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没有回答扶摇的话,而是露出一个笑容看向那金丹老者。
金丹老者被陈平安这么一看,莫名有些不自在,随即抱拳道:“少侠,有何事情?”
陈平安直接一抬手,手中便出现了一枚谷雨钱,直接扔到了这金丹老者的手中。
“老人家,我这一枚谷雨钱,顶得过我在你们老宅那里住的那一天吧?”
金丹老者听到这话心头一跳,却也立即开口:“抵得过,抵得过,其实公子只是在我们孙家住了一天,吃了些饭菜而已,都不是什么顶级的。”
“而且这一枚谷雨钱,可是相当于一千枚雪花钱,根本用不了这么多。”
金丹老者说到这里,便要直接把钱递回去。
陈平安却是笑了笑:“不用了,从现在开始,我所做的一切,包括给钱的事情,等会儿你直接告诉孙嘉树就行。”
金丹老者闻言,微微一怔后点头:“可以。”
随即陈平安又再次抛出两枚谷雨钱放到这老者手中,金丹老者眼中瞬间露出一丝明悟。
陈平安继续开口:“这是前往内城的过路费,钱多出来的部分,就当是这次的带路费了。”
金丹老者沉思片刻,点头,心中的想法也越发明确。
眼前这位少侠,这是要和孙家划清关系,不想欠孙家一分一毫。
同时这金丹老者还有了更深层次的想法。
划清关系做什么?难道这孙家少主做了些违心的事情不成?
老者心中不解,陈平安却不在意这些,他直接招呼了一声,让这老者朝着前方走就行。
当然,陈平安还特意叮嘱,走的时候多走一些孙家的店铺、宅院,看看孙家是何等繁华。
金丹老者虽有些不明所以,又有些发毛,却还是点头应下。
不一会,两人便路过了上百家孙家的产业,金丹老者将这些产业简单描述了一番。
比如绸缎庄管着城中半数成衣买卖,粮铺囤着老龙城东南郊的灵米,还有几家铁器铺专做修士用的法器,甚至有间香料铺专供城主府的女眷,每一家都门庭若市……
其中还有一座十分大气的孙家府邸,青砖黛瓦绕着活水锦鲤池……
而孙家在这老龙城的府邸,也不止这一家,城南的别院挨着码头,城西的庄子则种满了茶树。
陈平安看到这些铺子之后,有时会停下脚步,赞叹一番这些铺子、住宅是何等繁华。
起初金丹老者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渐渐却明白了事情的缘由,将陈平安提及的这些店铺、宅院一一记了下来,打算等会儿见到孙家少主后,直接说明情况。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老者突然间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毕竟他不姓孙,只是孙家的一个客卿供奉而已。
然而正当这金丹老者这般思索的时候,陈平安的声音带着几分惊讶传了过来:“喂,老人家,先停一下马车!”
金丹老者虽疑惑,却还是直接停下了马车。
这时陈平安目光落在前方,那是一家售卖兵器法宝的铺子,不过重点不是铺子,而是铺子里正打量物品的高挑倩影。
那人正是蔡金简。
蔡金简和云霞山的人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毕竟老龙城算是最为繁华之地,距离云霞山还有着一段距离,他们要为山中弟子挑选一些物品。
“喂,蔡金简!”陈平安直接开口喊道。
蔡金简闻声转身,看到陈平安时,美眸瞬间染上一抹惊讶,同时不自觉地扭动了一下脖子,像是在确认自己没看错。
随即蔡金简反应过来,快步朝着马车走来。
陈平安见状说道:“你先上来,我们进车里聊聊。”
蔡金简没有过多迟疑,微微一笑:“可以。”
片刻后,马车内。
陈平安和蔡金简相对而坐。
蔡金简先开口:“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到这里了。”
陈平安也笑着回道:“你给宁姚送那副山水画的时候,是不是猜到总有一天我会路过这里?”
蔡金简微微点头:“对。”
陈平安见状直言:“长话短说,你和我说说,宁姚现在怎么样了?”
蔡金简勾了勾唇,打趣道:“怎么,这么快就想念你心心念念的姑娘了?”
陈平安也没藏着掖着,脸皮带着几分厚度:“对呀,很是想念。”
蔡金简没好气地白了陈平安一眼:“你的脸皮可真够厚的。”
说完,她随即呼了口气,放缓语气:“那宁姑娘在那边还行,就是日子苦了点,但也能凑合。”
陈平安微微点头:看来要抓紧时间去找她了。
蔡金简见状补充道:“其实你思念宁姑娘,完全可以写一封书信,去往剑气长城那边的驿站,专门有收寄修士信件的渠道,比你赶路快得多。”
蔡金简说到这里,直接指向旁边一个类似驿站的屋子。
灰墙木门,挂着“通驿坊”的木牌,门口还站着两个穿青色驿卒服之人。
陈平安见状没有犹豫,直接走下马车,朝着那间“通驿坊”快步冲了过去。
蔡金简坐在马车上,看着他利落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陈平安会这么急切。
大约过了小一刻钟的时间。
也就在这时,旁边的兵器铺里又走出来一个穿着法袍、带着几分傲然气势的青年。
这青年看向马车内的蔡金简,冷哼一声,直接走了过去,开口喊道:“喂,蔡金简!”
蔡金简看到这法袍青年,微微皱眉:“你有何事?”
这法袍青年指着马车上的标记,上面正印着孙家的“孙”字,开口道:“你这马车上的标记明摆着是孙家的,看来你不仅和符家少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竟然还勾搭上了孙家?”
蔡金简听到这话,看向法袍青年,嘴角一勾:“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地在我身上泼脏水,是这么想成为下一任云霞山山主?”
法袍青年脸色一僵,强辩道:“我这不是泼脏水,我这是说的明摆事实,再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不过随便说两句,你难道心虚了?”
蔡金简语气冷冷的,随即转头将车帘扯了下来,算是给这青年吃了个闭门羹。
法袍青年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随即暗暗咬了咬牙,眼珠一转,本想回去告诉自己的师尊,再商量怎么把这屎盆子硬扣在蔡金简身上。
然而也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旁边的“通驿坊”里走出来一个青年。
他正是陈平安。
陈平安走到马车旁,看样子是要上车,法袍青年眼神一凝,仔细打量着陈平安。
陈平安带着几分疑惑,看向法袍青年:“怎么,有事?”
法袍青年轻咳一声,看向陈平安开口道:“你莫非是孙家的人?”
陈平安想了想回答:“不是,你有事儿?”
法袍青年又问:“你既在这马车旁,认识蔡金简?”
陈平安点头:“对啊。”
法袍青年:“你们关系如何?”
陈平安又想到了一件事情:“我们之间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是生死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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