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长：“把你笔记本子拿过来，我们抄录。”
艾书：“供销社、烟草站给的，没有领，都要算数，似乎合理性差一些。”
甲长：“那是未遂嘛。下级给的，没有给你们没算受贿未遂就是好的了。”
调查组乙长：“艾书区长，你在区财政预算外收支账里的报销，有些单据，有些是不合理的，比如的白条报销等。”
艾书：“你们提出来，认为不合理的，我负责。”
乙长把单据中折起的部分，一页一页的翻念：“白条部分：为铁厂到临川、到河城、到四川等地接待13次支出902元，购旧打字机200元，漆黑板用白乳胶23.35元。区领导出差四川接的客人共餐52.85元，这些全是白条收据；另外，收录机220元，人代会代表洗相3.8元，购科技报合订本4元，虽有发票，但不是公用；还有这张发票购香烟6包，单价15元，共计90元，不合常理，要买买一条，怎么才6包，这可能是白抽吧。”
艾书：“收录机虽在我处，工作出门我带着，回来晚了当然是我收着；6包烟是县政府一位副县长带起有关部门来解决事情，一个人发了一包，其中也有我一包。说出名来太羞人了，我负责吧。”
乙长：“这几项合计1496元，按理，是实际的，按财经手续是不符合的，现在不给你认定，今后完善手续可以报的。现在也不叫你另外拿出钱来嘛。”
艾书心里想：“仅是审查不合理，不叫另拿出钱来，认账了，遂说：“按你们说的办。”那知他们背后有险恶用心？
丙长：“这里有两件事。一件1987年7月1日，你签字报销的30元买30挂火炮。你们‘七一节’兴搞庆祝放鞭炮吗？”艾书觉得提的有理，但头脑一片空白，实在想不起是做什么事买的火炮。只好说：“让回忆吧。”丙长说：“下午回答，回答不出来你负责。”然后又说：“还有一次出差，两次报账的行为。”
艾书：“没有。我是区行政领导，我的帐从来都是在区财政报账，不在任何部门报账，即使为有的部门出差，也不在人家单位报账。”
丙长：“如果有，就要拿话来说。”
艾书：“如果有，愿受处罚。”
丙长拿出两张复印单据：“艾书，区长，请你看看。”
艾书一看，一张是区财会出差报销单据，是1986年6月5日至7日到四川永宁，每天1元2角，合计3元6角。一张是铁厂财会的，时间相同，天数相同，只是差额不同，每天1元5角，合计4元5角。看了字迹，艾书说：“这是铁厂供销科长填报的，但没有给我钱。想起来了，那趟差，在赤水吃的中午饭和买西瓜，都是他出的钱，是不是他报账来填补支出？如果是这样，这4元5角钱我负责。”
中午饭，艾书觉得好吞了一些，一方面觉得调查组吹毛求疵，一方面觉得不是什么问题。
下午继续。
艾书首先说：“上午你们问买火炮的事，是我区比较边远的初半村公路通车典礼，区里买火炮庆祝。”
甲长：“哦，那算了一件事嘛。”继而接着说：“有一件事，有人反映：你们拿了一万元钱分送书记、县长。人家说的具体，据说是开会研究的，还说是你和宁荣书记送去的。你们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款，怎么送去的？”
艾书被激怒了：“这是无中生有！是哪个王八蛋血口喷人！绝对没有！”
乙长：“有了要说。有了不说，最后查出来你们背不起。如果是拿私款，松得多，仅是个行贿，如果是拿公款，那就是贪污公款来行贿，问题就严重了。所以说现在讲清楚，可以没事的。”
艾书：“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的事。如果真有，你们查出来，要头不敢伸脚。”
乙长：“好嘛，暂就对证这些。你觉得还有，可以随时找我们。”
关于联办磺粉加工厂的事，调查组与艾书又核对了一遍。
在区委办公室里，孙继业等三副组长与艾书和区委秘书聊天。
孙继业：“一晃，我们也来这里四个多月了，快过年了，我们也要收队了，明天我们买个班车票回去。”接着又说：“这树前街上有个怪现象：猪肉上街，无四脚。还说买几只脚回去过年。”
艾书知道，城里人爱猪脚。区税务分局局长与屠户长期有约，包买猪脚，他屋子底层专有一间屋，水泥地板摆猪脚，肯定还有。遂说：“你们几位都要吗？可以给你们一人买几只。你们要回临川，也不用买车票，我叫驾驶员送你们去。”
孙继业：“那太麻烦了。”
艾书到这税务分局长家去买猪脚。按前双脚、后双脚为一组搭配，重量都在40斤平旺，一组140元，叫区驾驶员开车去在后备箱装好，艾书当即总付了420元钱。艾书向驾驶员交待：“不要收他们的钱。”
喜欢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请大家收藏：(m.yishudushu.com)一个民校教师的奋斗史亦舒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