月月,”苗疆大祭司走上前,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娘亲……对不起你。”
血月愣住,随即鼻子一酸,扑进她怀里:“娘!”
多年的师徒情谊,此刻终于捅破那层窗户纸,化作血脉相连的亲昵。
萧逸尘站在一旁,看着相拥而泣的母女,脸上是又哭又笑的神情。
片刻后,苗疆大祭司擦干眼泪,对灼其华道:“多谢你救了月月。我们一家三口,也该去补些岁月了。”
血月看了看灼其华,又看了看父母,轻轻点头。
她知道,自己与这里的缘分已尽,往后该去寻属于自己的生活。
就在三人准备离开时,一道身影从谷外掠来,落在木屋前,正是程潇。
他一身风尘,却难掩喜色:“小姐,公子,江湖上的事差不多定了。柳岩的阴谋被揭穿之后,各大门派管事人也都醒了过来,再无人找您麻烦了。”
灼其华颔首,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辛苦你了。”
“接下来打算去哪?”萧逸尘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
“带她们去江南。”灼其华看向阿妩、温安宁与桃夭夭,眼中满是柔和,“那里水土好,适合安胎。”
阿妩摸了摸肚子,笑靥如花;温安宁与桃夭夭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期待。
孟诗瑶走上前,对叶不凡道:“叶谷主,我想跟着你回百草谷学医。爹娘不在了,我总得有自己的本事。”
叶不凡点头:“百草谷欢迎你。”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谷地。
苗疆大祭司带着血月与萧逸尘,踏上了南下的路,一家三口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山道尽头。
孟诗瑶背着简单的行囊,跟着叶不凡往百草谷的方向走去,她回头望了一眼两座相依的坟茔,眼中带着释然。
程潇收拾好东西,跟在灼其华身后。
阿妩、温安宁、桃夭夭依偎在灼其华身边,说说笑笑,朝着江南而去。
木屋前的老槐树下,只剩下那两座坟茔,在晚风中静静伫立。
江湖恩怨,正邪纠葛,终究抵不过岁月流转。
每个人都找到了自己的归宿,从此山高水长,各奔东西,只留下一段段传说,在江湖中慢慢流传。
……………
完结感言:
笔尖划过最后一行字时,仿佛能看到那座悬崖上的木屋在晚风中轻摇,老槐树下的双坟静默相依。
灼其华与他的姑娘们走向江南的烟雨,血月一家三口去补回错过的岁月,孟诗瑶在百草谷寻得新的方向……他们曾困于“正邪”的枷锁,陷于身世的迷雾,挣扎在爱恨的边缘,但最终都在乱世中找到了属于自己的答案——原来所谓的“魔”与“正”,从不在功法或名号,而在人心的选择。
道心种魔大法掀起的风波,柳岩布下的阴谋,终究抵不过一句“平安”,一声“相守”。江湖很大,大到能容纳无数恩怨;江湖又很小,小到三两人的温暖便能填满。
或许未来还会有新的故事,但此刻,他们在各自的路上笑着前行,便已是最好的结局。感谢每一个追更的你,陪他们走过这段风雨,我们江湖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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