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昼短，陪着江暖加完班，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昏暗。
出了公司收到顾淮川的消息，礼服首饰由他置办。
微挑了下眉头，池初月发消息：【顾总，这好像不太好。】
页面上的“对方正在输入”出现又消失，半晌，那个几笔勾勒的某种图案才幽幽回了句：
【从你工资扣。】
五个字打这么久？
正要打字，江暖在一旁惊呼：
“初月，顾总说要给我们准备礼服！还是免费送的不要钱，正好我们可以不用自己去买了，又省了一大笔钱呢。”
“免费？”从手机屏幕抬起头，池初月神情懵圈。
“是呀，程特助给我发消息，他说预定了造型师，地址都发给我了。初月，我这可是沾了你的光了呀！”
盯着页面上最后一行的字，池初月：“……”
看起来好像是她沾了女主的光才对。
?
刚跟江暖在分岔路口道别，一辆黑色迈巴赫慢悠悠停在路边。
程特助一脸“惊讶”地同她打招呼：“好巧啊，初月，你住在这附近吗？哪个小区，安全吗？”
“阳光小区，很安全。”
“真巧，我们正巧有事要去那边，你上车吧，我们顺道一起去。”
摆摆手，“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家很近，走几分钟就到了。”
程特助看起来有些为难，下意识回头。
两人不知道低声说些什么，只见车门下来一双崭新褐色皮鞋，笔挺西装裤没有一丝褶皱，外搭深灰色羊毛呢大衣。
气质干净利落。
“走吧。”顾淮川长睫微垂，随着抬手的动作递过一个白色麻绳系着的纸袋。
“给我的？”池初月指了指自己，一脸困惑。
“嗯。买多了吃不完，分给你一起吃。”他认认真真解释，眼瞳像是浸润在一潭清水中的鹅卵石，明亮润泽。
照镜子的奇异感。
池初月接过袋子，是另一个全国连锁品牌，同样以做各式精致点心出名，稍稍凑近就觉得香气撩人。
“程特助还是不喜欢吗？”
“对，他不喜欢吃这种甜腻的，说是粘牙口渴。”顾淮川不知缘由地笑了笑，微褶的双眼皮勾勒出更加愉悦的弧度。
“走吧。”他再次道，“工作一天，正好散散步，就当是锻炼身体了。”
左右都是顺路，人家还这么说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池初月点了点头，就这么和顾淮川并肩走入渐浓的夜色。
平日顾淮川也会带着她去参加学习各种珠宝展览会之类，但那时候都有程特助在场活跃气氛，不至于尴尬冷场。
和顾淮川单独相处还是头一次。
下班高峰，路上穿梭。为了避让，肩与肩的距离忽远忽近，布料的摩擦声，两个人浅浅的呼吸，若隐若现的冷冽香气。
池初月几不可闻地抽了抽鼻子，确定是第一次是闻到。
不重不呛，很舒服的香味。
茫茫大雪覆盖的绿松，簌簌雪花抖落，露出松的原木色，微润清新的冷和雅。
“你和邢妄是男女朋友关系吗？”笔直的绿松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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