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门还没来得及锁，后山就传来声震耳的轰鸣——天墟秘境的入口彻底敞开了，紫金色的流光像条瀑布，从山巅倾泻而下，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琉璃色。孙悟天叼着最后半块灵米糕，突然从柜台后跳起来：“不是说拍完戏再进去吗？这秘境咋自己开了？”
九宝推了推眼镜，指着天边的流光：“赵吏哥你看，那光里好像有影子在动。”众人抬头望去，果然见紫金色的光流里，隐约飘着无数虚影——有的像古代的将士，提着断戟在光里行军；有的像穿旗袍的女子，举着油纸伞款款而行；还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布老虎，正对着基地的方向挥手。
“是阿秀！”鸿蒙犼举着玩具枪喊，警服的扣子都崩开了两颗，“她没走！在秘境里等着呢！”
李煜杰的骨笛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手里，冰雾顺着笛身缠绕而上：“看来不是我们找机缘，是机缘来找我们了。”他吹了声短促的哨音，霜穹立刻从熊猫姐弟俩身边跑过来，冰蓝色的皮毛在流光下泛着磷光。“奶团子军团跟我走前队，”他目光扫过众人，邪魅一笑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决，“尸傀军团守后路，摘星宗弟子分左右翼——记住信号弹的颜色，红色求援，蓝色集合，金色……”他顿了顿，指尖的冰雾凝成颗金色晶核，“找到能让霜穹都眼红的宝贝，就发金色弹。”
“霜穹才不眼红！”熊猫假小子抱着霜穹的脖子喊，熊猫小子赶紧补充，“除非是冰灵果！上次王奶奶说那果子比灵米糕还甜！”霜穹配合地晃了晃尾巴，算是默认。
狠人大帝已经换了身便于行动的玄色劲装，红叶化作枚发簪别在发间：“般若的戏份没演够，正好去秘境里找个真画魂聊聊。”叶凡背着他的大帝果，在旁边打趣：“小心聊着聊着，人家画魂都想跟你学怎么把苦熬成甜。”楚尘的柳叶剑突然出鞘半寸，剑光在晨光里划了道弧线——是在提醒他们别磨蹭，秘境的流光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奶团子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小小丫把奶嘴换成了赵叔给的迷你匕首，三丫化作白虎虚影驮着她，尾巴尖还卷着颗岩浆石子；星坠举着许愿星轨镯，镯子上的星子亮得像要掉下来：“我许愿秘境里的怪物都爱吃糖！这样我们就能用糖收买它们！”龙星抱着复活笔记，大黑蹲在他脚边，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是在预警前方有能量波动。
姜子牙提着鱼竿跟上队伍，鱼钩上不知何时挂了颗金色信号弹：“老夫这钩，专钓秘境里的老古董，说不定能钓出个活了万万年的器灵。”申公豹哼了声，从袖里摸出张符咒：“就你那技术，钓出只恶鬼都算运气好。”两人又开始拌嘴，却默契地走在队伍中间，把几个年纪小的奶团子护在中间。
刚踏入秘境范围，空气就变得粘稠起来，像浸在温水里。脚下的土地不再是灵麦田的黑土，而是泛着珠光的玉石，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咔嚓”声——是玉石里藏着的古老符文在碎裂。孙悟天举着他的机关枪，往旁边的灌木丛里扫了一眼，枝叶间突然窜出只巴掌大的小兽，浑身长着透明的翅膀，嘴里叼着颗会发光的浆果。
“这是啥？”孙悟天伸手想去抓，小兽却突然炸开成无数光点，钻进旁边的石壁里。石壁上立刻浮现出幅壁画：画着个穿皮衣的男子，举着枪站在便利店柜台后，旁边的书呆子正给个小女孩递糖。“是我们！”九宝惊呼，“这秘境能把我们的事画下来！”
鸿蒙犼突然指着壁画角落：“还有阿秀！”果然，壁画的角落里，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抱着布老虎，往壁画深处跑，仿佛在邀请他们跟上。李煜杰吹了声口哨，霜穹立刻加速冲向前方：“追上去看看，这小丫头片子，说不定藏着秘境的钥匙。”
队伍渐渐深入，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光怪陆离。有时脚下是云端，能看见灵麦田的屋顶像积木一样铺在下方；有时又突然坠入水底，却能像在陆地上一样呼吸，水里的游鱼长着翅膀，飞过头顶时会丢下颗颗珍珠——紫霞接了颗，捏碎了发现是浓缩的岩浆，正好给她的尖爪淬了层新的火焰。
“快看那边！”林溪突然停下脚步，读心术让她脸色发白，“那座塔里……有很多人在喊救命，他们说自己被困了很久，还说看到了我们的样子。”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远处的雾里立着座玲珑塔，塔窗里透出点点烛光，隐约能看见人影晃动。
“别靠近！”李煜杰突然抬手阻止，混沌之刃在掌心转了个圈，冰雾凝成面镜子，镜子里映出的不是玲珑塔，而是座长满尖刺的牢笼，“是幻境，塔是假的，里面的‘人’是秘境催生的执念所化。”他指尖一弹，冰镜碎裂成无数冰棱，射向玲珑塔——塔应声而碎，化作群黑色的飞虫，嗡嗡地往远处逃去。
林小柔的命运双瞳微微发亮，她指着飞虫逃窜的方向：“那边有三条路，左路是凶兽巢穴，中路有座石桥，右路……右路的未来线很模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故意遮挡。”楚尘的柳叶剑突然指向右路：“就走右路，越遮遮掩掩的地方，越藏着好东西。”
刚拐进右路，就见前方的石桥上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是阿秀的影子，正抱着布老虎朝他们挥手。“这边！”她的声音比在便利店时清晰多了，“妈妈说，过了桥就能找到回家的路，还说要谢谢你们帮我找老虎。”孙悟天刚想往前冲，就被九宝拉住：“不对劲，她的影子……在石桥上没有倒影。”
果然，阿秀站在石桥中央，脚下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影子。李煜杰吹了声骨笛，笛声里带着冰系异能的凛冽：“秘境想跟我们玩捉迷藏？那就陪它玩玩。”他对身后的鼠王使了个眼色，鼠王立刻带着石甲组的土潜者钻进地下，石桥下很快传来机关转动的声音——是他们在破坏幻境的根基。
“别拆！”阿秀突然尖叫起来，影子剧烈晃动，“拆了桥，我就再也找不到妈妈了！”她怀里的布老虎突然活了过来，张开嘴喷出团黑雾，黑雾里竟浮现出无数张哭泣的脸，都是些没来得及超度的游魂。
“是执念太深，被秘境利用了。”狠人大帝的红叶发簪闪了闪，“这些游魂困在自己的念想里，把秘境当成了最后的寄托。”她抬手往黑雾里丢了片红叶，红叶在雾中化作无数糖粒，游魂们的哭声渐渐低了下去，开始争相啄食糖粒。
“我来试试！”龙星突然举起复活笔记，大黑配合地发出声震耳的咆哮，声波震得黑雾翻滚。笔记上的治愈公式亮起金光，笼罩住阿秀的影子：“不是要找妈妈吗？我帮你复活她……但你得告诉我们，秘境的核心在哪里。”
阿秀的影子愣住了，布老虎也停下了攻击。“真的能复活？”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妈妈说，人死了就回不来了，让我别等了……”李煜杰走到她面前，骨笛敲了敲布老虎的脑袋：“回不来的是肉身，念想能活在心里，比复活更长久。”他指了指奶团子们，“你看他们，哪个没点想守护的人？但他们知道，光等没用，得自己往前走。”
阿秀的影子沉默了很久，突然笑了，笑得像雨后的阳光。“我好像明白了，”她说着，影子渐渐变得透明，“妈妈不是让我在便利店等，是让我别停在原地……秘境的核心在那片红叶林里，有个穿青衫的姐姐，跟我一样，等了很久很久。”
话音刚落，石桥和黑雾都消失了，原地只剩下那只布老虎，静静地躺在玉石地上。九宝捡起布老虎，发现里面藏着片晶莹的玉简，上面刻着“天墟秘录”四个字，正是记录秘境机缘的地图。
“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叶凡拍了拍玉简，“前面就是红叶林，该去会会那个等了很久的‘姐姐’了。”他身后的叶凡军团已经整装待发，九秘符文在他们身上流转，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李煜杰吹了声轻快的笛音，霜穹立刻驮着他往前冲：“别让人家等急了，毕竟……我们最擅长的，就是把漫长的等待，变成热闹的重逢。”
奶团子们欢呼着跟上，小小丫的匕首上还沾着片刚才的红叶，星坠的许愿星轨镯亮得像条小银河，龙星的复活笔记上，新的公式正在自动生成。远处的红叶林在风里沙沙作响，像在哼着首古老的歌，等着这群热热闹闹的闯入者，来续写未完的篇章。
红叶林的风卷着细碎的红影掠过肩头，李煜杰指尖捻着片刚飘落的叶子，听着身后奶团子们追打嬉闹的动静，突然邪魅一笑，转头看向跟上来的胡小妖和黄毛。胡小妖还举着那片荷叶剧本，上面沾着点秘境的露水；黄毛的数据披风在风里猎猎作响，正低头调试着腕间的检测仪。
“明天开始，”李煜杰的声音带着点冰雾的凉，却裹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把今天拍的、刚才经历的，全拿去播放。”他指了指黄毛的检测仪，“你录的影像，胡小妖的剧本旁白，凑一起剪剪，就叫《天墟秘境实录》。”
胡小妖愣了愣，荷叶差点掉在地上：“价格比以前高？可……可以前的《遮天》《圣墟》已经卖得够贵了，再涨，那些小宗门怕是买不起了。”她刚说完就被李煜杰敲了下脑袋，他晃了晃手里的红叶：“你当我们拍的是戏？这是活生生的机缘指南——哪条路有幻境，哪块石头藏着符文，哪个游魂能指路，全在里面。想买？就得付得起代价。”
黄毛突然笑了，数据披风上闪过串数据流：“杰哥这招够狠。我刚才检测到，秘境里的能量波动能被我的披风转化成影像，连阿秀的影子和石桥幻境都录得清清楚楚。那些想进天墟又怕送死的，怕是挤破头都想买。”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这就给数据加密，分三个等级卖——青铜级看个热闹，白银级标安全路线，黄金级……”他瞥了眼李煜杰手里的玉简，“直接附赠‘天墟秘录’的前半段解读。”
“算你机灵。”李煜杰把红叶丢给黄毛，“黄金级的价格，按一颗三阶晶核算。白银级用一阶晶核，青铜级……让他们用物资换，灵米、草药、甚至是消息，越稀罕的越好。”他看向胡小妖，“你负责联络星陨楼的商会弟子，让他们往各个修真域跑一趟，就说摘星宗独家发售‘秘境保命指南’，先到先得。”
胡小妖眼睛一亮，赶紧把荷叶上的露水抖掉：“我这就去找苏蔓，让她调二十个最会算账的弟子来定价！对了，要不要给奶团子们的镜头加钱？刚才星坠许愿那段，还有龙星用复活笔记救阿秀，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不用。”李煜杰突然笑了，这次的笑里没带多少邪魅，反而有点暖，“奶团子军团的镜头免费送，就当给他们做个广告——让全修真界都知道，我们摘星宗的小家伙，个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主。”他说着，往林溪那边喊了声，“溪溪，用你的读心术听听，周围有没有想偷听我们定价的小老鼠？”
林溪正帮着林小柔整理命运双瞳的观测记录，闻言闭了闭眼，随即睁开眼笑道：“有三只山精躲在树后，它们说要是价格太高，就偷偷跟着我们捡漏。”石头立刻举着岩浆石子喊：“我去把它们烧出来！”被青霞一把拉住：“别胡闹，留着它们当活广告，让它们出去说我们的指南有多厉害。”
正说着，孙悟天扛着机关枪从红叶林深处跑出来，九宝和鸿蒙犼跟在他身后，手里捧着个发光的盒子。“杰哥快看！我们找到阿秀说的‘青衫姐姐’了！”孙悟天把盒子往地上一放，盒子里躺着片玉简，跟李煜杰手里的“天墟秘录”能拼在一起，“这姐姐果然是个画魂，她说把两片玉简拼起来，就能找到秘境的核心宝库，还说……还说愿意给我们当专属画师，把今天的事画成连环画，帮我们卖得更贵！”
九宝补充道：“画魂姐姐说，她等了三千年，就想找个有趣的故事画，我们的事比她以前见过的所有传奇都有意思。”鸿蒙犼举着玩具枪，得意地晃了晃：“她还说我的警服特别上镜，要给我画个单人封面！”
李煜杰把两片玉简拼在一起，完整的“天墟秘录”立刻亮起金光，在空中投射出幅立体地图，宝库的位置赫然在目，旁边还标注着一行小字：“有缘者得之，更需惜缘者守之。”他抬头看向众人，混沌之刃在掌心转了个圈：“看来秘境也想让我们把故事传出去。”他对黄毛说，“再加个钻石级套餐，送画魂姐姐的亲笔连环画，价格翻倍，就说限量版，只卖九十九套。”
“得嘞！”黄毛立刻在数据披风上记录，“我这就让星陨楼的弟子造势，就说买钻石套餐能沾喜气，往后闯秘境都能遇到像阿秀这样的善灵，而不是吃人的凶兽。”
胡小妖已经开始给奶团子们补妆，用灵泉水擦了擦小小丫的脸：“等会儿拍个宣传短片，就拍你们举着玉简喊‘摘星宗出品，必属精品’，保证能让那些老顽固乖乖掏钱。”丫丫（现在的小小丫）抱着三丫，奶声奶气地喊了句，三丫配合地吼了声，白虎虚影一闪而过，把躲在树后的山精吓得叽里呱啦跑了。
李煜杰看着这热闹的一幕，骨笛在唇边轻轻碰了碰，却没吹出声。他知道，等明天《天墟秘境实录》一播，整个修真界都会知道摘星宗的名字，知道有群奶团子能在秘境里闹得风生水起，知道有个邪魅却护短的小领主，把每次冒险都变成了既能捞好处、又能讲故事的乐事。
远处的宝库方向传来异动，像是有宝物出世的光芒。孙悟天已经扛着机关枪冲了过去，喊着“先到先得”；九宝和鸿蒙犼跟在后面，生怕被落下；奶团子们呼啦啦地跟上去，笑声漫过红叶林，惊起无数带光的飞叶。
李煜杰慢悠悠地跟上，霜穹在他脚边晃着尾巴，偶尔叼起片红叶给他玩。他看着前方跑远的身影，突然觉得，比起宝库的宝贝，这些吵吵闹闹的伙伴，才是天墟秘境给的最好机缘。
至于那部《天墟秘境实录》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李煜杰邪魅一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毕竟，这世上最值钱的，从来不是冰冷的宝物，而是那些能让人笑着流泪、想着就暖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红叶林的光随着玉简拼合愈发炽烈，宝库的石门在金光中缓缓开启，门楣上刻着的“天墟藏珍”四个字突然活了过来，化作四条小金龙，绕着众人飞了三圈，最后钻进李煜杰的混沌之刃里——刃身顿时多了层龙纹，冰雾流转时竟带着龙吟。
“好家伙，这门还会认主？”孙悟天举着机关枪往门里探，“里面该不会全是会跑的宝贝吧？”九宝推了推眼镜，指着门内隐约可见的书架：“不像，倒像是个藏书阁。”鸿蒙犼已经抱着布老虎冲了进去，很快又跑出来，举着本发光的画册喊：“这里有画魂姐姐的日记！她说藏了三百幅秘境地图！”
李煜杰让鼠王先带着石甲组探路，确认安全后才挥手：“黄金级套餐的赠品有了，”他瞥了眼黄毛，“记着，每本日记拓本都要盖摘星宗的章，独一无二才值钱。”黄毛立刻在数据披风上记录，披风的屏幕映出密密麻麻的订单预估：“按现在的热度，钻石级套餐怕是要被抢疯，要不要再加个‘至尊级’？送画魂姐姐的画笔仿制品。”
“可以。”李煜杰踩着霜穹往门里走，“让莫邪仿，她的锻造术够格。”莫邪正蹲在地上研究石门的龙纹，闻言举着昊天神魔锤喊：“保证跟真的一模一样！再加个幸运符特效，买的人说不定能捡到漏！”
宝库果然是座藏书阁，书架上摆着的不是金银珠宝，而是无数玉简、画册和古卷。最显眼的是中央的玉台，上面放着个琉璃盏，盏里的灵液冒着热气，旁边压着张纸条，是画魂的字迹：“招待客人的茶，凉了就不好喝了。”
狠人大帝拿起琉璃盏，指尖刚碰到杯壁，盏里的灵液就泛起涟漪，映出个穿青衫的女子在灯下作画的身影——正是画魂本人。“三千年了，”画魂的声音从盏里传出，“终于有人能看懂我画里的糖，而不是只盯着画里的刀光剑影。”她的身影渐渐淡去，留下盏灵液化作颗莲子，落在狠人大帝掌心，“这是‘念心莲’，能让你看清自己最想守护的东西。”
叶凡凑过来看热闹，被莲子的光晃了眼：“哟，这莲子里映着的……不是灵麦田的团圆树吗？”狠人大帝握紧莲子，没说话，红叶发簪却闪了闪——莲子里的树影旁，隐约多了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正举着块糖笑。
奶团子们早就散落在书架间，各自找到了感兴趣的宝贝。星坠的许愿星轨镯缠着卷星图，镯子上的星子与图上的星辰一一对应；龙星的复活笔记自动翻开，吸附了页记载着“草木重生术”的古卷；小小丫把奶嘴挂在脖子上，正踮脚够本讲“白虎血脉传说”的画册，三丫化作的白虎虚影帮她把书够了下来，尾巴尖还卷着块从书页里掉出的糖。
“杰哥快看这个！”孙悟天抱着本机关图谱跑过来，上面画着各种奇特的机械兽，“铁核肯定喜欢！要不我们把这个也做成周边？卖图纸仿制品，让买的人自己拼。”九宝翻着本《渡魂记》，突然指着其中一页：“这里说，天墟秘境其实是位老摆渡人建的，他怕那些有执念的游魂无处可去，就造了这个地方，让他们在故事里慢慢释怀。”
鸿蒙犼举着画魂的日记跑来，日记本上贴着片干枯的红叶：“画魂姐姐说，她当年就是个普通画师，因为画了太多悲伤的故事，自己也成了故事里的人……她还说，要是我们能把她的画传到外面，让更多人看到‘糖比刀更有力量’，她就能真正解脱了。”
李煜杰接过日记，指尖划过那片红叶，突然对胡小妖说：“加拍个纪录片，就叫《画魂的三千年》，免费放。”胡小妖愣了愣：“免费？这可是个大卖点……”“卖点在后面，”李煜杰邪魅一笑，“看完纪录片的人，想买画魂画册的只会更多——谁不想收藏个能让人变温柔的故事？”
黄毛立刻明白了：“我这就联系星陨楼，让他们准备预售画册套装，分‘糖罐版’和‘剑匣版’，糖罐版里附赠画魂同款糖纸，剑匣版……就放片仿红叶的书签。”他的披风屏幕上，订单数已经开始疯涨，青铜级和白银级的库存眼看就要见底。
正忙得热闹，鼠王突然从书架后钻出来，土潜者们扛着个巨大的铁箱跟在后面。“这箱子锁着呢，”鼠王挠了挠头，“上面的符文认主，我们打不开。”李煜杰走过去，混沌之刃的龙纹与箱上的符文一碰，箱子“咔哒”一声开了，里面堆满了亮晶晶的“星石”——正是制作信号弹的核心材料，足够摘星宗用十年。
“看来老摆渡人早就料到我们会来。”李煜杰拿起颗星石，星石在他掌心化作道流光，融入数据披风，“黄毛，把这些星石做成‘天墟纪念弹’，买钻石级套餐送一颗，告诉他们，这弹不仅能发信号，还能安抚低阶游魂。”
宝库外突然传来声震耳的咆哮，是四阶变异蜥蜴头领在示警。楚尘的柳叶剑瞬间出鞘：“有客人来了。”众人跑到门口一看，只见一群穿着黑甲的修士正往这边冲，为首的举着面“焚天阁”的旗帜，脸上带着贪婪：“摘星宗的小崽子们，把秘境宝物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来得正好，”李煜杰吹了声骨笛，霜穹的冰雾瞬间弥漫开来，“让他们当我们新片的‘反派演员’，加场‘守护宝库’的戏，拍完剪辑进去，保证让《天墟秘境实录》更刺激。”他对尸傀军团的欲灭夫妇使了个眼色，“别弄死，留口气，让他们看看我们是怎么靠‘故事’赚钱的。”
欲灭夫妇的骨爪在阳光下泛着冷光，身后的尸傀军团齐齐嘶吼，声浪震得焚天阁的修士脚步一顿。熊猫小子和熊猫假小子骑着霜穹冲在最前面，霜穹喷出的冰雾冻住了对方的前阵，熊猫假小子举着竹子喊：“这是我们的宝库！想要？先问过霜穹的冰爪！”
奶团子们也没闲着，紫霞青霞的黑雾与火焰交织成网，拦住了想绕后的修士；林溪的读心术配合林小柔的命运双瞳，总能提前预判对方的招式；龙星的大黑一声咆哮，震得几个修士手里的武器都掉了。
孙悟天扛着机关枪突突突地扫射（其实是发射信号弹的空包弹），九宝举着《渡魂记》念叨：“你们看，这里说抢别人机缘的人，最后都会变成秘境里的石头，永远困在这里……”鸿蒙犼举着玩具枪冲上去，照着个修士的腿弯就是一枪托：“我是王小亚警官！现在以‘抢东西’的罪名逮捕你们！”
焚天阁的修士哪见过这阵仗？被一群奶团子和尸傀打得晕头转向，还没靠近宝库就溃不成军。为首的想发信号求援，却被楚尘的柳叶剑削掉了信号筒：“省点力气吧，你们的戏份就到这儿了。”
收拾完“反派”，李煜杰让鼠王把他们捆起来，丢在宝库门口当“活体广告”。“告诉外面的人，”他对着其中一个吓破胆的修士说，“想抢天墟的机缘，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格进我们的戏。”
夕阳透过红叶林，把宝库的影子拉得很长。奶团子们坐在地上分糖吃，三丫的白虎虚影趴在旁边打盹，嘴里还叼着块没吃完的桂花糖。画魂的日记被放在玉台上，最后一页不知何时多了幅新画：画里的红叶林里，一群小家伙围着个邪魅的小男孩笑，男孩手里的混沌之刃上，龙纹缠着片红叶，红叶上写着个小小的“糖”字。
胡小妖举着荷叶剧本，在暮色里盘点收获：“《天墟秘境实录》正片三小时，纪录片两小时，周边三十种……杰哥，我们这次怕是要赚翻了。”黄毛的披风屏幕上，黄金级套餐已经售罄，至尊级的订单排到了三个月后。
李煜杰望着远处灵麦田的方向，念心莲在他掌心轻轻晃，映出的团圆树影里，多了很多新面孔——有画魂，有阿秀，还有那些在秘境里释怀的游魂，他们都在树下笑着，像一家人。
“赚不赚的不重要，”他突然说，声音里带着点难得的认真，“重要的是，以后再有人说起天墟秘境，想到的不是冰冷的宝物，而是我们在这里……找到了比宝物更暖的东西。”
霜穹蹭了蹭他的手心，仿佛在认同。奶团子们的笑声漫过红叶林，与远处的虫鸣、风声揉在一起，成了天墟秘境里最动听的背景音乐——比任何藏宝图都珍贵，比所有传奇故事都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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