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扶着鼻青脸肿的陆大郎出了医馆。
望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神色匆忙的人群一时出神。
“走呀，春香愣神什么呢？”
春香侧目询问：“大郎，你真要跟我回家？”
“我当然去你家了呀！我想好了以后就跟你过活了。”陆大郎神色自然轻笑说着。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程家是不能回。至于陆家村族谱都给他划拉了。回去不得给兄弟打死。反正现在春香这里最安逸，再过十几天稿费一收，日子还是逍遥”
春香笑笑，唤了个人力车。二人上车去了文安巷。
梅娘跟陆明德失神的回来了家。各自回屋躺下望着天花板睡着了。程婆子倒是乐呵呵在屋里缝棉衣，陆家送的棉花可不能浪费。明德牛蛋院子数着蚂蚁玩。
砰砰砰，院门被踢开。张莲带着兄弟几人就进了院子里。
吓的陆明仁二人小孩小跑进屋。
程婆子一脸疑惑的出屋查看：“二房媳妇，舅子你们几个这是干嘛？瞧把孩子吓的”
屋里兄弟一听是母亲舅舅也就出来热情的跑过去打招呼。
张忠几人凶狠的相貌也是有了温情。张莲去烧了水，兄弟几人也就在院子里逗着小孩。倒也是祥和。
傍晚程大厨下班回家。瞧着院子里的几个亲家舅子。也是热情大步进来：“张忠你们几兄弟来了呀！屋子坐呀，院子多冷。”
“亲家，我们就在院子说话吧。牛蛋你哥俩去屋里玩。”说着怀里摸出几块糖递过去。
哥俩拿了糖也是讪笑去了屋里。
程大厨心里拔凉，这二房要搞事呀。
也就不客气自顾自说坐屋檐下：“张莲，你说说吧。怎么回事？”
有娘家兄弟撑腰，张莲也是有底气呀！“爹，我们要分家？”
程大厨气笑：“我跟你娘还没死呢？这家分什么？”
“那分家不了，大姐一家搬出去住。我们程家可丢不去这人？”
“梅娘呢？”程大厨望着程婆子。
“屋里睡觉呢？问她也不说话。”
“爹，不用问大姐了。姐夫在外面找小娘了 ，大姐跟明德都知道了。姐夫也不要他们娘仨了。”
程大厨捋了捋事情。笑笑：“那这家更分不成了。你们二房两都是没一个会读书的，家里还是需要有个读书明事理的。”
“亲家，这话就不对了。读书明事理是好事，养了个爹白眼狼，儿子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也带着一群孩子逛文安巷。跟着爹隔壁做连襟呢？”
程大厨一脸懵？
张莲添油加醋一番说辞：“大姐托我打听姐夫的动向，我唤了家里兄弟帮忙打听，就寻到了姐夫住处，带着大姐去堵门。吵闹了一番，明德跟几个学子也从隔壁院子出来瞧热闹了。都是衣裳不整的。爹，咱家不能这么拿钱这样供养读书人呀？我们挣的可都是血汗钱？这家必须分，你们乐意供养我可不乐意，我兄弟也不答应。”
张忠几人也是配合的站起身 ，凶狠起来。
程大厨一听欲哭无泪。起身去了屋里把梅娘母子叫出来。
“说说吧。是不是跟你弟妹讲的一样。”
“爷爷，我只是跟同窗几个好奇去看看。我没有舅妈说的那样！”陆明德心虚的说着。事情其实是昨天收了陈氏给的银子，几人结伴去卢员外那里考校被刷下了路过文安巷刘伟串到去看看女人的身体结构。陆明德口袋有钱也就鬼使神差的真花钱几人叫了个姐儿，细看了女性的身体结构。隔壁院子打架都凑热闹去看看。
程大厨一看事情八九不离十。
“陆大郎呢？你们没带回来？”
张莲嗤笑：“爹，人陆家现在抱上王举人大腿，来了差役。陆大郎跟着小娘去了医馆。事情已经明了，爹你今日给个说法。”
“对，亲家。今天给个说法。亲家母这偷摸给钱明德吃喝不说了，现在都敢去嫖了。我们莲妹可不能这么平白给你们养外人。”
程大厨叹了口气：“张家舅子，你们看这样。事情已经这样我也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现在天色已晚，我带你们出去吃个饭。晚上我家里在合计一下可好？”
张忠嚷嚷：“亲家，我们不差那一顿饭。事情今日你就给办了。”
“对，不然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说着几人就转身去找了几个瓦罐乒乒乓乓打砸。
梅娘也回了神，“爹，弟妹。明德只是好奇不会干那种事的。陆大郎我跟他和离。几位舅兄别打砸。求你们了。”说着红了眼眶弯着腰连连道歉。
“大姐，这就你不对了。我兄弟那是为我抱不平。几个瓦罐我赔。明德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错，你们说个我错了就完事。娘再偷偷给你们钱。你叫我怎么看怎么过？我们辛苦挣钱，你们在家吃吃喝喝有钱养小娘逛窑子？”张莲挽起袖子叉着腰就是一顿输出。
“爹，你看看人陆三郎兄弟多明事理，直接拿出文书去巡捕房划了族谱。你们要偏心，咱分家我们夫妻也不伺候了。”
程婆子哭丧着脸：“二房媳妇，娘最近没给明德钱呀。就给了200文这阵子。”
“切，二百文能找个那么年轻的妇人，亲家母你有案底的，我们兄弟不认。”
“我，我是陆家奶奶给的钱，不是奶奶给的。你们别冤枉奶奶”陆明德抱不平。
“呵呵，陆家给的，陆家兄弟瞧你一眼了吗？气的当场就去巡捕房划族谱了，还陆家给你钱？，供养你父子这种白眼狼是我腿都给你打折了。还程陆两家的希望？白养了这么多年，我家狗娃你这个年纪已经一个月挣800文交家里攒钱娶媳妇了。你倒是快活拿着家里银钱成绩没出来酒楼窑子没少去？”
“张忠舅舅，你别冤枉我？”陆明德羞愧的急头白脸。
“别叫我舅舅，我没这么个外甥。丢不起这人。”
“好了，别嚷嚷，张莲把院门关了。”
院子外已经吃瓜群众一堆。
“事情已经发生了。张家兄弟也别闹得难堪了。明日梅娘他们母子都搬出去。该和离的和离。家我没死就不能分”
“爹，不分家可以，家里银钱的交给我保管，账目我得门清不然你们偷偷再给钱我可不干。”
程大厨看了看程婆子思索了一下：“好，晚上我交给你。”
张忠几人见事情达成。“亲家房子我去帮你寻，明日我们再来告辞”拍拍屁股走人。
张莲高兴的收拾碎瓦片。
梅娘哭丧拉着程大厨：“爹，我们不能搬出去呀。明德可是要考举的呀！”
“呵呵 ，你们加油。我程家祝福你们。”程大厨推开梅娘回屋。
程婆子叹了口气 ，赶紧回屋藏点银钱给梅娘留着。
陆明德心里直喊冤枉啊！我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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