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瑟倒是不想这么早嫁人,但王子们个个都说愿得和敬公主,此生无憾,她还哪里能推脱得掉。
最后,还是选了色布腾巴勒珠尔。
一则,他是皇子伴读,璟瑟与他算是青梅竹马,彼此相熟。
二则,他从小在京中长大,无论文化习性还是学识,都能与璟瑟合得来。
兜兜转转,虽然还是色布腾巴勒珠尔,但性质完全不同了。
从前,璟瑟没得选,但现在,她和她之后的公主,都有的选了。
而这次朝见,也让科尔沁再次瞻仰了大清的实力,又得了大好处,便是愈发敬畏,也渐渐熟悉了这种和亲模式。
更是向皇帝表示,希望这样的会面可以多来几次。
和亲之事便就此敲定,璟瑟这几日常往永琋这里跑,她抱着那些书籍,别开眼:
“我闲来无事,这些便拿来打发解闷吧,以后怕是不能常来了。”
永琋看着她明艳如凤凰的脸:“三姐姐,这里是你的家,想什么时候回来都可以。”
璟瑟差点眼泪掉下来:“这不合规矩。”
“那就废了这规矩。”
璟瑟忙用帕子点了眼泪,转过身来,知道他说的是真的。
现下突然又舍不得他这样好的人再念着自己这样不可得之人,舍不得他痛苦,用意大利亚语说了一句:
“你……你忘了我吧。”
她说完又如当日那般跑了,只是这次,她早已熟悉了暖阁布局,再也不会踩到珍珠了。
永琋一脸迷茫,不解她的意思,为什么要忘?
那日之后,璟瑟像是避着他走,两人见面次数越来越少。
还好随着容貌长开,晚上梦他的宫女太监渐多,整个养心殿都冒着粉红泡泡。
情气滋补着,苏醒时间便长了,他也许久再未病过。
可弘历实在被他吓怕了,哪怕太医说他体魄强健了不少,但皇帝还是心有余悸,不肯让他常常出门。
此时他只庆幸永琋有事做,整理发展方案,译书,练画,哪一样都耗费时间。
弘历干脆在御案旁给他也摆了张桌子,他批折子,永琋写字画画。
但一两个时辰小狐狸能坐住,多了就跟椅子上打钉子扎他屁股了一样,上蹿下跳,骚扰弘历放他出去玩。
一会儿撒娇一会儿撒泼,一会儿灵珠一会儿魔丸。
弘历又爱又恨,若是天气好,便带他出去溜溜。
就如今日,箭亭里被放了许多鸡鸭兔孔雀之类的小动物,永琋会用钓竿绑些青菜逗着喂他们。
有时也跳下去捉鸡,捉到了又放开,待它们跑远了又捉回来耍鸡玩,那些鸡被他逮得都扑腾飞树上当鸟了。
然而这些都是热身,永琋很喜欢竹编藤编的球,便嚷着要玩蹴鞠。
大清是马背上的民族,不流行这项汉人运动,觉得玩物丧志。
且蹴鞠还有强交友性质,怕汉人以蹴鞠为名暗中密谋反事,明令禁止全民不允许玩蹴鞠。
但弘历是个宠崽狂魔,民间不让玩是民间的事,孩子想玩就玩嘛。
便把永璜永璋两个大些的阿哥叫了来,并十几个侍卫一起玩儿。
玩法没多难,阿哥侍卫又从小习武,花样竟也多。
永琋时而跃起腾空,如仙人凌空般的飞仙蹴。
时而一招流星赶月在众人间急速穿行传球。
一个身体后仰,背身勾球如海底捞月。
引得周围人喝彩不已。
弘历一点也不惊讶永琋的灵活,那可是小小年纪能徒手怕到房梁上的人。
他看着孩子在宫里活泼玩闹的模样,一阵恍惚。
原来不知不觉间永琋的肩膀已经变得宽阔结实,双腿修长有力,连容貌都有了十五六岁的挺拔紧致……
嬉笑打闹,鲜活明媚,骄阳追欢,摇人心魄。
好看得叫人见之心脏怦怦作跳,众人皆也分不清是因为剧烈运动而跳,还是剧烈心动而跳。
“皇阿玛,要不要一起玩?”
球抛了过来,弘历单手接住,看几个皇子玩得开心,也放纵了一把,亲自下场。
永璜永璋他们瞬间小心翼翼了起来,没有之前刻意炫技那般张扬了,都让着他。
就永琋不让,弘历像条狗一样被他逗得跟着跑了好几圈。
他上一秒还在回味少年时期与青樱一起奔上城墙时那股悸动,下一秒就输得老脸通红。
“不玩了不玩了。”
弘历没有成就感就不想玩了,这时永琋像是颁安慰奖一样把球传到他脚下。
如此,才说了不玩的皇帝又聊发少年狂起来。
这样的户外运动多了,弘历和几个阿哥们感情也更亲近了些,对永琋的身体状况也更放心了。
渐渐的,也不再拘着他不许出门。
这简直就是放野了,有一日,永琋还跟着永璜出宫,还直接宿在他那里。
永璜去年就娶了福晋出宫开府了,如今两个孩子都快一岁了,正是可爱的时候。
弘历听说永琋今晚不回来,便不高兴,焦虑得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心里莫名突起一个念头,猛然坐起:那小坏蛋不会又悄悄跑去浪迹江湖了吧。
诶?他为什么说“又”,算了,不重要。
弘历恐慌不已,披衣急起,竟大晚上宫门都落钥了,还跑出去到永璜府邸捶门找人。
可把前朝后宫都惊了,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啊。
永琋有些无奈,弘历怎么这么黏人啊,不过是一晚上不回养心殿而已。
于是小狐狸第一天离窝睡觉,就被焦心的皇帝叼了回去。
众人纷纷议论,四阿哥如此受宠,如今身体也渐好,莫不是下一任储君吧。
富察琅嬅因为心病难消,一直虚弱病着,后宫诸事也有心无力,一直是玫贵妃娴贵妃协理。
如今听闻此事,便更雪上加霜。
她知道自己生子无望了,可仿佛只有她一人在为永琏永琮伤心,皇上却不在乎,只顾着四阿哥。
她悲痛哀伤,郁郁寡欢,发丝斑白,病又重了几分。
此时金玉妍正怀着身孕,北族传来消息,老王爷去世,世子继位。
她为此高兴不已,只是世子听闻她如今居然仅仅是嫔位,信中难免有淡淡的失望。
说进京拜见皇上时会为她美言进位。
金玉妍为此既羞愧又感动。
羞于自己无能,服侍皇上二十多年了,孩子都三个了,居然只是嫔位。
还失了抚养永珹永璇的资格,甚至要世子为她进言。
金玉妍抚摸着隆起的肚子,却毫无慈爱,满目阴鸷:
“都怪四阿哥,本宫每次降位,都是因为他!”
“皇上如此宠爱他,哪儿还看得见永珹,好不容易除掉了嫡子,又来挡本宫的路。”
“你说他一直病着多好啊,怎么偏偏又好起来了呢?”
金玉妍噼里啪啦爆了一堆,却发现往日应和她的贞淑居然不发一语。
她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贞淑神不思蜀得正在发呆。
“贞淑?你在想什么呢?”
后者这才回过神来:“主儿,奴婢没想什么,只是昨夜没歇息好。”
自从四阿哥身体好转,出现在人面前的次数便多了。
那天,她不甚遗落了从玉氏带来的挂坠,便是四阿哥拾到了,她听到对方说:
“好特别的坠子,怕是失主正着急呢,小寅子,那有个凉亭,你便在此等候,看有没有人回来寻。”
少年一身清贵的白蟒袍长身玉立。
尤其对着那坠子微笑时认真深情的样子,好温柔,就像……世子那样。
贞淑见过的男子或如皇上尊贵傲慢,或如侍卫冰冷凶恶,或如太监卑微谄媚。
像世子那般身居高位却不傲世轻物,哪怕对待奴才也温柔谦和的男子,真是世间罕有。
可如今,她看四阿哥竟也有这种感觉,居尊若煦,泽润无痕。
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坠子也细心照拂。
这时,那四阿哥转过身来……
鹤隙窥光,刹那惊绝。
贞淑捂住嘴,一直偷看到少年离去,也没去讨回那坠子。
四阿哥说,她的坠子很特别……若没有失主,他会留下自己用吗?
“主儿,您被罚也是您先说了四阿哥的不是,玫贵妃这才针对您的。”
金玉妍不可置信地瞪着她:“你说什么?!”
合着挨打的不是你,你不知道疼是吧。
她和玫贵妃母子结的梁子早已数不清了。
光是让她当众挨打,被那些人看笑话,她就恨得把她们全杀了。
明明她也没说什么恶毒的话,凭什么要承担那么重的后果,她不服气!
四阿哥,他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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