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覆没？！”
一阵巨大的咆哮从办公室里传了出来，路过的工作人员都好奇的看向局长办公室。
看来今天局长的心情又不是太好，大家都小心着点吧，女性工作人员都有点后悔穿加了钉的高跟鞋了。
“收获计划投入上百亿，总共才打造了四个小队的超级战士，这就报销了一个小队？”
白发的赖特局长眼神不善，眼前的科技处长道格拉斯·斯坦森满脸严肃。
“生命监测系统确认他们生命体征消失，并且启动了自毁。”
斯坦森没有在意局长的脾气，作为科研人员，他可不怕局长给他穿小鞋。
“你不是说他们比天青的超级战士强？怎么就被消灭了？”
面对这位研究员身份的处长，知道脾气没用，他刚刚只是气急而已，不知道要怎么去向总统报告。
“强大都是相对的，力量，速度更强不代表战场上的强大，还有很多其他因素。”
这不是废话吗？赖特又要发作，斯坦森却根本没有在意。
他接着补充：“战斗纪录显示，对手机甲的战斗技术和对战经验明显要高于改造战士，这个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解决。”
“你这意思是收获计划白干了？”局长的声调又明显的提高不少。
“当然不会。”斯坦森处长自信满满：“改造成功率一直在提升，只要基数加大，总会出现更强大的战士。我们的优势是可以批量生产，最终会抵消掉天青的优势。”
这个说法总统和国会老爷们应该勉强能接受，赖特揉了揉额头：“泄密的风险呢？”
“自毁程序没有问题，战士身上的情报不会有任何泄露。装备也只剩下一个外壳，新型合金也不算是秘密，天青本来就有更好的。”
既然这样，那这个报告应该还算好写，装甲外壳那部分就隐去算了，总统不太想听。
赖特摆了摆手：“新一批的改造人进行到哪一步了？”
“正在进行的有三批，分别是金石楠计划，伯劳计划和凤凰计划。预计将会在1-3年内陆续有成果。”
1-3年？总统任期还有两年，来得及，现在科洛星场面还算不错，肯定可以连任。
中期选举还有几个月，问题也不大，自己的位置目前来说还算稳当。
……
天青国内，特种作战研究所，陈怀民院长正在查看资料，办公桌对面的工作人员正在静静的等待。
陈院长看那个资料看得眉头紧锁，头也不抬就直接发问：“机甲内部全空？”
除了李星航，没人敢在陈院长面前走神，听到发问，全神贯注的工作人员马上回答：“全空，包括头部，胳膊，腿，全都空了。”
“我看了报告，这不像是烧毁内部结构形成的空洞，而像是原本就设计成的空腔。”
“是的，院长，而且里面有很多接口结构，似乎机甲原来有内外两部分。”
听到这个推测，陈怀民没有接话，内部的测绘显示出一个人型的空腔，也确实是可能存在内外两部分。
也许内部还有一层机甲结构，但刚刚收到那些机甲的时候，空腔里面只有一堆碳化后的无机质。
是什么样的内层结构，可以被毁成那个样子呢？
“总不会是巨人穿着那些玩意儿吧。”工作人员咕哝了一句，这是他的玩笑话，目前人类要正常长到近三米高还不太可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如一道闪电划过陈怀民的脑海，他挥挥手让工作人员离开了办公室。
打开终端，调出一些数据和资料，开始跟手边的报告对比起来。
……
关闭终端，李幼农吸完最后一口烟，随手把烟蒂弹进路边垃圾箱已经积水的烟灰缸，紧了紧风衣。
绵绵的细雨无孔不入，衣领似乎都湿了，苇原的雨水太多，让人心烦。
自由联邦在苇原星集结的运输舰队已经离去，整个国家的机构都像是疯狂忙碌之后突然闲了下来，所有人都是无精打采的，在雾蒙蒙的细雨中昏昏欲睡。
李幼农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很满意，作为部门助手，有佐藤罩着，他基本没有什么杂务，帮他干活的同事也不敢有什么怨言。
自由度很大，上班都很随意，只要佐藤不找他的麻烦，整个部门都管不到他。
当然，佐藤对他是又敬又怕，敬重他的能力，进入内务情报处以来，搞到了大量的情报，抓了无数官员的把柄在手里。
特别是他的脑子，几乎比AI分析能力都强，AI的分析都很生硬，抓不住重点。
而这个中村键一总是能在一堆纷乱的信息中抓住重点，就是他这种人的存在，让佐藤坚信AI替代不了人类。
但也有让人害怕的地方，这小子整天大大咧咧，几乎忘记自己是个双重间谍了，万一要是出事，把自己扯出来可怎么办！
有内部消息说，他马上就要升任内部调查处的副处长了，可佐藤并不是很想去接受，越往上走暴露的风险越大，他的心脏承受不了。
有时候他真的想把李幼农的胸腔剖开，看看他的心到底有多大！
现在两个人已经说不清是什么关系，仿佛他是个被绑架的小姑娘，李幼农就是那个对他为所欲为的绑匪，他都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对李幼农又爱又恨，最怕的是被他这么胡搞瞎搞，整怀孕了，啊不是，整出事了怎么办！所以，每次见面，他都把防御措施做满！
皱着眉头看着佐藤明之介在桌子上摆了一溜设备，音频干扰，电磁屏蔽，量子谐振等等，他怎么变得越来越神经质了？
下雨天出门的人少，小酒馆里，顾客不多，坐窗边的一对情侣发现终端没信号了，正在焦急的想办法恢复。
“我说，你真的有必要搞这些？”李幼农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谁出门会带四个火机，三支笔，两包烟？这不是更显眼？”
“小心无大错，再说，我是在国内，只有我调查别人的份。”
“你都知道只有你调查别人的，那还怕什么。”
“额，还是都带上吧，保险。”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李幼农开始说正事：“风间家的情报，搞不搞？”
“风间家？他们的产业都是医疗和保险，跟自由联邦的医疗利益集团关系匪浅，你想搞就搞呗。雨宫家想在这里面插一手已经很久了。”
“新京大学医学部附属病院里面有个生物实验室。”李幼农只是报了一个名字。
“这个不只是一个大学医院的病理研究室吗？”佐藤疑惑的问了一句，随即反应过来，如果只是普通的实验室，李幼农就没必要说了。
“中村，你查到什么了？”
“实验室里面是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查到里面有个研究员，朝田太郎，他的妻女被风间家的人监视着。”
针对实验室的话，搞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里面只有一些样本和日志，卖不起价。
搞定一个研究员的话，那就能得到详细的资料，这些才是那些人想要的东西。
李幼农这小子是真的天生的间谍，嗅觉太强了，佐藤不得不佩服。
如果这小子有个硬一点的靠山，以后搞不好能当上内阁情报室的总长，他怎么就娶了一个平民老婆呢？佐藤脑子里蹦出一个奇怪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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