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陈诚很是疑惑，自家什么时候有这家亲戚的？
自己怎么不知道？
“请问您是？”
“啊，我叫苗清，这是我儿子高石。
苗芝英是住这儿吧？”
听到苗芝英三个字，陈诚还愣了一下。
这是他奶奶的名字。
虽然疑惑这是奶奶的什么晚辈，但还是客气的把人先迎进了屋。
就是进了屋之后，奶奶的反应让陈诚也很疑惑。
因为她老人家不认识这母子俩。
妇女倒是很能说道，立刻就解释起自己的身份：“小姨，是我呀，清儿，你不认识我了？
苗家院子，最边上，苗成富家的女儿。”
陈奶奶想了一会儿：“噢，噢，成富家里的啊。
清儿，来坐，快坐。”
苗清带着高石一坐下，先打量了一下四周，没看出来这装修的豪华。
但这客厅的面积，还是让她咽了口唾沫。
看着端茶水出来的陈诚，苗清对陈奶奶问道：“小姨，这就是陈诚吧？”
“对，这是我孙子，陈诚。”
陈诚能看出奶奶的疑惑，毕竟这亲戚差的有点远了。
估计都快出五服了。
以前也没有走动过，现在突然过来拜年。
不用想多半有事相求。
不过对方没开口，陈诚也不会主动开口去问。
苗清没忍多久，和陈奶奶聊了会家常，见陈奶奶和陈诚都没有问起。
便自己主动说起来。
“小姨啊，我有个事儿，嗯，想请你帮个忙，不知道行不行？”
陈诚不由感叹，古话就没有说错过。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唉，陈诚没等奶奶开口，叹气一声抢先问道：“不知道苗姨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苗清看了看陈诚，又转头看向陈奶奶：“小姨，小诚，是这样的。
这不是现在出息了吗？
今年的清明祭祖，您带着小诚也来？”
这话不光是让陈奶奶懵了，陈诚都懵了。
不说嫁出去的女儿就是夫家的人。
但这说的应该是苗家老屋的祭祀吧？
我一个姓陈的去？
合适吗？
就算不考虑这个。
这不该是苗家老屋的男人来请吗？
怎么让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带着孩子来请？
这和陈诚所学的规矩完全相反。
让他实在摸不着头脑。
陈奶奶也犹豫着说道：“这是谁的意思？”
“九公的意思。”
陈奶奶更疑惑了：“九公让你来的？”
苗清想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回道：“不是，是我爸他们这一辈商量的。
我也给你们说实话。
他们的想法就是想走动走动。
毕竟有这个亲戚关系在，这医馆名声现在很大。
也有些人来看过病，效果确实很好。
只是更多过来看病的，都挂不到号。
所以才想起来走动的。
想着大家也是亲戚，多走动，熟悉之后，好能挂得到号。
我猜他们是这么个意思。”
陈诚在苗清说话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表情变化。
他能看出对方没有说谎。
但这么直白说出来，显然也有着她自己的小心思。
估计是想把她夫家也带上。
不过是让陈诚的眉头舒展开来。
不算是个什么大事儿。
陈诚想了一下准备开口。
陈奶奶却先开口道：“清儿啊，不是我不想帮忙。
这医馆有医馆的规矩。
医馆的大夫就这么多，每天看的病人都有数。
你想让我给你们帮忙，就会占用大夫们吃饭休息的时间。
我和小诚现在还靠着医馆的主人过活呢。
你这让我们怎么帮忙啊？
再说了，我要是帮了这个忙，把规矩给坏了。
其他的大夫是不是也有亲戚？
挂不上号是不是也可以怀规矩？”
陈奶奶虽然是乡野农妇，但这些年看的听的也不少。
这见识自然也就不再是以前能比的。
自己孙子以后多半要接手这座医馆。
现在就把规矩给坏了，孙子以后怎么办？
听到陈奶奶的话，苗清的脸色有些难看。
她是打听清楚了的，惠民堂是有单独留出来的号。
这些号都是给檀木镇的，只要是镇上或者下面村子来的人。
就可以直接看。
这陈诚还是医馆主人的大徒弟。
说句话一天分几个号出来，能有什么坏规矩的？
那些号不用，还不是浪费了。
当然陈诚是看不透她心中的想法的。
不然，现在肯定开始赶人了。
陈诚见奶奶说的这么绝情，心中有些不忍。
毕竟奶奶每年清明还回去祭拜双亲。
这要是一点面子不给，到时候这闲话就多了。
所以陈诚想了想开口道：“苗姨啊，主要是我在京城上学。
不然，我在医馆的话，大家来了直接找我就行。
所以平时的号，确实没办法给你们加。
一般情况下，我过年的几天都会在家。
有身体不舒服的，这几天过来找我就是。”
苗清的神色缓和了不少，只是她想要的显然不是陈诚的号。
“小诚，你师父的号，能不能……”
她的话没说完，陈奶奶便强行打断：“不行。”
说完便狠狠的瞪了陈诚一眼。
陈奶奶没打算给苗清多说的机会。
直接开始下逐客令，让母子俩提着她们的东西，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陈诚都有些错愕。
他不知道奶奶是怎么想的，但这个举动却不像他奶奶能做出来的。
在他的印象中，奶奶的人一直很好，谁有事儿都愿意帮一帮。
现在自家亲戚请帮忙，就是帮不了，也用不着这样吧？
等把母子俩送走之后，陈奶奶见陈诚想不通。
便给他说道：“以后遇到这些人，直接拒绝。”
“奶奶，都是您娘家人，合适吗？”
“坑我们的就是这娘家人。
之前不是没有帮过忙。
你不在，有人过来看病，说没有挂到号。
我也是多事，就和你师父说了一声。
你师父二话没说，就给加了号。
这也没什么，只是过了几次之后，有一次他们来加了号，却带着不认识的人让你师父帮忙看。
我之前还不知道，那天闲着没事儿，想去和他们叙叙旧，过去看到了，才知道是这么个情况。
我估计肯定不止一次，只是你师父不和我说。
这些人现在肯定是没脸见我，也知道我不会答应。
所以才叫了清儿过来。”
黄牛啊，这…
陈诚也是十分的无语。
随即感叹道：“唉，好在咱们这边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陈奶奶斜眼看了一眼陈诚：“咱们这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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