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依，江疯子！重大发现！不知道囡囡是幸运还是不幸，碰到了你这个疯子。”
“本大爷探查到，其实这群小矮人和那些守护者们，其实有着同样的程序。只不过，被囡囡偷偷修改了核心指令，只为了等待有缘人，完成自己的遗愿。”
“而且，原本他们的数量比较庞大，可能有上千只，都被其他列车长给杀了。这七个，对于囡囡来说，是最后的希望了。”
在江沉舟战斗的时候，雪花也没有忘记，从这些芯片中探查这个城堡的真相。
女儿生命的最后时刻，周砚臣将女儿的身体冷冻。
但心中的执念，让这个偏执的天才，走上了疯魔的道路。
将控制芯片植入到玩具之中，守护着他为女儿搭建的城堡。
而所谓的“叛逃的玩具”，却是女儿亲自修改的程序，只是为了救赎自己的父亲。
透过玻璃，江沉舟看向窗外的月亮，点燃一支香烟。
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没想到，胖雪人拉着江沉舟的衣角，证实了雪花的话。
“囡囡在生命最后的三天，偷偷修改了我们的核心指令，她说爸爸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
“囡囡说生病就像月亮一样，会有阴晴圆缺，强行留住只会让所有人都痛苦。”
“囡囡说，一定会有人，能够拯救爸爸！你是第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看着七个小雪人，目光坚定的样子，江沉舟居然有些同理。
曾几何时，他也相信，自己会被人从精神病院里救出来。
但最后能救赎自己的，永远只有自己。
手环突然亮起，雪花又破解了一段加密视频。
全息投影中闪过周砚臣给周萌萌注射药剂的画面。
小女孩胳膊上的淤青在冷光灯下泛着紫。
当针头第五次扎偏时，男人眼白早已爬满了血丝。
“执念成狂。”他甩掉掌心的冰渣，“该让这科学家爸爸醒醒了！”
在小雪人的带领下，江沉舟很快，便来到了实验室的大门。
江沉舟从手环内，取出了那张从守护团那里缴获的门禁卡。
顺利通过后，发现被冷冻舱被一闪大门挡住。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佛怒电锯的三种形态对它起不到任何作用。
将江沉舟看到，大门刻满二进制代码，密码锁屏幕上跳动着不断变化的数学公式。
伸出手后，滚动的屏幕上，出现了一道数学题。
「一个数去掉首位是13，去掉末位是40，请问这个数是几？」
小矮人们急得直转圈：“每次题目都不一样，昨天问的还是1+1等于几来着……”
「你只有一次答题机会，60秒时间！」
就在此时，无数红色的激光点，瞄准了江沉舟的位置。
这密度，想要全身而退，几乎毫无可能。
“不就是简单的数学问题吗？这可是本大爷的拿手好戏！”
雪花的声音，在江沉舟的脑海中出现。
“413？403？这个数肯定不是三位数！”
“那四位数呢？4013？也不对啊！”
“十进制以内无解啊！比如八进制或十六进制……更不对！”
“阿拉伯数字不行，罗马数字呢……还是错的！”
雪花开始了深度思考，小嘴叭叭地不停。
可无论怎么计算，都算不出正确的答案。
眼看着右下角的倒计时，在飞快地转动。
此时，江沉舟想起了《末日求生指南》中的那句话。
【注意：记得保持一颗童心。】
哦豁，原来，是这个意思！
“怎么办，江疯子，随便输一个吧，时间快到了！”
江沉舟微微一笑，在时间的最后一秒，按下了数字：43。
和想象中的被打成筛子不同，时间停留在了0:00:00。
这疯子，居然算出了本大爷都算不出的数学题？
“这……这是为什么呢？”雪花两眼懵逼，只感觉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齿轮转动的轰鸣声中，大门缓缓升起。
随后居然“噗嗤”地笑出了声。
“本大爷明白了，你说的是汉字‘四十三’。”
“去掉首位‘四’后剩下‘十三’，对应数字13！”
“去掉末位‘三’后剩下‘四十’，对应数字40！”
“严格按照数学逻辑，根本算不出来。出题的人，简直是个天才！”
“显然这不是周砚臣出的题，”江沉舟淡淡地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囡囡考爸爸的。爸爸没答上来，答应了不加班陪她玩。结果趁着囡囡睡着，又在通宵干活。”
长着海苔胡子的小雪人，立刻举手回答道。
……
白雾弥漫的冷冻室里，数百个培养舱排列成基因螺旋的形状。
每个舱体都标注着「周萌萌克隆体第xx号」。
中央控制台的显示屏突然亮起血红色警告：
「永恒计划进度99%——爸爸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见到江沉舟的到来，满头白霜的男人缓缓坐起。
布满血丝的眼球转动时发出精密轴承的摩擦声，半张脸覆盖着外骨骼装甲的金属纹路。
江沉舟他盯着中央培养舱里蜷缩的克隆体。
女孩脖颈处植入的神经接驳口已经溃烂。
舱体标注着「周萌萌克隆体第1001号」。
关于周萌萌的克隆实验，已经做了一千次了。
“你管这玩意叫永生？”
佐藤也好，周砚臣也好，都在追求所谓的永生。
江沉舟的冷笑在冷冻室激起回音，靴底碾碎地上散落的实验记录。
一千次的失败记录里，“基因崩溃”四个字出现得触目惊心。
周砚臣看着江沉舟，直接回答道：“只要调整克隆体的适配参数……”
“你女儿临死前修改了玩具指令。”江沉舟甩出复原的儿童画，蜡笔画上的彩虹在低温中泛起诡异光泽。
“她最后的愿望是让爸爸放下执念！”
看着女儿的画作，周砚臣的语气显得有些颤抖：“那些玩具的程序故障早该……”
“你女儿的克隆体用一千次死亡，证明永生就是个死局！”江沉舟的话，依然刺耳。
“死局？你没来之前，我本打算放弃了！但我看到了有趣的东西！只要拿到你的血月病毒原始株，萌萌就能活过来！”
随着周砚臣的狂笑，刺耳警报声响彻整个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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