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
此时的白胜，一脸那狼狈之色，任由那灰尘——
弄脏了自己的衣服，却不敢有丝毫的反抗。毕竟，他那屁股、大腿处，有那“大蟒”呢......
在用小腿，来“教训”着他。
“哎哟，疼......疼......”
而刚才被“怼”了一脸的这位保正，也不再多说什么，也当起了一个“沉默”的看客来。
毕竟，在这样的时候呢，是少不了“吃瓜群众”的。或许，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自身的不同“八卦”，自然呢——这每一个时代，都有属于当前时代风格的“吃瓜群众”来......
而像，刚才那保正“黄牛”一般的、看上去——颇有几分正义之心的形象......
随着些许的“打击”或“诱惑”，也就对于此“坦然接受”了。因为，再反抗，也不会再变回那个“曾经的自己”了......
好在......
没过多久呢，那土色褂子的什么“大蟒”，已经停下了脚下的动作。毕竟，同他一样、来要债的那个汉子，已经拉住了他，并示意地点了点头。
接着，就听这什么“大蟒”，有些恶狠狠地说道: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这小子呢，是赌性不改...也不怪，人家保正说你是——赌博成魔了...”
而刚才拉了下“大蟒”左手的家伙，朝围观热闹的大伙儿，微微地弯腰、大概是表达了一分歉意的意思来。
接着，就听他说道:
“在下周航帆，想来本地的诸位...都认识、都了解——在下，也不是那什么恶人，实在是这白兄弟呢.....拖欠了周某的六千二百文大钱，已经一年多了呢，丝毫没有那还款的意思。这不，刚才呢...同“大蟒”兄弟一处喝酒，说到了此事，他也是借钱——给这位白兄弟的...”
“是啊，起初呢。全当是乡里乡亲的，彼此都有些认识...就借了一些钱，给我们的白兄弟呢...来应急、周转下日子......结果，唉...这三五个月过了，这一年的风景又走了...没个还钱的意思，让在下——怎么气得过？”
只听这“大蟒”说到这里，“唉”了一声。也得亏，这“大蟒”停了脚。
要不然，白胜再多几声的“哎哟”、“哎哟”......
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了。
站在一旁的、看到此情此景的、“围观群众”之一的王不胜，想伸手去拉一下那“白日鼠”来，却又觉得......
眼下呢，不是一个好时机。
因为他看到，这白胜虽说“哎哟”了几声，可明显的皮外伤——
都是没有地。
想来，这什么“大蟒”呢，也不敢对这位乡里乡亲的——
“下狠手”！
而这好赌成性的“白日鼠”，也是颇有几分的表演能力。可以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倒霉事”，变成引人围观的“热点”、“八卦”来——仅凭这一点，就不得不呢，夸一句“是一个人物”！
这时，同“大蟒”一般、也是那白胜另一个债主的汉子、自称“周航帆”的家伙，向这称呼为“黄牛”的保正抱拳而道:
“黄保正，我这典兄弟...不该动脚的，实在是心中气愤。不过，你看这地上这位...”
或许，对方为看出了什么。此刻的白胜呢，就慢慢地动动腿、没两个呼吸的工夫就站了起来。
而那被喊作“黄牛”的保正，见状，落下了一句“丢人现眼”的话来，就转身而去。
这时的围观“吃瓜”之辈，也少了一些。
一旁的王不胜呢，拉了下这家伙的左胳膊，喊了一句:
“白兄弟，今日我就做个善人...”
“公子，这...如何使的？”
看向了王不胜的白胜，感觉这位是见过一两面的样子，却也出言推脱了一句。想来，这家伙再怎么无赖、好赌、几分“烂泥扶不上墙”的德行，那骨子里呢，还是有一分自我的衡量尺度、或者说——维持他不彻底“沉沦”的、为数不多的道德感。
而看到有人想帮的这位周航帆，见状，直接劝说道:
“这位公子打扮的，可是我们这儿的人？这家伙的钱...怕是很难、很难还上的...”
如此一比较，这什么“大蟒”冲动了些、言语横一些，这周航帆呢——倒是稳重了几分，没有为借款而上了情绪。
“几位兄弟嘛，咱们都是好生小民...去过那正哥小馆的，肯定有几位...是认识在下的！”，说到这里、又听到这里的王不胜意识到了这人性之间的“考验”来:能帮、能路见不平，可这背后的“因果牵扯”，也是令人头疼的。虽说，现在他身上有三两多碎银，但他在听了对方的种种话语后，还是决定“藏拙”。
于是，接着呢——他又说道:
“白兄弟，在下本是外乡人，见你之事...当有那浪子回头之时，不然——这匆匆人生，一场浮梦醒...莫不得——后悔？来...这三两碎银，多半是得曹老板见在下热心、机灵，所获得工资。少数，是那零活的三五百大钱而积累...日复一日，操劳之久才有呢...”
这三两之数，与那三千文大钱相当。想来一跑堂伙计，一个月不过三百五百文的工钱，为此......
王不胜就编了些理由。毕竟，这纷扰世道的普通人家，一年能存得三五两银子——已经是不错地了。
闻听这话的白胜，直接是跪地一拜。毕竟，蝼蚁般的底层小民，可能见过一次“真心实意”的温暖来...
“罢了，这次...来，周家哥哥...”，白胜接过那三两碎银，开口——又接着说道:“小子过得虽说落魄些、惭愧些，但孬好也是......那有手有脚之辈，不是？既然，手脚全乎，在下也愿意——学一学这位好心公子！可谓是，救急菩萨呀！”
而一旁的“大蟒”看向了周航帆，不再多说什么。那接过碎银的周航帆，连声地说道:
“罢了，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白兄弟——你有今日之觉悟，想来...会有些出息地，不知...我那押镖之事，你可来愿意干干？想来，这年头找个工作的，确也不容易...”
一时间的这场“八卦”，也到了尾声。周围的看客们，都慢慢地退去了。
此刻的王不胜，看向这三位。不知是觉得有缘，还是看出了这几位的能力。再一听对方这周航帆是镖师，于是主动地——抱拳、行礼道:
“这位周兄，可是会些拳脚来？”
“那是不假...不知，公子要切磋一二吗？”
那周航帆呢，也是看出了对方的拳头、体魄，倒也像有几分武艺的样子。再加上，他那倒闭的镖局来，不免得有了些心思。于是，便说道:
“我那镖局呢，之前出了祸事来，如今...就剩我与典兄弟二人，见白兄弟有些机灵，些许钱财的——倒也可以不争地。倒是，这位公子呢，若在下胜了你...可愿考虑——加入我这镖师的行列，平日里无活的话...做其他伙计，倒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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