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雪峰山
看着地上那一具已经变得冰凉的土匪尸体，赵正平开口缓缓说道：“四方阁这是要把势力彻底挤进到莽朝了，韩哥他们这次的决心很大啊。”。”
站在一旁的马飞满脸疑惑地问道：“啊？四方阁不是一直都跟莽朝的那些部落有着频繁的生意往来吗？势力在莽朝不小吧”
听到这话，赵正平不禁嗤笑了一声，然后摇着头解释道：“以前那顶多只能算是生意做遍莽朝罢了。如今这个世道，一个势力真正意义上的进入某地，得是武装势力才行。要不然就算拥有再多的银子、生意关系做的再好也是徒劳无功的。如果没有强大的武力作后盾，你在当地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别人让你走你就只能老老实实地收拾东西走人。四方阁之所以会扶持巴博达，很大程度上就是出于这方面的考量。而且我敢断言，像今天这种立威的事情往后肯定少不了。”
刚刚亲手抹杀了土匪头子的巴博达面无表情，他钻进了一辆装饰豪华的马车之中，吩咐道：“没事了，继续启程吧。
“好嘞，大家出发！”
一道吆喝声响起。
经过一场小小的骚动之后，这支庞大的商队又重新踏上了前进的道路，车轮滚滚向前。
那位商队的管事打量了一眼巴博达的马车后，转身勒马向着赵正平和马飞的方向行来。
走到赵正平和马飞之前后，这名商队管事在马上行了个礼。
赵正平心里有些疑惑，自己二人乔装打扮了，马飞更是怕冷在自己脸上粘了一大圈的胡子，按理来说这个商队中是没人知道他俩的。
商队管事看到了赵正平脸上的疑惑之色，笑咪咪的道：“我名叫铁五，进入这四方阁的时日不长，二位称呼我一声铁管事便好，嘿嘿，之前我是跟随三爷做事的，他跟我提过二位。”
听到这话，赵正平和马飞两人恍然大悟，敢情这位是韩哥安插在四方阁中的心腹之人。
二人向铁管事回了一礼。
铁管事驱马与赵正平、马飞二人并肩而行，面带微笑地开口道：“赵小哥，马小哥，这番出行，关系重大。能有你们两位助力，我心里可是着实轻松不少，说起来，你们可真是帮了我的大忙了！”
面对铁管事的夸赞，赵正平只当作是一番客气话，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一旁的马飞却是有些不解，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铁管事，方才遭遇那群土匪的时候，我俩可是啥忙都没帮啊？”
铁管事闻言呵呵一笑，摆了摆手回答道：“那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所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有关帮助巴博达谋取族长之位的这件大事。”
赵正平听到这里脸上也是泛起了一丝疑惑之色。
见此情形，铁管事遂即开口解释道：“谋求族长这事儿可不简单，不亚于在乱世之中帮人黄袍加身。赵小哥你此前的作为，那可是实实在在地帮到我不少忙。”
赵正平想了想张口道：“你是指我之前收集的那些巴勒族的情报吧。”
铁管事抚了抚胡须，点头说道：“不止是巴勒族的情报，更重要的是巴勒族和四方阁的那些生意往来。”
马飞道：“那些有啥用？”
赵正平张口道：“我之前没怎么往这方面想过，铁管事说的应该是今年四方阁和巴勒族的那些交易货物中，有大量的骏马，铁器吧，看来巴勒族里有野心的人不少啊，都在摩拳擦掌备战呢。”
铁管事看着赵正平开口道：“赵小哥，你说的很对。“
马飞有些疑惑的问道：“在草原上，这些货物不是很常见的吗？”
赵正平听后思索了片刻，张口道：“你回想一下之前我作的那张表格……自从巴勒族的族长离世之后，巴勒族与四方阁之间的商业往来发生了显着的变化。铁、骏马，还有粮食，这些货物的交易频繁了不少而且交易的数量也增加了许多。铁能够铸造兵器；至于粮食嘛，自是不必多说。尤为反常的是那些马匹。”
赵正平沉吟了一下。
马飞赶忙追问道：“那些马匹怎么了？”
赵正平开口慢慢解释道：“这个时候没什么人愿意买马的，正值隆冬时节，而且遭了白灾，马的骠早就掉的差不多了，买来能干嘛用，做战马是最好的解释了。”
铁管事微微点了点头，张口道：“的确如此，有赵小哥你的那份表格，我很容易便知道了巴勒族里的哪个家族成员有异动，部落之中有谁蠢蠢欲动、心怀不轨。我可以做到有的放矢，呵呵，你说，是不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赵正平听后呵呵一笑。
“铁管事，”有道声音从商队前面传来，似乎是有事情在寻找铁管事，后者冲二人抱了抱拳，打马而去。
赵正平看着铁管事远去的背影，对马飞说道：“韩哥手底下有能人啊。”
马飞哼了一句说道：“这些情报不都是你找出来的嘛，他吃的是现成的。”
赵正平听后呵呵一笑，张口道：“你错了，侧重不同而已，这人观察敏锐，思维严密，韩哥将这事交给他办，从人选上来说是没问题的。”
马飞道：“他刚刚也说了，这事可相当于当内啥的，我也看过那个生意往来，有好些个人名，巴勒族里这是群雄并起啊，嘿嘿，赵正平，你说说铁管事他会怎么做？”
赵正平想了想张口道：“现在的巴勒族，群龙无首，一盘散沙，最好的办法就是合纵连横，分化瓦解。”
马飞听后挠了挠头，
赵正平没好气的开口道：“就是拉帮结派，收买人心，要不这商队带这么多的货物干嘛，又是丝绸布匹又是茶叶的，而且这些随从也都是实力精悍之辈。”
马飞看了眼长长的商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这商队好肥。”
商队一直北行，大致路线是沿着额旗河逆流而上，随着时间到了第二天中午，商队渐渐的靠近了一些高山雪峰，地势开始升高，山势变得陡峭，人烟也变得很是稀少，随着商队开始了登山，气温也慢慢的开始了降低，山路的两边堆积着厚厚的积雪，道路很是难行。
“赵正平，这些人在做什么？”马飞指着远处张口道。
赵正平也一脸疑惑的看着马飞所指之处。
商队的行进速度很慢，因为在商队前方的道路上，时不时的有行人匍匐在雪地上，朝着山上朝拜，面部表情虔诚至极。
“伟大的雪峰之神。希望我的男人能平安度过这一年。希望我的儿子能成为他父亲那样的勇士，吾神，勿抛弃吾。”
一位中年妇人匍匐在地，额头紧贴着冰冷的雪地，嘴里喃喃说道，手里做了个怪异的手势，这个中年妇人的周围，还有几个人，他们的姿势一模一样。
看样子是所谓雪峰神的信徒。这些人大都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脸色冻的惨白，但仍然是僵硬的进行着朝拜。
马飞一脸不解，开口道：“赵正平，莽朝不都是信佛的吗，这雪峰神是哪个神明？”
赵正平摇了摇头，张口道：“我只知道这片山脉叫雪峰山，雪峰神我就真不知道了。”
“马小哥，你可说错了，雪峰神可不是什么神明”骑行到了赵正平和马飞身后的铁管事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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