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弹了弹烟灰，皱眉说道。
“当然，之前我住钟下村时，村里有一栋楼，就是伟龙的，据说是给他情人建造的。当年我家拆迁，他家也面临拆迁，我和小伙伴还进去参观过。另外新阳县唯一一家五星级酒店，就是他名下产业。”
他又猛吸了一口，将烟用手指掐熄。
“走，带我去师大教职工宿舍楼4栋301室看看。”
程队看向钟贵，有些迟疑。
“拆了，当年他妈死后，学校就收回了房子。后来据说给了一个伟姓老师，那位老师年纪不小，急着要房子结婚，没有在意房子曾死过人。”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据说结婚当天，他们刚准备宽衣亲密就听见几声怪笑。笑中带哭，很是诡异，还夹杂着女子哭声。伟老师还以为是朋友们在跟他开玩笑，而且当时301外面还有三棵树。”
“健康漆？”
吴芹开口打断道。
钟贵白了她一眼，“杨树、柳树、槐树，对吧？”
程队不由得多看了这年轻人两眼，目光都提亮了几分。
“对，第二天伟老师就搬走了。可是，恐怖事情并没有因为他离开而结束。十个月后，伟老师新婚爱人难产，在送往医院路上就死了。到医院后医生剖开孕妇肚子，发现了一个早已死去多时的怪胎。这个怪胎其他地方正常，但是额头特别大。”
吴芹听得有些发毛，往钟贵身旁靠了靠。
钟贵见状，向后退了退，看向程队，示意他继续。
“有个医生好奇，用手术刀轻轻划开了死婴畸形额头，发现死婴头颅里居然还长了一个脑袋。怪胎之事很快就被传开，伟老师不久后也调走了。”
钟贵又掏出烟盒，给程队也发了一根。
“这个伟老师，是伟龙亲戚吧？他又看向吴芹，你是不是在伟龙名下公司工作？”
吴芹睁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你怎么知道？”
钟贵点上烟，深吸了一口。
“不仅如此，你是不是被伟龙侵犯过？”
吴芹突然就有些伤感，泪光突现。
“你怎么知道。之前我只是公司前台，前阵子他来公司，晚上说让我去陪客户喝酒。我不胜酒力，就喝多了。醒来时，我已经在他名下酒店房间里，没有穿衣服。”
“为什么不报警呢？”，程队问道。
“程队觉得一个小女生能告得倒伟龙这种人吗？”
钟贵嗤笑一声，目光如刀，冷冷说道。
“是不是后来将孩子打掉了？”
吴芹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是。后来他又给了我一大笔钱，还给了我一套房，然后又将我调到了财务部，做财务总监。”
钟贵抽了一张纸巾，递给了她。
“那就没错了，那个孩子也是怪胎吧？”
吴芹接过纸巾，点了点头。
钟贵目光紧锁着桌面，他盯着资料，默默开口。
“程队，帮我联系伟龙，我想会会他。”
程队脸色凝重，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说实话，这事钟处长不好插手，伟龙不是普通人，我们都不知道他底细。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咱们这次过去，但没有证据，找不到好借口。”
他顿了顿，目光复杂，“不过，既然钟处长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联系联系。”
钟贵冷笑一声，“我是给程队面子，才让程队面子。如果我跟总部打个电话，涉及到灵异方面事情，我想总部会让我先斩后奏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伟龙这种人，背后有多少肮脏事，怕是没人知道。他以为金钱和权势能遮掩一切，但我倒是想看看，看看这个人，能有多无耻。让程队帮我联系，也是想让他伏法，毕竟人界事情我也不适合插手。”
程队听到钟贵话，神情愈加复杂。他知道钟贵能耐，也知道钟贵是什么身份。
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走出了办公室。
“我现在跟他秘书联系。”
钟贵看向画像师，给他发了根烟。
“小姐姐描述一下杨柳样子，麻烦你画出来一下。”
画像师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抽烟。
没过多久，杨柳画像就画了出来。
吴芹看到画像，脸色苍白。
她手微微颤抖，这眉眼和杨槐太像了。
程队走了进来，“钟处长，他秘书说伟龙最近行程非常紧张，要见他可能需要等一段时间。”
钟贵皱了皱眉，没有立刻回应。他看向吴芹，“你应该有伟龙联系方式吧，将他约出来，说你想他了，地点让他来定。”
他知道吴芹此刻心理负担也大，她与伟龙过往，肯定给她带来了不可磨灭伤害。
“吴芹，放心，今天我会替你主持公道。伟龙欠你一个交代，也欠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吴芹低着头，双手有些颤抖，她犹豫了一会。
“我……我确实有他联系方式。他找过我几次，我都拒绝了。不知道我突然联系他，他会不会觉得有问题。”
她缓缓从包里拿出手机，深吸了一口气，拨通了伟龙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宝贝怎么主动打电话给我？”，那头传来了伟龙温和声音。
吴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平静。
“伟总，我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情，需要用钱……”
伟龙声音更加温和了，“哦？这事啊，借钱没问题。但……”
“我懂，伟总。”，吴芹强忍着眼泪说道。
“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了，小宝贝。今天我在外面有点应酬，晚上8点你来我办公室，我给你发位置。有人拦你，你就报我名字就好。”
吴芹心跳急促，但还是很冷静。
“好，我会去的。”
“等你过来，别忘了穿得漂亮些，今天可是很特别的一天。”，伟龙顿了顿，似乎加重了语气，“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吴芹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她将手机紧紧握在手心，指甲几乎陷入肉里。
她转身看向钟贵，眼中有些无措，声音颤抖“我已经联系上他俩，他说让我去他办公室。可是我……”
钟贵走到她身边，拍了拍她肩膀。
“放心，我和程队都会在你身边。相信我，今天我会让伟龙为他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钟贵看了看墙上钟表，距离晚上8点还有差不多12个小时。
“现在还早，吴芹你就在我这里休息一下，程队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
程队点头，示意画像师和他一起离开。
“叮铃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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