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上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又退去,但那股震撼人心的余波,却像钉子般钉在每个人心里,许久未能平息。
刘景云(上官云雷)“重伤”后逆转局势,力克胡万华的那一幕,宛如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无数道目光像聚光灯般打在高台上那个身影上——看似依旧虚弱,脊梁却挺得笔直。敬畏、探究、惊疑、懊悔……种种情绪像乱麻般缠在一起,织成一幅众生百态的浮世绘:有人攥紧拳头满眼崇拜,有人眯起眼睛琢磨他的底牌,有人拍着大腿懊悔当初看轻了他,还有人悄悄后退生怕惹祸上身。
上官云雷在雷云婷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高台。
这一次,没人再把他的“踉跄”当真——每一步踩在石板上,都像重锤敲在众人的心尖,那看似不稳的背影里,藏着让人不敢直视的锋芒,仿佛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力量。
小金挤过人群,上前抱住他,哈哈大笑道:“哥哥,你真厉害!”
“老大,好样的!”李贺廷冲上前,眼中满是兴奋与敬佩,“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倒下!”
拓跋虎和方成子也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表达着激动之情。
上官云雷只是微微一笑。
此刻他需要继续维持“虚弱”的形象,低声说道:“侥幸罢了——此地人多眼杂,多说无益,先回休息区。”
众人会意,簇拥着他向剑阁弟子的专属区域走去。
一路上,投来的目光更为复杂,曾经的同情与惋惜,已悄然转变为深深的忌惮与好奇。
回到营帐,屏退左右,只剩下雷云婷和几位核心兄弟。上官云雷脸上的虚弱之色瞬间褪去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锐利的锋芒和一丝凝重。
“相公,你没事吧?刚才真是吓死我了!”雷云婷终于放下心来,嗔怪地捶了他一下,随即又紧张地检查他的身体。
“放心,我好得很。”上官云雷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那口血是真的——我自己逼出来的,就是为了演得像点。胡万华这点本事,还伤不到我。”
就在此时,一道传讯符从帐外飞入,落在上官云雷手中。他注入灵力,符纸化作一道光幕,显现出剑阁掌门范成有沉稳的面容。
“景云,做得好!”范成有声音中带着赞许,“你在演武场的表现,我们已经知晓。你成功引出了一条小鱼,而我们这边,也有了重大突破!”
上官云雷精神一振:“掌门,可是查到黑煞教的踪迹了?”
“正是!”范成有眼中精光一闪,“根据你之前传回的线索,我们联合了几大宗门,对黑煞教在南疆的一处秘密据点发动了突袭。据点已被捣毁,虽然让其头目逃脱,但抓获了一名重要教众。通过搜魂术,我们获得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光幕中的范成有脸色变得无比严肃:“黑煞教,实则是上古邪教天魔教的余孽!他们不仅自身动作频频,更与火狱谷、神龙教、天鹰教等几个旁门左道暗中勾连!他们的目标,正是这次玄元宗大比!”
“什么?!”
帐内众人皆为之一惊。
“他们妄图在大比之上,趁着各大门派天才弟子齐聚,设伏围杀正道精英,一举动摇大陆根基!胡万华对你的挑战,恐怕只是计划第一步——试探虚实,或者说,先除掉你这个眼中钉!”
上官云雷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火狱谷、神龙教、天鹰教……果然不出所料!龙一、胡万华,还有接下来可能出现的天鹰教弟子……他们这是布了一个大网!”
“没错。”范成有沉声道,“大比下一轮是自由挑战赛,任何人都能被挑战,情况会更乱。他们很可能用这个规则对你车轮战,消耗你实力,甚至下杀手!你得千万小心!宗门会尽快支援,但在支援到之前,你要护好自己,也得盯着他们别对其他正道弟子动手。”
“弟子明白!”上官云雷郑重应道,“请师傅放心,弟子定要揪出幕后黑手,拆了他们的阴谋!”
传讯结束,光幕消散,帐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众人这才恍然——这场大比哪里是切磋,分明是正道与邪派的暗战!表面风平浪静,底下早暗流涌动,杀机像毒蛇般藏在暗处,随时会扑出来咬人。
“火狱谷、神龙教、天鹰教……”李贺廷咬牙切齿地砸了下拳头,“上次那伙假冒老子的杂碎,差点把老大坑了!这些狗娘养的,竟敢这么嚣张!”
拓跋虎握紧铁拳,低吼道:“老大,他们要是敢来,我拓跋虎第一个跟他们拼了!”
上官云雷摆了摆手,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他们人多,又躲在暗处,硬拼不行。我们得接着装——让他们觉得我打赢胡万华后已经油尽灯枯,伤得更重。这样,他们才会急着跳出来,露出更多马脚。”
他看向众人:“接下来的比赛,恐怕不会平静了。你们也要提高警惕,保护好自己,同时留意观察火狱谷、神龙教、天鹰教那些人的动向。”
正如上官云雷所预料的,经历了“惊天逆转”之后,他成了整个大比舞台上最引人瞩目的焦点。
而这份瞩目,也带来了更多的“麻烦”。
就在众人猜谁会第一个上台挑战时,天鹰派的邓觉突然跳上台,指着刘景云喊:“刘景云,我挑战你!”
在此之前,他表现出的实力平平,在剩余的选手中并不出众。可此刻他主动挑战刘景云,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以他平日的怯懦,绝无胆量直面刚力克胡万华的对手,其中必有蹊跷!
“刘景云,我挑战你!”邓觉站在高台上,声音扯得洪亮,却带着一股装出来的底气。
台下顿时议论纷纷。
“邓觉疯了?他打得过刘景云吗?”
“谁知道呢。 说不定上一轮对战胡万华,刘景云真的已是油尽灯枯了呢?万一赢了他,那可是一步登天!”
“我看悬,刘景云刚才那剑招多吓人!”
上官云雷眉头猛地一皱,眼中寒光乍现!这邓觉平日像老鼠一样缩头缩脑,今天却敢跳出来挑衅,肯定有鬼!他不动声色,暗中把灵力运到四肢,指尖悄悄绷紧,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他依旧装出那副摇摇欲坠的虚弱模样,在雷云婷的搀扶下,脚步虚浮得几乎要摔倒般走上台。这一次,他甚至没有多说一个字,只是用尽全力般摆了摆手,指尖却悄然扣住了剑柄,嘶哑的声音仿佛随时会断气:“开始吧。”
战斗初始,邓觉的招式果然如之前般松散随意,却暗藏阴毒后招,每一招都刻意露出破绽引诱上官云雷深入。上官云雷依旧“步履蹒跚”地应对,眼底却藏着一丝警惕。
可就在邓觉攻到第三十七招时,他眼里闪过一丝狞笑,周身突然冒起浓得像墨汁的黑气!气息蹭地暴涨——从筑基中期直接冲到巅峰!原本慢腾腾的拳头瞬间变成一道黑影子,掌风裹着腐尸味直戳上官云雷心口!明知道打不过,却拼着同归于尽也要伤他!
这是天鹰教禁术“蚀骨魔功”,燃烧精血换取瞬间力量,阴毒诡谲带着刺骨寒意,绝非他之前展示的任何武学!邪异得让人心底发毛,摆明了要同归于尽!
上官云雷瞳孔骤缩,汗毛倒竖:果然是陷阱!却没想到对方竟如此狠绝,宁可自毁也要拉他垫背!
邓觉的突袭如毒蛇吐信,打得上官云雷措手不及!但他早有防备,身形如陀螺般急旋,险之又险擦过黑气拳锋!危急关头,他猛地掐诀,背后长剑嗡鸣出鞘,化作一道流光环绕周身——凡剑护体!剑气如盾,瞬间挡下黑气拳锋,同时反弹之力将邓觉狠狠击飞!
邓觉躺在碎石之中,胸口塌陷下去,每一次起伏都伴随着刺耳的骨裂声。黑血混合着破碎的内脏碎片从嘴角汩汩涌出,双眼翻白,显然已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台下众人一下子炸了——谁也没想到邓觉藏着邪功,更没想到刘景云能把他打成这样!
上官云雷身体晃了晃,一口“鲜血”险些喷出,被他强行咽了回去,在雷云婷的搀扶下,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般“艰难”走下台。
众人看得倒吸冷气,有人认为刘景云怕是油尽灯枯,胜得侥幸;也有人觉得刘景云藏得太深,总能化险为夷。
大家还在咂摸刘景云逆转战局的门道时。
玄元宗的钟顶天突然踮脚跳起,青色袍子像大鸟翅膀一样展开,跃上台子,右手握拳放在腰边,盯着火狱谷的卫争喊:“卫争!今天咱们比一比,看谁的火更旺!”
卫争仰头朗笑,声震四野:“来得好!”
双拳猛地攥紧,幽蓝青焰顺着指缝窜出,化作两条火蛇缠上手臂——“青炎裂地拳!”
他踏步冲前,与钟顶天轰出的赤红色“赤阳拳”狠狠相撞!
“砰!”气浪炸开,三丈高的热浪扑过来,演武场边的旗子被吹得哗啦哗啦响!
两人拳拳到肉激战三十回合,青焰与赤阳交替闪烁,每一次碰撞都震得擂台微微颤抖。
钟顶天突然脚下一跺,擂台石板裂开细纹,暴喝一声:“接我最后一招!”
拳势骤然膨胀,化作一轮刺目的金色烈日——“烈阳焚天拳!”金光穿透青焰,擦着卫争的左肩轰在地面,炸开半丈深的坑!
卫争踉跄后退半步,苦笑道:“你赢了半招!”
紧接着,百花谷的欧阳春柳提着竹编花篮莲步轻移,鹅黄色裙摆扫过地面,带起漫天粉色桃花瓣飘落。她停下脚步,将花篮放在身侧,清脆声音如银铃般传遍全场:“海明仙姐姐!小妹久仰碧水宫‘碧水凝心诀’的大名,今日特来讨教!”
高台上的海明仙闻言,指尖捻着一缕发丝轻笑:“妹妹客气了,出招吧!”
海明仙提着淡蓝色纱裙裙摆,莲步轻移登上擂台,嘴角噙着一抹浅笑,右手玉指微微弯曲,朝着台下的荷花池轻轻一点。
“哗!”
三道丈高的绿水龙卷从池子里冒出来,卷着水珠旋转着冲欧阳春柳去,龙头上还能看到水做的尖牙!
欧阳春柳脚尖点地向后旋身半圈,将手中的竹编花篮高高抛起,篮中瞬间飞出万千粉色桃花瓣,在空中化作锋利的白色光刃——“百花缭乱!”
光刃如暴雨般射向水龙卷,“嗤嗤”几声便将三道水龙切成碎沫,剩余的花瓣则在她周身旋转凝聚成一面半透明的粉色花盾,她猛地向前一推,花盾带着劲风撞向海明仙!
海明仙惊呼一声,被花盾撞得后退三步,脚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连忙摆手道:“我输了!妹妹好身手!”
台下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众人都为这惊艳的招式喝彩!
随后金刚寺的元山和尚手持镔铁禅杖走上台,禅杖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经文,顶端铜铃随着脚步轻轻摇晃。
他站定后双手合十行礼,声音厚重如钟:“戒圆师弟,今日以武会友,请指教!”
戒圆立刻提着木质镶铜的禅杖跃上台,同样合十回应:“元山师兄客气了!”
两人同时举起禅杖,“当啷”一声巨响,镔铁与铜木相撞迸出火花。
元山的“伏魔杖法”沉猛如岳,禅杖横扫带着劲风刮得戒圆衣袍猎猎作响。
戒圆的“金刚禅杖”灵动如电,旋身避开横扫后立刻用杖尖挑向元山的手腕。
两人你来我往激战二十回合,金光在擂台上不断闪烁。
元山突然大喝一声:“不动明王之力!”
他的皮肤瞬间泛起金色光芒,禅杖仿佛变得有千斤重,猛地朝戒圆砸下!
戒圆急忙用禅杖格挡,“咔嚓”一声,禅杖被压得弯曲,手臂不住发抖,汗水顺着脸颊滴落。
元山的禅杖继续下压,戒圆的膝盖“咚”地砸在石板上,石板立刻裂开一道细纹。
他咬着牙撑了片刻,最终松开手苦笑道:“师兄内力深厚,师弟认输!”
元山立刻收回禅杖,扶起戒圆合十道:“师弟承让了!”
台下的金刚寺僧人纷纷念起“阿弥陀佛”,掌声雷动。
然而,一波刚平,一波又起,一道黑影便如饿虎扑食般窜上了高台。
“刘景云——!”一声吼像炸雷,神龙教的图门海踩着邓觉的身子跳上台,手指像鹰爪一样指着上官云雷:“我图门海,挑战你!”
图门海!那可是神龙教出了名的凶人!鹰爪能撕石头,还练了失传的“魔鹰噬魂爪”,出手就见血,大家都叫他“催命鬼”!
他的出现,让台下瞬间陷入死寂,随即爆发出比之前更狂烈的惊呼!
“是图门海!他居然也来了!”
“完了完了!这疯子可是真下死手的!”
“刘景云刚经历两场恶战,怎么扛得住他的魔功?”
火狱谷休息区,鬼婴把玩着手中的骷髅头,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第二颗棋子该动了。”
神龙教教主眼中闪过厉色:“邓觉只是开胃菜,图门海才是真正的屠刀!”
他们就是想让刘景云在车轮战里把力气耗光,死在台上!
高台上,图门海像座黑铁塔似的杵着,脸拧得像恶鬼,一双鹰眼冒着凶光,死死盯着上官云雷:“刘景云,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上官云雷心里咯噔一下!图门海身上的气息比胡万华还阴冷,像从地狱飘出来的瘴气,隐隐透着邪劲儿!
雷云婷还想扶他上台,他深吸一口气,轻轻摇头,自己一步一步慢慢走上擂台。
此时,丹田内的灵力疯狂流转,却刻意压制着不外露。这场仗,既要速胜,又得“惨胜”——只有让幕后的人觉得他已是强弩之末,才能引出更大的鱼!
“比赛开始——!”
玄元宫长老的声音还没落地,图门海便动了!
图门海已化作一道黑色残影扑来!
双手瞬间变成漆黑的鹰爪,爪尖闪着绿光,爪风刮得耳朵疼,直抓上官云雷的心口、喉咙!黑气直冒,腥臭味儿让人想吐——这是淬了毒的魔鹰爪!
上官云雷脸色骤变,不再伪装虚弱,身形如鬼魅般侧闪,险之又险避开爪尖——只差毫厘,胸口的衣衫便被爪风撕裂!“哐啷”一声,长剑出鞘,化作一道银白流光,迎着黑色残影刺去!
“铛!铛!铛!”
金铁交鸣之声震得台下众人耳膜发痛,两人瞬息间已交手三十余招!
图门海的鹰爪功招招不离要害,身法如幽灵般飘忽不定。
上官云雷的剑法则如羚羊挂角,时而轻灵如燕,时而重若泰山,每一剑都精准地格挡住爪击,火花四溅!
台下众人看得眼睛都不敢眨,直到此刻才猛然惊醒——刘景云的实力,远比他表现出来的要恐怖得多!
图门海越打越猛,自己全力施为,竟连一个“重伤员”都拿不下!
图门海眼里凶光更盛,猛地仰头发出不像人的嚎叫声,周身黑气一下子涨了好几倍,裹成个大黑茧子,气息变得更邪乎了!
“魔鹰噬魂爪——!”
图门海双爪猛地合拢,黑气瞬间凝聚成一只翼展三丈的黑鹰虚影,发出一声能撕裂神魂的尖啸,带着吞噬一切的恐怖威势,朝着上官云雷的天灵盖狠狠抓下!
这一击,是他压箱底的杀招,连教宗长老都不敢硬接!
上官云雷瞳孔骤缩成针!他能清晰感受到黑鹰虚影中那股能吞噬神魂的邪恶力量——若是被抓实,轻则灵力尽散,重则神魂俱灭!
他不敢有半分迟疑,丹田里的剑元如火山喷发般炸开,淡金色的剑意化作万丈光柱直冲云霄,硬生生撞上那遮天蔽日的黑鹰虚影!
“轰——!”
震耳欲聋的巨响炸开,狂暴的气浪像海啸般席卷整个高台,碎石飞溅!
黑鹰虚影被金色剑意撕得粉碎,图门海喉咙一甜,闷哼着连退七八步,每一步都在地上踩出深深的裂痕!
上官云雷借势晃了晃,好像被气浪撞得内脏都挪了位,脸唰地变白,嘴角还渗出血丝——这次装虚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像!
“机会来了!”
图门海眼中爆出疯狂的狂喜,刘景云已是强弩之末,不顾胸口的剧痛,像饿狼般再次扑上!
漆黑的利爪裹着浓得化不开的魔气,如毒蛇般悄无声息地刺向上官云雷的小腹。这一爪凝聚了他毕生魔功,阴毒至极!
上官云雷像是真的耗尽了力气,眼睁睁看着利爪印在小腹上——“噗嗤”一声,利爪穿透了衣衫!
“噗——!”
上官云雷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猩红的血雾溅满了整个高台!
这可不是装的,魔气真钻进他身子里了!他故意露了个破绽,就是要引图门海上套!
“相公——!”
雷云婷的尖叫像尖刀般划破空气。她猛地站起身,就要冲破侍卫的阻拦冲上台!
图门海脸上露出扭曲的狞笑,爪子狠狠往里一拧:“给我死!”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上官云雷涣散的眼神突然爆发出一道骇人的寒光!
“你中计了!”冰冷的声音像从地狱里传出来,上官云雷的剑不知啥时候绕到图门海胳膊弯——他不光不退,还往前冲,用尽全身力气砍下去!
冰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上官云雷手中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绕到图门海的臂弯——他非但不退,反而往前一冲,用尽全身力气斩下!
“嗤啦——!”
鲜血喷得老高!图门海的一条胳膊连带着惨叫,飞出去老远!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
图门海抱着断臂处满地打滚,黑色的魔血汩汩流出,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
他眼里满是绝望和恐惧——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重伤号”手里!
上官云雷像被抽干了力气,脚步踉跄地靠在柱子上,大口喘气,小腹的衣服被血浸透,样子狼狈极了。
他的眼神像冰锥一样,死死盯着图门海,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强,准备最后一击!
“我退赛!我退赛!”
图门海痛得语无伦次,连滚带爬地想要逃出这个噩梦般的高台!
玄元宫长老飞快冲上台,检查了两人的伤势。刘景云气息虽弱但平稳,图门海则断臂重伤。
长老立刻高声宣布:“图门海先使用魔功伤人,刘景云是自卫反击!这一战刘景云赢了!图门海取消资格,交给组委会严惩!”
全场一下子静得像死了一样,接着爆发出山崩海啸似的喧闹——所有人都被这反转的战局吓呆了!
斩臂!
刘景云竟然斩断了神龙教核心弟子的手臂!
哪怕他自己也“身受重伤”。
这战绩也足以让全场闭嘴!
可这震撼还没过去,演武场边上已经聚起一股更吓人的暗流——三大邪派掌门的目光像毒蛇一样,死死盯着高台上的刘景云!
演武场边缘,火狱谷宗主、神龙教教主、天鹰派掌门三人几乎同时拍案而起!
三人脸青得像铁块,眼里的杀意快凝成真的了,大步往组委会的台子走!
一场灭顶之灾,正在朝着刘景云袭来!他们要“讨公道”是假,想除掉这个眼中钉才是真!
“玄元宗长老!组委会!”鬼婴的声音像毒蛇吐信,阴恻恻地传遍全场:“刘景云心狠手辣,故意伤人!这种凶徒,不配留在赛场!我们要求马上取消他的资格,废掉他的修为!”
神龙教教主和天鹰派掌门立刻附和,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废了他!废了他!”
三人的气势如黑云压城,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三大掌门联合逼宫!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高台上那个满身是血的年轻剑客——刘景云!
就在此时,剑阁掌门范成有猛地站起身,青衫猎猎作响,声音如洪钟般传遍全场:“三大掌门此言差矣!图门海先使用魔功伤人,我门下弟子自卫反击何错之有?剑阁弟子行事光明磊落,岂容尔等污蔑!”
丹堂掌门抚着胡须,缓缓开口:“刘景云小友之前为我丹堂辨别假药,心性正直。今日之事明眼人皆知是邪派挑衅,我丹堂力挺刘小友!”
海明岛岛主衣袖轻挥,碧波般的灵力散开:“我海明岛与剑阁素有渊源,刘景云小友方才对战中未伤无辜,反遭魔功暗算,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圣堂寺方丈智空大师双手合十,声如暮鼓:“阿弥陀佛,邪不压正。图门海使用禁术在先,刘施主自卫乃天经地义,老衲愿为刘施主作证!”
天龙寺主持玄慈道长拂尘一摆:“我天龙寺观此战全程,刘景云并无过错。三大邪派联合逼宫,是想欺我正道无人吗?”
演武场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盯着两处。组委会的高台,以及那个浑身浴血却依旧挺直脊梁的年轻剑客!
上官云雷靠在冰冷的柱子上,嘴角却勾起一抹冷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来了!终于来了!他倒要看看,玄元宗组委会会怎么选——是站在三大邪派那边,还是护住剑阁的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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